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万劫不复
梁健接過,一看,上面全是姚松查到的關於贺健翔的信息。上面就连贺健翔开车有過几次违规,在哪裡取過几次钱,都有。让梁健比较重视的是,贺健翔的個人资产裡面,有几笔大的款项后面都打了问号。一笔是进来的,還有两笔是出去的。
梁健问姚松:“這几笔钱是怎么回事?”梁健看了下時間,进来的那笔是三年前的。出去的两笔都是最近的。分别是,一笔一百五十万,還有一笔是三百万。
姚松摇头說:“這几笔款项都打到了瑞士银行的不记名账户中。除非政府出现跟瑞士银行那边进行交涉,否则查不出来。他们的防火墙,我破不了。”
梁健手指点在最近的两笔款项上,說:“待会审问贺健翔的时候,重点问一问這两笔款项是怎么回事。很有可能,就跟這一次的事情有关系。”
话音落下,后面的秘书插话:“梁主席,夏厅长让我跟你說一声,贺健翔最多关24個小时。超過這個時間,我們必须得放了他。不然,他不好交代。你也知道,他压力也很大。你们刚把人从机场带走,夏厅长就接到华书记的电话了。”
“华书记說了什么?”梁健问。秘书說:“不知道。夏厅长沒說。”
梁健心想,這华书记难道這么沉不住气?贺健翔作为承建公司的老板,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无论是从情還是从理,還是从法出发,贺健翔都应该被带回来接受调查。但华剑军這么光明正大的出面阻拦,未免也太……
梁健不知道该說他嚣张,還是說他愚蠢。但,对于华剑军這個人,梁健从最开始在北京初见他时,觉得他锋芒毕露,到后来在江中省的交锋中,觉得他也不過如此,再到现在,梁健怎么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他的行为,似乎越来越不符合一個精明阴险的领导人了,倒像是一個被人操控手心的傀儡。而拿着线的,是那韩家姐弟。
正想着,电话想起。是老唐的。
梁健接起,說:“谢谢。我的人让我跟你打听一下,那些人哪裡找来的,這么牛?”
老唐在电话那头,說:“某特种部队的。怎么,要不回头你也去裡面训练個把月,锻炼一下,否则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也能防防身?”
“额……”梁健愣了一下,忙說:“再說吧。”他都多少岁了,這种特种部队裡的训练肯定是魔鬼训练。在某些电视剧的影响下,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心悸。老唐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但下一秒,却忽然严肃起来,說:“說真的。等你决定来北京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到裡面去训练三個月時間。這样的话,就算有点什么事情,你最起码也能有点自保的能力。我就你這一個儿子,我可不想你有些什么意外。”
老唐的话,让梁健蓦然警惕起来。他觉得老唐肯定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诉過他。可,他转念又意识到,他连老唐到底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他沒问過,老唐也沒主动提過。
现在也不是打听這些的时候。梁健只好說:“這個事情等這次的事情处理完再說吧。对了,你那边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我這边又查到了一点东西,要不要发给你?”
老唐說:“不用。我這边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做你自己的就行了。北京那边的影响,我会尽量帮你拦下来。对了,凉州的事情沒处理完之前,暂时不要回宁州。”
梁健一愣,问:“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记住就行了。好了,我挂了,我這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下。”說完,老唐就挂了。梁健的那句再见卡在喉咙裡上不得下不得,好生难受。
旁边姚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时,姚松的电话响了。是褚良打来的。
“你们到哪了?”
“马上到了。”
话音落下,车子拐了一個弯,进了一條小路,坑坑洼洼的,又开了大约十分钟后,路到了尽头。這是一個山脚,周围除了面前的额三间小平房,根本沒有任何人家。梁健下车后,褚良他们就从前面的平房裡走了出来。
“辛苦了。”梁健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然后目光一扫周围,问:“你们的车呢?”
褚良說:“后面有一大片空地,停后面呢。”姚松听到后,也把车停到了那裡。一行人进了屋,生活员把带来的东西,搬到了最左边的平房裡,开始做晚饭。梁健他们则在褚良他们的带领下进了中间的屋子。
一开门,就听到一個声音在愤怒地大喊:“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說话呀!”
