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谜团
“我问询過以前同你一块的人,都說你平日干完活,就窝在屋裡,基本不与人接触,也鲜少同人来往。”
“咱两一個屋的时候,我也沒见你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从你进宫以来,负责查验直殿监的人,是净身房的王公公,但他在你进昭南苑前,就染病去世了。”全德向李易述說道。
李易皱了皱眉,死了?
這岂不是连唯一的线索都断了。
“小德子,你再去查查這個王公公,一定要悄悄的,别叫人察觉到什么。”
每年都是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個假太监。
要么被收买了,要么他们就是一伙的。
而且他一死,自己就被人拖去了昭南苑,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但他這步棋,作用在哪?若不是自己穿過来,原身可是已经死了。
怎么想都不通啊。
脑袋疼,李易去寻了陆璃,拉上她一起想。
但由于李易沒有记忆,怎么想,都是瞎子点灯一片黑。
王公公那边,也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据說那個太监,比原主還宅,而且少言寡语,一天說的闲话不会超過三句。
唯一亲近的一個小太监,在他病逝之后,因为思念他,沒两天就上吊了。
特么,就是亲爹也不会這样,這要不是被暗害的,李易去吃翔。
一圈查下来,啥线索沒捞着。
李易也试着从自己的身世着手,但把他卖进宫,說是他舅舅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几茬了。
至于别的亲人,在他這個舅舅死之前,就全死沒了。
纯心让人无从查起啊。
既然查不到,李易也懒得折腾了,管他把自己送进来是干嘛的,只要实力够了,谁敢過来借此要挟他,一板凳拍死。
“都公,咱们都前司是不是很闲?”
郭坛蹲在李易一旁,开口道。
“何以见得,你沒看他们忙的都脚不沾地了。”李易蒸着他的高粱饭,头也沒抬的說道。
“可都公你不是在捣鼓高粱,就是在捣鼓花瓣。”
“所以你瞧明白了?”
郭坛点了点头,就這点子事,瞧了几天,哪還有不会的。
李易笑了,“往后這事我就不忙了,你接手吧。”
“步骤严格按我做的走。”
“到时候酒出来了,我多给你几坛。”
“可是千金难求哦。”
李易說着,嘴角扬起一個弧度,女人爱美,男人爱酒。
抓住這两样,绝对不愁口袋沒钱。
郭坛啊了一声,李易的酒虽然闻着香,但沒尝過,谁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事,会是蒸饭。
此刻郭坛還不知道,這平平无奇的蒸饭,后来多少人想抢都抢不到。
“好闻嗎?”
醉春楼,李易把玩着一個小瓶子,笑看着芸娘。
“李公公,這是何物?”芸娘神情有些陶醉,女人是沒有办法拒绝香水的。
“此物名叫香水,我打算把它给你。”
“懂嗎?”
“李公公是說?”芸娘眼睛发亮的看向李易。
李易点了点头。
“李公公,我竟不知你是此等心善之人,往后我一定早晚两炷香,把你供起来。”芸娘巾帕擦着眼睛,哽咽道。
“二八分,我八你二。”
芸娘巾帕拿了下来,就知道小太监不可能這么好心。
“這买卖做不做?”李易瞥了瞥芸娘,悠闲的饮了一口茶。
“做,必须做啊。”
芸娘忙应声道,即便是两分,這也绝对是赚钱的买卖。
“這是配方,怎么运营就是你的事了,总之,钱不能少。”
芸娘差点沒习惯性的把巾帕挥過去,死太监,就知道做甩手掌柜。
“行了,别杵着了,去把姑娘们叫来。”
事一說完,李易就挥手赶人,芸娘暗暗啐了他一口。
转過头,开始忙活起了香水作坊,這势必要跟醉春楼分隔开,不然不好买高价。
对做生意,芸娘還是有几分在行的。
若非如此,李易也不会在左右思量后,选了她。
温媱這一個月来的日子,属实不太好過,容妃是沒弄死她,但隔三差五的就罚上一罚,那滋味真不是好受的。
“李易,再這样下去,我能让她折腾死。”
温媱揉着额头,斜着李易。
“再忍忍,很快她就转目标了。”李易闲闲的开口。
這一個月,温媱侍寝不多,统共沒超過三次,這都得益于容妃。
皇帝虽对温媱有些迷恋,但不影响他找别的妃嫔。
在李易的安排下,他近两日跟淑妃又火热了起来。
相信很快,容妃跟淑妃這两人又能掐的不可开交。
至于温媱,容妃就会暂且放放了。
“李易,你生了個好模样,气度又非凡,若不是太监,不知得让多少姑娘羞红了脸。”
挑起李易的下巴,温媱眼裡透着几分迷离。
她這一個月,每次遭了罚,李易都会過来给她涂抹伤药。
明明知道他别有所图,温媱却贪恋起了這点子温暖。
“小主,少看两眼,瞅多了容易做梦,你這要跟皇上欢好的时候,叫出了我的名字,咱两都不用活了。”
“把嘴闭上,一张嘴就扫兴。”
温媱把纤手收了回来,“這次又是谁?”
“我就不能单纯的来关心一下小主。”
“這话你自己信?”温媱轻嗤。
“行吧,向皇上提一提他身边那個小川子,那么個机灵的人,不得往上升一升,最好能让他伴驾。”
李易摩挲着下巴,轻抬眉眼,带着一股肆然之气。
温媱目光在他眉宇间停留了一瞬,宫裡只有皇上一個男人,别的太监要么阴柔,要么粗鄙,唯有李易,灵动朝气,像陌上少年郎。
一举一动,肆意洒脱,明明行的是奸宦之事,却不叫人觉得阴冷,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如阳光般璀璨夺目。
瞧着這样的人,温媱开始提不起来对皇帝的兴致。
“李易,若你能满足我便好了。”
将裙摆放下,温媱似有所感道。
李易挑眉,皇帝這得是痿成了什么样,以至于,温媱生出了让太监去满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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