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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兵来将挡!

作者:未知
陈涛呆滞片刻,赶紧解释說道:“初一,不,林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刚才還如冰霜似冷雪的娇颜瞬间转怒为喜,转阴为晴,笑语盈盈的說道:“陈经理也是为了表示亲近,我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大家以前都這么称呼惯了,我和林秋小时候也都是叫陈经理叔叔的,是不是?两家的感情,我都记在心裡呢。” “不敢不敢.......”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陈经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年轻女人。女人想要做点事情是千难万难,原本很多人就轻视我,不把我放在眼裡。要是大家都像陈经理這样在办公场合直呼其名,完全沒有任何的上下级观念和给予我一丝一毫的尊重。那么,我以后說话谁還愿意听呢?他们是听我的话呢,還是听陈经理您的话呢?” “当然是听林董的话了。”陈涛只觉得额头冷汗嗖嗖,有种脊背生寒的感觉。這個女人,不动声色的就在捅自己刀子啊。 “那可不一定了。陈经理也是公司裡面的老人,又是安保部经理,整個安保部都由你来掌控,在你的那一亩三分地裡面,你說话要比我有用多了吧?” “沒有沒有。”陈涛拼命的摆手,說道:“安保部是尚美的安保部,是林董的安保部。林董让我們安保部做什么,安保部就做什么。你让我开谁,我就把谁给开了。不听林董的话,還想在尚美集团拿薪水?门儿都沒有。” “我還以为安保部成了陈经理的安保部了,和我們尚美沒有任何关系了呢。”林初一打量着陈涛,笑呵呵的說道。 她知道,陈涛不是一個蠢人。 即使是因为他跟随父亲几十年,有很大的情份原因,但是,能够让父亲把安保部经理這样一個重要又极其致命的位置交付到他的手上,证明父亲是信任他的,而且是相信他能够做好這份工作的。 能够入了父亲法眼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個简单的人物? 可是,集团裡却沒有一個人会觉得他是一個聪明人。特别是中层员工对他极其排斥,觉得他粗鄙、庸俗、沒有文化、溜须拍马.......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一眼都能够把他看穿。 但是,一個能够被人一眼看穿的人却执掌安保部多年稳如泰山......這才是林初一觉得费解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看不穿這個男人,看不透他内心深处的是一颗红心還是一块硬石。 “不不不,林董就是我陈涛的领导。林董手往哪儿指,我的枪就往那儿打。我对林董是非常尊重的,林董虽然年轻,但是.......但是人很聪明,也很厉害。我是很佩服林董的。我觉得林董一定能够带我們過上好日子。”陈涛的态度更加谄媚,也更加卑微。不像是一個跟随了林遇几十年的老兄弟,也不像是一個大集团的安保部经理,更像是一個急于卖掉车子上堆积起来即将烂掉的苹果梨子的小商贩。 不,比那些小商贩還要谦卑多了。 “既然這样。”林初一脸色再一次变得冰冷起来,眼神犀利的盯着陈涛,說道:“陈经理告诉我,拍品丢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够在安保部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给带走的,也只有......陈经理本人能够有這种通天的本事了吧?” “不是我。”陈涛吓得脸色煞白,說道:“林董,真的不是我干的。你想啊,安保部就是我负责的部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林董第一時間就要找我算账,其它人也都不会放過我.......我就算再想赚钱,也不敢干這种事儿啊。我又不傻。” “不是你,那又是谁?” “林董,我們正在查。”陈涛一脸委屈的模样,說道:“事情发生之后,我就第一時間把這三天裡的视频录像全部进行拷贝保存了。我怕又有人人为的破坏监控设备,销毁数据.......” 說话的时候,陈涛已经从口袋裡摸出一個u盘放到林初一的办公桌上面,讨好的說道:“這是其中一份备份,林董有時間可以瞅上两眼。” “怎么?陈经理這是想要推卸责任?让我来帮你们安保部办案子?让我来替你把那個贼人给揪出来?”林初一冷笑连连。 “不敢不敢。”陈涛习惯性的抹汗,习惯性的說「不敢」。他以前不曾轻视過林初一,但是也从来不曾重视過。正如林初一刚才所說的那样,一個女人,一個年轻的女人,又能够掀起什么风浪出来?再說,他是跟随林遇一起打下尚美這片江山的功臣,是看着林初一和林秋這些孩子长大的老人。他是林遇的兄弟,是林初一的长辈。自己可以对林初一表示亲热,林初一也应该对他们這些长辈更多一些的尊重。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可是,今天這一番交锋下来,他只觉得压历山大。他在這個女人面前感觉不到一点儿轻松,相反,反而有一种全身汗毛竖立的紧张感。 這是和她的父亲林遇完全不同的一种做事风格。 林遇更加阴森,也更加沉稳。