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阴冥校舍(2)
我因为沒到裡面的东西,心裡十分不爽,就說柳师父:“义父,你怎么能偷拿别人东西?”
柳师父伸手在我脑瓜子“啪”的一下就道:“吓嘚嘚什么,仔细在周围找找,看看有什么异样。”
我“哦”了一声就开始四下随便翻了起来,柳师父抬头又往房顶上看了看,在沒发现其他的线索后,他就带着我退出了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游晓清的母亲就過来问柳师父:“大师,我闺女有消息了嗎?”
柳师父沒回答游晓清母亲的問題,反而取出口袋裡的金边小盒子问游晓清的母亲:“這個盒子是你闺女的嗎?”
游晓清母亲点头說,是。
柳师父继续问:“這盒子从那裡来的?”
游晓清母亲想了想就說:“這個我也记不清楚出去了,记得好像是一次我和我家闺女下地的时候,她在地边捡的,她喜歡我也就沒多问,這么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当個宝贝似的,怎么大师,這盒子有問題嗎?”
柳师父点头說:“問題大了,能告诉我這個盒子是在那块儿捡的嗎?现在就带我去可以嗎?”
游晓清母亲连忙同意,一边急着跟我們带路,一边就问柳师父這盒子到底有啥問題。
柳师父就說:“這盒子是‘阴器’,是古时候炼丹的方士用来养‘阴灵’的器皿,因为阴灵将来要被练入丹药之中,所以它的怨气一般比较重,它所待過的器皿也会附带着强烈的怨气。”
游晓清的母亲已经吓的有些說不上话了,哆嗦了半天她才问了一句:“我女儿是被這裡面的东西抓走的嗎?”
柳师父摇头說:“现在不能确定,因为這裡面住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我在旁边一直听着柳师父和游晓清母亲的谈话,我很像插句嘴說,游晓清绝对不是被裡面的小蛇带走的,因为她和它是好朋友。
柳师父深吸了一口气就对游晓清的母亲說:“一会儿你把你闺女的生辰八字给我,如果她還健在,我应该能更具這盒子裡的提示推敲出她现在的位置所在。”
游晓清的母亲连忙就把游晓清的生辰八字给柳师父說了一遍,听完之后柳师父就道:“你记得還挺清楚。”
游晓清的母亲就說:“实不相瞒,大师,我家最近也請了几個先生来看過,其中一個大师找我要過生辰八字,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柳师父随口就问:“那個先生看出了什么?”
游晓清的母亲就說:“那個先生說,我不用着急,我的女儿還在,而且命理有贵人相助,定将逢凶化吉。”
听到這裡柳师父不由顿了一下:“单凭生辰八字就能推敲出你家闺女的生机,還能推测后面的天机,看来你是遇到了一個相学高手,能有這本事儿,天下沒有几人,会是哪個老家伙游手好闲转到這裡了呢?”
听到這裡,我也好奇柳师父的话,刚准备问话,柳师父就直接对我說:“你闭嘴!”
“我……”我话到嘴边不得不咽了回去。
赵杰则在旁边推推我說:“你看我多聪明,都不說话。”
我們沿着游晓清房后的一條土路上了坡,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們就又下到了山坳裡,這山坳裡有溪水,在山坳两侧是平整的菜地,种着黄瓜、西红柿、豆角什么的。
游晓清母亲指着這几垅的菜地就說:“就是在這地边,這菜地是我們自家的,我带着小清来摘菜的时候,她捡到的,那会儿她几岁我就记不得了,反正很小。”
柳师父在菜地转了两圈,然后又领着我們翻到了山坡,然后他指着坡下的几排房子說:“那裡是学校嗎?”
我和赵杰也是第一次站到学校的背面,一時間差点沒认出来,而游晓清的母亲则是直接說:“是的,那就是我們乡上的小学。”
柳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說了两個字:“天意!”
游晓清的母亲问柳师父啥天意,柳师父就道:“行了,你闺女现在還健在,我也会想办法救她回来,不過在這之前,我找過你的事儿,问過你的事儿,我說過的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不然破了天机,救不到你闺女我可不管。”
游晓清的母亲赶紧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然后有不忘嘱咐我和赵杰也别乱說,甚至還承诺给我們买糖吃。
可惜我和赵杰已经過了被糖收买的年纪,不過這话我們還是不会乱說的。
我們坡上直接下去进了学校,而柳师父让游晓清的母亲先回了家。
现在是暑假期间,這学校裡冷清的很,走到学校附近我和赵杰也是觉得不由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就问柳师父:“义父,我們来学校干啥?”
