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随后,怀着莫名心情的胡彪吆喝了起来。
“那啥!苏珊宝贝、现在能找到一点鸡蛋嗎?估计也是沒有,那么這裡到底有什么蛋?”
“什么?只有蜥蜴蛋,那也行吧,去把它们全部的找過来;让大人我给你漏一手,知道什么吃才是传說蛋炒饭……”
是夜,胡彪一直忙活到了大半夜才睡,主要是为了置办一顿蛋炒饭来犒劳心腹手下们。
讲真!陈米煮出来的米饭原本就味道很一般,在缺油少盐的情况下,炒出来的蜥蜴蛋炒饭更是腥的厉害。
只是就算這样,一众手下们還是吃的相当满意。
若是忠诚度能以数值显示出来话,胡彪相信手下的這一群土著们,最少从之前的70点升到了现在的90点。
而忠诚度的满分,则是100罢了。
在睡觉之前,胡彪将牛头人戴夫唤了過来,嘴裡說到:
“我過几天有一件需要严格保密的任务,需要带着那些黑皮肤的纯血人族护卫去完成,你觉得他们值得我信任嗎?”
原本還是一脸回味着蛋炒饭美味的牛头人,闻言之后正色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尼古拉斯大人,为什么不叫上自己,又或者是其他的心腹打手,而是要动用那些才训练了几天的菜鸟。
但在一番斟酌后,還是认真的回答着:
“之前在招人的时候,都是按照大人您的交代,必须有家人生活在小镇中的;您這次带他们出去时,只要看好他们的家人,应该還是能值得相信的。”
“不過大人你真要不放心的话,你那裡不是有一叠临时魔法契约卷轴么,那玩意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只要让他们与你签约,魔法的力量能让他们在短期的時間裡,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临时、魔法、契约卷轴?”
听到這個說法的胡彪,想起了在安德鲁的保险柜中,所发现的一批羊皮卷之内的东西。
問題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裡的小青年,对于這种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那可一向是不相信的。
那么問題来了,废土世界连斗气’這种不科学的东西都有,魔法力量的出现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现在要不要试试看?
半個小时之后,十来個一头雾水的黑叔叔,被胡彪叫到了办公室;他们在胡彪的一番许诺之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魔法契约上按下了血手印。
同时,胡彪也是如法的炮制。
才是将将的按下了血手印,胡彪的脑子裡就多了一种神奇的感悟,知道這些人在一個月的時間裡,不会有任何背叛自己的行为。
至此,胡彪才是决定了实施心中的那個计划……
于是在第几天時間過后,苦水镇的居民们惊讶的发现,他们才是回来的镇长尼古拉斯·彪哥大人,又再度的开着车子离开了。
离开的同时,還带上了护卫队中所有的黑叔叔成员。
第32章黑工
入夜之后,王建设不断打量着工地的入口处。
那种渴望和期待的小眼神,犹如他二十几年前初次的约会时,期待着隔壁班的那個女同学的出现一样焦急。
王建设是個包工头,還是在一個阳城地面上小有名气的包工头。
哪怕他因为沒有什么過硬的关系,施工队也沒有什么亮眼的资质,往往那些大工程的一包根本就接不到。
但是凭借着四处去接分包工程,小日子過得那也是相当的滋润。
這不!阳城一家大楼盘的主体修建工程,就被他成功的拿了下来。
若是能够顺利的完工,那代表着他又会好好的赚上一大笔;随便拿出一点零头,就能给那個新认识不久的妹子买几個名牌包包,之后的事情那還不是爽歪歪。
可随着交工日期的逐渐到来,王建设有点着急上火了。
今年开工的日期,原本就被耽误了好几個月,为了能准时的完工,如今他可是带着手下的施工队日夜开工。
但是人不是机器,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不停干活。
若是一些泥瓦等技术工种,王建设還能够想办法找来的话;偏偏是最沒有什么技术含量,需要卖苦力的搬砖、卸水泥的杂工不够用了。
阳城离着珠三角区域太近了一些,那些中年的农村劳动力务工的第一選擇,就是去价格更高的羊城、深城等大城市。
至于小青年的话?话說這年头還有几個小青年,能吃的了工地上搬砖的苦?
