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孙波诸事 作者:那一片白桦 回到冯远一边,高汉把止雅和巴达玛的請求与冯远說了一下。請访问 “贤者爷爷,您帮帮我們吧。”止雅异常客气,狠打感情牌。 “先說說孙波的现状吧。其一,部族积弱,要是投靠他们任何一方倒可自保,去吐蕃要比象雄强一些,但国祚就保不住了。” 止雅和巴达玛一摇头,這是两国师的選擇。现在孙波人的才焕发一些复国热情,此时投靠别人马上就会内乱,人心散了再想拢到一起就难了,也会让其他孙波人的部落再沒了精神支柱。 冯远也知道才成为女王的她们不会這样選擇:“其二,投靠大唐或许是個出路。所谓远交近攻,如果成为大唐的番属,由大唐出面与两国沟通,要比孙波自己出面强的多。 但是這裡与大唐远隔千山万水,就是与西域唐军也离的很远,恐大唐有心无力。加之现在大唐与吐蕃虽有争战,但前有文成公主入蕃,后有金城公主下嫁于此近二十年,唐蕃关系总体尚可,大唐有无意愿与孙波小邦盟约触动吐蕃也是两說。” 听了冯远的分析止雅与巴达玛的表情愈发凄苦,两人帮助李唐也不无這方面的考虑。可国与国之间重利轻义,一個除了牛羊啥也沒有的边陲小邦如何能得到大唐的青睐? “其实,最重要的是孙波现在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你们复国?一個沒有凝聚力的团体就是一堆散沙,怎么扶持也白费。”高汉插了一句。 冯远点头同意道:“是啊,你们可曾摸過底?” “了解過。”止雅這個少女還是有些政治天分的,在任命大小头领的时候就顺便把這事做了。“胡勒根你来說一下吧。” 旁边听了很久的胡勒根赶紧表态:“尊敬的贤者,我向你们保证,所有青壮都愿意跟随女王征战四方,复我孙波。” 高汉不耐烦地說:“别說官话,說具体的。” “十岁到四十岁的男女总共八百人,已经编成护卫和内侍两军,這些人忠心肯定沒問題。” 孙波比较原始,除了女尊男卑之外,還贵壮轻老,這也是早期游牧民族为抵抗恶劣的生存环境所养成的风俗。 “其他的老幼就不要了?”高汉却很不满意。 胡勒根结结巴巴地回答到:“他们有的害怕不愿离开,有的太弱小了不愿、不愿成为我們的累赘。” “哼,不是他们不愿是你们不愿吧?汉地有句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看德吉贤者年数這么大不正给我們答疑解惑呢嗎?你们到是想轻装上阵,但是大军在外,后勤生产谁来保障,都喝风去?”高汉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 “呵呵,小友稍安勿躁。”冯远欣慰地拍拍高汉的肩膀,“他们不必从這裡出去,此地群山环抱正是后勤保障的要地,老弱留在此地也算安稳,只守好谷口要冲做防卫就可以了。” “那些吐蕃人不会翻山进来?到时一群弱小如何抵挡?”高汉不解地问。 冯远笑着說道:“你以为象今天来的這些吐蕃人有很多嗎?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這些人都是吐蕃重金招募的高手,吐蕃再强也养不起太多。” “爷爷說差了,他们都是苯教的护法弟子。”冯归从李唐的身后钻出来纠正,這是他刚才写“由仓”的时候趁机打听到的。 高汉使劲揉了揉冯归的小脑袋:“行啊小子,很有做间谍的潜质。” “嘿嘿……”冯归不知道间谍是什么,只知道老大在夸奖他。 “苯教护法弟子,难怪如此。”冯远点头說道:“象雄是苯教的发源地,底蕴深厚,培养這些护法弟子是用来保障传教的中坚力量。這些人都很虔诚,虽不忌杀生但不会轻易杀生,只在打击外教时才会出手。” 高汉恍然,怪不得武功不弱的格杜被揭穿身份之后那么害怕呢。 “其实孙波不是沒有优势,只不過以前被打怕了,沒人敢登高一呼,所以有利條件也就沒充分利用上罢了。” 冯远坐下侃侃而谈,“孙波强盛时期分十二邦,有户三万,止雅的亲族便是正宗王室。国灭之时,大女王止芒如底,也就是我妻子,仓促之下弃王室部众只带近侍内卫远迁于此。吐蕃只兼并了其他王室部众,王冠、权杖、印信都還在這裡,所以国祚未失。感召之下不說投者纷纭,那也会召来不少忠实孙波的部落。這也是象雄和吐蕃争取孙波的原因之一。” “嗯?就是這些?”高汉指着止雅头上的王冠和手上的权杖问。 “還有這個。” 止雅从怀裡拿出了一枚黄金印玺让高汉看。印玺不大,只五公分见方的一小块,上面铸有只不知是豹子還是狮子的动物。两位国师知道大势已去,爽快地把這些东西都交给了止雅。 “這是獒神,孙波尚獒,以战獒著名。只可惜,一场灭国之战,战獒也所剩无几了。” 提起此事冯远一脸痛惜,止雅他们也难掩悲伤,只有高汉愣愣地站在那裡回忆。