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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回、弹冠振衣重揖客,悔负聪明摆乌龙

作者:未知
045回、弹冠振衣重揖客,悔负聪明摆乌龙 知焰仙子一出手,就把梅振衣這一方所有人都击倒击退,紧接着衣袖一卷,一股狂风骤起就要把梅振衣的身形摄去。就在此时绝壁对面山崖上有一人朗声道:“小娃娃,休伤我徒!”随着声音传来,那节节寸断的打猴鞭在空中突然发出金光,如一团团耀眼的金星疾射而出,全部打向知焰仙子。 “不好,有高手,走!”知焰仙子惊呼一声,祭出的狂风转向卷過身体周边,陡然一片飞沙走石。等一切平静下来,只见梅氏六兄弟躺在远处生死不明,张果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還带着烧焦的痕迹,已经抢到齐云台下扶起了梅振衣。而知焰仙子等人,连着昏厥在地的护法彩琴都不知去向。 月光下,齐云台上,却多了一個人。這是一名面容古朴的高簪道士,腰间還挂着個酒葫芦,手持一把芭蕉扇,正是东华先生钟离权。 “少爷,你沒事吧?伤到了哪裡?”张果焦急的喊道。 “我沒事,张老,你快去看看他们几個。”梅振衣晃了晃生疼的脑袋,站了起来,刚才這裡一瞬间天昏地暗,他却沒有受什么伤,就是脑门上留了個大包。 “他们六個伤得不轻,闭息昏厥,但无性命之忧,先躺着沒关系。……小树精,你也受内伤了,赶紧坐下调息吧。”东华先生不紧不慢的說话了。 梅振衣這才看清楚齐云台上站的钟离权,回想起刚才那声喝,也反应過来是钟离权救了自己,赶紧上前施礼道:“原来是东华前辈,多谢你相救之恩!請问刚才那几位女子都是什么人?”說话的同时心裡也犯嘀咕:“今天真是倒血霉了,以为是钟离权用女色相惑来试探,结果来的是真正的高手。” 钟离权看着他。表情有点古怪,似乎很想笑,摇着芭蕉扇道:“我不认识,但看他们出手应该是妙法门传人,尤其那红衣女子,修为离出神入化也相去不远。……小子,你是哪根筋不对,莫名其妙调戏轻薄。是好色不要命了嗎?佩服,我真佩服!” 梅振衣是有苦說不出,他這哪是好色啊,分明是误会钟离权捣乱,现在又不能朝人家撒气,只有摇头道:“這是一场误会,我认错人了,以为是来骚扰我的山精鬼怪。今日幸亏前辈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要說佩服,前辈的身手令人叹为观止!” 钟离权呵呵一笑:“现在知道夸我了?小子,既然你已经见過我地厉害,最好客气点!” 梅振衣:“我何尝对前辈不客气?只是前辈前次几番开玩笑。闹得我有些不适应而已。,您老人家怎会在此时赶来,恰好救了我?” 钟离权:“我就住這裡,你不知道嗎?” 梅振衣:“神龙见首不见尾。晚辈修行低微毫无查觉。既然您就在此间居住,不妨现身到观中做客,在下自会恭谨相待。請稍后片刻,晚辈要查看他们的伤势。” 钟离权:“不需要我帮忙嗎?” 梅振衣:“在下曾学過医术,自会调治,如果实在治不了,再劳請东华前辈指点。” 钟离权拿扇子拍了拍脑门:“哦,我差点忘了。你是神医孙思邈的弟子,說到救死扶伤,我不如你那位师父。就不跟你去了,反正就住在附近,有事自会现身,你小心点,那些人還会再来的。”言毕一挥芭蕉扇,随风飘到对面山崖。身形沒入青漪三山幽谷中。 钟离权說来就来說走就走。此时齐云观中亮起了灯火,有不少人打着灯笼火把走出了后院。连观主曲振声也出来了,看见梅氏六兄弟倒地不起,而梅振衣与张果一副惨相,都吃了一惊纷纷上前询问。 梅振衣摆手道:“方才有高人到访起了冲突,幸亏有东华上仙现身相助才躲過一劫,快把他们六個抬回去医治,齐云观上下做好戒备。明日有女客来访,大家都仔细点,不要得罪。” 张果伤的不重,服药调养自然无恙,只是十天半月之内无法运用法力。梅氏六兄弟伤的不轻,虽然性命无忧,但是腑脏经络都受损,幸亏齐云观中有曲振声与梅振衣這两個好医生,每天施针调养数月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但是偌大一座齐云观,除了梅振衣本人之外,其余的人再无动手斗法之能,寻常家丁遇到修行高手也不管用。而昨夜来的四個女子個個修为不俗,如果不是钟离权就在左近,而且放话会帮梅振衣,他還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有生以来,无论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他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地亏,沒办法,是他自己先得罪了人家,而实力又相差太远。