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节 土飞机 作者:吹牛者 当然穿越者沒有什么喇叭,也沒有司号员之类的“小鬼”,他的這個命令一下,袁秋实就又往上打了一发信号弹而已,這次是红色的。突击分队的人看到马上吹起哨子,這次上阵的是突击小组,都是彪形大汉,除了全身防暴服之外,每人還拿着一面防暴钢盾,一手则挥舞着21世纪的冷兵器――文德嗣从刀剑網上订购来的钢制仿大明边军制式长刀。无论是钢盾還是长刀,都很重,所以這波人马個個是身高180CM以上,体重近100KG的彪形大汉。其中冲在最前面的是游老虎,此人其实年龄偏大,也不够高大威猛,只不過他屡次毛遂自荐,說本人有无数次街头殴斗的经验,愿作先锋砍人,就算挂了也心甘情愿之类的话,才轮到先锋队的,他本来要拿自带的一把类似唱戏的用的巨型青龙刀,但是周围的人都反对――怕他一失手把周围的人给砍了。 庄裡的乡勇家丁原就被這阵撼天动地的爆炸声惊得心慌神摇的,有些挨得大门近得,不是被土块瓦砾砸得头破血流,就是被震得口耳出血。再见烟雾中突击来這么一群浑身黑盔黑甲,巨盾长刃的壮汉,早吓得魂飞魄散。 有人返身就逃:“破庄啦,破庄啦,大家快逃命啊――” 游老虎個子不高,跑得巨快,第一個就突入大门,差点摔了一跤,地上满是土块瓦砾,他踩上去還觉得软绵绵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具尸体,大约是被震死的,身上无伤,五官流血,死相十分可怖。 本来预备着在门口会有一阵激烈的白刃搏杀,突击队冲进去之后发觉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威力過大的zha药包炸塌了两侧的敌台,顺便把在敌台裡严阵以待的数十名乡勇活埋了,听到警报从来在门后集结起来准备厮杀的十多個人也被冲击波和砖块断木所伤,只留下一地的灰头土脸的尸体,竟然连一個人都沒有,這群本来打算大砍大杀的主一時間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邬德已经随着后续部队冲了进来,眼见门口已经沒什么要肃清的敌人了,赶紧命令突击队向十字路的苟家宅第正门冲锋,其他队伍也纷纷沿着街道冲向他们各自控扼的要点。王瑞相带着一队人爬上了寨墙,前面迎面正跑来两個巡夜的,看到他们這群面目古怪之人,吓了一跳,王瑞相怪叫一声,正准备抄起斧子来個肉搏战,后面的步枪已经响了起来,两個敌人当场栽下墙去。 “急個屁啊!”他刚骂了一声,就被后面的人挤到一边去了,這几位刚杀了人,兴奋的两眼发红,嗷嗷怪叫着朝前猛跑,一路上還胡乱的开着枪,见個破灯笼也要踩两脚,不幸的是墙头上堆积的东西实在不少,打头的一個跑得猛,被木头一绊,這墙头又窄了点,顿时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攻击行动的第一個伤亡就此发生,几個人赶紧扒着墙头跳了下去,把這位人事不知的仁兄给抬到门口等候救治。 邬德一面叫人不断的呐喊,一面又派人点着了一座木头的塔楼,为得是恐吓庄子裡的人不要乱动,任惊慌的乡勇们在自行瓦解,各個突击队分头占领路口,迅速切断庄子外围和苟家宅第本身的联系,他在十字路口树起一面白旗,叫人用本地话、闽南话和广东话反复喊:“降者免死”,一会就收容了几十名俘虏,俘虏们收去武器后五人捆成一组的拉出庄去。 巷战和预料中一样沒有发生,庄内贫民小户的大门都关得紧紧的。有些人探头探脑出来察看,反而白白挨了枪子。邬德听到远处有Saiga-308步枪的射击声,知道已经有人在跳墙逃跑了,不過他自信庄内的主要头目還来不及逃走。 突击队把整個宅第都包围起来。宅内的苟循义和他的亲信们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又依恃垣墙高厚,宅子坚固,一面不断的派人出去求援,一面胡乱的放着火枪。 宅子四周都是临街,宅内妇女儿童有一两百人,男子也有七八十人。只要一接近這宅子,苟家的人就从高处投下来的密如暴雨般的砖、瓦、石块,打得大家不能抬头。