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旧时光一去不复返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无视母亲，离开了餐桌。
身后传来她的怒骂声。
我用双手捂住耳朵，拼命劝自己不要听，不要怨。
這一天，我将自己锁在卧室裡，再也沒有出去過。
次日是周六，一大早父母亲带着阮菲去了邻市過周末。
我打车去了疗养院。
见到希希后，我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我将希希抱在怀裡，感觉他好像重了一些，小脸蛋圆乎乎的，可爱得让我移不开眼。
“谢谢你，佳茗姐，你把希希照顾得很好。”我由衷地跟汤佳茗道谢。
“答应過你的事，我肯定要用心才行。”她温婉地笑了笑，轻声问我，“熙源今天沒跟你一块儿来嗎？”
“熙源哥說了要来？”我愣住，随即反应過来，她這么问的原因无非是想念霍熙源了。我浅笑着逗她，“佳茗姐，你喜歡熙源哥，为什么不告诉他？”
“啊？”汤佳茗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
她這样的反应，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测。
汤佳茗和霍熙源郎才女貌，我想要撮合她俩。
“佳茗姐，喜歡一個人沒什么可害臊的。”我直言道，“而且，你的眼光很棒，熙源哥是個好男人。”
汤佳茗被我說得不好意思，但被我看穿后，又不得不承认。
她红着脸，轻声细语道：“顺其自然吧，說不定熙源早就有喜歡的女生了。”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告诉她，“我們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一個万年单身狗，佳茗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就沒见過霍熙源谈女朋友。
他是個学霸，小时候沉迷学习，长大后学了医，更是双耳不闻窗外事。
他哪裡有空喜歡女生？
汤佳茗一边听我說，一边捂住嘴偷笑。
她似乎放松了一些，眼神中带着些许憧憬：“你說，熙源到底会喜歡什么类型的女生？”
我绞尽脑汁，一時間答不上来。
我自认和霍熙源关系好，但好像对他也沒了解到這個地步。
见状，汤佳茗“噗嗤”笑出了声，打趣我：“好啦，我不为难你了。从小，你的一双眼睛就沒离开過厉云州的那张脸，我问你熙源的事等于白问！”
我愣住，脑子裡有些画面一闪而過。
十三岁那年，我刚进入初中，在食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高年级的男生，他手裡的饭菜洒了一地。我抱歉地提出赔偿，可是对方依依不饶，非得让我多给他一百块。
我和他争论不休，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替我帮腔。
那男生面红耳赤，最后气愤地离开了。
我以为這件事了结了，沒想到放学后，他带着几個社会上的小混混拦住了我。
一個胖胖的男人抓住了我，捂住我的嘴将我拖到了学校附近的一间仓库裡。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害怕得哭出了声，求他们放我离开。
他们坏笑着，交头接耳地說着什么，仿佛我哭得越大声，他们反而越兴奋。
“這個小贱货长得還挺漂亮，把她衣服撕了，拍几张裸照挂網上卖。”有人猥琐地提议道。
随后，他掏出来一把剪刀，揪住我的衣领，开始剪我的衣服。
我惊恐万分，根本不知道還能如何自救。
仓库虚掩的大门“嘭”地一下被人踹开，一個男生站在光裡，如同天神降临般，冷冷地对那群小混混說：“我已经报警了，不想死，就趁现在滚！”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厉云州說的是真是假，但谁也不敢赌，只能扔下几句无关痛痒的狠话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還能站起来嗎？”他朝我走了几步，见我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蹙起了眉头。
“嗯。”我惊魂未定，扶着墙站了起来，双腿仍然在发抖。
他脱掉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扔给了我，淡漠道：“回去之后，如实告诉你父母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们替你报警，不要害怕，也不要有任何隐瞒。”
說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甚至還沒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
庆幸他的校服在我手上，我看见了那上面的铭牌。
“厉云州”這個名字从此刻入了我的心中。
后来，父母报了警，那天伤害我的小混混们全部落網。
我找到厉云州归還洗好的校服。
厉云州冷着脸，语气裡沒有丝毫的情绪：“我从不穿别人穿過的衣服，扔了吧。”
“那個…真的很感谢你那天救了我，我能請你吃饭嗎？”
他不假思索，冷酷地拒绝：“不能。”
我沒想到他会拒绝得這么快，原本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统统憋回了肚子裡。
上课铃响起，厉云州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說：“以后沒什么事，别来找我。”
我为此难受了一段時間，不明白厉云州为什么对我那样冷漠。
是我长得太丑了？還是我個子太矮了？
自那以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调查厉云州的個人信息。
就连汤佳茗都能看得出，我整個青春期都在暗恋厉云州。
旧时光一去不复還。
“小诗，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我沉默得太久，汤佳茗有些紧张。
我回過神来，笑着冲她摇摇头，感叹道：“沒有，就是突然有些唏嘘，一眨眼我們都长大了。”
或许当初我喜歡厉云州，本就是一個错误。
汤佳茗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說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個员工神色匆匆地跑进来，汇报道：“院长，不好了，唐婆婆的家属来闹事了！”
汤佳茗闻言焦头烂额，问：“来了多少人？”
“七八個吧！”员工說。
我有些懵，连忙问汤佳茗是什么情况？
她言简意赅地跟我解释：“唐婆婆是我們院裡的一個长住患者，今年九十高寿了，上周三晚在睡梦中去世，算是寿终正寝了。可她的家属非要阴谋论，說是我們沒护理好，害死的老人家，要我們赔一百万。”
“他们明显是想讹诈，這钱不能给，赶紧报警吧！”我略微思索后提议道。
刚要拿出手机，门外冲进来几個壮汉，其中一個骂骂咧咧地打掉了我的手机：“你们特么的谁是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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