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秀恩爱請离婚后再来 作者:未知 许久不见的微笑又甜甜地荡漾在她的脸上,对,這才是她唐念初! 她神清气爽的想:让那個整天围着老公打转的怨妇见鬼去吧! 唐念初心情愉快地从书桌上撤下一张便笺纸,列了几個离婚后必须要实现的梦想,這就心情愉悦地下楼去吃早点了。 让她沒想到的是,今天家裡大早就有客人,而且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那种! 才走到餐厅门口,裡面就传来了唐若仪柔弱的声音。 “鹤东哥,我记得你和我說過,你最喜歡吃這种鲜虾仁做的小笼包,我早上五点起来给你做的,尝尝吧?” “谢谢。” “鹤东哥,這是我刚打的鲜豆浆,温度刚好,试试?” “谢谢,若仪,你别累着了,快坐下休息。” “人家不累嘛……人家喜歡为你做這些……” 唐若仪那腻死人的声音让唐念初恶寒极了,鸡皮疙瘩哗啦啦地就爬了一身,此刻她的心情是崩溃的,毕竟三年裡她为荆鹤东做過无数事,荆鹤东从未說過一個谢字,更别說体贴的怕她累了。 有句话說得好,爱你的人生怕给你的不够多,不爱你的人生怕你给的不够多。 眼下,她算是领悟到這句话的真谛了。 “呯”得一声,唐念初一脚踹开了餐厅大门,丝毫也不心疼這扇精雕的红木面板,她微笑走了进去,果然,唐家人都很自觉地沒有出现,只留下唐若仪和這個渣男! 唐家的势利,唐念初也不是一天知道了,哪個女儿对他们有利,便是得**的,若不是因为如此,当初唐若仪也不会因为先天不足被送走。 恐怕唐家人都已经知道荆鹤东要和她离婚再和唐若仪在一起了,才会這么自发地给他们留這种**空间。 餐厅内,荆鹤东坐在餐桌边,眼前摆满了唐若仪大早起来做的各色早点,而唐若仪则像個才新婚的小媳妇似得脸颊上挂着两朵可疑红晕,端着一大扎热豆浆给他倒着。 一见唐念初,两個人动作立即停顿下来,齐齐望着她。 “妹妹早,老公早,這么早就起来吃早点,也是蛮有情调的嘛!”唐念初笑笑,径自在长桌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对他们說:“不過呢,麻烦你们先等我這婚离了再来秀恩爱好嗎?毕竟现在,你们一個是姐夫,一個是小姨子,你们不觉得你们這般心急太過丢人现眼嗎?” 唐念初忽然不想当包子了,当包子只会让她被无止尽地欺负下去,凭什么? 谁要让她不好過,她就要毁了谁的天堂! 她不知道大早上的荆鹤东是不是故意跑来让她难堪的,反正,她兵来将挡,就不信对付不了這对小贱人! 唐念初一开口就夹带棒,唐若仪赶紧地放下豆浆杯,满脸苦情。 一片潋滟水色在眼眶中来回打转,唐若仪看看荆鹤东,然后低下了头,咬住了嘴唇。 那受尽委屈却還佯作坚强的模样映入别人眼中,真是让人忍不住心中一疼。 “唐念初,你不說话,沒人当你是哑巴。” 昨夜荆鹤东似乎沒有睡好,眼底下竟然也有了些许乌青之色,唐念初漠然看着他,发现荆鹤东很有衣衫不整之嫌。 平日裡,這個男人都是穿得人模人样的西装衬衫不离身,现在,荆鹤东出现在唐家的餐厅内,衬衣西裤外披着的……是睡袍? “哇塞,老公你這么快就要和小姨子准备要宝宝了?”唐念初压抑得喉咙裡有一股酸苦,却還笑得十分灿烂:“你们要加把劲啊,争取年底让我当姨咯!” 說罢,唐念初咯咯笑起来,很主动地起身把唐若仪给荆鹤东精心准备的早点分了過来,大口吃着,顺便摆弄着自己以前淘汰掉的一個旧手机。 “大早上的,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沒胡說八道,你都穿着睡袍出现在這裡了,难道你们昨夜沒有……”唐念初咀嚼着包子,满不在乎地說:“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恩爱,我不明說行了吧?” 唐念初這么一說,一边的唐若仪站不住了,立即咬着嘴唇哽咽出声:“姐……你误解了我們了……” 荆鹤东眼见唐若仪哭了,抬手就把唐念初眼前的一笼包子给掀翻了。 蒸笼飞出去老远,蔫了吧唧地砸在地上,冒着热气的包子也滚落一地。 “卧槽!荆鹤东!你不要欺人太甚!”唐念初一拍桌面,“唰”得就站了起来,指着荆鹤东的鼻子,很认真地咆哮:“下這么大雨,你把我包子扔了,我到哪裡去买?你!還我包子!” “唐念初,你别乱诬赖人!就算我和若仪有什么,你也管不了!”荆鹤东一把捏住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腕,火气越发大了起来。 還沒有谁敢這么指着他的鼻子,并且用這种语气跟他說话! 从来沒有! 這個女人真是越来越大,真是要上天了! “行行行,我诬赖你们行了吧?你還我包子,一切都好說啊!我知道嘛,你们一個是圣母白莲花,清纯得根本不食烟火,一個是霸道总裁,专情得眼裡容不下任何旁人,所以,你们俩的结合那叫一個天造地设!什么婚前乱性這种有碍观瞻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你们身上呢?算我說错了行了吧?”唐念初吃痛,使劲地挣扎。 唐若仪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地哭道:“姐姐,你真的误会了,昨天晚上鹤东哥……哦不,是姐夫,姐夫他是跟……” “你闭嘴!别跟這种疯女人一般见识!”荆鹤东及时打断了唐若仪的话。 唐若仪惊得一颤,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两只大眼睛望着他们不敢說话。 明天,他们就要离婚了,现在說多說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荆鹤东缓缓地放开了唐念初,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的双眼,四目交接,他发现自己竟然再也看不到唐念初的心裡去了。 事已至此,她依然是冷笑着的,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