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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灵隐寺

作者:gouwang
月光静静地洒在叶剑身上,她扒着山石,紧紧地盯着下面的庙宇,就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

  但再凶悍的猎豹也需要看见猎物才能扑击,距离玉蝴蝶放了自己,堪堪又是半個月過去,叶剑却是半点线索也无,玉蝴蝶行踪难觅,她空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那天从玉蝴蝶的房子出来,叶剑思前想后,决定去面见苏州知府請他帮忙。叶剑在京城办案還有六扇门同僚相助,南下后却一直是孤身一人。叶捕头好大名气,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地方上的捕快们都不大愿意亲近她。叶剑之前倒也确实不需旁人相助便追到了玉蝴蝶的尾巴,可這回失了手,她知道了玉蝴蝶厉害,深知若不兴师动众,只怕真拿她沒办法。苏州知府上官品旷倒是客客气气,知道了她的身份来意,又是设宴款待,又是礼物相赠。可真說到发下海捕文书传文各县,却打起了官腔百般推脱。叶剑不通官场世故,這玉蝴蝶虽是闹腾,可沒在苏州府惹大麻烦,上官品旷犯不着为她這般劳神费力,再說六扇门都出面派了叶剑来办這案子,就算真拿住了玉蝴蝶,他能分多少功劳?叶剑不解其意,只一味要他派兵相助。上官品旷眼见打太极不成,便叫個家人交代几句,打发叶剑去见苏州捕头方杰。

  這方杰是個粗豪汉子,看着倒爽快,听叶剑如此說,便叫個师爷来画影图形。可叶剑一說玉蝴蝶是個绝美的女子,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說为祸长江的淫贼是個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若不是叶剑名声素着,只怕会被当成失心疯。师爷干脆照着古代的美人图画了玉蝴蝶的样子,把叶剑气得不行。方杰又揶揄着问叶剑为何如此笃定玉蝴蝶是個漂亮女子,但那半月的羞耻经历怎能对人讲,叶剑只得含糊着說和她交過手看得清楚。這话一說自己气势就弱了几分,眼见师爷和方杰交换着戏谑的眼神,叶剑便是再不通此中道理也知道此事不成了,只得告辞。方杰早得了知府言语要他混赖,如此正是求之不得,赶忙送客。

  从方杰处出来,叶剑思量半天,想到玉蝴蝶信中所說,便快马赶到镇江府金山寺去。她本以为玉蝴蝶既然让她有事就把佩饰交给那的门子,那這门子定然是玉蝴蝶的眼线,明察暗访威逼利诱,总能探听出些什么。谁知到了金山寺才发现,那门子竟是又聋又哑還不识字,她询问之下,寺中之人都說他已经在此看门扫地了二十多年,绝无可疑之处。這样一個人,是怎么给玉蝴蝶传消息的呢?這门子只懂得几個简单的手势,问也问不出什么,叶剑疑惑不已,倒很有些后悔当时一口气无处出,随手砸了那佩饰,不然還能凭此把玉蝴蝶赚出来。她剑在金山寺周围又探查了几日,却是丝毫无所获。

  无可奈何之下,叶剑又回了此前玉蝴蝶犯過案的另外几個州府,這儿的官兵捕盗倒是乐意帮忙,可一听玉蝴蝶是個女子,他们都是满腹狐疑或是忍俊不禁地看着叶剑,她想去找几個被玉蝴蝶取了清白的女子出来帮忙作证,心說玉蝴蝶精明,這些女子却泛泛,虽和她一條心,但耐不住衙门的压力,总该有几個松口的。谁知這些人不是說沒脸见人,就是說卧病在床,哪怕叶剑连拖带吓地把她们带到衙门,也只是泪如雨下,话都說不上几句。如此折腾了几天,叶剑一无所获不說,還得罪了好几处衙门和人家,弄得狼狈不堪。叶剑见這些女子对她的造访似乎早有准备,心知多半是玉蝴蝶前几日已回来安排下了,反正只要公堂之上不给叶剑帮腔,任你再怎么凶神恶煞,又能拿几個弱女子怎么样?叶剑功力已经复原,但连着几日奔波劳碌,也是颇为疲惫,心裡自攒了股怨气。