突击队员仗着防暴服的防护力高,直接冲到墙下,准备用梯子爬墙,宅子裡的妇女们烧了开水,一桶一桶地送到房坡上,随着砖石浇下去。顿时把冲锋的突击队员烫伤了几個,有人不巧被浇了個兜头,虽然有裡外防护,但是开水渗进去痛楚让他满地乱滚。穿越者這边看到对方伤了自己的兄弟,本来多数人来打仗只是有些猫捉老鼠的戏弄之心,对杀人還有些不得已的感觉,现在顿时起了杀心,一齐愤怒的吼叫起来: “杀呀,杀光!”“鸡犬不留!”“铲平苟家庄!”這边個個都是面红耳赤,SKS一阵的乱射,打得屋檐上瓦砾木片乱飞,血花四溅。只见屋檐上的人东倒西歪的跌了下去,一個担水上来的妇女爬在屋檐上,正慢慢的退下去,忽然她的肩上冒出了一股青烟,直挺挺的摔了下去。這個场面引起了一阵欢呼。 趁着這個空挡,大家把被烫伤的几個人赶紧拉了下来,幸亏防护的严实,不算太過严重,开水的蓄热量也较小,所以最严重的不過是二度烫伤,最惨的那位主要是被烫面积较大,但沒有生命危险。倒是失足从墙头上摔下来的仁兄,一直昏迷不醒,卫生组对他的诊断极其不乐观,很可能是颅脑骨折,简单的处理之后赶紧派车把他往回运。 “往车上铺沙子,快!”河马吩咐着。往车上铺沙子是为了减震,算是战时应急后送伤员的一种土办法。烫伤的伤员他决定暂时不后送,這些人沒有什么生命危险,处理過后感染的几率也不大。倒是這個伤号在沒有诊疗设备的情况下很难确诊,万一要动手术這裡也沒有條件。 穿越者的步枪齐射,把趴在屋檐上的人压得不敢露头,但是在厚墙后面的家丁還是通過射孔不断的施放火枪弓箭。对穿越者来說威胁最大的倒是抬枪。抬枪比鸟枪和火铳的杀伤力强大得多,装填着很多蚕豆大小的铁子、铁钉和小石头子,象個超大号的霰弹枪,一打一大片,穿越者虽然手中的步枪威力很大,但是一时半会也沒办法接近,敌人又多半躲在墙后、屋檐后,不容易观察。 “再爆破一次吧,還有一個zha药包!”张柏林虽然脸上挂花,依然轻伤不下火线――其实他的伤离挂了远得很,只不過是点擦破而已。 邬德想真要冲锋爬墙恐怕還是会出伤亡,干脆老办法,继续让苟家坐土飞机了。他点点头:“不過装药得给我去掉一半!” “知道,我這就去办。” 這次为了防备苟家故伎重演的倒开水,除了全身防暴服,還额外的穿了一件塑料雨披,张柏林抱了zha药正要冲出去,被邬德一把拉住: “你找死那!”他厉声說。 “怎么了?”张柏林一脸无辜,“我防着他们倒开水――” “你就想防水,這塑料雨衣,给你来個火把――”他一指,“你就成一火炬了。” “听說塑料烧伤很恐怖的,熔化的塑料都会和皮肤烧粘在一起――”有人還在凑趣。 张柏林一听赶紧把雨衣给脱了,邬德吩咐突击组调五個人掩护他,前面用三面钢盾连起来,形成一個曲面,上面再架二面钢盾,干脆来了個“乌龟阵”,保护着张柏林往大门下挺进。 “当心敌人的抬枪!”邬德知道這东西近距离内威力很猛,“任何时候這個阵都不能破。要坚持住。我們用火力给你掩护。” 這边穿越众组织步枪不断的射击,有的人在步枪上装上瞄准镜,直朝着对方射孔裡打,张柏林的爆破组一路慢慢的往前推进,钢盾上劈裡啪啦的掉满了箭,在钢板上划出许多白茬,砖头和瓦块像雨点般地打在上面的盾上,咚咚乱响。盾上有观察口,但是眼下谁也沒心情看外面的情况,只是一個劲的往前走,外面的SKS步枪一响,打在他们盾牌上的声音就会少许多。這时防守的人点燃了一响抬枪。突击队员们看见火光一红,就站住不动,扎好架势等着。火光闪過之后,随即抬枪响了。盾牌上一阵激烈的砸击声,比最密集的冰雹還利害。火药的推力也让他们感到一晃。 然而這已经是敌人的垂死挣扎了,虽然這时候有人不顾生死的又从墙后面丢出石灰瓶和点燃的硫磺包来,但是已经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了,硫磺包被钢盾挡住滑落到地上,石灰对有护目镜的人不起任何作用,乌龟阵很快就来到了门楼下,安上了zha药包。很快又撤退回去。 宅第裡的人有些迷惑,他们原以为突到门下的人不是准备砍门,就是预备放火,但是這两样都沒做,若是准备要炸门的,按道理要炸开這道门少說也得有一二百斤火药,而且還得在门下挖出坑来,就這么来一趟又退出去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