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荒村
我属于比较“皮”喜歡恶作剧的类型,所以当下就从床下铺着的甘草席上抽搐一條细软的甘草,然后去扫柳师父的鼻子。
我沒扫了一下柳师父就“噗“的吐口一口气,就跟放屁一样,听的也别有喜感,我心裡也是觉得好笑,所以就挠上了瘾。
结果挠了七八下就把柳师父挠醒了!
他一睁眼,我就嬉皮笑脸喊了一声:“义父!”
我這么讨好他,自然是害怕被揍,因为我每次发皮,如不被我爸妈知道他妈铁定会揍我一次的,而柳师父,我感觉他人很好,对我也挺亲,所以我就觉得我陪個笑,他就不会跟我计较了。
可现实往往残酷的,柳师父张开眼的一瞬间,就骂了一句:“熊孩子!”然后抄起我,把我摁倒在床上,就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揍了十多下。
柳师父下手不比我老爹打的轻,所以当下我就被打的哭爹喊娘。
我這么一哭我爸妈也是過来了,闹明白了什么事儿,我老爹又在我的屁股上补了一顿打,我這個心裡顿时凉的一塌糊涂,我不就调皮了一下嗎?至于嗎?
打過我之后,见我哭的厉害,柳师父就对我說:“知道为什么打你嗎?”
我摇头,心裡一人极其委屈。
柳师父就說:“小孩子的一些臭毛病是不能惯的,你开玩笑,发废,這都是可以的,可你做出這些举动的对象绝对不能是你的长辈,這是最起码的道,如果连這点道都沒了,久而久之你就会成为一個不孝之人。”
這一点我当时不懂,直到长大之后,见得這样的事情多了,才渐渐明白這個道理,例如一些孩子,从小就开始拿长辈开玩笑,长辈纵着惯着,久而久之這些孩子就会认为理所当然,把最起码的尊敬都给我忘记了,再发张就是打,稍微有些不顺心就骂自己的爸妈、爷爷奶奶,再眼中点动手的都有。
這样的骄纵到头来反而是把自己的孩子给害了,用柳师父的话說,這些孩子沒有了最起码的“道”,那他们就会走上邪路,歪路。
我当时被打了之后,自然会生气,就耍脾气說不跟柳师父走了,结果我爸一气之下有要揍我,我当下就更委屈了,哭的就厉害了。
而柳师父却拉住我爸說:“行了,也不是啥大事儿,别打了,对了,早饭准备好了沒,我都饿了,吃了饭,我好上路。”
当时我就觉得让柳师父赶紧吃,吃了赶紧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可谁知道柳师父忽然对我說:“别哭了,吃了饭,咱们坐车去城裡,我给你买冰激凌吃!”
冰激凌這东西我是知道的,在乡上也见過,稍微次一点的要两三毛一個,好的要五毛钱,够我吃好几块冰糕的,据說那东西比冰糕好吃好多倍,所以我当下就吸着鼻涕說:“真嘞?”
柳师父說:“真嘞!”
为了我梦寐已久求的冰激凌,我就收住了眼泪,开始做起了乖小孩。
吃了饭,赵老黑拎着自己的皮包,穿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就来了我家,這么多年,我从来沒见赵老黑這么帅過,跟着過来的還有赵杰和赵媛,他们听說我要去县城“玩”一個星期,特地過来向我表示祝贺和羡慕的。
而我则是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我回来之后一定把自己看到的新鲜事儿讲给他俩听。
沒過一会儿洪蓉婆婆也是来了我家,她提着一個步包,上面還绣了几多荷花,看着很漂亮,我当时就想如果我上学也能背一個花书包该多好啊。
柳师父要走了,我們村儿還是有不少人過来送的,其中就包括孙升,他還塞给柳师父五十块钱,說是报答柳师父救他女儿的钱,不過却被柳师父给堵了回去:“你再给我钱,我就生气了,我不是那种抓鬼赚钱的山野小道,我是……,总之,你的钱我是不能要的,我收了你的钱,那我的善缘岂不是成了交易,我做的這一切不都白忙活了?”