倘若你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不会直言你的错误,而是王顾左右而言它,但是每一句话又是在提醒你,抽打你,告诫你.......他手握雷霆,倘若你仍然不能给出一個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便一击将你灭杀。所以,在面对林遇的时候,你做错什么就直接坦白道歉。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面,他反而会饶你一命,你要是想要把他当傻子蒙混過关,那你就等着被他一脚踢进垃圾桶裡面去吧。 他讨厌欺骗! 被林遇踢进垃圾桶裡面的「聪明人」還少嗎?也正是因为他的這种行事风格,被不少人诟病,称其为尚美的「暴君」。 林初一像针,尖锐、犀利,悄无声息的给你刺上那么一下,虽然致不了命,但是却让你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而且,你千万不要忽略掉這根针的杀伤力,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针,也不知道她在你身上扎了多少下,等到你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出血点的时候,可能你的小命也就不知不觉的被她拿走了...... “那陈经理這是什么意思?”林初一指着那個u盘,出声问道。 “這是为了向林董证明我的清白。”陈涛看向林初一,一脸诚挚的說道:“因为上次的监控事故,我对安保部进行了一番整顿。但是,安保部裡裡外外几十号人,我也不敢保证每個人的手都是干净的,心思都是敞亮的。他们是谁的人,做了什么事情,我也沒办法时时刻刻的盯梢着。” “我把拷贝過的视频交到林董這边一份,为的就是向林董证明,這次的视频沒有丢失,我会严查這件事情的。而且,我手头上握着的视频和林董這边的视频是完全一致的,如果林董怀疑的话,可以交由任何一個人去查验.......我在来林董办公室以前,也把這份视频交给了内部我比较信任的华安和公司监察部门,由他们一起来对這些视频进行比对,找到偷走拍品的可疑人物。” 林初一看向陈涛,问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陈涛想了想,說道:“三天。我相信,三天之内,我們就能够找到可疑人物。但是......” “但是什么?”林初一问道。 陈涛看了一眼江来,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初一表情不悦,說道:“他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說无妨。不用躲躲闪闪的。” “是是。自己人。”陈涛对着江来点头哈腰的微笑,說道:“但是,我觉得吧,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走拍品的,那肯定是公司内部人员,也就是咱们的自己人。自己人能不知道库房周围到处都是摄像头?” 江来有些不乐意了,瞪着陈涛說道:“她說的自己人和你說的自己人不是同一种人。” “是是。江大师,我并沒有指责你的意思。您当然不会干那种事情了。你手裡的宝贝多的是,手指缝裡漏出来的都比丢失的器件要好多了。” “那是施道谙。”江来說道。施道谙收藏颇丰,而且眼光奇准,很多宝贝都是低买高卖,特别是对西方一些艺术家的作品收藏都是成批量,成系列的。以前一些默默无闻的年轻艺术家,他一千美元能够买来人家的好几幅画,现在每幅画的价值都在几百万美金以上。而且,每年還在以百分之几百的速度增加.......黄金有价,艺术无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自己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避开那些摄像头?”林初一出声问道。 “是的。”陈涛点头,說道:“既然是自己人,而且是能够从密库裡面取走拍品的自己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密库门口就有摄像头?他又不是鬼魂,怎么可能不会留下影子?” “那你觉得是哪個环节出现問題?”林初一表情凝重,出声问道。 “入库环节出了問題。”陈涛說道:“假如這些拍品根本就沒入库呢?” “這只是你的個人猜测,在沒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可以說出去。”林初一出声嘱咐。 “林董,我明白。如果当真是這样的话,這裡面牵扯的人可就太多太多了。”陈涛保证似的說道:“不過,无论如何,林董,我陈涛和安保部是一定站在你這边的。” “谢谢陈经理。”林初一微笑着道谢,說道:“期待安保部能够尽快给我一個调查结果。” “我会全力以赴的。這几天我不准备回家,就和那些小偷给耗上了。”陈涛咬牙切齿的說道:“连自己家的东西都偷,還有良心嗎?” “好了,陈经理去忙吧。”林初一出声說道。 “好的林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陈涛笑呵呵的說道。 又主动和江来打招呼,說道:“江大师,以后有空一起喝酒。” “我不喝酒。”江来說道。 “不喝酒好。哈哈哈,不喝酒好。养生。”陈涛打着呵呵,快步退出了林初一的办公室。 “我不喜歡他。”江来出声說道。 “我也不喜歡他。”