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734

作者:剡羽
有琴徵只来得及大略的给竹青看了看,碧玺就带着人来了,二人沒有别的好收拾,轻装简行的就跟着走了。无弹窗www/86zhongwen/COM

  本以为会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谁知道聿赍城在扬州盘口的老巢就在扬州城裡!有琴徵看看那栋招摇的建筑和上面淋漓大字——明月楼。心道果然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上一次唐烟儿来這裡与叶轩文见面时沒有带她,她也是第一次来,打进门口开始就见一路奢华铺张,尽穷奢极欲之能事,饶是這位前官家小姐也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衬這聿赍城是要多有钱?

  下意识的右手往后想要碰碰身边的人,以前在青阳山上时,她是大师姐竹青是小师妹,俩人走一块儿的时候必然是一前一后,她要是想跟竹青說话了,就伸手悄悄碰碰她,竹青就会凑上個小脑袋過来,经年积习难改,這么多年了,再次相聚在一起,那些往日的习惯就像枯木逢春一样蠢蠢欲动的冒出来。

  她這一伸手却沒有碰到人,有琴徵一皱眉回头看,就见竹青脸色发白靠在墙边。

  “竹青?”她立刻停住脚回去,不由分說拖過她的手:“怎么回事?”出门前才为她诊過脉,那时都還好好的,除了气血虚弱沒有大碍,此刻脉象却开始燥乱不定,再看竹青,苍白脸色中泛出不正常的酡红,眼底眼角也有浮红,嘴唇淡粉上蒙着层灰败的青。

  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怎么了?”前面引路的碧玺回头看来,竹青连忙摆摆手:“沒事。我之前受了点伤,现下伤口有点痛,无碍的。”她牵起嘴角对有琴徵笑了笑,坚定的重复:“沒事。”

  有琴徵怎么可能相信她沒事?她是医者,不管竹青怎么說,都无法掩盖她身体反映出来的真实情况。可是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多說,只是点点头,拉起竹青。

  温热润泽的内力贴着她的掌心传递過去,虽然完全无法缓解身体上的痛苦,却让竹青觉得很安慰。

  能被她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她想流泪,不知道這样的机会還有多少次,這样的時間還能有多久。

  开始后悔了,以前总是为她的温柔吃醋,因为她对谁都這样好,以至于对自己的温柔也变得不明显。可是如今,哪怕是一视同仁的温柔也好,還想要多留恋一点。

  她悄悄抬起手按住左边胸口,躁动的蛊虫在筋脉裡四处乱窜,啃噬血肉,那种疼痛感直接从身体内部发生,沒有任何转圜缓冲的余地。可是她還不能让人察觉,至少蛊虫這件事,她既然让唐烟儿保密了,就更不能让自己露出马脚。

  碧玺将她们带进一间僻静的小院落裡,院中只有两三個仆从,他站在门口告辞:“二位暂且休息吧,過两日巡察使就会回来了,届时……”他看了看两個人不太确定的說:“届时……应该也会将少主人带回来,二位先安心休养,到时我会告知二位。”

  有琴徵谢過了碧玺,打发了几個仆从就将竹青扶进屋子裡:“你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会变成這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竹青面对有琴徵担忧焦虑的目光只能微笑:“我去了五道口,据唐烟儿所說,那裡還是五道转运司,我之前潜入那裡只探到了外围,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进去得更深一点,谁知很快就被发现了。”

  “所以就受伤了?”有琴徵挑眉,竹青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說:“是啊。”

  “你骗我。”有琴徵低下头看着她:“竹竹,你觉得你骗得過我?”

  竹青苦笑,不行啊,明知道這些家伙個個心思百转,智计千重,她哪裡是对手?

  有琴徵叹了一口气拉开她的衣服,回来的时候虽然看上去一身都是血,但其实伤得不重,出血的腹部创口和手臂上的伤都经处理過了,当时沒有发现中毒,也沒有特别的痕迹,只是很普通的剑伤而已,但是有琴徵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检查一次。

  她拆开绷带,刮掉伤药,重新洗干净伤处。当然在這個過程裡受苦的是竹青,疼得咬牙,冷汗直冒,哀哀道:“你能别折腾我了么?”

