第10章 狭路相逢 作者:未知 三年后,她的婚姻走到尽头,满心疲惫回了娘家,她的父亲连一句关心都沒有,只会在這裡指责她对婚姻对這個家庭不够上心。 从来沒有人关心她会不会难過,会不会绝望,只会把這压得人透不過气的担子往她肩上压! 她抑制不住心裡的悲哀,事已至此,索性豁出去了! “咱们唐家,从你爷爷辈开始经营,也曾有過荣耀辉煌,百年基业可不能在我手裡沒落了啊,爸就你们這两個女儿,你们不争气,以后……” “爸!”她不耐烦打断了唐毅的话,冷静地說:“您根本不用担心,反正荆鹤东现在要跟我离婚娶若仪,以后還是你唐家的女婿,您只要把這些年灌输给我的那些思想灌输给若仪就好,她会替我负担起咱们這一大家子的钱途!” “啊?”唐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杨娟赶忙在一边解释:“老公,念初說的是真的,女婿他有意要和若仪在一起的,应该对我們来說沒什么不同……” 横竖都是给唐家当女婿,不管是哪個女儿,只要枕头风好使,就是一样的。 听到杨娟這么說,唐毅总算是放下了愤怒,慈爱地来到唐若仪**前,语重心长地握着她纤弱小手交代:“若仪啊,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老是這么病怏怏的让大家操心。” 說着,唐毅才忽然想到为什么一贯脾气温和的唐念初会出手打人,大概是因为這件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厚此薄彼也不好,唐毅忽然间有些愧疚自己刚才還沒问清楚事情缘由就這么打了唐念初。 “爸,我会努力的。”唐若仪小声回答。 “念初啊,你也别太难過了,你三年都沒能拿下荆鹤东的心,說明你也就這点出息了。等离了婚好好休养一段時間,我送你到国外去。” “去国外干什么?”唐念初不解。 “国外還是要开放点的,离過婚的女人還是很有市场,反正你也沒有孩子,沒個拖油瓶也好,我会看着有合适的婚事给你安排的。” 唐念初张了张嘴,那些拒绝的如鲠在喉,完全說不出口了。 * 离开病房后,唐念初一個人缓缓走在住院部的走廊裡。 不少病房内都挤满了来探视的亲属,那些家人间关切的话语一声声刺疼了唐念初的心。 她现在也是個受伤的女人,可却沒有谁会发自真心地对她說什么关怀的话语。 恍然间,唐念初甚至有些绝望地想,如果离婚了,她的父亲是真的会把她送去国外的吧? 然后他们会想办法给她洗白,重新以名媛的身份进入社交圈,再寻觅一個家世背景都足以帮唐家进入一個新高度的男人嫁了,从此相夫教子,忍、包容…… 她存在的所有意义,大概就是结婚、生孩子、争家产了吧? 想到這些,唐念初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她一定要从荆鹤东手裡拿到巨额赔偿,這样,她才有足够的资本摆脱這种令人绝望的生活。 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她要新生。 正想着,唐念初撞上了一堵高大人墙,虽然不疼,但巨大的冲击力還是让她重心不稳,整個人向一边倒去! 唐念初惊呼一声,以为自己摔定了,却被一双大手捞住被拉进了一個男人的怀裡。 一股淡雅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好像有些熟悉。 正要向這位英雄救美的男士道谢,唐念初就无比崩溃地喊出了声:“荆鹤东?你怎么在這?” “唐念初,你走路总是不带眼睛的嗎?” 荆鹤东放开她,威严紧绷的脸上依旧沒有任何的好脸色,這也是荆鹤东面对唐念初一贯的表情。 自从唐念初撕了离婚协议书還揍得唐若仪住了院,他们有好几天沒见過了,沒想到,今天会在医院裡遇见。 荆鹤东依旧是从前的模样,西装笔挺,浑身上下都透着“价值不菲”四個字,他身后跟着的是别墅的佣人,佣人手裡提着保温饭盒和果篮花束,一看就是来给唐若仪送温暖的。 唐念初忽然想起从前的事来,只要她病了,荆鹤东都会离她远远的,连句基本问候都懒得有。 就更不用說什么鲜花礼物了,她连毛线都沒收到過。 看来,這就是爱一個人和不爱一個人的区别了。 “還是你以为用這种方式可以引起我的注意?”见她不知又在想什么不回答,荆鹤东嘲弄似地說。 锐利的目光立即启动,唐念初上下扫描了一下荆鹤东,勾起嘴角乐了:“得了吧你,我還沒有踩了****就把****当鞋穿的毛病,别太自恋,我才沒有這种心思。” 她毫不遮掩地就拿****来比喻荆鹤东,這种大胆程度直接惊到了佣人,佣人赶紧默默地退后,就怕荆鹤东发起飙来被误伤到。 果然,荆鹤东火大了。 他并沒有狂躁,只是云淡风轻地做出了回应:“是嗎?還不知道是谁心甘情愿地穿了三年還舍不得脱下来呢,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 “随你怎么說,反正呢,你想娶若仪,還不是得過我這关?好了,沒功夫跟你瞎扯淡,天气這么好我還急着出去玩儿呢!”唐念初不安好心地笑了起来,她忽然觉得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還真好,要是真爱能逼得荆鹤东像個孙子似得来求她,那她就更高兴了。 她愉快地准备走,却被荆鹤东拉住了。 “干什么啊你!别拉拉扯扯的,稳重点!” “你吃了药沒?”荆鹤东压低声音,有些紧张。 “什么药?” 唐念初眨眨眼,沒明白。 她前几天感冒是挺严重,但早就好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荆鹤东会关心這种事情。 “装什么傻?避孕药!” 映入荆鹤东双眼的,是唐念初一脸茫然的模样,随即茫然被恶意的笑取代。 如今的唐念初,已不是从前那個任人搓圆捏扁的唐念初。 “我为什么要吃這种药啊?你干嘛关心這种事情?荆大少爷不是从来都无所畏惧的嗎?” 荆鹤东沒好气地将她一把按在墙上,恶狠狠道:“你要是有了,立即告诉我,我不想你怀上不该有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