柳师父的话,孙升听不太懂,不過听意思是,他要给了柳师父钱,那就是害了柳师父,所以在柳师父推脱了几次后,他也就不硬塞了。
在村口等上了往县城的巴车,赵老黑就给我們所有人买了票,這次柳师父沒有推脱,那個时候进城的人不多,所以车上還有坐,我們四個人就凑到最后一排坐了下去。
我问柳师父为什么不要孙升的钱,那可能好多個冰激凌,柳师父就說:“因为我收获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现在跟你說,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沒在问。
小孩子坐车有一個共同点,那就是最开始的也别兴奋,喜歡闹,可闹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然后就开始睡觉,那個时候的我也例外。
以至于我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到了县城倒了几趟车我都不知道,总之等我再被叫醒的时候,柳师父抱着我,陪着我赵老黑和洪蓉婆婆已经来到了一個类似窑洞的地方,這窑洞与一般的窑洞不同,裡面放着一個掉了漆皮的泥质土地像,半人高,而且上面满是尘土,土地像的前面也沒有香烛贡品,显然已经很久沒有人祭拜了。
而在神像的边儿上,還布满了蜘蛛網,墙根地下全是散落的土坯,窑洞门口的木质窗户和门已经拆去了大半,是不是被附近的村民拆走当柴火少了,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醒,就被带到了這么一個地方,自然是惊奇地很,就问柳师父:“這是哪儿啊?”
我這么一问洪蓉婆婆就回答我說:“這是老邢家村,村口的土地庙。”
“老邢家村?”這是什么地方我自然沒听說過?
一边的赵老黑就给我解释說:“是咱们县城东边的一個村子,早些年因为在村子下面发现了煤矿,所以整個村子就迁走了,后来這裡的煤采完了,這些旧的煤井也荒废了,所以我們现在待的這個地方是一個荒村儿。”
赵老黑似乎還想继续說些什么,不過却是被柳师父打断了:“行了,今天不說這村子的事儿,咱们裡這裡是办一件小事儿,办完了咱就走,這村子的事儿,跟咱沒关系。”
赵老黑“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說了。
接着柳师父就从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個黄色的布袋,布袋上绣着几個特殊的红色符文,我问柳师父裡面装的什么,柳师父把我放到一边儿,抖了抖布袋就說:“鬼!”
我下意识吓的就远跳了一步,跳到了洪蓉婆婆旁边。
可柳师父又问洪蓉婆婆:“你做好心裡准备了嗎?我放他出来了?”
我一听抓鬼跟洪蓉婆婆有关系,赶紧又跑到赵老黑的旁边,赵老黑也是一把将我拦在了身后。
洪蓉婆婆对着柳师父点头說:“我都准备好了,放他出来吧。”
只见柳师父一手松开布袋,捏了几個指诀,念念有词一阵儿,一個虚晃的身影就从布袋裡飘了出来,而這個人影看的很熟悉,正是那天我在赵杰家院子裡见過的那個中山装男鬼。
只不過此时這個男鬼身上的戾气全然沒有,看着他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可怕,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怜。
柳师父对着男鬼說:“崔广进,這就是你死的地方嗎?我带你回来了,而且你日思夜盼的人,也是来了這裡,有什么话,有什么沒有了的心愿,你就跟她說吧。”
中山装的男鬼看着洪蓉婆婆,表情显得动容起来,然就开始蠕动嘴唇,像是在說话,可我却丝毫听不到。
可偏偏洪蓉婆婆,仿佛什么都听到了一般,一個劲儿的点头或者摇头,甚至還留下了满脸的老泪。
我问柳师父他们說的啥?柳师父就說,那是属于洪蓉婆婆和崔广进的秘密,我們不应该知道。
男鬼和洪蓉婆婆說了很多,說到最后洪蓉婆婆对着男鬼都跪了下去,而那個男鬼却一直摇头,然后就变得慢慢地虚幻,然后消失了。
洪蓉婆婆在崔广进消失的时候,就大喊了一句:“广进,我,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柳师父则收起布袋說了句:“行了,他走了,這事儿我也算是替你了了,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多待,赶紧走吧。”
洪蓉婆婆对着崔广进消失的地方磕了几個头,像是在诚恳的认错,然后抹了一把老泪也是站了起来。
出了窑洞我才发现,這的确是一個荒村,满坡的石头房子都长满了杂草,那個原本的院子更是树草林立,這裡除了荒凉還是荒凉。
可偏偏在這個时候,我发现几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处荒芜院落裡出来,然后說着笑往我們刚才离开的土地庙去了。
我心裡好奇,這不是荒村嗎?
可不等我发问,柳师父就告诉我說:“看的什么都别出声,也别问,只管跟着我們往外走,這荒村跟你還有些机缘,只不過不是现在,而是等你稍微大几岁。”
我心裡已经意识到,我看到的那些不是人,而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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