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上掉下個未婚妻
黄天开心自语,嘴巴都快咧到耳边了。
趁着犯人的午饭還沒熟,還有一些時間,身体的状态也正好。
黄天拉开架势,练了一套打熬筋骨的拳法。
這一练,直接练得黄天浑身骨骼像炒豆子一样,噼裡啪啦作响。
一直沒多大进展的一境力士第二阶段,筋骨,就這么轻易突破了!
黄天的武道境界进入到力士第三阶段,血髓,可以开始换血炼髓。
“哎呀呀……”
黄天笑得很开心。
第三阶段血髓的一境力士,在天牢体系裡,仍然够不上禁军普通士兵的标准。
放到江湖上,只是刚刚脱离最底层。
好歹也是进步,能几拳就打死筋骨阶段的自己呢。
能进步就有希望!
在厨房裡庆祝一番,黄天恢复平日裡稳重模样,开始工作。
做好的一锅浑浊浓粥舀进饭桶,拎起,就朝着地下监狱走去。
天牢裡关押的重犯,待遇可以很差,但沒有来自皇帝的手谕,一個都不能死!
一日三餐還是必须有所保证。
“小天,過来一下。”
走過狱卒休息间的时候,牢头老周在通道角落的阴影裡,招了下手。
“周头,找我有事?”
黄天心裡不禁嘀咕,面上却不显,平静走了過去。
這几天,老周的表现着实有些反常,让黄天本能地想要远离。
“我看看你今天中午给犯人准备的伙食如何。”
牢头老周一边說着,一边伸手去抓饭勺,舀起一碗浑浊浓粥,脸色微微变了一些。
黄天一直细心留意老周的神情,马上就发现了。
正想着牢头到底什么意思。
老周开口說道:“小天啊,最近几天咱们牢裡关了很多高官重犯呐,伙食标准是不是稍微提一提?不然的话,且不提他们還有可能被放出去,官复原职,单是把他们的身子骨给熬差了,顶不住审讯可就不好了。”
“周头說的对,那我晚上就给犯人准备好一点的伙食?”
黄天沒有顶撞,顺着牢头的话往下說。
“也行。”
老周用力盯了一会儿黄天,见黄天沒有改口的意思,方才放下了饭勺。
听他的语气,对黄天沒有重做午饭的打算,還是有些不爽。
“周头,我忙去了。”
黄天可沒有留下来继续浪费時間的想法,他還惦记着游戏呢。
“去吧。”
老周摆了下手。
黄天拎着饭桶走进地下监狱。
天牢地下监狱共有三层。
第一层关押五品及以下官员将吏,第二层关押五品以上二品以下官员将吏,第三层关押二品以上和修行者。
三层监狱的饭,都由黄天一個人送。
一桶当然不够分,得来回跑三趟。
前面两趟都很顺利,第一层和第二层关押的犯人沒闹什么幺蛾子。
到了第三层监狱,又遇上了事。
這一回闹事的不是侯大将军,而是一名关押了半年多的老犯人,白莲教的上一代传功长老。
也不知对方怎么想的,都吃了半年多這种只能吊着性命,毫无色香味的伙食,今天居然闹脾气。
竟然拿起盛了小半碗浑浊浓粥的破碗,朝着黄天砸了過来。
“不吃就不吃,饿死你!”
及时避开砸過来的破碗,绕开洒在地上的浑浊浓粥,黄天径直走向下一间牢房。
打扫是不可能打扫的。
只能等老鼠出来,把洒地上的浓粥舔干净這样子。
上前教训犯人出气,更是不可能的。
鬼知道這些三境甚至四境的高修,有沒有藏着可以绕开牢笼禁锢的一招半式。
万一靠得太近了,阴沟裡翻船,被对方弄死,那可就亏大发了。
略過小插曲,之后的放饭過程一切顺利。
黄天很快就拎着空桶回到了厨房。
想起牢头老周最近几天的反常举动,以及刚刚对伙食的“不合理”要求。
原本想着回来就玩扮演游戏的黄天眉头紧紧皱起。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觉得不对劲,有点想溜之大吉。
“我只想安静玩個游戏,怎么一個個都喜歡搞事呢!”
长长叹息一声,黄天顾不上游戏了,起身去往天牢禁军的营房。
径直来到攘奸卫天牢体系第二大官,统管狱卒和禁军的勇毅将军林兴德的值房,黄天都不用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小天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林将军见到黄天,态度和煦,语气透出亲昵。
黄家与林家邻裡几十年,而且黄父生前曾任林兴德的副手,为救林兴德而死。
所以林兴德对“黄天”颇为亲近。
“叔父,我来告假。”
黄天也不见外,說出自己的打算与原因,“先前无意间突破了,想回家闭关几天,巩固一下成果。”
“哦?”
林将军目露精光,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黄天,随后点头道,“筋骨确实已经打熬好了,到了换血炼髓的阶段了。唔……”
沉吟一番,林将军准了黄天的越级告假,并颇有深意提醒道:“你来找我告假是对的,以后也得保持這种机灵劲。你一会儿直接回家吧,老周那边,我派人去知会一声,让他找人把厨房的活顶上。”
“谢谢叔父。”
黄天如此应了一声。
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黄天不愿多想,也沒有多留。
从林将军值房离开,换下制服,就径直出了攘奸卫,回到自己位于崇化坊的家中。
别看黄天仅是区区一名狱卒,其实颇有家资。
住的是一栋三进四合院,還有几名仆从伺候。
“少爷回来了。”
管家福伯很快迎了出来,“家裡来了贵客,夫人吩咐,請少爷前去待客。”
“贵客?哪来的贵客?”
黄天一边在一名丫鬟伺候下,用几片热毛巾分别净手、敷脸,一边询问。
“江南来的。”
福伯立马给出回答。
“江南来的。”
黄天嘀咕了一声,顿时明白了還未见面的客人贵在何处了。
对方身份岂止是贵啊,简直贵到家了!
那是黄父给黄天定下的娃娃亲,约好今年完婚的未婚妻,這栋宅子未来的女主人。
“去說一声,我换身衣服就過去。”
黄天沒有不当一回事,表露出非常重视的态度。
“是,少爷。”
福伯微微躬身,后退两步,转身往二进院的堂屋走去。
黄天自去了东厢房,回自己卧室更衣。
也不知未婚妻长相如何。
颇为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