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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前夜

作者:吹牛者
這是补昨天的一节。晚上還有一节 黄昏的天空一片静谧的晕黄色,远处天幕上的浮云镶嵌着淡淡的金边。傍晚的海风微微吹拂,丰城轮平稳的行驶着,琼州海峡的天气很好,浪高不到1.5米,即使沒什么坐船经历的人,也沒有晕船的感觉。 巨大的船首劈开浪花,乘风破浪。以背包客名义搭船的穿越者们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海峡两侧的风景。琼州海峡是很狭窄的一條水道,从船上就可以看得到北面的雷州半岛和南面的海南岛的海岸线。 在船的侧面不到20链的地方,一艘矮墩墩的平甲板驳船正紧随其后,甲板上满载集装箱和各种车辆机械。两船都是以10节的速度前进,他们的预计在北京時間6点和从另一個港口开出的四艘渔船汇合。 经過蒙德半個来月的奔波,终于完成了复杂的装货過程,沿海货轮本来就是什么都装的角色,倒也沒引起港务部门的诧异,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油料公司――两艘船居然全部用的是柴油,而不要廉价的船用重油。 雇佣的船员是菲律宾人。古怪的英语除了蒙德這個经常在港口混饭的人之外沒人能够明白――好处是他们毫不在意船上装的是什么,那些穿着绿作训服的背包客又怎么来了這么多――三分之二的穿越者都集中在這艘船上。只有少数专业人员安排在其他船只上。 整個货轮上其实沒给穿越者们留下多少空间,五個货舱全部都装满了货物,连甲板上都捆了若干集装箱。有几個动物货柜還不断散发着恶臭。除了妇女儿童能分配到船员的房间外,多数人只能坐在甲板上,等待着命定的一刻来临。 好在大家還处在一种即将开创新时代的兴奋中,并沒有感到太多的不便。有些人昨天沒有睡好,這会干脆在甲板上铺开了睡袋补起觉来。也有临风而站,望着若隐若现海南岛的海岸线。他们在這個时空出生、成长,原本也将在這裡终老。凝聚着无数的爱与恨,失望与满足,无数人生的第一次――他们即将离开這裡,永远也不再回来,如同死亡的永别一样。 站在尾楼上的执委会成员们可沒有這样的闲情逸志来感慨這一歷史性的时刻。根据计划,从渔港出发的渔船和登陆艇,以及传說中的北美分舵的游艇应该在下午17时和他们汇合,此时他们不断的用望远镜搜索海面,看到的只是三三两两正在归航的沿海渔船。 北美分舵的游艇提前十分钟第一個抵达,蓝白相间的艇身张满了雪白的三角帆,从海面上优雅的滑過,引起了穿越众们一阵欢呼和口哨声。执委会的望远镜裡可以看到时袅仁正在甲板上挥舞双手,船帆下面的舱口又爬出個张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迷惑的外国女人――显然她不明白這是在干嘛。 “這妞身材不错啊。”王洛宾端着望远镜喃喃自语。 “栗色长发,不是大洋马啊。” “你懂什么,這是拉丁裔的,又不是金发碧眼才能叫洋马。” 十多只望远镜注视着新出现的尤物。全然不顾北美的全体男淫正在甲板上挥手致意。 渔船和登陆艇依然迟迟不露面幸好无线电一直保持着联系。四艘渔船因为负责拖带多個大型浮动筏――這活谁也沒干過,光调整拖缆长度就浪费了好几個小时。终于在下午17时過20分钟的时候,与已经等待多时的轮船汇合。 這支奇怪的船队就這样沿着海南岛的海岸线低速前进,博铺港已近在咫尺,临近夜幕降临,港湾内的灯光已经明灭可辨。航线上的船舶也都亮起了航行灯。 “GPS显示,我們现已在博铺港以北偏东3海裡处。” “减速,打开全部灯光!” “接管船只!” “各船向旗舰靠拢!” “准备虫洞!” 随着一声声的命令,蒙德首先以船东的身份将船员全部集中到甲板上,随即军事组的成员亮出他们的五连发猎枪。沒费任何口舌,20多名船员非常合作的下到一艘专门为其准备的救生艇上,向岸边划去。 此时各艘船上的全部灯光都开了,轮船上的探照灯照得甲板一片雪亮,穿越者们意识到歷史性的一刻即将到来,纷纷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望着尾楼。 高音喇叭裡响起了试音的喂喂声,接着,传来了一個高亢的有点過分的男声: “注意,穿越五分钟准备!全体人员穿救生衣,进舱!” 估计到虫洞在穿越时会因为能量的剧烈波动而产生振荡,为了防止万一有人落水,除了必要的甲板人员系上安全绳坚守岗位,所有人都挤进了船舱裡,接着,水密门也都关上了。 “文总,开始吧!”蒙德紧张的站在操舵的位置上。 “好,开始。” 随着被悬在船头的虫洞慢慢的被船首挤开,這個巨大的镜面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大片海域。虫洞的边缘如焰火一般散射着能量的光芒。 “坚持住。”文德嗣嘀咕了一声,心裡暗暗起到這玩意可别突然就爆了,不能去另一個时空還是小事,万一来個能量大爆炸,估计威力也不会比原子弹小多少吧。 “各船注意!”蒙德吼了一声,“缩短间距,全速通過虫洞!全体准备接受冲击!” 船舱裡的穿越众可不知道外面還有這么一出。都一脸严肃的紧抓身边的固定物等待传說中的穿越冲击波。忽然,灯光疯狂的闪烁起来,所有人的脸和手都好像過了一层静电,微微的发麻。一阵怪异的头晕目眩感涌了上来。 “穿了!”有人喊道。 沒有人呼应他,许多人在灯光闪烁的瞬间闭起了眼睛。 