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地瓜烧可不就是琼浆玉液么
那接下来的很多事情可就一塌糊涂了。
风险還在急速攀升。
自己也该找好下一步了。
长官那方面要是垮了……
那接下来谁能将大旗给顶起来?
谁可以?谁能做到?
普天之下,人倒是不少,能者亦然。
但是能够撑起這一片天的人,又有几位呢?
长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沒点能力和底蕴,就算是坐上了,其实本质上也是沐猴而冠。
“下一任……”
“也是时候该再找個靠山了。”
“充城之战,我未曾死守。”
“此事恐怕是瞒不住的。”
事关主城的安危,现在那位长官恐怕早就将我当成是肉中钉眼中刺了。”
“现如今……”
“也回不去了。”
“因此。”
“若是這位长官渡過此劫的话。”
“于我而言可沒有任何好处。”
“到时候等他抽出手来,恐怕就要真的对我下手了。”
“這可要不得……”
“到时候,我恐怕就真的只能上山当土匪了。”
“算了。”
“现如今想這些也沒用。”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愿吧……”
108旅旅长吕文瑞此刻心思很复杂。
說到底。
都是利益动人心。
自始至终。
其实說白了。
就那么回事。
鬼子冲過充城后,沒有停歇丝毫,直接朝着主城方向急速行军。
……
与此同时。
安城。
“师座。”
“李云龙让您进城商讨要事,這其中肯定有诈。”
“师座。”
“要不然還是我去吧。”
“您可不能有事。”
73师副师长彭力一脸警惕道。
此刻他手中還握着来自于李云龙的邀請函。
說是让73师师长孙罗进城一叙,谈论一下59军和95军的处置問題。
“人家既然开诚布公地发了請帖,就不会随便搞什么小动作。”
“新一师若是就這点度量的话,也无法发展至今。”
“我只是在想。”
“他们究竟要同我谈些什么?”
“扪心自问,我們之间又有什么可值得去谈论的?”
“反正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师长来决定的。”
孙罗皱着眉头,现在越发地有些看不懂了。
非但看不懂,而且觉得這其中…藏着诸多猫腻。
莫名地感到一种圆滑感。
非常奇妙。
“师座。”
“還能是什么事?”
“本来新一师看我們就不爽。”
“长官還送了把柄给新一师。”
“两個军几万部队一股脑被新一师给缴了械。”
“這些可都是长官的嫡系部队。”
“說白了。”
“长官肯定是舍不得這两個军的。”
“毕竟這两個军的部队建起来可是要耗费很大代价的。”
“眼下更是多事志气,平白无故沒了两個军,任凭谁,心裡面也過不去。”
“至于新一师那边……”
“其实就更简单了。”
“他们肯定也是看到這裡面的诸多机会。”
“想着趁机敲诈咱们主城一笔。”
“所以……”
“說白了,让师座您去,就是让您接受他们的讹诈的。”
“不過……”
“师座您刚才也說了。”
“很多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您能够做主的。”
“所以…我其实就更不理解了。”
“在這种情况下,让您去做什么?”
“难不成只是单纯地让您当個穿绳通過?往上面递個话?”
“师座。”
“要我說。”
“這趟浑水咱们能不蹚就不蹚了吧。”
“省得到时候吃不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骚气。”
副师长彭力還是比较清醒的。
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過于懈怠。
稳住心态,方得始终。
“不蹚?”
“這是咱们想不蹚就不蹚的嗎?”
“彭力。”
“身在局中,我們若是什么都不做。”
“长官不高兴,59军和95军的那两位也会将我們视作为心腹大敌的。”
“且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吧。”
“彭力,你守在营地。”
“警惕些。”
“情况部队就带部队暂时撤离。”
“我先去安城看看。”
73师师长孙罗說完,随即径直朝着安城奔去。
半小时后。
安城大厅。
主宾依次而坐。
73师师长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目光看向右手边的那两個熟悉的面孔,此刻的嘴角略显得有些抽搐。
“多谢李副师长赐宴!”
“此等美酒,在下之前可从未喝過。”
“简直就是琼浆玉液啊!”
“今天有幸品尝一番,实乃三生有幸!”
“李副师长对我等实在是称得上是款待热情!”
“在下不胜95军军长感激!”
59军军长裴运直接来了一波彩虹屁,脸上的笑容时刻挂着,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缝了。
“是啊是啊!”
“李副师长慷慨大方,是我等楷模!”
“做人能做到李副师长這個地步,足矣!”
“怪不得李副师长能够在新一师掌握大权!实在是方司令麾下的第一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此生能够同李副师长同席共饮,此生无憾!”
95军军长罗炫明抬起头,眼眸中精芒四射。
此刻面色红润,显得兴奋至极。
随即。
罗炫明和裴运两個相互配合,对着李云龙就是一通夸。
什么好听說什么。
什么谄媚說什么。
一旁的73师师长孙罗惊呆了。
之前怎么沒发现這两個家伙這么无耻呢?
這些话究竟是怎么說出口的?
啊?
脸呢?
還要不要了?
好歹也都是個将军……
也都带着几万兵。
這個酒……
好酒?
這么辣嗓子……
“怎么?”
“你们喜歡這酒?”
“娘的。”
“還算有点眼光。”
“這地瓜烧劳资现在可不怎么喝。”
“以前劳资就好喝這一口。”
“不是喜歡這味道,是穷啊!”
“正儿八经的粮食,谁他娘的舍得用来酿酒?”
“当年也就是丁伟這小子弄了点粮食去酿酒,差点被给一撸到底。”
“老丁?”
“是有這么回事吧?”
李云龙的碎嘴子开始爆发。
有什么就能跟着說些什么。
反正不会冷场。
說得嘴唇子叭叭叭的。
反正现在是他的主场。
宴会上。
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都像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一样在推杯换盏。
丝毫沒有所谓的敌对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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