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
不知是不是故意,他手掌斜下用力掐她的腰,指尖剛好戳在小肚子上,柔軟的腰腹倏地被按壓收緊。連帶着整個甬道收至極限。
靈魂的快感懸於一線,腳尖順着本能繃直,在陌生恐懼感下等待未知來臨。
終於控制不住了。
夏羽嶼難以隱忍地呻吟,腹心如剛鑿開的溫泉,翻滾的熱流急劇噴涌溼了整片大腿,身體被抽剝幹所有氣力,渾身無力軟癱在林海懷裏。
像是還沒從剛纔的衝擊中緩過神,被欺負的小姑娘倒在他懷裏目光呆滯的盯着某處,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林海垂眸,拉出她身體的東西。殘留的熱浪緩緩流出,她清晰感受到外來異物的的移動。
沒解釋什麼,林海抱着夏羽嶼朝裏走。
嚇得夏羽嶼不配合各種抗拒,“林海。”
越來越往裏靠近,他沒有絲毫想停的樣子。
腦子一熱,夏羽嶼紅着眼用力咬上他耳朵。
“嘶—”
林海擡睫眼尾帶些猩紅,他捏過夏羽嶼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嘴角掛着一絲嘲諷地笑。
只有他知道被嘲諷地人是誰。
夏羽嶼身上剩一件純白吊帶,雪白的手臂暴漏在外,肩頭的那顆黑痣美的讓人無法避開。
林海略帶薄繭的手拂過她那顆黑痣,順着肩線往上,停留在她的鎖骨旁。衣服早已變得凌亂,半遮半掩地掛在身上更誘的人想揭開神祕面紗。
夏羽嶼難得的預感到了他的意圖,雙臂慌忙抱胸阻止。
卻還是晚了一步,純白的吊帶被從胸口撕裂至肚子,細小的肩帶順着光滑的皮膚滑下。
他的眼神陌生又可怕,更可怕的是他的下一句。
“我要你。”
夏羽嶼驚嚇的瞪大眼,“不行!”
或許是他們此刻離門口太近,又或者這次夏羽嶼慌亂中沒壓低聲音,她的這句話劃破原本耳語下空氣中的寧靜。
在她意識到音量問題時,房間裏面傳出咳嗽聲。
“咳...咳咳...魚魚,怎麼了。”
蒼老的聲音讓林海的動作僵住,他看着她擦點眼淚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迴應,在跟朋友打電話,太激動了。
老人還想出來看看她,被夏羽嶼用各種理由搪塞回去了。
客廳重歸安靜,兩人就靜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此刻的他纔算找回一些理智,他問她:“裏面是你奶奶?”
“是。”夏羽嶼反問:“那你以爲呢?”
林海啞口無言,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真的,有病。
楊盈說什麼他就信,就因爲一張照片和她那些話,跑到這裏跟她發瘋。
夏羽嶼肯定煩透他了,陰晴不定,佔有慾強,哪一樣都不是她的理想型。
但到這步了,他肯定不會放開她。
林海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握着她的手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每次都這樣,一次又一次道歉,一次又一次失控。
她還會信什麼呢。
沉默間,一隻溫暖的小手回握他。
身體地強制高潮給她面上染上粉嫩的潮紅,忍着一聲聲嗚咽呻吟後再開嗓,輕甜的聲音聽起來囔囔的,“你...開車來的嗎?”
林海點頭。
“你明天能早起送我嗎?”
繼續點頭。
“你帶我去你那兒吧,我們談談。”
聽她說談談,林海的心像被揪了下,談分手嗎?
他卻仍執拗糾正她的話:“帶你回家談。”
這是陳述句。
說者有心,聽者無意。她‘嗯’了一聲點頭回應。
回去的路上林海抱她去後面,夏羽嶼主動要求坐副駕。
南方的天氣忽明忽暗,剛纔那會兒還是萬里烏雲,現在竟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
零星的水漬打在擋風玻璃,窗外滿路霓虹燈映亮黑夜。有行人奔跑匆匆躲雨,有着校服的學生同夥伴嬉鬧,他們鮮活、明亮,是深夜的雨雪澆不滅的朝陽。
恍惚間,她看到了他倆。
如果那時林海沒有刻意收斂性格接近,他們也會像這樣吧。
在雨地裏嬉鬧,在學校偷偷牽手,數學課上突如其來的對視後心領神會的相視一笑。
他們都不勇敢。
像他一開始不敢用真實的性格來靠近她。
她填志願時不敢與他共同面對的現實問題。
如果那時他用真實的性格告白,他們還會在一起嗎?
問過自己內心,心告訴她“會”。
真實的他靠近她,她先猶豫,再感動,最後喜歡他。
他對她熱情,喜歡逗她,又默默付出。
年少的她自尊心強,敏感又要強。
她今天才發掘,敏感的何止她一個。
說到林海,能想到適配的詞語就是完美。家世、學歷、樣貌,樣樣皆上乘。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喜歡她,她想不通。
但現在她好像想通了一點。
人總是會鍾愛與自己相似的東西,無論是經歷還是性情。
越缺什麼,就越想給對方什麼。
他一直在偏袒她給她安全感,何嘗不是自己渴望得到呢。
所以在她允諾過只選他後,他會在今天如此失控。
如果當初勇敢一點就好了。
不過,不重要了。
現在依舊不晚。
林海,我們該徹底走近對方心裏看看。
雨越下越大,被沖刷的舊物愈發新亮。他們過往種種,再次鮮活明亮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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