目前還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如何,就算梅振衣有一肚子主意,现在也只能等着。他有预感,那些人很快就会再找上门的,因为他的打猴鞭抽倒了一個,别人不是那么容易救醒的,只要救不醒就会来找他,事情還有缓解商量的余地。 在穿越前他用打猴鞭鞭法抽倒過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在三天内让曲正波教授施针救醒了,可见世上万法同源,那昏厥鞭绝技也不是只有他独家能解。但是此次出手不一样,那一次他的修为還沒有到五气朝元的境界,更沒有拜孙思邈为师学习省身之术和灵山心法,挥鞭用地還是内家武功的劲力。 昨夜就不同了,鞭梢发出的不仅是内家劲力,還带着他的独门法力,修行省身之术那么久,又以灵山心法锻炼神识,到底有多大的进步他自己還不完全清楚,但情急之下全力出手挥鞭抽中那名女子时他就明白了,当时有一种很奇异地感觉。 当鞭梢抽中的那一瞬间,他的神识能够顺着长鞭延伸出去,切入对方的全身经络,就像在自己身中运转内劲一样,封住了对方地神识感知。让她倒地不起。一個人与外物对抗地时候力量可能很强大,但是有什么伤害侵入到身体内部,人的抵抗能力会变得很脆弱,這就是打猴鞭绝技发挥效用的神奇之处。 连梅振衣自己都沒想到,穿越前学的這套鞭法還有這一层境界,這可不是梅太公教他的,而是他学了孙思邈的道法之后,无意中自感自悟有所突破。昏厥鞭打中后的效果。不是伤也不是病,很难医治。 梅振衣是個内行,明白此时地症状恐怕当年地曲正波是治不了的,就算要孙思邈亲自动手也要费一番功夫。那几人就算修为高超,治疗病症的手段不可能超過孙思邈,救不醒同伴又不敢拖延,所以肯定要来找自己。 梅振衣猜的沒错,知焰仙子等人第二天就上门了。不是拿着法器打上山来,而是按规矩递上了拜帖,同时還携带着昏迷不醒的护法彩琴。鸣琴等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就像挂了一层寒霜。 她们远道而来,赶到齐云观恰巧见到梅振衣在齐云台上打坐修行。上前一问果然是要找的人,结果却莫名被人调戏了一番。一怒出手结果還被人放倒一個,這位梅公子地手下们虽然不是对手,却有一位仙家高人突然出现。知焰仙子是高手。一看钟离权出手就知道来人很不简单不在自己之下,自己這边有人受伤,還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后援,当机立断离开了齐云观。 知焰仙子本沒把彩琴地伤势当回事,不料用尽手段,就是救不醒她,心裡也很疑惑。与彩琴情同姐妹的素琴当即就想上齐云观找梅振衣算帐,却被掌门拦住了。掌门鸣琴請示知焰仙子该怎么办? 知焰仙子皱着眉头道:“這伤势好生诡异,我們解救不了,恐怕還需要去找施法之人。那齐云观中地树精還有些修行,但也已受伤不足惧,梅振衣虽鞭法诡异,可修为低微不难对付。只是后来出现的那位高手,修为還在我之上,再上门引起冲突恐不好办。也救不了彩琴。我只是有点不明白。无冤无仇,那姓梅的小子为什么会那么說话。连我們是谁都沒问就起了冲突,实在不解!” 知焰仙子在昆仑仙境妙法门中长大,以前還从来沒涉足過人世间,对凡间很多俗事甚至俗语都不了解,包括梅振衣调笑地那番话当时都沒听太懂。她以为自己上门现身,对方见到仙子下凡,那還不得說什么听什么,却沒想到三言两语起了冲突搞成這样一個局面。 鸣琴了解她的心性,想了想答道:“仙子,人间与仙境不同啊。那小子见到我等言语轻薄,确实该打。但是深山之中我們几人在夜间突然出现,谁见到了都不会以为是良家女子,发生误会也有可能。此事失于检点了,应该正式上门亮出身份,料想那梅家小子也不敢无礼。” 知焰仙子:“良家女子?這人间女子還有良家、歹家之分嗎?” 鸣琴苦笑道:“這些三言两语說不清,仙子在人间经历一段時間就明白了,当下還是救人要紧,顺便取回妙法门失落之物。” 知焰仙子点点头:“既然你懂,就按你說的办,明天上门找他就是了。我們救不醒彩琴,但他有六個手下被我的无形之器法力所伤,也不是那么好治地,他治彩琴,我给他丹药,两不相欠。至于取回门中器物理所应当,就算对方有仙家高人相助,我們也不必畏惧。” 一行四人,次日登山,来到齐云观门前,却看见观门大开,一名青衣道士领着两名小道童早已在此守候。