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决战
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這样嗎?……」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說着。沒有插在鞘裡,就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
「不要再說了」
「为什么呢?」
「被你這样說就会非常地生气」
「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這样吧」
「所以說了叫你不要再讲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說不要說的话,我就不說了。不過,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個女孩那裡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嗎?」
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
「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
「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過我在這個世界裡一個亲密的人也沒有呢」
才人丧气地說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說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沒
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這样想着而已。
「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
「佣兵?」
「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這個战场,明天在那個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說道。
「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
「很過分呢。不過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說回来,搭档,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什么呀?」
「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
「啊,說是传說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說比较唬人呢。」
「才沒有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個名字好象……」
「怎么了?」
「沒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說呢,好象脑子裡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
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
「反正肯定是哪裡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個部分是头啊?」
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時間然后說道。
「大概是在剑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沒有能
够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個钟乳洞。现在這個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
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
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在這個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裡,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
周围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
刻去准备战斗。
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
边走了過去。
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還被带到了這裡来。
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沒有怎么考虑就這样子迷糊地到了這裡。
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
瓦尔德对着這样的路易丝說‘现在我們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
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這是只有
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
可是就算是這样打扮着,路易丝還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着。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個礼。
「那么,仪式开始了」
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過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
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嗎?」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
「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裡艾尔……」
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
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发生着。
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還是喜歡。
不過,既然這样为什么心裡這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心情這么地沉重呢?
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
還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
不对。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這样心裡笼罩着厚厚的雾。
不会這样的深,這样的沉重。
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說‘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說那样的话呢?
因为希望被阻止。
被谁?
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
为什么?
注意到了這個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
不過,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嗎?
不知道。不過,难道沒有去確認一下的价值嗎?
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這样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
這裡是‘鹰’号船上。
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
「恩?」
「怎么了?搭档」
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說道。
「新娘?」
威尔士皇太子看着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這种时
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沒有告诉過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個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
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這個大陆吧。
「是不是紧张了?沒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說着。
「哎呀,這只不過是個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嗎?」
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這個答案告诉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
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
「新娘?」
「路易丝?」
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对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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