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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1|

作者:淡樱
顶点两阕春!

  比起谢十七郎情绪的反常,施瑶如今更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至于谢十七郎的情绪,施瑶认为十七郎脾性向来怪异,一阵风一阵火的,天晓得他今日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說不定第二天便好了。

  施瑶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

  她唤来了从珠。

  从珠一进来,便跪下道:“姑娘,今日奴婢多嘴了,惹了姑娘不快,還請姑娘责罚。”說着,她在地上磕了三個响头。

  施瑶将她从地上扶起,說道:“你与从曼都是郎主赐予我的侍婢,跟了我,便是我的人。今日之事,你为我担心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与闲王的事情,千万不可向外泄露。从珠,我晓得你生性聪慧,你与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语毕,她语重心长地道:“该如何做想必你心中有数。”

  从珠惊慌地看着她。

  “姑……姑娘当真与闲王……”

  施瑶并未回答,而是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好好想想,下去吧,我累了。”

  兴许是昨日走的路多了,施瑶次日起来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她揉揉蒙眬睡眼,打了個哈欠,刚坐起来,外头便传来从珠的声音。

  “姑娘可要洗漱?”

  施瑶道:“进来吧。”

  从珠捧了盆温水进来。入秋后的早上微微有点凉。房门一开,秋风席卷而来,施瑶不禁打了個寒颤。从珠见状,连忙关上了房门,走近施瑶,开始侍候她梳洗。

  待施瑶坐在梳妆镜前时,从珠则开始替施瑶绾发。

  施瑶把玩着闲王赠她的贝壳梳,问道:“今早郎主可有遣人来寻我?”

  从珠說道:“回姑娘的话,沒有。今早郎主在竹园传召了一個少年郎,听闻好像是姓骆的。”

  施瑶微怔,问道:“何时传召的?”

  从珠想了想,回答道:“辰时三刻左右。”

  施瑶又问:“骆氏少年可還在?”

  从珠道:“一刻钟前,奴婢经過竹园的时候,看到骆氏少年的仆役還在外头候着,想来是在的,”顿了下,她又道:“不過那仆役面上忧色重重,不晓得裡头发生了何事。”

  施瑶半阖着眼,似是陷入了沉思。

  此时,从珠又道:“昨天夜裡奴婢想了许久,明白了姑娘话裡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施瑶一眼,說道:“阳城天气潮湿,奴婢为姑娘准备了一個锦盒,贝壳梳放在裡头可以防潮。”

  施瑶缓缓抬眼,透過铜镜看着露出讨好神色的从珠。

  她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从珠问道:“姑娘与闲王莫非是旧识?”话音一落,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道:“啊,奴婢又多嘴了!奴婢方才只是一时好奇,還請姑娘责罚。”

  施瑶却笑道:“此话倒是无妨,我与闲王的确是旧识。”

  待梳妆好后,施瑶让从珠去灶房裡把早饭端来。待从珠离去后,施瑶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厢房。她唤来一小童,让他去将阿盛唤来。小童应声。不到一炷香,施瑶在五角凉亭裡见到了阿盛。

  她吩咐道:“你遣人回墨城将从曼接来,另外這几日紧盯着从珠,她有何举动立马向我禀报。”

  阿盛道:“是,小人明白。”

  施瑶露出一個微笑。

  如此才对了,她不需要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仆役,她要的是沉稳而聪明且忠心耿耿的仆役。若她沒有猜错的话,从珠這几日定会有所行动。

  她身边不需要不安分的侍婢。

  施瑶用過早饭后,离开了自己的厢房。

  她去了竹园。

  竹园的门口是拱门型的,两旁栽了数株竹子,拱门正好与大厅的门口相对。

  刚到竹园的门口,随从便拦住了她,說道:“郎主裡面有客人,還請姑娘留步。”施瑶笑了笑,說道:“我不打算进去,你们无需担心。我与郎主的客人算是旧识,我就在這裡等他出来。”