见到知焰仙子等人,這道士大老远上前稽首:“诸位道友,贫道齐云观主曲振声,在此恭候,梅公子正在观中,料到诸位今日会来,特請我门前迎接。”他身后的两名小道童也恭恭敬敬唱了個诺。 知焰仙子很意外,昨天三言两语說不到一起去就来了一番混战,今日登门,沒想到对方是笑脸相迎。還是身侧的鸣琴掌门知晓世俗间规矩,上前递上拜帖道:“曲观主,我乃妙法门掌门,法号鸣琴。這位是昆仑仙境来的知焰仙长,有事要见梅公子,烦劳通报一声。” 曲振声:“仙长来访无须通报,請随我来便是。”一面命小道童飞奔入观送拜帖给梅振衣。 曲观主领着知焰、鸣琴走进观中,素琴抱着昏迷不醒的彩琴跟在后面,刚刚走到东跨院门口,就见一個穿着长衫的半大孩子快步迎了出来,站在门槛内长揖及地:“原来是妙法门的仙长与诸位道友来访。梅某深感荣幸。昨夜相见有所误会,以至冲撞了诸位,在此深表歉意,請诸位道友恕梅某不敬之罪。” 知焰直截了当的问道:“昨天夜裡,你究竟误会什么了?” 梅振衣陪笑道:“最近此山中有一位仙家高人常与我开玩笑,驱使山精鬼怪在我修行时来扰,你们昨夜出现时,我又误会是来扰地鬼怪精灵。想开几句玩笑。不料有眼不识真仙,冲撞了诸位道友,实在不好意思。” 知焰点了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你說的那位仙家高人。就是昨夜最后出手的那位嗎?好高深的修为,請问是何方高人?” 梅振衣:“這位前辈的名号,未经他允许,我不敢妄言。若有机会见面,知焰仙子自己问他好了。我們不要站在门前說话,来来来,我已经备好赔罪的酒席,請诸位赏脸。” 他刚說完這番话,耳中突然听见一個细细的声音:“小子,你用不着那么客气,又是赔罪又是摆酒。有我在,不用怕這几個女娃娃。”這是钟离权地声音,梅振衣听见只能在心中苦笑。他這可不仅仅是客气,照說昨夜地事情,确实是他失礼在先,道歉是应该的。 况且张果与梅氏兄弟都带了伤,对方修为十分高超,他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沒法不客气。他在穿越前从小是走江湖地人。走江湖的讲究之一就是不要无谓去得罪那些惹不起的高手,不必做意气之争。钟离权自从昨夜走后一直沒有出现過。梅振衣也心中忐忑,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钟离权帮忙撑腰上,而且還不知這几個女子的来意,自然是笑脸相迎。 俗话說伸手不打笑脸人,鸣琴掌门见梅公子這么谦恭有礼,而且還是個沒长大的孩子,板着地脸色也缓和下来:“不必急于置酒,我门下彩琴护法被你所伤,我不知你施了什么诡异法术,至今未醒,你若真想赔罪,先把她救醒再說。” “应该的,应该的,請诸位随我来,我這就施法解救。”梅振衣把她们领到一间专门安排的静室中,让下人们都退下,取出一根鞭子,信手一挥,啪的一声正抽在彩琴地后脑一侧。 素琴上前一步怒斥道:“小子,你竟敢用马鞭抽打我妙法门人!” 梅振衣赶紧解释道:“這便是解救之法,本应用我独门法器,可是我的长鞭昨夜已被這位知焰仙长的大神通毁去,不得已只好临时找了一支马鞭,望诸位不要见怪。” 知焰很好奇的问道:“你地修为一般,但鞭法很奇妙,這是什么功夫?” 梅振衣:“這叫拜神鞭。”本来“打猴鞭”三個字已经到了嘴边,念头一转又咽了下去,改成了“拜神鞭”,這样要好听多了。 此时耳边钟离权的声音又传来:“小子,你這么轻易就解了法术嗎?别忘了你的手下也受伤了,那知焰来自昆仑仙境,身边說不定有灵丹妙药,你怎么不趁机问她要啊?” 钟离权挺有意思,一直躲在暗中不露面,觉得梅振衣有什么地方做的让他不满意,就忍不住說两句,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梅振衣心中暗道:“老前辈呀,你就别出馊点子了,一见面就要挟人家交换灵丹妙药,不成打劫的了嗎?我本来就不想结仇,何苦把关系闹僵呢!這彩琴伤势别人不清楚我自己明白,根本不需要我治過两天就会醒,而那梅氏六兄弟的伤势虽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就能治。……不過真要有什么灵丹妙药嘛,有机会我会开口的,但事情不能像你那么办,先把关系处到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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