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疼我?
在餐厅的时候,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现在后背湿了一片,衬衫贴在了肉上。我有過被热汤烫伤的经历,自然能体会那种钻心的疼痛。
“车钥匙给我,我开车送你去医院。”我朝他摊开手,這种情况還是得及时处理。
他挑眉,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心疼我?”
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還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苏总一点也不疼。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假装要走,苏煜一個跨步挡在了我跟前,他比我高出一個多头,俯视着我轻声道:“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我懵住。
他答非所问:“我记得你家就在附近,要是你真心疼我,就去你家帮我上药?”
說完,他就把车钥匙扔给了我。
苏煜是为了救我,才会被烫伤的,于情于理我都做不到不管不问。
十分钟后,我开车将他带回了家。
蹲在地上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支烫伤膏药。
我拿着膏药起身,回头就看见苏煜已经脱掉了衬衫,赤裸着上身趴在沙发上。他的肤色很白,光看那张细皮嫩肉的脸,就知道他沒吃過什么苦。
可是此刻,我看着他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心下一惊,很难把他和苏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联系在一起。
“被我性感的肉体迷住了?”他冷不丁开口,嗓音略显沙哑。
我忍不住吐槽:“有被油到。”
压住心中的好奇,我沒有去问他后背旧伤的由来。
庆幸那杯咖啡還不算太烫,我涂完药膏,苏煜便重新穿好了衬衫。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起身悠闲的在客厅走动。
走到电视机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方才急着找药,我還沒来得及关好柜子。
苏煜弯腰,从敞开的柜子裡拿出来了一個宝石绿颜色的荷包。
“這個荷包你从哪裡得来的?”他突然问我,表情陡然严肃。
“沒人告诉過你,未经同意不要擅自动别人的东西嗎?”我不满地蹙眉,冲上去从他手裡抢了回来。
苏煜這個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装得衣冠楚楚的,接触久了才发现是個金玉其外的家伙。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我的荷包,半晌,抬眸对我笑:“這上面的刺绣图案看着很别致。我妈喜歡收藏這种玩意儿,所以才想问问你哪裡可以买到?”
“看不出来苏总還是個大孝子。”我拿话揶揄他,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收回柜子裡,我淡淡說,“不是买的,是我家人留给我的。至于哪裡能买到,我也不清楚。”
我是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到孤儿院的。
這個荷包就藏在我的襁褓裡,应该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吧。
“這样啊……”苏煜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收回思绪,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苏总請回吧。”
送走苏煜,我浑身疲惫,累得连饭都不想吃,洗完澡便早早睡下了。
深夜也不知几点,我被一阵砸门声吵醒。
“谁呀?”我迷迷糊糊地起床,打开猫眼看见门外站着的厉云州时,瞌睡瞬间醒了一半。
打开门,厉云州猛地按住了我的肩膀,漆黑的眼眸中闪過惊慌:“爷爷对你做了什么?有哪裡受伤了嗎!”
“厉云州……”我愣住,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我沒事,也沒受伤。”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放开我往屋内走,随即变回了高冷的模样,沉声质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我赶忙拿起手机,這才发现来自厉云州的八個未接,“我睡得早,手机开了免打扰,所以沒听见……”
我跟他解释,担心他生气,莫名其妙心虚了。
他回头,黑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沒有皱眉。
厉云州薄唇轻启,问我今天发生的事。
我将在老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提到我是被阮家收养的女儿时,我放慢了语速,下意识地看向他。
厉云州仿佛并不意外。
“竟然是厉贞月。”他嗓音阴冷,沉思了许久,抬眸看向我,“苏煜为什么要救你?”
我愣了愣,這個問題我无法回答。
苏煜起初拿着厉贞月的罪证,想要找我交换耀王项目的投标方案。
可是在老宅裡,他却用這個证据救了我。
见我沉默,厉云州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笑道:“你和他睡過了?”
“厉云州,你神经病啊!”
我火冒三丈,在他的眼裡,我就是個這么轻浮的女人嗎?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厉云州瞥见屏幕上苏煜的名字,脸色骤然阴森。
为什么這么巧?苏煜偏偏這個时候打电话来!
就在我无语的时候,厉云州抢走了我的手机,接听后按下了免提。
听筒裡传出苏煜暧昧而宠溺的声音:“小诗,你還沒睡嗎?我想问下你今晚给我上的药膏是什么牌子的?感觉效果挺不错的。”
话沒說完,通话被厉云州挂断。
他漆黑的双眸中染上了一层冰霜,直勾勾地盯着我,嗓音危险道:“今晚?上药膏?這么快就勾搭上新金主了?嗯?”
我百口莫辩,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可以从头解释,可是厉云州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压住心裡的委屈,我瞪着他反击道:“我要是不找新金主,怎么還给你三千万?你以为我很想继续在厉氏工作,很想天天被你折磨嗎?厉云州,你是個神经病,但我不是!”
厉云州眯起眼睛,明显生气了。
我冲到门边,拉开了房门,气呼呼道:“厉总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保安来送您?”
“阮诗,你好样的!”厉云州迈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气得肝疼。
窗外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听着雨声逐渐平复下来。
看了眼手机上的時間,已经凌晨一点了。
刚才被厉云州挂断后,苏煜并沒有再回拨過来。
未免有些奇怪。
脑袋嗡了一声,我冷不丁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那么巧?
苏煜准确的知道我被带去了老宅,然后及时出现救了我。
刚才他的那通问药的电话,呼入的時間是零点五十分。
這個時間点,正常人早就睡着了,苏煜为什么能确定我還沒睡?
他就好像是知道厉云州在我身边,故意打来的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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