柳师父就說:“找游晓清!”
顿时我和赵杰就吃了一惊,我问柳师父:“义父,你瞎說啥,我們在這裡上了那么久的学,游晓清咋能在這裡,她不是被大白长虫给叼走了嗎?”
柳师父就說:“跟你们說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学校下面有一個大墓,游晓清估计就在裡面。”
“墓”就是坟地的意思,這個我還是知道的,不由也是吓了一跳,我连忙问柳师父:“义父,你瞎說啥,我們学校咋能在坟地上面?”
柳师父不由冷笑了一下:“我就說你们不懂,這聚阴地上建房,而且這整個学校的房子又给建成了玄武形状,玄武示水,镇宅,主财,不過這样的房子若不是大功德的人是住不了的,因为它阴气太重,损阳寿!”
“另外這房子又修在大墓地之上,又是玄武形状,难道最开始修這房子和住着房子的人就是为了镇這下面墓地裡的东西?”
柳师父又自自语一句,我和赵杰就听着有些头疼了。
在学校附近转了几圈,柳师父除了摇头就沒在說话,等着又是一圈转完后,柳师父就问我:“你们学校是什么时候建的?”
我想了一下就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学校的房子都是租乡上的人的,育红班和我們班租的那户人家姓李,下面大個院子其他几個班级是一户王家的。”
我們在這裡上学久了,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柳师父就让我們带他去找那两户人家,他们住的离学校很近,我們先去的是李家,在家的一個老太太,我們都喊她李老娘,至于她家其他的人,我們只知道她還有一個儿子,不過新房子建的离這儿比较远,很少過来。
见到李老娘柳师父就问她家裡還有什么人沒,李老娘就說:“沒了,给儿子盖好了新房,老头子就沒了,连儿媳妇都沒看着,后来和儿子分家了,我就自己住了。”
后来李老娘就问我們找她什么事儿,柳师父就问起我們学校那房子起源的事儿,李老娘想了想就說:“原来那房子是村裡几乎地主老财的,后来给分了,那些地主给批/斗后就搬家走了,沒继续留在村儿裡,搬到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柳师父摇摇头就问李老娘,這房子有什沒有什么也别传說,李老娘想了想就說:“沒听說過。”
从李老娘家出来,我們又准备去王家,王家如今只剩下一对孤儿寡母,那個女儿大家都习惯私下喊她王寡妇,至于他丈夫是怎么死的,說起来也是一個故事,說是晚上去上厕所,然后摔在茅坑边的石头上给磕死的,不過這些都是传闻,究竟是怎样,沒人知道。
不過我听我老爹提過,王家本来是乡上的一個大户,我們学校大部分房子也是分给了王家住,可就在分了房子后十几年裡,王家的壮丁走的走,死的死,如今就剩下王家這对孤儿寡母了,而王寡妇的儿子比我們大一届,也是我們学校的学生。
在去王家之前,我跟柳师父說了我听說的事儿,柳师父就道了一句:“是這宅子给克的!”
走到一半我們就沒在继续往王家走,我问柳师父咋了,柳师父就說:“算了,去了也白去,王家的人肯定也不会知道這宅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建的,我自己查吧。”
我问柳师父怎么查,柳师父就有拿出游晓清留下的金边盒子說:“這盒子裡面可能会有答案。”
我又问柳师父盒子裡面有啥,柳师父就說:“回家了给你看。”
从学校离开,柳师父并沒有带着我們直接回村子,而是领着我們去了一趟乡上的派出所,說是要去看看乳白色的蛇皮。
到了乡上,柳师父用乡上的电话给县城打了一個电话,然后县城裡就有人给乡上的领导打了一個电话,然后那個领导就带着柳师父去派出所把那两块被当作证据的乳白色的蛇皮给取走了。
在拿到那蛇皮后,柳师父眼神闪過了一丝的诧异,不過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拿過蛇皮柳师父就对乡上的负责人說:“這蛇皮我先拿着,破了案我再還回来。”
那领导就說:“两块儿长虫皮,先生要是喜歡就拿着。”
柳师父也就不客气了!
从乡上回村儿,柳师父依旧沒有带着我們回家看盒子,而是让和赵杰带他去找那棵曾经住過黄鸟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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