  “行啊,告诉我怎么回事,不然我难免要自己动手。”

  竹青也叹了一口气,她向后仰躺着,衣服垮在臂弯处,在有琴徵面前□身体并不是沒有過。应该說,因为医者的身份,不管是谁在有琴徵面前□身体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即便是唐烟儿,受了伤一样脱干净了给翻来拨去。

  大家江湖上行走,受伤中毒是家常便饭,明知道只是很单纯的看看伤口,可是這样的场景和动作太過熟悉。仰躺着的自己,望着高高的屋梁,挂在身体上散乱的衣服,和……伏在她身上,目光专注的有琴徵。

  略带凉意的手指在身体上移动,触碰轻柔,却又好像全无感情,该用力的地方一点都不会留情。长发偶尔滑落下来,流水一样从身体上淌過,她若低头仔细观察,气息拍打在皮肤上,嘴唇很近,就差一点点,就要吻上来了。

  疼痛的時間過长就会变得麻木,竹青半眯起眼睛意识开始脱离,有琴徵活动时衣服的悉索摩擦声,光线被她遮挡和移动的变化,细微的声响和她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被迫变得清晰分明。

  在她的意识游离中恍然好像看到了青阳山的春天,乍暖還寒的时节中抱着大大的扫帚跌跌撞撞的自己,和前面春光明媚处娇娆回首含笑看着她的女子。

  “跟上来啊,小竹子。”她笑說,其他人就跟着一叠声的嬉笑起哄,自己红着脸小跑着過去,她宽大的袍袖抬起来,柔荑落在头上,温柔的抚摸。

  “小猪小猪!”

  “哎呀,小竹的话,听上去不就像小猪一样嗎?对吧小猪?哈哈哈……”

  是哪個恶劣的师姐已经记不得了,她只记得那人笑弯了的眼睛,满山的绿意都映在她眼裡,她对撅着嘴一脸委屈的自己招招手:“也不错啊,猪猪?竹竹哈哈……”清越的笑声带着少有的飞扬意气,足以让傻傻的自己红透了耳朵,說不出任何反驳。

  “竹竹,過来。”无数次被她這么叫着,眼裡是狡黠的笑意,安然等待着自己局促不安的走過去,然后月白的袍袖一扬,将自己揽进怀裡。

  “竹竹好可爱……又脸红了?”已经成年的女子声音越发的清醇,甜美如酒一样让人沉溺。

  她說:“竹竹,不热嗎?”狡猾的在耳边落下浅吻,双手环抱着少女的腰肢,灵巧的手指已经解开了衣结:“真是容易害羞啊……自己脱好嗎?”即使是问句,也与命令无异,自己完全无法反抗。

  只要是她的话,她的意愿,就无法违背。

  “毒入血了,有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遥远的声音,一样的清醇甘冽,不,比记忆裡還要美好,就像是刚从土裡挖出来的女儿红和酒窖裡秘藏多年的花雕的差别。

  “竹青?竹竹?”别……别用那样的手碰我的身体,竹青想說,但是嘴巴黏在了一起,开不了口。

  熟悉的手指在她身上滑动,她似乎坠入了更深的梦境。

  有琴徵正疑惑這家伙睡着了嗎?却看见那具布满伤痕的苍白身体开始从内而外的,渐渐染上粉色。

  胸前小小的花蕾站立起来,半开娇艳的颜色。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竹青的身体,那模样已经许久不见,却一如记忆裡别无二致。

  熟悉进了骨子裡。竹青脸上酡红逾重,整個身体都开始升温,有琴徵拍拍她的脸叫她:“竹竹?竹青!竹青!醒一醒!”

  竹青不为所动,双眼紧闭,眼睑透出艳丽的桃色。有琴徵心知這是热性的毒入了血,流经全身自然会身体发热,之前看竹青忍得几位辛苦,想必痛所非常,可是她身上并沒有大伤,那么此毒应该是能放大身体的感觉,加上竹青此时的沉睡。

  她捷思如电,短短片刻已经在心中拟配出一贴方子,迅速翻出纸笔记下,草草改了几笔,想要拿出去叫人抓药,又看到竹青躺在床上光裸的身体,一把展开被子盖住她,這才出去。

  竹青在梦裡回到了有琴徵以前的居所,春日将尽的时候,暑气渐盛,還是日光明亮的白天,不知怎的她就躺在了有琴徵的床上。平日温文尔雅的女人按着她的两只手,牙齿轻轻厮磨着她的颈项,她全身热得像是被水煮過,汗水滑腻,发丝散乱,青涩的身体被温柔的入侵,一点一点,如同凌迟一样缓慢的撑开填满。

  有琴徵做什么都是那么不急不缓的,连在床上也是。

  她就喜歡看竹青急不可耐的皱着眉,闭着眼,抬起身子去寻她的手指。膝盖内侧磨蹭着她的腰,小动物一样细微的哼声从鼻腔裡发出来,满脸涨红,在自己进入的一刻张开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仰起头迎合。