  想到所有线索都不通,连那個佩饰的约定都不能再用,叶剑懊悔不已。但想到這约定,叶剑突然又回想起玉蝴蝶和她提過,与徐大学士的孙女约好每半個月要相会一次。叶剑心裡一动,如果玉蝴蝶所言是真,其他被采的女子似乎和玉蝴蝶再无牵连,只怕只有這個徐若琳和玉蝴蝶纠葛最深。虽然玉蝴蝶可能這几日也已交代完她如何应付自己。但徐若琳在這些受害女子中年纪最小,身份最尊,又能把玉蝴蝶缠成這样,机敏与娇贵之处由此可见。若是从她下手,找到玉蝴蝶去向的可能要大很多。想到此节,叶剑便赶奔杭州灵隐寺去。

  灵隐寺是杭州名刹,香火旺盛。徐若琳遭了玉蝴蝶后,便哭闹着要在此处出家。灵隐寺本是不收女尼,耐不住徐家在杭州势力大,每年给寺裡的供奉多,便拨了個偏房供徐若琳起居,严令寺中僧人不得靠近,徐家又派了两個老妈子随侍。徐若琳在此带发修行,现在想来,倒真是個和玉蝴蝶厮混的好去处。叶剑到了灵隐寺,想起此前碰壁,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去找徐若琳,而是在寺庙周围潜伏下来,偷偷观察徐若琳。

  叶剑功夫高强,伏在寺边多日,无一人察觉。徐家两個老妈子总是在外面院子的小房裡住,徐若琳呼唤她们才进来。徐若琳整日都待在偏房和后院裡,极少出外。叶剑想看看她在做什么,但后院无所掩蔽,只得作罢。好在寺中路径她倒看得清楚,不虞玉蝴蝶能绕過她的眼睛潜进来。如此数日,倒是一切平常,除了容貌端正秀丽,与這寺院格格不入外,徐若琳倒似真的安心在這吃斋念佛一般。叶剑算算日数,按玉蝴蝶所說,与玉蝴蝶激情那日的前一天,她去和徐若琳相见,如果她们半月之约仍在,就应是今日。叶剑打起精神盯紧了小小的偏房,打定主意,若是今夜仍无异常,明儿白日便开门见山地去找徐若琳,看看能不能问個清楚。

  此时正是半夜,叶剑却半分睡意也无,躲在一块石头后边,身子绷得像张弓,仿佛恨不得一下扑出去把玉蝴蝶擒拿归案。但眼前只有静谧如水的月光和小院。叶剑静静地等待着,心裡却是又怒又急,她這几天把和玉蝴蝶那些荒唐的日子都硬是埋在了心底,再不抓住她,只怕要炸开来。突然,叶剑只见到眼前一闪,一個人影出现在了外面的院子裡。

  叶剑身形微动,却又马上停住。因为這個人并不是从外边来的,而是从偏房裡走出来的。叁更半夜,徐若琳不睡,却偷溜到院子裡,难道是要去找玉蝴蝶?只见徐若琳探头探脑地来到院墙边,小心地看着门房,似乎是担心吵醒老妈子。随后后退几步一阵疾跑,手脚并用蹬上了院墙,虽然略显狼狈,却也不失快捷。她翻上墙后整整衣服,便往外一跳。叶剑见状忙跟了上去。

