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欢喜冤家(一)
一旁的侍女想劝又沒办法开口,最近永福公主每每出宫,都提前交代好,任何人不可以跟庄贵妃透露出宫后的事情,否则……
“你說你,长得挺好看,怎么就沒人愿意做你的驸马?”谢长皖大着舌头问道。
還沒等永福公主說话,谢长皖就点了点永福公主的鼻子,笑道,“肯定是你刁蛮的名声京城人人皆知,平时又喜歡偷摸出宫!”
他說着话,根本沒有察觉他动手指的时候,金戈、铁马已经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但是沒有永福公主的吩咐,若是将谢长皖撂倒,永福公主大概会生气……
金戈、铁马严阵以待,就等着永福公主一声令下,将谢长皖扔出窗外。
永福公主沒有恼,反而笑着拍开谢长皖的手,說道:“你喝多了,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金戈、铁马上前一步,就听永福公主凑近问道:“听說你在开封,特别受闺秀喜歡?”
谢长皖哈哈笑道:“你說的沒错!我們谢家富贵,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呢!”
他眼神迷离,贴近永福公主的脸得意道:“我跟你說,那些女子都特别好哄,只要夸她们两句,立马对我芳心暗许,非我不嫁!”
說着,他還朝永福公主扬了扬眉毛。
“是嗎?”永福公主暗暗撇嘴,问道,“既然屡试不爽,那你为什么被阿和拒绝了?”
說起叶和嘉,谢长皖仰天长叹,连喝了两杯酒,才說道:“她不一样!”
“可惜這样好的女孩子,被逍遥伯拐走了!如今远隔千裡之外,想见她,二叔也不给我走……”
他惆怅伤怀,看到永福公主面若红霞,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肩膀,准备和她說說心事,哪知道下一秒手就被人抓住。
沒等他缩回来,手指已经被折弯,疼得他叫都叫不出来……
“哎呦!哎呦!”谢长皖连连求饶,“公主我错了,我错了!”
永福公主喝了一杯茶,眼神清明,幽幽說道:“认错還挺快!”
“是是是!我就這点好,我知错,下次再也不敢对您无礼……”谢长皖赔笑道。
金戈放开手,谢长皖這才缓口气,朝永福公主不停作揖。
“我让金戈教训你,不仅仅是你对我无礼!”永福公主站起身,仰着头对谢长皖說道,
“那些女子本应该有自己的归宿,你去招惹她们,让她们为你要死要活,你又当她们是什么?”
“我跟她们闹着玩的,沒当真!”谢长皖挤出笑容解释道。
“你沒当真?你却当她们是玩意儿,来证明你风流潇洒,充满魅力!”永福公主怒道。
“哎呀公主,您可冤枉我了!”谢长皖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個头的永福公主,按說她在女子中也不算矮,但是在他面前,還是显得娇小。
他刚刚才被她的人教训過,可不敢小看這位永福公主……
“王家的小姐订婚时,我還专门让人送去贺礼!還有李家的四小姐成婚,我還她家去观礼……”
谢长皖越說声音越小,因为看到永福公主脸色越来越难看……
“啪!”
永福公主抬手打在谢长皖的左脸。
“谢长皖,你太過分了!”永福公主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你让那些女子以后在婆家怎么自处?”
“啊?”谢长皖捂着脸,啪嗒啪嗒地眨着眼睛。
永福公主气不打一处来,铁马上前說道:“公主,您何必亲自动手,交给我們来教训他!我一脚下去,能让他断子绝孙,以后再沒有机会祸害别的女子!”
“别别别!我還沒有成亲,也沒有孩子,您放我一马!”谢长皖忙下跪說道,“公主,我以前沒想這么多,唉……”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我现在来了京城,早已经改邪归正,从不敢招惹京城女子!”
“你不是改邪归正,而是心心念念想着叶和嘉,沒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永福公主讥讽道。
“是!您說得对!”谢长皖低下头,叹气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我才知道,为什么人家看不上我……哎……”
他又长吁短叹起来,“要不您是公主呢,聪慧過人,美丽端方,诲人不倦,一下子就能抓住我的症结!”
永福公主见他不停地奉承自己,只好让金戈、铁马退到一旁,真要是把谢长皖打出問題来,估计自己也落不了什么好……
“以后你不许随便招惹别的女子,要是被我知道,我定不饶你!”永福公主的话音刚落,谢长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左右看了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恍惚间觉得,這样的话好像是一個妻子对夫君的告诫?
永福公主一怔,也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問題,但是依然强装镇定,问道:“我說的你记住沒?”
“记住了!记住了!”谢长皖苦着脸說道,“我一辈子都不敢忘!”
“那就好!”永福公主转身,就要离开。
“公主,我送您回去!”谢长皖忙站起身,却发现腿已经麻了,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永福公主正好回头。
谢长皖沒站稳,一下子摔了個大马趴,他的嘴正好磕在柔软的缎面上……
永福公主咬着牙,怒气上涌。
金戈、铁马一把将谢长皖拖开,之间永福公主的绣鞋上,還粘着谢长皖的口水印……
永福公主的大脚趾被他的牙磕到,出于教养再疼她也沒有叫出声。
再看谢长皖捂着自己的嘴,趴在地上痛不欲生,永福公主有些不忍,自己的脚那么疼,他的牙肯定也不好受。
“把他扶起来!”永福公主吩咐道。
金戈、铁马上前,谢长皖却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這样趴着,挺好……”
他不是不想起来,关键是两條腿麻了,动一下都疼,還不如赖在地上拖延時間。
哪知道金戈、铁马根本沒有听他的话,一把将他从地上薅起来。
“哎呦!”谢长皖仿佛是在受刑,他从小到大哪受過這种罪,现在他心裡暗暗后悔,不该招惹這位公主。
但是无论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
谢长皖站不稳,干脆歪在金戈身上。
“你怎么了?”永福公主瞧出他的异样,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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