梁健进去一看,房间裡堆了不少东西,但此刻都被褚良他们收拾到了两边。房间中间放了一张椅子,贺健翔被绑在上面,头上還套着個黑头套。這场景,倒是有点像香港警匪片裡面的绑架案。梁健他们是绑匪。
梁健看着贺健翔不安的扭动,尝试着挣脱绳索的模样,不知为何忽然想笑。但這场合,不适合。只好忍下。
梁健看向褚良,问:“当时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就一個人?”
褚良点头。
梁健皱眉,问:“他那個公司裡那么多人,其余的人都沒找到在哪裡嗎?”
姚松說:“其实還有一個找到了,不過沒什么用。”
梁健疑惑地看向他,姚松解释,說:“他在大楼塌陷的那天出了车祸,现在在宁州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還在昏迷中。”
“這么凑巧?正好那天出了车祸。”梁健說了一句后,看向贺健翔,他听到說话的声音,已经安静下来了。
褚良想走上前去揭他的头套,梁健忙拦住。褚良不解地看向他,梁健摇了下头,示意他们出去說。
到了外面,梁健說:“省裡的人,都知道是我們带走了他。但他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让他知道了。抓紧時間,先想办法问出点东西来。”
姚松和那個刑讯的人重新走了进去。两個特警留在门口警戒着。梁健走到房屋前面的一個小水潭边,褚良从后面走了上来,站到了他身边,递了一支烟過来。
“抽嗎?”
梁健接過。褚良点火,梁健凑過去点了。他似乎有很长一段時間沒抽烟了。久违的味道入了口腔,竟有些不适应,辣的有些嗓子疼。
褚良也点了一根,說:“梁哥,我想求你個事。”
梁健诧异地看向褚良,问:“什么事?”
褚良說:“我想再回部队去。”
“为什么?”梁健问。
褚良吸了口烟,說:“当初退伍,是因为老母亲沒人照顾,可是我出来沒多久,老母亲就走了。现在也沒什么亲人,公安厅的工作虽說不错,但不适合我。我還是比较喜歡部队的生活。我和姚松不一样,姚松现在女朋友也有了,小日子挺舒服。我一個人,有时候還是觉得挺孤单的。今天我看到那些人穿着军装,我觉得我就应该是一個兵!”說着,褚良转過头看着梁健,继续說:“梁哥,我知道這件事不简单,但除了你,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去找谁帮忙了!我也并不一定要当個正式的在编军人,只要能回到部队就行了,就是当個炊事员,我也愿意。”
梁健不忍拒绝褚良。他和姚松帮了他不少忙,虽然這件事,梁健靠自己肯定办不到,肯定要去找老唐。梁健想了一下,說:“我不敢打保票,但是我会尽力的。等有了消息,我告诉你。”
褚良感激地說:“谢谢梁哥,有你這句话我就放心了。”
梁健有些苦笑不得,說:“你对我也别太有信心了,這件事,我心裡一点把握也沒有的。万一沒办成,你可别怪我!”
褚良忙說:“当然不会。梁哥肯答应帮我试试,我就很感激了。”
“等這件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帮你去问。”梁健說。
褚良点头。
他们說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沒過多久,生活员就来喊他们吃晚饭。梁健和褚良吃過晚饭后,去换了姚松和那個刑讯员。
這段時間,贺健翔說了不少,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一涉及到和這次凉州的事情相关的,他就闭口不言了。
梁健觉得這样也不是办法。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他必须得在天亮前问出些什么来,這样他才来得及做部署,才能在三天后给那些家属一個交代。
梁健找到了刑讯员,将他的想法說了。刑讯员犹豫了一会后,說:“本来来之前,夏厅长交代過,若非必要的话,尽量让我不要用什么過激的方法。但,夏厅长也說了,让我一切听你安排。我会尽量在可控范围内,试一下。”
“谢了。”梁健說。
刑讯员点了下头,进去了。時間一点一滴地過去,很快,就到了午夜。生活员已经去休息了。褚良让梁健也去休息。可贺健翔一点也沒松口,梁健根本毫无睡意。
梁健站在水潭边,抬头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脑中不由浮现了那天,他找到胡小英时的场景。恨意,在心底泛起。
忽然,电话响了。梁健拿起一看,是那個網络管理员的。梁健接起问:“怎么了?”
網络管理员问:“你說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发我?”
梁健回答:“估计還得要段時間。”
網络管理员說:“你要快点。我這边有点事情,明天早上六点前你必须要把东西发给我,不然我就沒办法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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