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女玉致-猎天争锋女主角是谁
寇仲笑了声道:“小陵這你就說错了,我們這個可不是落荒而逃,你忘了大哥教我們的‘逃跑学问’了嗎?”
素素犹有余悸道:“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好嗎?荥阳城的人都非常拥护瓦岗军,只要给人看到我們,定会向他们报告的……噢!”尚未說完,已给寇仲搂着蛮腰,飞上了左旁的屋瓦顶。
徐子陵同时跃了上来,三人伏下后,俯望前方巷口深处,大雪纷飞中,人踪杳然。
素素讶道:“哪有什么人呢?”
寇仲低声道:“我的感觉绝错不了。真奇怪,为何我会看不到人影,听不到声音,偏是感到有危险在接近呢?”
徐子陵点头道:“我也心生警兆,看!”只见一队十多人的青衣武士,正从巷的那边而来,沿途逐屋敲门,不用說显在询问他们的行踪。
三人看得头皮发麻,這徐世绩确是說得出办得到。
当全城居民都知道有他们這么三個逃犯时,会令他们寸步难行。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生面人,长相又特别易认,要瞒人实是难比登天。
搜索的队伍远去后,三人暗叫侥幸。若非正下大雪,徐世绩只要派人守在各处制高点,再派人逐家逐户搜索,他们定然插翼难飞。
不過现在冷得要命,视线又难及远,徐世绩手下的人自是敷衍了事。
寇仲恨得牙痒痒道:“一向以来,我們都只有捱打,沒能還手,大损我們扬州双龙的威风。横竖有黛青楼佩佩這條后路,不若我們大肆反击,闹他娘的一個天翻地覆,好泄了心头的恶气。”
素素已是惊弓之鸟,骇然道:“這怎么成?你们怎够他们斗?”
徐子陵却是大为意动,低声道:“要成名自然要立威,不過我們最好先躲得稳稳妥妥,再商量大计。”
寇仲兴奋道:“姐姐来吧!”素素伏到寇仲背上时,他已大鸟般腾空而起。
她忽然感到再不清楚认识這两位好弟弟。
若换了别的人,不是吓得龟缩不出,就是千方百计逃之夭夭。
那有像他两人般明知敌人势力比他们大上千百倍,仍有勇气作以卵击石式的“反攻”呢?
這时她忽然道:“小仲,小陵你们两個越来越厉害了,在這种危机四伏的状况下還能想着去立威杀敌。”
寇仲则是扭過头,笑着对素素道:“素姐,我們两兄弟的本事全都是大哥教的,大哥才称的上厉害,光教给我們的‘逃跑学问’就這么厉害,更不用說是其他的了。”
“大哥?”素素奇怪的问道:“小仲你是在說李大哥嗎?他却是厉害的紧。”
徐子陵笑着替寇仲答道:“素姐我們說的不是李大哥,而是我們的义兄逍遥客,李大哥的功夫故是好,但是和我們的义兄比起来可就差到天上地下了。上次由于奔于逃命才沒有机会和素姐细說,等我們到了,沈婆娘的住处在让小仲详细的讲给你听。”
三人在房顶疾奔了一会,很快就来到了沈落雁的居所,一個闪身,藏进了一個看来似久无人居住的客房内。
寇仲将素素放到床上,然后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笑着对徐子陵道;“小陵,你去找些吃的东西回来,素姐一定是要饿坏了。”
徐子陵沒好气道:“我看是你小子饿坏了吧。”刚刚說完,自己的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寇仲则是捧腹大笑。
徐子陵尴尬的敲了一下寇仲的头,叮嘱道:“你保护好素姐,我去寻些吃食。”說完,转身离去了。
素素又问起了刚才的事,与是寇仲便坐到床边,一五一十的說与她听。
大约過了半個时辰,徐子陵提着一個大包袱神色兴奋的回来了,手中還拿着一卷卷宗,得意的道:“小仲,這次果然是不虚此行,我不但偷得了一大包食物,還打听到李密眼下已经离开了荥阳,领兵出城攻打黎阳仓去了。最重要的是我還顺手牵羊,偷到了這個。”說完将那本卷宗递给寇仲。
寇仲此时早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忙抓起一個白面馍塞到嘴裡,才接過卷宗翻了起来。
“我的天。”寇仲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面馍也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說道;“這是瓦岗军的名册,上面有他们贿赂的各地官员的名单和联络手法,要是让官府或是其他的势力得到這本名册,沈婆娘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這一点也不比那东溟派的那本帐簿的价值小。”
徐子陵也拿起一個面馍,边吃边道:“是啊,一本帐簿就已经闹许多事来,不知沈婆娘怎還会如此不智,弄出這么一本名册出来。”
“管他娘的,我們先添饱肚子,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在說吧。”寇仲将名册揣入怀中,拿起一個馒头說道,旋又将包袱递给了素素。
三人吃饱后,素素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寇仲和徐子陵则坐了下来,静静的思索着。
此时街上行人稀疏,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過。
但徐子陵知道当今声名最盛的瓦岗军,已因翟让被杀,内部出现了无可弥补的裂痕。
可想象由于翟让乃是瓦岗军的创始者,无论李密如何得人心,始终不能一下子把翟让根深蒂固的势力全接收過去。其中部分一向追随翟让的人会生出异心,乃必然之事。
寇仲這时亦正想到李密,记起翟让生前說過因为不够心狠,所以终斗不過李密,故而“心狠手辣”,是否就是争霸天下的首要條件呢?想得入神时,徐子陵低呼道:“糟了!”
寇仲大吃一惊,警觉地往窗外瞧過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凤姿绰约的沈落雁,旋则目光被她旁边的妙龄女子吸引過去。
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裡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比沈落雁尚要高出两寸,明眸皓齿,所有這些條件配合起来,竟毫不给沉落雁比下去,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
两女前后均有随员,沿街缓步而来,沈落雁正和她指点谈笑,看来该是负起导游之责。
双龙对望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骇然之色,忙又向窗外望去。