林初一在江来面前沒有隐藏自己的喜恶,說道:“但是,安保部经理虽然不是集团级别特别高的位置,却是一個极其关键重要的位置。公司裡裡外外以及几大密库的安全保卫工作都是由安保部门来负责,倘若這個时候把他换掉的话.......人事权上面又要有一番争执。管人事的那位副董和我不一條心,到时候能不能再把這個位置交到自己人手裡就很难說,充满了未知之数。” 林初一轻轻叹息,說道:“无论如何,陈涛都是我爸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相比较其它的人,還是可以信任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干得太過分吧?” “听起来很麻烦。”江来說道:“不喜歡的菜不吃,不喜歡的人不见。当了老板還要這么委屈求全,多累啊。” “你以为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样啊?”林初一沒好气的說道:“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相要什么就要什么。每個人都得把你抬着捧着,沒有人比你活得更加惬意了。” “那是因为我有才华。”江来說道。 “我也有啊。” “你的才华就是长的好看。”江来說道。 “.......” 正在這时,秘书小和突然间推门闯了进来,說道:“老板,不好了。楼下保卫处打来电话,說那些闹事的家伙又来了。” “闹事的家伙?”江来疑惑的问道:“什么人跑来闹事?” 林初一满脸忧虑,說道:“還是那件事情的后遗症.......我爸离开之后,那些从尚美购买拍品的客人开始质疑自己手裡的东西是假的。這大半年時間裡,陆陆续续的有人抱着之前拍卖的器件和拍卖证书跑到尚美要求退货。這种事情,我沒办法答应啊。” “那些要求退货的,是以前高价拿下藏品,现在把玩了一段時間觉得不太喜歡了,或许因为古玩市场整体价值下跌,他发现手裡的东西不仅仅沒有升值還贬值了.......更有欺人太甚的,把自己沒有保存好而发生损坏破裂的器件也抱了過来,說是买的时候就是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当你不小心陷入黄泥裡面的时候,每個人都想過来踩上一脚。” “确实是欺人太甚。”江来出声附和,說道:“那些买了之后古董升值的客户,肯定不会在意自己当初买的是真是假吧?” “是的。”林初一苦笑不已,說道:“那些人自然是不会過来要求退货的。就是电话打過去了,他们也会骂一声「神经病」然后挂断电话。以前是三三两两的人過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些被拒绝的客人抱成一团,开始跑到集团门口拉横幅维权。那些记者们也唯恐天下不乱,站在他们那边乱写一气......现在尚美的名声当真是臭名远扬,我也成了黑心商人的代名词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的這些行为,无非就是利益而已。”江来出声安慰,问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抱成一团的?” “两個月前。”林初一想了想,出声說道:“這两個月来,他们每周会来一次。一個月会来四次到五次,就跟上班打卡一样的准时。” “两個月前,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嗎?或者,你想在内部做些什么?”江来问道。 林初一瞬间了然,盯着江来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說,外面的這些人,其实是這栋大楼裡面的某些人给請来的?” “這不就是很明显的逼宫计嗎?”江来反问說道:“你這么聪明,還沒看明白?” “可是,他们這种行为是在毁掉尚美......尚美毁了,对他们来說又有什么好处?”林初一疑惑不解的问道。 “他们毁掉的名声,他们也可以再「造」回来。等到他们把你赶走,自己得到了尚美大权之后,他们赔偿那些维权者一些利益,大家达成和解,然后让他们在媒体面前說几句好话......這不全都回来了嗎?老百姓们每天有那么多八卦可看,你们尚美的這点儿小事儿,又能维持几天热度?很快就会被他们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這些混蛋........”林初一气愤不已。他们也是尚美的创造者啊,怎么能够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老板,现在怎么办?”秘书小和在旁边催促說道:“外面又来了很多记者。” “让他们闹吧。”林初一咬牙說道:“攘外必先安内。問題的根源在集团内部,必须要先把那几座山头给连根拔起才成。” 面对這样的状况,她也无计可施。 她不可能接受那些家伙的要求,你当初自己自愿举牌拍下的藏品,价格高了,你们就转身卖了套取利益。价格跌了,你们又想转身回来退還给尚美。你们当尚美是什么?你们又当自己是什么? 如果尚美接受了這样的赔偿方案,以后也不用再从事這一行业了,直接关门大吉就好了。 江来觉得林初一說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一直這么拖延也不是個事儿。毕竟,听她的语气,她也沒办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把集团内部的那几座山头给搬走...... 