  灵隐寺裡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区区几处点着微弱的灯火,但這位本应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却丝毫不惧,大胆地翻墙跨院,在寺中穿梭。叶剑轻身功夫远比她高明,紧随其后沒发出一点声响,并未被她发现。徐若琳在寺裡东拐西绕了一阵,来到了东北角偏僻处,翻過了一处破烂的院墙,叶剑稍停了一会,也跟着翻過。只见此处是個堆满了杂物的大院子,徐若琳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叶剑环顾四周,发现這些杂物多是柴火与灶具,想来此处是個废弃的香积厨,白日已沒有人来,夜裡恐怕更是沒有。這位徐大小姐半夜叁更跑到此处,只怕真的是要和什么人相会。

  徐若琳手枕着头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斑驳,突然听到一旁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她满脸欢喜地站起来,向前跑了两步,低声欢呼着:“宁姐姐你可算来了,宁...你!…你是谁?”徐若琳清脆的声音一下变得磕磕巴巴,月光下,一個身着捕头服色的女子正冷冷地盯着她。她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到自己心裡去,手一抬,一块上面镶着“六扇门捕”的令牌出现在眼前:“京城六扇门,缉凶司,叶剑。”

  叶剑发觉玉蝴蝶可能真的要来此,心裡殊无欢愉,各种往事却纷至沓来。本来最好的選擇是潜伏待机,等玉蝴蝶出现再出手。可心裡莫名焦躁不安,她不愿承认是自己其实有些怕再见玉蝴蝶,眼见徐若琳那痴痴的眼神,似乎对玉蝴蝶甚是沉迷,给了自己一個借口跳出来当头棒喝。反正此处杂物甚多,把徐若琳点倒,自己再躲藏起来等玉蝴蝶也不是什么难事。哪怕玉蝴蝶逃了,凭徐若琳和她的关系,也定能问出许多有用的消息。

  徐若琳听叶剑自报家门,月光下的脸色都显得煞白,眼裡充满了疑惑与恐惧。她强笑道:“原…原来是叶大捕头,你怎么会…這個到這…我這個…”徐若琳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根本沒料到叶剑会出现在這。

  “你知道我是谁?”叶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

  “叶捕头威名事迹,江南小…小儿也多曾传颂…再說叶捕头前番来我家追查玉…淫…淫贼,小女子虽伤心過度未与叶捕头相见,却也把叶捕头名字记在…记在心上,时刻感激。”徐若琳的声音都在发抖,显然怕得厉害。

  “伤心過度?我看未必吧。”這冷冷的嘲讽让徐若琳吓得退了一步。

  “這個…叶捕头這话…话玩笑了,我在這…在這是因为…因为……”徐若琳结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来,一個沒了清白愤而出家的大小姐,却在夜深人静时跑到荒僻处欢天喜地地等人,怎么說都甚是古怪。

  “玉蝴蝶姓宁是嗎?”叶剑踏上一步,单刀直入。

  “啊,那個宁…不对,玉…玉蝴蝶,我怎么会…叶捕头,你才知道吧…我什么都…都不知道的……”這句直截了当的话显然让徐若琳更加猝不及防,她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畏惧地哆嗦着,眼眶微微泛红。叶剑一见,本来八九分的怀疑已经变成了肯定

  叶剑看着徐若琳這幅模样,心裡一软,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這個姑娘年岁尚轻,却撞上了玉蝴蝶這天杀的淫贼,躲到這庄严之地和她私会,实在令她惋惜。

  叶剑清清嗓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說道:“徐姑娘,你是官宦人家,名门之后。你祖父汇严公是前朝大学士,你父令博公是当朝吏部尚书,你哥哥徐力捷已经入了翰林院,你自己更是江南数得上的才女,当年两片仿宋柳永的小词,名动文坛,我也有所耳闻。你大好的出身,何苦委屈于此,与那无耻妖女纠缠?”

  徐若琳本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谁知听了這话,居然抬起头来怒视着叶剑,俏丽的小脸气鼓鼓的:“你說谁是妖女?宁姐姐才不是妖女!你這捕头真是是非不分口无遮拦!”