只见沈落雁领着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裡,前者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女子赞道:“雁姊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這小窝能够比拟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头一震,這才知道原来此风姿独持的美女,是宋阀的人,却不知她和宋师道是什么关系。
两女停步下来,欣赏树上的冰卦。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姊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沉落雁沉吟道:”不知是否与宇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宋玉致笑道:“早知瞒不過雁姐,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沈落雁油然道:“那么另一個原因,该与杜伏威有关,听說他攻占历阳后,截断了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据我們的消息,最近他们扣起了你们的三條盐船哩!是否真有這回事呢?”
宋玉致淡然道:“雁姐的消息真灵通,难怪這么得密公倚重!”沉邑风n头叹道:“我真不明白杜伏威的脑袋裡装载的是什么东西,际此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還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寇徐两人心中恍然。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不過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們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們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們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姊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們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使场广能全力对付你们。”
至此她把话题急转直下道:“不知雁姊有否听過一個叫曲傲的铁勒人?”
沈落雁愕然道:“玉致說的是否有‘大盔’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請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沈落雁皱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
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们還密谋刺杀密公。假若事成,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你们,那时杜伏威就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并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否则有你们瓦岗军一日,杜伏威仍难以向北扩展。”只看沈落雁的神色,寇仲等便知這曲傲非同小可。
宋玉致嫣然一笑,问道;“雁姐你說這個曲傲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比起来,哪個更厉害些呢?”
沈落雁心中一震,反问道:“玉致怎么会想起问這個問題呢?”
宋玉致笑道;“雁姐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沈落雁马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狡猾神色一闪而逝道:“依我之见還是那個‘大盗’曲傲厉害一写吧。”
宋玉致却道:“哦?雁姐真是這般认为的嗎?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
沈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该回答我的問題了。”
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对次人也倍加留心。前些日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练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逍遥客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问。”
沈落雁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她也听說過宋缺的练武之地有這么一块磨刀石,上面刻着名字的人都是他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则越是被他重视。天下间无数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過二三十人耳。可是宋缺却是把逍遥客這三個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见对其是极度重视。
“不知阀主如何评价那逍遥客?”沈落雁问道。
宋玉致笑着答道:“家父只說了四個字,‘深不可测’。”
“哦?呵呵,我還真沒想到‘天刀’宋缺却是对我如此评价,看来我還真是挺受他老人家关爱呢。”我隐身藏于屋外,心中虽是這样想,脑中却是不停的闪动着這個宋阀第一美女身影。
突然,我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乍现,向不远处的阁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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