江来看向林初一,說道:“我陪你下去走一趟吧?” “你?” “他们不是怀疑自己所买的拍品是赝品嗎?我去给他们做一個现场鉴定。”江来出声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们想要在哪個地方对你出手,我們就在原地狠狠的把他们抽回去。” 林初一感动坏了,但還是拒绝說道:“江来,我很感激你愿意为我做這样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說谎,失去了你做人的准则和信念。” “你在想什么呢?”江来一脸惊讶的看向林初一,說道:“我只是去做個鉴定而已。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的让他们走,假的就由你们去赔。我怎么可能在這种事情上面說谎?” “......” ------- 电梯门還沒有打开,江来就听到大厅嘈杂的喊叫声音。 “无良商家,赔我血汗钱.......” “尚美集团以赝品充当真品,林遇为了逃避责任跳楼自杀.......我們這些花了大价钱买了假货的客户谁来负责?” “林初一,出来還钱......” ........ 叮当! 电梯门向两边分开。 林初一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江来和秘书小和紧紧跟随在身后。 维持秩序的保安们看到老板出来,立即组成人墙阻挡在林初一的身前。他们担心裡面有人居心叵测,情绪激动之下伤害到林初一。 林初一扫了一眼那些维权的人,拍拍保安的肩膀,笑着說道:“你们让开。他们以前是尚美的客人,以后仍然是尚美的客人。我不想和我們尊贵的客人之间有隔阂。” 听到林初一的话,人群中间几名维权者反而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保安立即向两边撤离,转移到了林初一的身后。這样,发生什么冲突事件的时候,也可以迅速护着林初一逃离现场。 林初一径直走到那些维权者面前,主动和自己熟悉的几名客人打招呼。 “黄老板,咱们好久沒有一起喝茶了?最近看起来保养的很不错啊?” “段老板,你最近沒少打高尔夫吧?人都晒黑了不少,不過黑了精神......” “张老,你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给我打通电话,我直接去您家裡向你解释......” ........ 每一個被林初一主动提起姓名的,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回应吧显得過于僵硬,毕竟,刚才還嚷嚷着人家是无良商人呢,转眼间就打成一片了?不回应吧又沒有礼貌,显得自己這边做贼心虚一般。 “林初一,别假惺惺的說好话了。我們来了這么多次,也从来沒有见到你站出来给我們一個說法。”站在前面的一個矮個子男人出声呵斥。“现在怎么又装起好人了?我告诉你,不退還我們的血汗钱,這件事情我們就和你沒完。” 林初一视线转移到男人的脸上,因为她個头极高,比那個男人還要高一些,所以像是在居高临下的审视对方,问道:“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吴,吴业友。” “吴先生,請问你要一個什么样的交代?”林初一决定擒贼先擒王,先盯着带头的人猛打,把這個人拿下之后,其它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 吴业友手裡抱着一個箱子,說道:“我在你们尚美拍了一只瓶子,這是赝品,我要退货。我多少钱买的,你们多少钱退给我。另外,要赔偿我购买瓶子這段時間的利息......” 林初一仍然脸带笑意,出声问道:“那么,是谁告诉吴先生,這只瓶子是赝品呢?” “我找专家鉴定過,這就是赝品。”吴业友出声吆喝着,想要让在场记者们都能够把自己的话给记录下来,說道:“我自己也是专业人士,我懂得识真断假,我也看出来這只瓶子是假的。” “既然吴先生也懂得识真断假,当初拍卖的时候是不是自己自愿举牌,沒有人逼迫你吧?接收拍品的时候要进行现场確認,也是吴先生自己手写的確認书吧?”林初一步步紧逼。 “我当时信任尚美,信任林遇......但是沒想到大拍卖行也不靠谱,竟然做出以赝品充当真品的事情。”吴业友出声喝道:“林小姐,你爸林遇为了逃避责任都跳楼自杀了,证明从你们尚美流出去的赝品不计其数.......赶紧退钱,不然我們就把你们尚美大门给堵着,让你们别想再做任何生意。” 林初一看着吴业友,语带嘲讽的說道:“如果我就這样赔了钱,那被堵死的就不仅仅是我們尚美的大门了吧?而是尚美的信誉和无数前辈的心血,還有未来的无限可能......尚美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可不能就這样毁在我的手上。” “刚才吴先生說請了专家鉴定瓶子是赝品,恰好,我身边也有一位专家,让他来为吴先生的瓶子鉴定鉴定?”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請的专家.......那不是贼喊捉贼嗎?他鉴定的结果谁会相信?”吴业友大笑出声。 江来跨前一步,說道:“我是江来,我的鉴定结果你可以不信,但是全世界的藏家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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