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目中无人! 作者:未知 和飞鸿說完,往楼上爬去,我忽然有点担心,刚才和王卜生私底下见面,要是让东哥、昊哥知道了,只怕我也要被波及啊。 到了二楼桌球室,就看到桌球室裡的情况比外面更加吓人。 一個客人都沒有,全是我們东青的人,每一個的表情都极为严肃,一丝不苟的,现场沒有人亮刀子,可是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间裡一样。 智哥站在一個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身后,神态恭敬。 那青年脸上包了纱布,一只手吊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怒火,像是要焚烧一切一样。 除了智哥,昊哥和董洋、刘汉华等人都在,看到這几個人,我心裡又是忐忑。 刘汉华也是二中的人,他会不会知道我刚刚和王卜生见面? “他就是陈小羽。” 昊哥在一边的座椅上,看着我冷笑道。 昊哥是猛堂堂主,向镇东虽然是东青未来接班人,可是在沒有正式接管社团之前,其地位只是和昊哥等人差不多,所以昊哥也有一個座位。 董洋和智哥這些人就级别太低,只能站着了。 向镇东的目光立时往我投射而来,仿佛利剑要穿透我的心脏一般,随即淡淡地问道:“你就是陈小羽?” 我连忙恭敬地說:“是的,东哥。” 向镇东說:“王卜生呢?” 我說:“王卜生?我不知道啊?怎么了,东哥,他犯了帮规嗎?” 向镇东冷笑一声,說:“他可不是犯了帮规這么简单,他還无法无天。陈小羽,我警告你,你马上說出他的下落還来得及。” 我虽然平时胆小怕事,可是面对這种关头,還是懂得什么叫义气的。 听王卜生的话,昨晚的事情是东哥不对在先,在王卜生的场子裡搞事,被王卜生砍了也是应该。 当下說道:“东哥,我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和他虽然在一所学校,但平时都不怎么来往。” “东哥,他胡說!上個星期我在我們学校后山被打,就是他喊王卜生干的。” 刘汉华难得找到机会对付我,当场就叫了起来。 向镇东冷笑道:“不错啊,欺负同门,不知道咱们东青的帮规嗎?” 我心中暗恨,把刘汉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口上說:“东哥,事情不是他說的那么简单,是他先带人去我們教室堵我,我才喊人打他,這事虎哥已经问過了。” 向镇东說:“我先不管你和他的恩怨,我就问你,王卜生在哪儿?” 我說:“我不知道。” 向镇东說:“他上星期才帮你打架,你跟我說你和他沒什么来往,你觉得我会信嗎?” 我說:“那天是碰巧遇到。” 向镇东冷笑道:“好一個碰巧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智哥连忙帮我說话:“东哥,小羽和王卜生平时确实沒什么来往,這点我可以证明,那天去打刘汉华我也是知道的。” 向镇东回头冷笑道:“江小智,你還想包庇他们?那個王卜生把我砍成什么样子,你看不到嗎?這事我待会儿和你再算。” 昊哥冷笑道:“他们战堂自诩东青第一大堂,从邢天虎到下面的小弟都不把东哥放在眼裡呢。” 昊哥這是煽风点火,将虎哥也绕了进去。 向镇东讥笑道:“是嗎?我倒要看看,战堂的人有多狂妄,连我們向家的人都不放在眼裡,怕是忘了這东青到底是谁家的了。”說完微微一顿,暴喝道:“先给我打!” 周围的好几個大汉同时相应,提起拳头,凶神恶煞地往我逼近。 我心中很慌,忍不住往后退缩。 智哥說:“东哥,我可以担保,小羽和……” “啪!” 旁边一個大胡子忽然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在智哥脸上,将智哥下面的话打了回去。 那大胡子瞪起眼睛,怒喝道:“江小智,你是不是觉得你混得很牛了?” 看到智哥挨打,我心裡的无名火忽然冒了起来,当场拔出牛角刀,甩出刀片,提在手上,叫道:“王卜生是王卜生,我是我,凭什么牵扯到我?” “凭什么?呵呵,你小子還不服?還敢玩刀子?” 昊哥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往我走来,挥了挥手,其余大汉纷纷退了下去。 昊哥虽然赤手空拳,可人的名树的影,能够列为东青五虎之一,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其气势也是丝毫不亚于一般人拿着刀所带来的那种威慑力。 那几個大汉退下去,我不但沒有感到放松,反而更是紧张。 眼见昊哥走到我面前,我强提胆气,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一刀往昊哥刺去。 一刀刺出,我只感到眼睛一花,手就被人牢牢抓住,跟着手腕传来剧痛,手中的牛角刀已经被昊哥夺了過去。 昊哥看着我的牛角刀,一脸的不屑,說:“在老子面前玩刀,你還嫩了点!” 最后一個“点”字吐出,一刀狠狠地往我捅来。 我被吓得魂飞胆裂,都忘了做任何反应。 眼见昊哥的牛角刀就要捅在我的小腹上,忽然入口处传来一声大喝:“等等!” 虎哥来了! 听到虎哥的声音,我心裡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当场虚脱。 昊哥的刀子停在距离我的小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看向门口,讥笑道:“邢天虎,你還有话要說嗎?” 虎哥昂首阔步,带着十多人走了過来,一边走,一边說:“东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王卜生是王卜生,为什么会牵扯到陈小羽?” 昊哥笑道:“王卜生和陈小羽都在二中读书,上個星期王卜生才帮陈小羽打過架,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所以陈小羽多半知道王卜生的下落。” 虎哥冷笑道:“你這算什么道理,不觉得牵强附会了一些嗎?還是你在九龙城沒面子,想要借机报复啊?” 向镇东說:“虎哥,這是我的意思。” 虎哥连忙說:“东哥,你被砍的时候,陈小羽沒在场吧?” 向镇东說:“沒在。” 虎哥說:“那就行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王卜生报复我沒意见,他砍你你砍他天公地道,可是牵扯到陈小羽就不行。” 向镇东冷笑道:“刚才昊哥還說,你们战堂目中无人,不把我向家放在眼裡,我還有些不信,看来是真的了啊。” 虎哥說:“东哥要這么說话的话,我只能請你爸来一趟,請他来评评理。昨晚我听說谁发酒疯,在自己人的场子裡闹事,還当众干出脱小姐裙子,逼人喝尿的事情?” 向镇东登时大怒,一巴掌拍向轮椅扶手,但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痛哼了一声,随即忍了忍痛,咬牙切齿地說:“邢天虎,你這是威胁我,你知道嗎?” 虎哥冷笑道:“龙头一直教导我們,出来混的盗亦有道,千万不能做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我只是谨记龙头的教诲而已。东哥,我不想和你闹得太僵,希望你明白,马上带人走,這事龙头永远也不会知道。” 向镇东一边咬牙,一边点头,說:“邢天虎,你够有种啊。” 虎哥虎目看向向镇东,一字一字地說:“东哥,你虽然是龙头的儿子,但我邢天虎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就算是龙头,我也敢說,更何况你?” 向镇东一口恶气难忍,和虎哥对视,争锋相对。 昊哥在边上煽风点火,說:“东哥,就算闹到龙头那儿也沒什么大不了,你可是龙头的亲生儿子,难道龙头還能向着外人?邢天虎是越来越嚣张了,之前不把我放在眼裡,纵容手下打我的人,還当众羞辱我,這样下去,以后东哥還有什么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