  叶剑惊愕地看着愤怒的徐若琳,她本以为抬出徐家能让徐若琳悔悟,沒想到妖女两個字就把她惹成這样,看来玉蝴蝶在她心中的分量着实不轻。徐若琳如此顽固,叶剑也有些恼了:“徐姑娘,請你自重!玉蝴蝶行淫乱之事,坏良家清白,她不是妖女淫贼谁是?亏你知书达理,還称這等人一声姐姐!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今天這番举止言语,若是让你家裡知道了,他们会如何想?听我一句劝,莫要再干這等有违礼法纲常的事了!玉蝴蝶是今夜来和你相会对吧?你待会装作无事发生,助我把她拿住,我把她解上京城去,后面就由六扇门解决,這案子就算這么過去了,我也不会再追究你和她的事。你到时尽管回家,徐家再使点手段,风言风语不久便消了。徐姑娘,你還年轻,才情相貌样样都佳,我上回听你家裡人說,李公子是宁波人,又在北方任职,不知道這事的底细,他对你又一往情深,并未撤婚约。李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入了州府,日后不可限量。你揭過這一页,安心嫁了他享福,有什么不好?”

  叶剑办案时素不多言,更多都是动手不动口,這次对徐若琳說這一大通软中有硬的言语,除了因为徐若琳年幼貌美,看着惹人怜爱外,更多是为了玉蝴蝶,可具体是为了抓她的执念,還是对她太恨,抑或是其他什么感情,叶剑自己也說不上来。她正出神想着,却见徐若琳嘴一撇,皱着眉头,有些厌恶又挑衅地說道:“李放鸣真那么好,叶捕头你怎么不去嫁他?”

  叶剑一番苦口婆心全无用处,只换来這句无礼言语,不免怒意上涌:“徐姑娘這說的是什么话,在下不過是個刀头舔血的粗人,你们官宦世家识文断字,满口诡辩歪理,我怎配得上?”

  “噢?你這话是說李放鸣满口诡辩歪理喽?”,徐若琳拿住叶剑讥刺之语中的漏洞,眼见叶剑脸带怒色,不禁有些得意起来,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害怕,“唉也罢,叶捕头不爱這等嘴上货色也可理解,他毕竟不是武官出身,還是文弱了些。我听闻六扇门中多数为男子,想必英雄好汉不少,叶捕头何不挑一個最勇武的嫁了,跟着享福,有什么不好?”

  叶剑一时气结,這小姑娘伶牙俐齿不說,還沒半点书香门第的样,胡搅蛮缠倒是有一手,“我的婚姻大事,不劳徐姑娘纡尊降贵关心!”

  徐若琳调皮地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那我的婚姻大事,就更不需叶捕头不知高低地指点了。”

  “你!”叶剑怒气蓬勃,但见徐若琳笑容单纯似无恶意,猛省過来暗骂自己,徐若琳不過是年轻气盛,口头上不肯弱人,和她斗嘴已是不该,自己怎的還变得如此不沉稳,轻易就动怒,难道真是因为玉蝴蝶?叶剑边想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考虑着应对之策。不一会儿,叶剑的眼神又变得冰冷而锐利,徐若琳见了,虽還带着笑,眼中却有了不安。

  “徐姑娘,我知道你有恃无恐,无非是料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說你和玉蝴蝶勾结旁人更是不会相信,”叶剑语调从容,“我仔细想来倒也确实,不過我要抓的是淫贼玉蝴蝶,其余人如何我也无力去管。我只需如实跟令尊和知县說玉蝴蝶去而复返,让他们多派点兵马来灵隐寺保护,把你那小院围得密不透风,這样玉蝴蝶就沒法再伤到你,我也算不辱使命了。”

  徐若琳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又变得委屈,甚至還有些讨好。叶剑见了一喜,知道已经拿住了徐若琳的软肋,让她沒法见玉蝴蝶比什么都难受。叶剑正想乘胜追击再說两句,突然发现徐若琳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望向自己的身后。

