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捷克轻机枪
李忠来到被服厂的时候,李云龙正在缝制军衣,只见他一手摇轮,一脚踏板,缝衣机摇的飞起。
布是土布,灰色的并不好看,而纽扣则是用锡代替。
锡的熔点极低,但相比于铜铁,锡的获得更加简单,相比于其他地区用木头做纽扣,简直不要好太多。
李云龙此时正在绣鸳鸯,简简单单的几针,一只鸳鸯就在布上活灵活现。
一名战士将李忠引到李云龙面前,就退了出去。
“你小子怎么来了?”李云龙撇了李忠一眼,继续绣鸳鸯。
“唉,老杜他们牺牲了,”李忠叹道,同时将昨晚小鬼子特种部队的事情說了出来。
李云龙听了一会,不屑道:“你小子,尽会胡吹大气,我怎么听了半天,尽是小鬼子多么多么厉害,啊,小鬼子就不是人了,它拿了一柄好枪就成神仙了!
我看呐,就是丁伟怂了,他怎么就不敢全团出击了,全团八百多人,一人一枪都够小鬼子吃一壶的。”
“還有你小子,也是一個怂蛋,你手裡的枪是假的啊,小鬼子来了你就跑啊!
你看不见他们,他们就看得见你呐,打一枪换一個地方,神仙来了也得趴下。”
“不是,老李,你說话怎么這么呛人呢!若你是丁伟,结局也不会好到哪裡去,”李忠瞪了李云龙一眼,回驳道:“你就是站着說话不腰疼。”
“我怎么說话不腰疼了,你逃跑你就有理了,平常让着你点你就得瑟,关键时刻,就是只猪,也要给我上,”李云龙瞪着眼說道。
“我這不叫逃跑,我這是留着有用之身,以报国家,”李忠回道。
“屁…”
李云龙衣也不缝了,站了起来,瞪着李忠,大声问道:“李忠,我就问你,若小鬼子来了,你是跑還是打。”
李忠陷入沉思。
“這他娘的還用思考,你他娘的给我滚,不要跟别人說,你是我李云龙的朋友,我丢不起這個脸,”
李云龙又坐了下去,怒气冲冲的缝制着衣服。
李忠想了一会,最终咬牙說道:“我不会跑,我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那個境地,我要造枪,我要造炮,我要造大伊万,我要打到小鬼子的领土上去,再把它们赶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李云龙愣了,思考了一会,问道:“什么是大伊万?”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十几颗大伊万下去,东京就会沉沒…”
“好,”
李云龙一拍桌子,說道:“我帮你造大伊万。”
“說吧,造大伊万需要什么?”
“铀,”
“铀?”
“嗯,還要有建造大伊万的具体图纸以及详细资料,”
“咱们有嗎?”
“沒有…”
“那外国有嗎?”
“好像也沒有…”
“那你說個屁,”李云龙骂了一句,随后,一边缝制军衣,一边說道:“這样吧,明天啊,你就跟我学练枪,下次看见鬼子,可不要這么孬了。”
“行…”
李忠答应下来。
吃完中午饭,李云龙就带着李忠回到被服厂的房间。
“看,這是你的工作台,”李云龙指着一個木桌說道。
木桌已经是四條腿跟一個铁片,但在木桌旁边,摆放了好多铁矿石跟铜矿石。
“我說上次怎么沒见了呢,原来到你這来了,”李忠笑着說道。
“我就想试试,”李云龙笑着回道:“你也知道,就咋兵工厂,一天给你造一柄枪就不错了,俺不是寻思着,若是這木头能造枪的话,我就多造几個工作台,到时候,每人一把枪,打的鬼子哭爹喊娘。”
李云龙想到开心处,便哈哈大笑。
“那你成功了沒有?”
“成功個毛线,一把枪都沒有造出来,還把锤子敲坏了两把,”李云龙抱怨道。
“那你当初還不让我造枪,”李忠怼道。
“哈哈哈,”
李云龙高兴的盘腿坐在桌子上,习惯性的摆上一瓶酒,再弄上半瓶地瓜烧,說道:“新一团又不缺枪,再說,你一人,一天能造多少枪?”