  有琴徵把方子交给仆从,命她们煎好了送来,又翻出了才银针回去。

  她很明白自己的能力,要用银针暂时压制竹青的毒并不是难事,可是揭开被子看到那樱花一样的人,她就好像被蛊惑一样,鬼使神差的把银针放回了针囊。

  很美。连身体也泛着粉色,她的手摸上竹青的腰,狰狞的伤口下那具身体已经脱开了青涩,彻彻底底的成熟,好像一颗熟透的水果,剥开皮闻见诱人口水的香气。

  食指大动,秀色可餐,欲罢……不能。

  脑子裡胡思乱想着這些可笑的形容词,明知那不是春毒,完全无须如此,只要给她降降温就好了,竹青也并不需要這样。

  可是……就是鬼使神差,中了蛊一样。有琴徵就是双手捧着她平坦的腹部,拇指摩挲,禁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双唇最先接触到滚烫的皮肤,然后是舌尖,女子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把人埋沒,舌尖划過些微起伏,落进肚脐裡。

  竹青怕痒一样缩了一下腹部,有琴徵犹如被激起了食欲的饕餮,又或者激起了好胜心的捕猎者,钳制住她的腰不让她逃,就這么顺着肚脐吻上去,舔舐那一條條伤疤,甚至是還未愈合的伤口。

  又痛又痒的感觉刺激了竹青,如果毒性中本是不含催情的成分,那么此时她也被有琴徵挑起了□。

  太久不曾与人亲近過的身体,却仿佛還记得她唯一的主人,那些久远的记忆随着有琴徵的动作复苏,慢慢的将身体唤醒。

  竹青在梦中低低的叫她的字:“华筝……华筝……快一点……不,不要這么快……啊……”

  那声音从齿缝中泄露出来,勾引一样撩拨着有琴徵的自制力。

  “……华……筝……”细细软软的,全然信任又全然依赖,带着一点迷茫和无助,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有琴徵咬住下唇与自己的理智做着殊死搏斗,尽管非常明白此刻无论如何都不是做這种事的好时机,莫說她们情况并不安全,竹青還受了伤,单论竹青和她目前的关系,她就可以想象那死脑筋的孩子清醒后会如何愤怒。

  似乎以前竹青就這样质疑過,她所痴迷的是否只是她的身体呢?大抵是因为自己只有那种时候才会稍微那么不理智一些吧,可是那时候的半大孩子大概也无法理解,她并非男子,如此的痴迷着另一個女子的身体,只有可能是那一個原因。

  竹青微微抬起身子,胸前湿热的触感很多年不曾有了,她吸着气试图躲开:“华筝……”

  “醒了嗎?”嘴裡的声音依旧月光一样清淡,但是沒有给任何回答的机会,有琴徵直接吻了上去。

  算了,反正都做到了這一步,就算现在停下也一样会被迁怒的,還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做下去好了。小心一点,不要伤到她,如果不是竹青中毒陷入半昏迷她可能也沒有這個机会,强来不是不行,只是太累而已。而且以竹青的性子,一定会拼死反抗然后受伤的,還不如這样呢……趁人之危什么的,有什么不好?

  竹青很快陷入缠绵的热吻裡,脑子热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了了,她抬手勾着有琴徵的脖子,急切的追逐她的唇舌。可是她越是急切有琴徵就越是闪躲,最后干脆推开她:“竹竹,你有伤,不要乱动。”一本正经的說完這话,她把竹青按下去令她身体放松的躺在床上。

  竹青现下哪裡還顾得了什么伤不伤的?她蹬腿把已经被扒下来的裤子直接踢飞,喘着粗气看着有琴徵,无形的挑衅,无声的邀约。

  她满意的看到有琴徵眼中颜色渐深,变成一滩深不见底的水潭。

  只要這样有琴徵就受不了了,她深知。然后想起,啊……对啊,梦裡会在大白天的厮缠在有琴徵的床上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的挑逗呢……嗯,有琴徵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她只是无法拒绝自己而已。

  果然有琴徵头疼的啧了一声:“竹竹,你现在不适合這么做。”

  竹青撇嘴模模糊糊的心想那你把我扒這么干净干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真是拿你沒办法……”有琴徵倾身抱住她,竹青口齿不清的抱怨:“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可是拥抱她的人也已经是一样高热的体温,她也就忘了其他,专心的回抱她。

  身体水一样软下去,所有的爱抚亲吻都如干柴加火一点点将她融化,直到久未经人造访的密径再次被打开,她皱起眉哼哼唧唧的抱着有琴徵的脖子,一叠声的叫她:“华筝……华筝……”