  叶剑心裡一凛,左手握住剑柄,回头望去,只见到空空荡荡的荒地。這时,原本楚楚可怜的徐若琳趁着這個机会,突然猛地往前一窜,左手作势拿向叶剑的脖颈。一個世家大小姐会武,這擒拿手使出来有模有样,身手也很是敏捷,這一幕实在是出人意料。却见叶剑脸還朝着身后,脑后却如长眼一般,左手小指一弹解开长剑的腰带搭扣,也不拔剑,左手抵着自己腰一转,连剑带鞘地向身前横扫。徐若琳本以为就要到手,突见黑黝黝的剑鞘从右边扫来,自己再往前扑,就是把腰送上去让人打,连忙往左急走两步,左手不免放低,她反应也快,立刻改取叶剑的腰胁。叶剑握剑的左手一抬举到胸前,剑鞘朝外,正对着徐若琳脑袋的来势。徐若琳暗叫不好,可脚下一时收不住,忙使個铁板桥,上身后仰,這才躲過了這招,才舒了一口气,却又见那剑鞘招数再变,从上而来,对着自己兜头砸下。徐若琳大骇,此时她正使個铁板桥无力起身,无可奈何之下,脚下使力一蹬,整個人平平向后飞去。但這样虽是避過了剑鞘,可自己只怕免不了重重地摔在地上。才想到這裡,那剑鞘不再下挥而是往前一递,正送到徐若琳手边,她不及细想伸手抓住猛地一拉,身子向前一翻,整個人才踉跄着勉强站住,這时她手裡的剑鞘又是对着自己一推,徐若琳此时脚步本就凌乱,這力道又很是雄浑,她立足不定,腾腾腾退出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看向眼前的叶剑,此时的她才缓慢地把头转回来,信手一插,剑又挂回了腰带上。叶剑冷冰冰的脸色沒有什么波动,身子也站在原地,似乎刚才她就是自顾自地回头看了一下。

  “徐姑娘身手和心计不坏,”叶剑的语调平稳,心裡却是惊涛骇浪。徐若琳身有武功也就罢了,她居然敢对自己出手才是最可怕的。叶剑是正在查案的六扇门捕头,徐若琳袭击她的事一旦坐实,徐家再大的权势都保不住她,只怕還要上表請罪。为了一個玉蝴蝶,徐若琳竟然甘冒此大险。至于她动手是想擒住自己還是杀了自己,叶剑一时都无暇去想,“這几招只怕不是徐姑娘能在书斋裡学到的,莫非…是玉蝴蝶教的?”

  徐若琳大口地喘着气,额头冒着冷汗,沒有回话。刚才叶剑那几招举重若轻却又犀利迅捷,她虽是偷袭,却竭尽全力又赖叶剑手下留情才勉强躲過沒有受伤,与叶剑過招带来的巨大压力仍让她惊魂难定心悸不已。

  叶剑有些同情又提防地看着她,徐若琳并不像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她的害怕与小脾气只怕都带着些许伪装的成分。叶剑這么想着,边静静地等她调匀了气息,才再开口說道:“徐姑娘方才对我出手,是想…..”

  “我沒想把叶捕头你怎么样,”徐若琳突然打断了她,“我只是不能让你妨碍我和宁..和她见面,总得先拿下你再說。”徐若琳不甘示弱地回应着叶剑冷峻的眼神。

  叶剑看着徐若琳仍稚嫩却倔强的面庞和眼睛,心中叹气。突然,她见徐若琳竟又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和刚才一样的惊讶表情。這是干什么?再偷袭一次么?武功差太多,再来十次又怎样呢?不是偷袭的话,她想干什么?

  叶剑心念才转,沒有回头,眼睛却忽然如徐若琳一样睁大,随即以比刚才快得多的速度左手握住了剑柄,娇叱一声,身形暴起。

  她知道徐若琳为何惊讶了,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背后,对她出手。听他的步伐和招数的风声,绝对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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