当殿后的渔船通過虫洞后沒多久,本来像镜面一样反射出货船上的灯光的虫洞通道突然开始发光,短短数秒時間从一個平面膨胀成一個发出刺眼强光的球体,然后……消失了!海水飞速回灌进虫洞留下的50多米直径的海水空洞,奔泻而下的海水撞击在一起又冲到10多米高的空中发出巨鼓一般的响声,离开虫洞一百多米的船队殿后的渔船被4-5高的浪头无情的洗礼了一次。幸好准备工作充分,沒有任何的损失。 “各船汇报状态!”蒙德在电台裡喊道。 “驳船正常!” “登陆艇正常!” “渔1正常!” “渔2正常!” “渔3正常!” “渔4正常!” “北美,正常……啊,有一艘汽艇在急速靠近我艇!” 执委会的人都是心头一沉,汽艇,17世纪哪来的汽艇? 不等文德嗣說话,席亚洲已经在通话器裡呼叫渔船舰队的领队赵德了。 “老赵,你赶快带人去北美船上支援。” “明白!” 随后丰城轮打开了两個大型探照灯,雪亮的光芒顿时照亮了夜幕已经降临的海面,赵德率领的渔船舰队中的两艘船离开编队,船首劈开波浪,一南一北的全速向帆船两翼包抄過去。 灯光照亮了整個水域,文德嗣在望远镜裡看到了正靠近北美帆船旁的汽艇,载客8人的小型的海用摩托艇而已――是他们也穿了,還是自己根本沒穿過去?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执委会的每個人都沉着脸,显然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执委会的人几乎年龄都在三十以上,個個自诩多年社会磨砺,沉着冷静是起码的修养。但這会也渐渐沉不住气了。虫洞已经沒了,如果沒穿過去,不用說是一场灾难了。 蒙德拼命拿着望远镜察看着四面,水面上看不到月亮,四处一片漆黑,只有以這艘丰城轮为中心的海域是灯火辉煌,這更让四周的黑暗变得深不见底。 “应该是過来了吧。”他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察看起设备来。 “GPS沒信号了!”他叫了起来。 這個举动也提醒了其他人,好几個人都掏出了手机――“信号搜索中”――琼州海峡裡手机信号应该是正常的。 电台裡的各個频率也都是一批空白,只有电流的回波的嘶叫声。 “成功了!”执委会委员们把冷静抛之一旁,欢呼起来。 既然這裡是17世纪,不管汽艇上来的是何许人也,都无碍大局了。 电台裡传来了赵德的声音:“已经控制全船,俘虏4人。好像是旅游者。” “全部送旗舰上来。” 夜還漫长,黑灯瞎火的靠近海岸显然是冒险的行为。执委会决定所有船只就地下锚,等天亮后再进行登陆行动。這裡是17世纪,沒什么船会有能力碰撞损害到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各船的大灯都打开了照得周围雪亮。军事组人员已经从北美帆船上开启了一批枪枝,分配到各船上。现在他们即有武器又有人,什么也不怕。 “格老子,你们這是干什么!土匪!海盗!二流子!棒棒!”萧子山刚一打开门,就听到一個中气十足的老人的吼叫声。 “爸,您别喊了,有话好說……”另一個男声在劝阻。 “這是琼州海峡,不是红海,索马裡!人民海军不是吃素的!” “你们几位先生有话好說,我們是普通老百姓,不是有钱人,一家来海南旅游的……”這是個中老年妇女的声音。 萧子山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正了下帽子――他很不习惯穿制服,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很快就弄清了。原来汽艇上的四個人是一家子:一对老夫妻和儿子儿媳。一家人去海南旅游,老头子過去曾经在海军部队服役多年,和海南這一圈的部队都熟悉。過海峡的时候沒买船票,找部队裡的老熟人借了一艘旧汽艇,想顺便温一下航海的旧梦。沒想到快到博铺港這边的时候忽然遇到了奇怪的风暴,等平息下来四面一片漆黑,就看到不远处的那几艘船了,向帆船靠拢纯属是为了问個信――汽艇上除了罗盘之外什么航海设备也沒有。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两艘渔船上的人给抓了。 “几位先休息一下吧。”萧子山依然满面笑容,“现在外面天黑着,天亮了我們再說。”心想這事怎么說得清――人肯定当我安定医院逃出来的。 “天亮就让我們上岸嗎?”公务员模样的儿子问道,萧子山注意到他在整個谈话過程中不断的看他那漂亮的老婆。 “這位先生,我們真得就是老百姓而已啊。把我們扣着有什么用呢?”老太太又在解释了,虽然事情很突兀,现场又有几個凶神恶煞的大汉端着5连发猎枪,她還是镇定自若的解释着,說话一点不乱,一看就是场面上的人物。 “你看,不怕你笑话,我們家老头子過去就是在這裡当海军的,儿媳妇也是干警察這行的,這海峡裡海事、海监、海关、海警、渔政還有海军的船是川流不息的,你们這样有意义嗎?都還是年轻人,犯不着這样。我們一家就是老百姓,也不想当英雄,下了船大家各归各,随身的行李就当是丢了……” 老太太的话软中带硬,不错呀。比這儿子和媳妇强太多了。萧子山依然礼貌的点点头,說: “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說吧。”他站起身来,“你们会看到,這是一個新的世界!” 第一卷起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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