“一小时一把(不包括游戏),一天就是二十四把,一年啊,就将近九千把,”李忠算道。
“那你不用睡觉,不用休息啊,算上睡觉,休息,這枪就直接砍一半,算他五千把,那也只够装备一個旅的,”
李云龙忽然嘿嘿笑道:“但我不一样了,若是旅长再用我的话,那我肯定是個团长,千来個人,你给我造枪,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对不对。”
“好小子,原来你是打的這個注意,”李忠指着李云龙,不知道该說什么。
李云龙给李忠倒上一碗酒,說道:“這不是沒办法了,咱老总太抠了,总共就那几把枪,還舍不得发出去,给谁不是打鬼子嘛!”
李忠笑着沒有說话,而是端着酒喝了一口。
“呸,”
李忠一口喷出,问道:“怎么是水?”
“怎么会不是水,”李云龙一边嗑瓜子,一边回道:“俺都在被服厂裡缝衣服了,去哪裡给你弄酒啊!”
“得,”
李忠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闻闻酒味也行,你是不知道,丁伟从来沒有請我喝過酒。”
“哈哈哈,老丁就那样,”李云龙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虽然是水,两人也喝的尽兴。
第二天的时候,李云龙沒有去被服厂,而是让被服厂的老张头管理,自己则带着李忠来到被服厂外头。
秋风瑟瑟,黄叶飘落。
李忠,李云龙两人具是单衣。
虽然风吹的有点冷,但李忠依旧笔直的站在李云龙面前,就像受训的新兵一样。
周立站在李忠身边,一动不动。
“俺训练的不多,就攀爬,站立,匍匐前进,开枪,看地圖,画地圖…”
李云龙整整念了数十個项目,李忠是一個都沒有记住。
随后,就是两個小时的站立,再跑個十公裡,下午则耍大刀,开枪。
子弹自然由李忠打造。
一块铜矿石就能打造出九十九发子弹,時間依旧是一個小时。
這一练就是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后,大雾来袭,寒风刺骨,李忠虽然是一件单衣,但李忠在李云龙面前,依旧站的笔直。
可止不住碰撞的牙齿,显示天气的寒冷。
李云龙也冷的瑟瑟发抖。
虽然是被服厂的厂长,但李云龙也是一件单衣,每天缝制的衣服,都是单衣,唯有被子是棉被,每人领了一套。
上午训练完后,中午李忠就躲在被窝裡了。
“你小子,就知道享受,”李云龙见状,笑骂一声,随后就递给李忠一张图纸,還有一摞资料。
“這是捷克轻机枪的设计图纸,還有资料,你看看,能不能打造,”李云龙說道。
李忠不想从被窝裡出来。
“你若是能打造,咱们就去打鬼子一個小据点,到时候,就帮你制作一件棉衣,怎么样?”
“打鬼子小据点?”
李忠弹出头来,问道:“你都是被服厂厂长了,哪裡還有兵啊!”
被服厂坐落在孙家湾,在总部的大夏湾下边,属于大后方,所以,一般时候,是沒有部队的,只有一些站岗的战士。
“這個你别管,”李云龙說道:“只要你造了出来,咱们就打小据点。”
“行,”
李忠应了下来。
随后,披起被子,就走到工作台前。
将图纸仔细閱讀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只见李忠将铁矿石摆好后,锤子一敲,一根机枪管就出来了,再叮叮当的敲一敲,把守就出来了。
如此,一個小时后,一挺崭新的捷克轻机枪,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李云龙连忙趴上去,仔细查看,半响后,才感叹道:“他娘的,還真奇了怪了,你說你一個铁矿石,是怎么将它变成轻机枪的?”
“過程你不是都看见了嘛,”李忠用手甩了甩头发,說道:“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個传說。”
“你小子,”
李云龙捶了一下李忠的胸膛,随后又趴在捷克轻机枪上,那目光,就像看自己的丈母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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