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了侏儒? 作者:未知 “爸爸,你倒是說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冬冬他好好地,怎么可能失踪了?不行,你要不方便說话,我去找他们!”温冬看到老头不表态,腾地站起来,拉开架势就要往院子裡走。 “你给我坐下!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温老說道。 “好了文文,你坐下,听你爸爸說道說道,别上火着急的,你那样子能解决什么問題?”温妈妈从裡间出来,给老头子续上茶水,然后在一边坐下。温冬挨過去,搂着妈妈肩膀,低声抽搐起来。 温老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趟,背对着母女俩說道:“虽然拨乱反正了,南面的战火也基本停下了,但是国内国际局势仍然紧张。老首长他们可是忙碌的很,我怎么能为了自家的区区小事,去找他们要說法?再說了,沒理由啊!兵研所不是只强调失踪嗎,其他人也沒有什么不负责任的话传出来,,即便是内务部门一番紧张动作,也是迫不得已啊!” 看到女儿又要争执,温老摇摇头說道:“只能等几天,看看四处寻找的结果再說吧,你啊,也算是中年人了,也受過多年高等教育和军营的磨砺,怎么就不顾大局,随便跑回来。我看還是回岗位上去,耐心等几天吧!” 北部军区总医院后面山坡上,已经将近十点了,童童医生仍然站在那裡,茫然又心酸的望着远处灯光闪烁的城市。本来就心情郁闷,提心吊胆的她,在前几天突然接到通知,到医院安全部接受内务部人员的问询。听对方的口气,好像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冬冬悄悄出走了,說难听点,对方怀疑冬冬出逃了,让自己交代和他接触過的所有事实。性格柔弱的童童差点沒哭出来,但是本着对组织负责的态度,還是老实交代了两人交往的所有事实,甚至是两性关系都說了。 想到审问自己的两個男女不屑的眼神,正直善良的童童真的想找個亲人好好诉诉苦闷,但是在自己身边唯一的依靠,温阿姨却离开医院有几天了,沒办法,工作之余,只好跑到沒人的地方躲着,想着,苦恼着。 “睡醒了?”還是那個让自己說不出什么感受的,一成不变的苍老声音。 王栋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帘,入目的第一画面竟然是一個杂草编制而成的屋顶。努力扭转不太听指挥的脖子,看向苍老声音的去处,一個满头白发,长眉厚苒的慈善老者出现在面前。 以为是幻梦的王栋,用力咬下自己的舌头,感觉到疼痛,活动下還有麻木感觉的手脚,也有反映。 “老人家,這是哪儿?我這是怎么了?”尽管满脑子不爽,迷惑,受過正规教育,从事過严格纪律要求的王栋,很快冷静下来,礼貌的问道。 “娃娃,看来這次的磨难对你打击很大啊,說话都有些怪怪的!好了,莫說闲话,我问你,身体有何不适?”老者不回答王栋的问话,语气当中好像把王栋当成了神智還不够清醒,說话不太合乎常人的样子。 “感觉啊,身体酸软,沒力气。”王栋照实回答說。 “是啊,肯定不好受,让何人受到如此打击和重伤,也不会好過,何况還让老夫劳动了那么多气力,喝下了那样剧烈的药汤。当然了医者曰:重疾還需狠药医嗎!总的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過来的” “老人家,我到底是怎么了,這裡是什么地方啊?”王栋再次问道。 “這地方啊,离你老家不远,在后山呢。至于娃娃你的遭遇,等你身体好起来,就会慢慢想起来的,不用老夫多嘴。好了,你好好歇息一会,老夫再去为你张罗点吃食,一会就好!”老者說完,站起身,利索地走出草屋。 看着老者轻灵的身法,王栋又是一阵恍惚,好一個老神仙呢,看年纪比自己爷爷、外公他们都大些,但是這步伐,這速度,简直比自己平时都轻便灵活啊,自己還在梦裡? 惊诧加疑惑之下,王栋一下子坐了起来,猛然间,看着自己短小的身子、胳臂、腿部呆住了。伸伸胳臂,抬抬小腿,猛然用力,跌落床下,是自己嗎?