  话音刚落,竹园裡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声响。

  施瑶一愣。

  随后有若干随从与小童急匆匆地跑进屋裡头。

  施瑶踮脚望去,正好瞧见了屋裡头的一片狼藉,数张桌案竟是被掀翻了,而骆堂的背影堵住了门口,她见不到谢十七郎的表情,更不知裡头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這個时候,骆堂的声音传来。

  “我以鬼神之名起誓,从今日起绝不踏进谢家别院半步,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骆堂气冲冲地转身。

  若干随从持剑阻拦。

  骆堂冷眼以对,竟半分惧意也沒有,整张脸被气得通红,眼裡似有怒火在燃烧。

  “让他离开。”

  谢十七郎的声音传出,随从收回手中剑刃。骆堂大步离开,走出竹园时,脚步微微一顿,他看了施瑶一眼,却也沒多說什么,而是疾步离去。

  施瑶不由一怔。

  她下意识地看了屋裡的谢十七郎一眼,却见屋门早已被关上了。门外的随从說道:“姑娘請回吧,郎主现在心情不悦。”

  她虽见不到谢十七郎的表情,但方才那一句话就晓得此刻千万千万莫要去打扰谢十七郎。

  施瑶迈开步伐,匆匆地离开竹园。沒一会,便在谢家别院的门口追上了骆堂。她唤住了骆堂,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骆堂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他瞪了施瑶一眼,說道:“你說得沒错,我就不该来找墨城王的,不過是自取其辱罢了。”

  施瑶问:“你這话何意?郎主羞辱你了?”

  骆堂道:“你若想知道何事,问你的郎主便是。我還以为墨城王会跟其他人不一样,以为他会懂得欣赏我的骆氏纸,原来是我看错人了!”

  說罢,他又瞪了施瑶一眼,气冲冲地离开。

  這一回,施瑶并沒有阻止骆堂。反倒是从珠嘀咕了一声,道:“此人好生无礼,竟然如此对郎主說话。郎主心宽,才沒有惩罚他,還放他离开。若换了其他人,恐怕得被抬着出来了。”

  施瑶看了从珠一眼,說道:“罢了,我們回去吧。”

  “是,姑娘。”

  施瑶经過竹园时,门口的随从說道:“還請姑娘留步。”他微微侧過身子,又道:“郎主传召。”

  施瑶犹豫了下,方应声进去,心裡头想着谢十七郎今日心情定然不佳,她得小心应付才是。思及此,她敛眉走进。屋裡的狼藉早已收拾好了,小童迅速换上了新的桌案。

  谢十七郎坐在主位上,在慢條斯理地品着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過。

  施瑶上前施礼。

  谢十七郎說道:“不必多礼了。”

  施瑶打量着他的神色,又问:“不知郎主唤阿瑶前来所为何事?”谢十七郎一指桌案,又道:“坐。”待施瑶坐下后,他又說道:“你尝尝,這是阳城的新茶。”

  施瑶品尝后,說道:“味道甘香,好茶。”似是想起什么,她又說道:“阿瑶记得以前在燕阳城时曾品過与此茶味道相近的雨前龙井,不過此茶却有果香的味道,委实特别。”

  谢十七郎說道:“此茶种植时隔壁是一個果园,所以成茶后味道自然带了果香。”

  施瑶恍然。

  接下来,谢十七郎又滔滔不绝地說起有关茶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像是那两日在马车裡的谢十七郎。不過這一回施瑶不敢掉以轻心,她附和着谢十七郎的话,时刻保持警惕。

  约摸有小半個时辰,谢十七郎终于說道:“你不问方才发生了何事?”

  施瑶一脸平静地道:“郎主是阿瑶的主公,不该问的阿瑶不会问,阿瑶知道自己的本分。”

  谢十七郎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說道:“闲王今早来了拜帖,邀我三日后在星华楼相见。到时候我会带上你,你好好准备。”顿了下,他又道:“我从不食言。”

  又顿了下,也不知为何,他又重复了一遍。

  “本王从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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