  “嗯?”有琴徵一心二用的回应她,动作一点不见迟钝。

  還想要再多一点,多少也不够添补三年的空白,這本应是时时刻刻伴在身边的人,却一别经年留下一片寂然空白的断层。

  所以……如果能弥补,還想要更多,让我更多的拥抱你,看到你,亲吻你。心中生出一种急迫,好似時間所剩无几,生命仿佛就要在旦夕陨落,除了她,只有她,只能去拥抱她。

  汗水或者别的液体,粘腻的将二人合为一体,充满了艳丽色彩感的靡靡味道沾染在身体上,竹青想要抬起身子,却立刻被压下去然后翻成侧卧,身后的人一边将她禁锢在怀裡,用手指开启她的身体,一边淡定解释:“别……伤口会裂开。”

  能說爱人是個大夫真烦嗎?

  “啊……华筝……华筝……”可惜她开口的內容与想象的天差地别,身体裡积攒的快感越来越多,汗水不断的涌出,呼吸变得极尽全力,身体热到了极限,她绷直脚尖用力仰起头发出一声长吟,浑身颤抖着软□体。

  沉溺在這柔情裡,竹青還沒缓過神就觉得身后的人离开了,衣物的悉索声,然后走回来。

  她抬眼看到再次衣冠整齐的有琴徵,无力的翻了個白眼。

  “裂开了。”除了微微气喘,声音低沉,一点也觉察不出這女人刚刚从床上下来。连额头上的薄汗都被抹去了,竹青懒懒的躺着,任由有琴徵为她重新上药。

  “不吃白不吃,還真是你会做的事。”刚才是不是叫得太大声?嗓子稍微有点疼,声音也有些喑哑。竹青极尽讽刺之能事說道:“這么饥渴嗎?该不会我走之后就再也沒有跟别人做過了吧?”

  “竹竹。”那人不赞同的呵斥了一声,竹青粗鲁的說法和随意放纵的态度好像久经风尘一样,但是有琴徵知道不是那样。

  竹青闭了嘴不說话了,她心想,装什么啊,我已经不干净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难保你知道以后会后悔抱了我呢?

  有琴徵看她闹脾气,揉揉她的脑袋,温言道:“不要那样說,我当然……当然不会与别人……”說不下去了,竹青暗笑,当然了,官家小姐,瑶光殿的大师姐怎么說得出口‘做’這样的字眼呢?

  有琴徵低下头为她裹好伤口,又拧了湿帕子過来为她擦拭身体。竹青就好像全无知觉一样躺着,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从刚才的火热降到了冰点,有琴徵叹口气,决定先低头,便說:“对不起。”

  竹青横了她一眼,明显就毫无悔改愧疚之意,還說什么对不起?

  “不必了,是我自己勾引你的,我当被狗咬一口就是,不用放在心上。”

  她几乎觉得自己听见了有琴徵磨牙的声音,随后擦拭的布巾就恶意的蹭過了敏感之处,她浑身一抖夹紧双腿。

  “竹竹,逞口舌之利不是聪明的做法。”有琴徵微笑道。

  竹青忿忿然一把夺過布巾砸在她脸上:“你這個虚伪小人……”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抱我的啊?!为什么抱完以后就可以那么一脸云淡风轻?

  有琴徵把布巾从脸上揭下来,放在水裡洗干净,然后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脸。竹青瞪大了眼看着她,有琴徵最爱干净了,她可不会忘了那布巾刚刚還擦過她的……

  “别气了,我道歉,刚刚一时沒忍住。”她說,坐在床边,继续摸来摸去,竹青身体還敏感着,叫道:“你干嘛?”

  “继续检查啊,之前沒检查完,說来還是我不好……”指尖按到左胸处一個小小的凸起,在皮肤下面冒了一瞬,一按就立刻消失了。而与此同时竹青沒忍住一声低呼,脸色瞬间煞白。

  “那是什么?”有琴徵问。

  竹青只顾摇头,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翻過身背对她。

  “你不說我就自己剖开看。”有琴徵威胁道,竹青還是摇头,有琴徵爬起来正欲去取自己为人开膛破肚的小刀,门口连声叩门:“禀贵人,药煎好了。”

  有琴徵扫了一眼竹青,帮她把背上一块露在外面的盖好,出去开门。

  门外侍婢端着药跪在门口:“贵人,按您的吩咐,药在這裡。另外,有人在楼门外求见‘竹叶青’,請问如何处置?”

  作者有话要說:抽了好久终于艰辛的发出来了。

  于是满满的一章都是h,我可不是故意的哟,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嘛……大概是因为唐烟儿久久推不倒姜黎的怨念吧?

  于是……好寂寞,求长评……qaq·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