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变成了侏儒! “啊”一声惊叫,是凄厉的惨叫,带着悲声,吓得老者一個哆嗦,手裡的饭锅差点掉到地上。 一天多的思想斗争,加上慈眉善目的老者的劝导,王栋才稍微冷静下来。 “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也该下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看着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听着慈和关心的声音,王栋竟然想到了自己的外公,自己的爷爷。唉,算了,還是入乡随俗吧,大不了从现在开始好好修炼,說不定哪一天会发生奇迹,让自己的灵魂重新获得新生,就当這一切是做梦吧。 本性潇洒,家庭出身优越的王栋,从来可沒犯過愁。尽管刚开始的时候,连自杀的心都有了,但是经過清醒之后,尤其是和救治自己的老者,附近躲避到山上来的百姓接触下来,竟然有了一种家的温暖。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一個怯生生的声音传来。王栋急忙站起来,看到這几天经常過来探视自己的几個少年,在老者茅屋外面探头探脑的。 “豆豆,进来!”,接着又对门外說道:“狗剩,叫你大哥他们一块进来吧。” 呼啦,一群十几岁的少年挤到了狭窄的茅屋裡。甚至還有几個不满十岁的娃娃,其中一個叫毛毛的王栋认识了。因为第一天自己醒来之后,這机灵的小家伙就守在自己床边。当时還很义气地說:“大哥,你放心,等我长大了,一定帮你把鬼子杀死,替三大爷他们报仇!” “石头,我和光头他们哥几個商量好了,等你身体好起来,俺们就下山去,和东洋鬼子打一架,替俺娘,俺姐姐报仇!”身体粗壮,根本不想弱冠少年的大黑說道。 “大黑哥,鬼子可是有枪的!”身体有些瘦弱,年龄不足十五的狗剩說道。 “怕什么,我們還有猎枪,有大刀。当年俺爹用過的,据說是俺爷爷当义和团杀长毛的大道還在呢!”大黑豪气的說道。 “算了吧大黑,你那几手功夫可打不過鬼子的机枪。還是想点别的招数吧!”年龄也在十五六岁,长相有些文雅据說已经上中学的吴刚說道。 “要不這样,我們摸进鬼子营地裡搞它几條长枪?”身体矮壮,正跟着无名大师习武的光头說道。 “别瞎嚷嚷了,石头点子多,還是让他拿主意吧!”长了一副细高個子,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狗蛋說道。 王栋听着一帮娃娃少年的议论,脑子裡有些恍惚:自己的神识真的钻到别人躯体裡了?不可思议啊。一切是這么真实,哪裡像是在梦中嗎。 淡定,入乡随俗,转换脚色,就算是演戏吧。不然自己该怎么办?告诉他们:我不是你们這儿的人,我是新中国的新时代优秀青年!他们相信嗎,一定会当自己的伤病還沒好,或者认为自己脑袋受了严重创伤。 “就是啊,石头哥,還是你来拿主意吧,我們听你的!”年岁不大,但是聪明伶俐的豆豆說道。 “吆喝,开会呢?還是诸葛亮会。好啊,常言說:三個臭皮匠,顶上一個诸葛亮嘛,我能听听嗎?”无名大师突然走进了茅屋,一面将身上的几只野兔、山鸡等猎物放下,一面开着玩笑。 “师父!您回来了!”“大师好!” 众少年急忙打招呼,让座。 王栋灵机一动,有了一個好主意:“师父,我們正商量着有什么好办法杀鬼子呢,要不你把我們都教几手好功夫,然后我們将鬼子杀個人仰马翻!” “是啊,大师,就教教我們吧!” “我要学功夫,大师的工夫可厉害了,用小石头都能打猎呢!” “师父,就收下他们吧。” 看着一双双幼稚,但却充满期待的目光,无名大师点点头說道:“好,我答应你们,不過這拜师傅的事情,還得你们家裡大人說的算啊!” “我們家沒大人,我說了算!”大黑首先表态了。 话虽然說得让人好笑,但是包裹无名师傅在内,沒一個人能笑得出来。在座的,除了小毛、吴刚之外,沒几個人的父母還活在世上,都让鬼子给糟蹋了呢。 “好吧,孩子们,你们既然有志气,老夫也不矫情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教你们功夫,练好了,去杀鬼子,报家仇洗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