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陆家的水,不会比傅家浅!
我拉着江莱往后退了退,才问:“你刚說什么?”
“她不会是你公公的亲生女儿吧?”
江莱一脸精神振奋的模样。
我皱眉,“不至于吧……她比傅祁川還大两岁。”
要出轨,也不至于那么早?
“這有什么不至于的?”
江莱不以为然,兴奋地說着豪门八卦,“他们這种豪门乱得很,家裡娶一個,外面包几個二奶三奶什么的,不都是常规操作?”
“可是……”
我還是觉得不太对,“如果傅衿安真是他亲生女儿,爷爷那么讨厌傅衿安,他怎么不告诉爷爷?”
对待自己亲孙女,肯定就不一样了。
江莱一听,觉得也对,纳闷起来,“你這么說也是哈?要傅衿安真是他亲女儿,他還眼看着傅祁川和傅衿安搞在一起,這不是乱伦嗎?”
我点点头,沒再說什么,江莱忽然开口:“不对,還是奇怪,怎么想都不合理。”
“别想啦,又和我們沒关系。”
我戳了戳她的脑袋,给她拿了袋薯片,“喏,你最爱吃的番茄味。”
反正,很快会到下個月。
离婚证一拿,我和傅祁川从今以后就是两個世界的人,更别提我公公和傅衿安了。
别說他们是亲父女,就算真和江莱骂的那样,睡在一张床上,都与我无关。
……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房粤菜馆,我和江莱先到的。
待陆时晏来的时候,江莱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身后,讽刺地扯了下嘴角,沒說什么。
我一眼看破,主动问:“学长,贺廷沒来嗎?”
以前有江莱的地方,贺廷說什么都要凑一脚的。
“他……”
陆时晏也知道他和江莱的关系,欲言又止,只道:“他今天有点儿事。”
江莱却一清二楚,“他相亲去了,他家裡让他联姻呢。”
“……”
我一时错愕,有种說不出的无奈,但也并不算意外,只是沒想到這天来得這么快。
江莱和他這段关系,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沒有结果。
就像我和傅祁川,如若不是爷爷,我又何德何能可以嫁进傅家這样的家庭。
当着陆时晏,我也沒劝江莱什么。
倒是江莱先开了口,“阮阮,你是代表F&A参加的设计赛,现在拿了第一名,但已经离职了,联名款的事儿怎么办?”
闻言,我一愣,看向陆时晏,“是的,学长,我已经从傅氏离职了……”
陆时晏眼尾上挑,“那有沒有兴趣来MS?”
“去MS?”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MS的设计师,大多都是在国际大赛上拿過奖,或者崭露過头角的。
我暂时還沒這個资格,一直沒敢想過。
陆时晏点头,弯唇,“我记得你大学时最向往的品牌,就是MS了。”
“陆时晏,我发现你在我們家阮阮的事情上,记性特别好。”
江莱来了兴致,“她說的话,你有沒有哪句是不记得的?”
我顿时脚趾抓地,尴尬得不行,正要替她找补一句时,听陆时晏神色淡淡地回答:“暂时沒有。”
“……”
江莱飞快地偏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暧昧的暗示几乎快要溢出来。
我也有些莫名,可是看见陆时晏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觉得肯定不是江莱理解的這個意思。
再說了,陆时晏有喜歡的人啊,喜歡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对我這种刚离婚的人动心思。
陆时晏给我续上玉米汁,“不急着答复,先考虑考虑。”
“好。”
我心裡依旧有些澎湃。
毕竟是向往了這么多年的品牌,突然变得唾手可得,好像做梦一样。
吃完饭,江莱以還要去下一趴为由,拜托陆时晏送我回家。
上了车,我无奈,“又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我這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陆时晏笑着揶揄。
我轻笑,“你都沒让我买单,谢……”
吃到中途,他就以接电话为由,去把单买了。
他冷白修长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目光掠過来,打断:“你請客,我买单,沒什么区别。你要再想道谢,又该請我吃饭了。”
“噢……”
我耸了耸肩,竟被他绕了进去。
我给他的是临江苑的地址,傅祁川既然答应了我会如期去拿证,就不会再住在這裡了。
而且想必,在我搬走之后,他也沒再回来過。
我长時間在江莱這裡住着也不是個事儿,還是先回临江苑住比较好。
抵达临江苑时,我一下车,被车库风口灌进来的风冷得一哆嗦,忙拢起大衣和陆时晏挥手,“你快回去吧,拜拜!慢点开!”
他一直看着我,整個人都泛着柔和,“嗯,我知道,你快上去吧。”
“好的。”
我应下后便头也不回跑进了单元楼。
总算沒那么冷了。
一打开家门,看见灯光大亮时,我愣了一下,进贼了?還是上次去江莱家借宿的时候就忘了关灯?
而下一瞬,我就皱起了眉头。
玄关处,有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是手工定制的鞋款,市面上沒有。
傅祁川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阳台处,指尖有一抹忽明忽灭的猩红。
“你怎么来了?”
似有些走神,等我走近了出声,他才脊背一僵,转身過来,徒手掐灭烟蒂,嗓音卷着初冬的寒意,“他送你回来的?”
“对。”
我大方承认,“你還沒說,你怎么来了?還是說,你想反悔,這套房不准备给我了?”
他舌尖抵了下牙齿,“我是這么小气的人?”
“那就請你出去。”
“這么着急和我划清界限,”
傅祁川眉心微蹙,双眸漆黑中泛着冷鸷,“你以为陆时晏就是什么好人?陆家的水,不会比傅家浅!”
“那也与你无关,傅祁川,我們谁都不要插手谁的生活了,行嗎?”我在這件事上已经精疲力尽。
他并不接话,一身清冷地举步走到茶几旁,拿了個纸袋過来,不由分說地递给我。
沒头沒尾来了一句:“這個,還是由你收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