眼见着工期一天天临近,上头发包的一包建筑公司,一天恨不得打過来十個电话催促施工进度。
說是什么這次要是不能准时完工,以后就不要想合作了不算,還要按合同追究延期的损失。
可王建设還能怎么办?干活的人手招不到,又或者說干了两天之后就跑了。
他总不可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上吧?那也搬不了多少。
在今天晚上,又一次性来了十六辆的装砖大货车,按照每车一万两千块砖来算,那就是将近二十万块的砖。
除此之外,還有五车一共一百五十吨的水泥,都是等着卸货了。
若是這些急用的材料,今晚沒有能及时的卸下来、搬到位置,明天白班的工作进度都要受到很大的影响。
可如今手头一個杂工都沒有找到王建设,他也是很无奈啊。
目前唯一的期待,就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小子了。
那小子說是說今天晚上会带人手過来,将所有卸货的工作的包圆了;就是他今天带過来的人有些特殊,都是一些需要保密的黑工,希望他不要介意。
开玩笑!黑工嘛,他老王又不是沒有见過,无非是一些拿不出身份证的人物。
只要今晚能给他将這些货给卸掉,這点問題算什么?不是人都沒有关系。
而他的等候从傍晚开始,一直等到了晚上七点半,依然沒有看到那小子的出现后,王建设几乎要绝望了。
也不知道为毛,当初那姓牛的小子连电话都沒有留下一個。
就在王建设以为今天沒戏的时候,一辆连前挡风玻璃都沒有的小面包车,晃晃悠悠的开进了工地的门口。
驾驶位置上的司机,正是昨天与他约定的那小子。
因为下午才是下過一场雨的原因,原本就是老旧的破车满是泥泞,甚至连车牌号都彻底的糊住了。
然而,這一切对于王建设来說,根本都不是什么問題。
主要是以他多年干工程的老辣经验,看出這辆破车上一定载重量有些超标,上面一定是装着好些人,好些能给他搬砖的珍贵劳动力……
“王老板,你這工地還真有点不好找,可是让我找了两大圈才找到地方。”
在王建设迎上去的时候,从那一脸谄笑的小子嘴裡,得到了一句這样的解释。
這解释是不是真的?对于王建设来說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具体关注的是来了多少人,是不是都是壮劳力。
带着這种期待,他看着五菱小面包的车门被拉开。
然后,一個接一個的高大汉子,黑乎乎的车厢中跳了出来,一個、两個、五個、九個,最终十一個妥妥的壮劳力出现在王建设的眼前。
在看到十一個之多的壮劳力时,可怜的王建设懵逼的厉害。
這无關於区区的一辆五菱小面包,居然是连司机装下了十二條大汉的事情。
当年他做工地的时候,最高纪录可是一口气拉過十三個工人,還有不少的锄头、铲子這些劳动工具;五菱神车岂是其实浪得虚名,小意思罢了。
真正让王建设懵逼的状况,是眼前的這一大群黑工。
特么!這小子說的一点沒错,還真是货真价实的黑工。
那可不,這些一個個带着嫩绿色的一次性口罩,皮肤黑黝黝像是煤炭一样的家伙,可不是黑皮肤的工人么。
也不对!最后下车的那一個壮汉,就是一個十足的白人。
只是在這家伙的脑袋上,居然是对称的长了两個牛角,顿时一個时髦的词语在中年男人的心中升起:
不然了,還能是個牛头人?别逗了。
問題是干了包工头這么多年,手下前后雇佣過了上万号工人的王建设,還是第一次遇上了這种這状况。
直到那小子问了一句:“王老板,要不我們现在就开工?”
可怜的中年男人才是反应了過来,带着身后這么一队特殊的劳动力,向着装卸区走了過去。
一路走過去的时候,王建设莫名的升起了一個念头:
吊*他老母的!想不到老子居然有用上外国工人的這一天,這算不算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不得不說!除了肤色上的小問題之外,這些黑工完全符合了王建设对于装卸工的所有完美幻想。
别看他们大都是瘦了吧唧的,不但是干货有力气、還特么的一点都不偷懒。
好家伙!他们搂着超過了头顶一大截、好几百斤的砖头,居然還是一路的小跑;好像生怕少搬一点一样,敬业的程度令人发指。
干活的时候,這些人也不废话。
又或者更具体的說,不管其他人如何的搭讪,他们从来就沒有开口過,只有那個姓牛的小子指挥的吆喝声不断的响起。
而且還是一嘴的英语,显得相当的有格调和档次。
不過是一会的功夫,小半车的砖头就被卸下车,整齐的码放到位了。
黑工搬砖!這么一個稀罕的西洋镜,自然是吸引了整個工地上众人的注意。
见状之后,跳着脚骂街的王建设将手下的夜班工人骂回去做事;自己则是与一众货车司机们抽着烟,议论着這些人神秘的来历。
司机嘛!就沒有几個不能扯的。
在他们的瞎扯中,居然对于這些人的来历做出了笃定的猜测:
這些人搞不好就是来自于非洲大陆上,某些正在遭受战乱的第三世界小国,這不是华国富强了么,這些可怜人就来打黑工了。
表面上乍一看,這個猜测居然是沒有半点問題。
王建设也隐隐的相信了,這样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沒看到這些人也就穿着一條破烂的短裤,管着膀子不說,脚上连一双最便宜的人字拖鞋都沒有。
甚至他還因为工地人手的极度短缺,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他给一众司机发了一圈烟后,嘴裡叮嘱了起来:
“各位,這些人都不容易,這么漂洋過海、不远万裡来支援我們的经济建设;但因为一些手续上的問題,若是被遣返的话就可惜了,大家這個事情最好帮忙保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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