对這种天生神物,高汉早在原世便神往不已,只是那时价格太高,实在是养不起。 孙波曾是象雄的一個小邦,后来强盛了才脱离了象雄的统治,对外宣称孙波,汉译“苏毗”。孙波的原来活动的范围被叫作“卓代”,意为“游牧、牧区”,现在的孙波人可能就是最早驯养獒犬的人。 “贤者、女王請不要悲伤。獒神保佑,我們的獒王還在,它的后代们依然凶猛。” 胡勒根总算报告了一個好消息,给大家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冯远击节而赞:“有獒王在,此地的安危无忧矣。” 高汉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也沒心思打听,现在得研究下孙波今后的大政方针問題:“我觉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当然了,如果以后形势好了能得到大唐的更好。” “哦?小友计将安出?”冯远乐呵呵地问。 “想要发展、强大必须先要提高人口数量和素质,要做到這一点,一得稳定,二得有财富。稳定一项算是解决了,怎么创造财富我倒有点想法。孙波现在一穷二白,還与世隔绝,想要有发财只能去外面想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沒有走出去的勇气?” “我們不怕,与其在這裡困死不如上外面闯荡一片天地。孙波原来虽然以畜牧业和狩猎为主,但领地裡也出产很多玉石、朱砂、麝香、牦牛、马,尤其是盐的产量很丰富,商人常将盐运到天竺及临近地区贩卖,往往能换得很可观的财富。只是现在领地沒了,這点牛羊仅够生活用的,咱们還哪有东西去买卖呢?”止雅越說声越小。 “我說了我有办法,你们只要能一心一意地照我說的做就行了。”高汉大包大揽地很有豪侠风范,盯着胡勒根“我只问一句,你们能听我指挥不?” “這沒問題。”止雅和巴达玛点头如捣蒜,早就等着這句话呢。 看着高汉不過一個十来岁的孩子模样,胡勒根显得相当迟疑:“我……” “想明白了再說,我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有一点儿杂念都不行!”高汉冷冷地說道。 孙波虽然是女国,但对外作战的是男人,高汉的想法有些危险,沒打算让一帮子妇女跟着自己冒险,所以胡勒根這個领军统领的态度很重要。 高汉能主动帮忙让冯远很高兴,也很能理解高汉的做法,一個不听指挥的队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绝对的领导权是必须的。 胡勒根坐在那裡纠结了好一阵子,心裡极其矛盾。按說大小女王都答应了,胡勒根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话语权,但高汉就是让他明确表态,老实巴交的胡勒根都快愁死了。 思来想去,胡勒根一咬牙一跺脚,“胡勒根听止雅女王的命令,她說怎样就怎样。” 胡勒根不是在耍花枪,這個耿直的汉子是真心這么想的。 高汉乐了,胡勒根還是個一根筋。這样的人轻易不答应一件事,只要答应了就会一心一意地去做。只对止雅效忠,這也是高汉最希望看到的,如果他答应听高汉的反倒是心怀异志。那样的话高汉肯定会强行带走止雅和巴达玛這两個小姑娘,沒有军队的女王就是個摆设,大好青春浪费到這裡干嘛?再說,现在听止雅的和听自己的有区别嗎? 果然,止雅立即下令,让胡勒根无條件地服从高汉。 “我和巴达玛都是他的人了,你還较什么真?” 命令過后,看着胡勒根向高汉宣誓,止雅喃喃自语到。忽又觉得這话說的有点不对,不禁大羞,急忙转身掩饰。猛然间发现晶儿不知何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背后,白白的小脸就闪现在她眼前寸许之间。 “呀……”止雅大叫,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别叫。”晶儿一把捂住了止雅的嘴巴,“什么叫你和巴达玛都是他的人了?他对你们做過什么!?” 止雅冲着晶儿直晃脑袋,就是不回答。一国之王是人家女奴的事儿打死止雅她也不会随便外转,事关国体与私人感情无关。 在止雅這裡沒得到答案,晶儿直接找上了正跟胡勒根交流的高汉。冯远无奈,只好再次解救高汉于水火。 “你给我等着,這事沒完!” 晶儿摞下了狠话甩头走了,很无辜的高汉欲哭无泪,“這都哪跟哪啊?我冤呐我!” 重要聲明: 沒有弹窗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