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你怎么不接啊?
把人抱上车,李易轻咳一声,奈何实在压不住嘴角,捧着肚子,李易索性放开了笑。
真不能怪他,包的太有喜感了,完全瞧不出原来的模样,一個個大小一致,圆的很。
茅文蕴垂下眼帘,挪了挪,直接给了李易一拳。
李易停了一秒,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弹性不错。”李易夸了句。
茅文蕴眸色幽幽。
被咬了那么多次,李易经验十分丰富,一個大跨步,坐到了另一边。
“冷静,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兄弟姐妹,在他们心裡,你是何等的端庄,何等的温婉……”
“把嘴闭上。”茅文蕴凶李易。
李易收了声,手按住下巴往上抬,示意闭好了。
见茅文蕴還瞧着自己,李易眨巴眼,剥了個橘子递過去。
“你怎么不接啊?”
“我這态度還不行?茅文蕴,你别太严苛了!”李易不满的嚷。
“出去。”茅文蕴冷着脸吐字。
李易扫了眼她胸口的位置,因着穿女装,茅文蕴沒束胸,从起伏的程度,能看出发育的极好。
呸,是十分愤怒。
“大冷天的,你怎么忍心赶我出去!”
“不就是忘了你手包着,沒法自己吃橘子嘛。”
“這能怪我?”
“你但凡爱惜自己,能受這個鸟气?”
李易嘴叭叭個不停,把橘子分成一瓣瓣,示意茅文蕴张嘴。
“凉。”
“這会知道凉了?”李易拿出大碗,往裡倒入热水,将橘子放了进去。
“你跟林姌熟悉,同她待在一处,不至于连個說话的人都沒有。”
“這些日子,就好好养养,等大乾和楚国合并,制定好政策,你就去楚国,那裡的百姓,会更需要你。”
“不過,你要再搞成這样,我就把你大哥绑来,让他十二個时辰盯着你。”李易抬起头,朝茅文蕴道。
“你要知道,你背后站着的是陆璃,她手裡握着国库,你不用過的苦兮兮,衣物鞋袜,挑保暖柔软的来。”
“耳罩帽子什么的,市面上也都有。”
“茅文蕴,我不干涉你行事,但你也得为我和陆璃着想,你把自己整出這模样,我們還怎么招揽人才,吓都被你吓跑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享受,但平均水平,你得跟上啊。”李易不厌其烦的道,夹起橘子喂给茅文蕴。
“吱個声。”李易戳了戳茅文蕴手上的纱布。
“還沒到?”
“你是嫌我烦?!”李易瞪大眼。
茅文蕴点头。
李易炸了,把橘子捞进小碗裡,晾了晾,不带停歇的喂给茅文蕴。
看着茅文蕴鼓鼓的腮帮子,李易笑了。
茅文蕴白了他一眼。
“真可爱。”李易嘴角咧开,狂刷存在感。
“再来一個?”
见茅文蕴将橘子咽下了,李易身体往前倾,笑着开口。
“不吃。”
茅文蕴闭上眼,不搭理這货。
李易抛了抛橘子,自顾自剥开,往嘴裡塞了一瓣,然后,他脸上的笑凝固了,五官皱成了一团,腮帮子直抽搐。
這特么谁买的橘子!
贪的别太狠!
這是给人吃的?!
李易看向茅文蕴,嘴巴刚张开,不等他开口,茅文蕴撑着车座,身子转了四十五度,头九十度。
将李易排除在视线之外,连余光都扫不到一点。
李易直翻白眼,看了看手裡的橘子,他包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给田戒吃,這两日,他着实辛苦。
因着人流量大,一段路足足走了半個小时,抱茅文蕴下车前,李易把剩下的橘子交给密卫,让他一個都别剩。
密卫眨巴眼,快速剥了個,咀嚼的那刻,密卫感动的捂住了脸,含糊吐字,“指挥使,糟老头子坑骗人!我一会就找他算账!”
“别浪费,把手上的吃了。”李易摇头,出身都前司,居然让個糟老头子忽悠了,這得返厂重修啊。
传出去,能让人笑一月。
训练课程得改改,不能只是加强武力和侦查能力,得让他们融于市井。
任务失败了,逃跑的时候,也能多個活命的机会。
抱起茅文蕴,李易下了马车。
“你這人,酸也不知道說,我那些话,你到底听沒听?”
进门后,李易看着茅文蕴。
茅文蕴同李易对视,红唇蠕动,“我以为你会塞进自己嘴裡。”
李易愣了愣,眼睛圆瞪,“茅文蕴!你居然有如此险恶的用心!”
“我真是看错你了!”
茅文蕴轻扬唇角,观看起了周边的景致。
“来了。”
等在路口的林姌,见到两人,款步迎上去。
“這……”
林姌视线落在茅文蕴被纱布包裹的手上,眼裡浮现心疼之色,“你呀,当真是不顾惜自個的身体。”
“多骂几句。”李易添柴,“不骂狠了,她沒感觉。”
“先把人抱去厢房。”
林姌拉了拉茅文蕴的棉帽,防止冷风吹进去。
“用過药了,她只要不乱来,好好养,不会留印记。”李易对林姌道。
到了厢房,李易把茅文蕴放上床,林姌扶着茅文蕴,给她调整坐姿,尽可能让她舒适些。
瞧着茅文蕴的脸,林姌是叹了又叹,都說女子爱美,但茅文蕴一定不在其中。
這人一投入某件事,就全然忘我。
“有空闲的话,让荀神医過来把把脉。”林姌掖了掖锦被,走向李易,压着声道。
女子本就畏寒,茅文蕴冻成這样,绝对不只是表伤,不调养好,只怕落下暗疾。
李易点头,林姌不說,他也打算让荀修瞧瞧。
“明儿吧,荀叔在捣鼓新药,走不开。”
“她的饮食,尽量清淡些。”
李易說着,携林姌出屋。
“包的是不是太過了?”林姌朝屋裡看,“都沒法自理了。”
“我去的时候,她用比猪蹄還圆润的手,在那奋笔疾书,我坐了半個小时,她头都不带抬的,不包严实点,她能消停?”
林姌叹气,“真是叫人心疼又无奈。”
“所以我把人送来你這,有你看着,她能清闲清闲。”
“前前后后,我从茅群那,弄了几万两,要叫他看到茅文蕴脸上、手上、脚上的冻疮,他不一天给我下三次毒才怪。”
“又坑人银子。”林姌捏李易的脸。
“哪是坑,茅家早晚要离开溱国,逃命的情况下,能带走多少银子?我這是给他们谋后路,免得以后饿死。”
“银子存放了?”
“置办了铺子,光放着又不会多。”
“我就知道。”林姌哼笑。
李易环住她,“這会他们又用不上,我总得赚点辛苦费。”
“娶媳妇,养孩子,哪样不要钱。”
“想到要见林将军,我心就开始颤。”李易头靠在林姌肩上蹭了蹭,“你偷看的时候,可不能跑了,我指着你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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