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笑
他穿越這件事,本身就足够玄幻了,再跟他谈科学,這不是他娘的扯蛋嘛!
但丁伟与李云龙不同。
李云龙不在意事情的经過,他在意的是结果,利用手中的條件,去猜测未来的事情。
而丁伟不同,他不仅在意结果,還在意原因,经過,這就很烧脑了。
短短几分钟的時間,丁伟的头发就掉了好几根,他着实是想不明白,這铁矿石,不经過熔炼,是如何成钢的。
“老丁,你也别挠脑袋了,”李云龙气喘吁吁的搬着铁矿石,对丁伟說道:“去,再给我搬三十斤铁矿石過来,這他娘的才造了几门炮啊,咱们得抓紧時間。”
“好,”丁伟直愣愣的回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出去的,他进部队的时候,教导员也沒有教過他用锤子炼钢啊,這李云龙也真是的,兄弟之间還藏着掖着。
‘我得将這本事学下来,’丁伟暗道:‘若是学了下来,就不需要去换枪了,直接换兵就成,到时候,全团精锐,那386旅沒有我丁伟,那還叫386旅嗎?’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這是他们八路军的重要转折点。
现在八路军是什么情况,小米加步枪,打完三发子弹,就全体冲锋,若是有李忠的重炮在,還需要冲锋嗎?
直接每团发一门,在打仗之前,先轰他丫的,如此,整個八路军将减少很多伤亡。
“命令,”丁伟吼道。
几個战士立马站在丁伟面前。
“去通知新二团,独立团,让他们两团全团赶来,此情况,十分紧急,不得耽误,另外,通讯班,分别向总部,旅长···”
丁伟還沒有說话,李云龙立马拦了下来:“嘛呢,嘛呢,嘛呢,看看你的样子,几门重炮就惊动整個部队,不知道,還以为是哪個土包子进城了呢!
再說了,你看看天色,老总们都睡了,战士们打了一天的仗也要休息,你丁伟不心疼,我李云龙心疼,這样,眼梢往外多拉一倍,其他战士,继续睡觉。”
丁伟并沒有接李云龙的话,而是对战士說道:“执行命令。”
“是,”战士们敬礼,飞奔而去。
“不是,”李云龙皱起眉头,对丁伟說道:“你怎么這么梗呢,脑袋一根筋啊,你又不是沒看见,就李忠一個人造炮,你把這么多人喊来,怎么分啊。”
“怎么分,是老总的事,就不劳你李云龙操心了,”丁伟回道。
“我怎么不操心,李忠是我兄弟,我总不能看着他吃亏啊,”李云龙說道:“這样,我看,你也是想要重炮,我分你一個营的,怎么样,对你好吧,赶快把战士们都叫回来吧。”
“怎么,”丁伟撇了李云龙一眼,见李忠那裡沒有铁矿石了,就连忙去搬铁矿石,待搬完后,才继续說道:“到這個时候,你李云龙還想吃独食?”
“诶诶诶,這怎么叫吃独食,”李云龙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叫集中力量办大事,咱们打仗的都知道,不管任何计谋,都是以多打少,若是咱俩都有重炮,那平安县城的小鬼子算什么,不就是案板上的肉嘛。
若是咱们俩打下平安县城,不要說旅长,就算是老总,那也得請咱俩喝酒啊。”
“一小时一门重炮,”丁伟指着院子裡堆积的九二式野战加农炮,问道:“這么多炮,你小子,打算抱着重炮冲锋啊,也不看看你抱不抱的动。”
“哪裡,哪裡,”李云龙嘿嘿笑道:“我不就是想组了炮兵团嘛。”
“哼,组建個补兵团,你砸不說组建個集团军呢!”丁伟见李云龙依旧死皮赖脸的,便說道:“老李,這可不是平常时候,這是关键时刻,平常时候,你犯点错误,老总還会放過你,但這么多重炮,你李云龙扛不住。”
“扛得住,”李云龙瞪大了眼睛:“天塌下来,我李云龙顶着,你怕什么,大不了,枪毙我就是了。”
“你···”
正当俩人争吵时,李忠扛不住了,他想睡觉,于是,他就让周立找来两個凳子跟一块木板,随后躺在上面,对周立說道:“我先睡一会儿,我手呢,就继续握着這锤子,你们让一個战士,抓着我的手敲铁矿石,這炮依旧能造出来。”
“這能成嗎?”周立迟疑道。
他也很困,他起的比李忠早,做的事也多,比李忠還累,但一想到這重炮能打小鬼子,也能减少战士们的伤亡,如此,累也不累了,困也不困了。
“啊~~~”
李忠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试试吧,若实在不行,就明天早上再造吧。”
說完就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周立立马上前,握着李忠的手,敲起铁矿石来。
“铛铛铛,”
果然,铁矿石变成了炮管。
一名通讯员快马加鞭的赶到总部,将還在睡觉的老总们揪了起来,于是,整個总部忙成一片,同时,孔捷的独立团,新二团也朝丁伟的独立团进发。
孔捷的独立团损失很大,政委李文英牺牲,二百多名战士牺牲,整個独立团只有五百多人,若减去后勤人员,能作战的,不過三百人。
但即使這样,全团五百多人,不管老人還是孩子,全部朝新一团赶来。
夜晚,整個太行山燃起一條條火龙。
新一团的全团的人都沒有休息,火把将整個阳村照亮。
“旅长···”
站岗的战士行礼。
旅长沒有理会,而是小跑进李云龙的房间。
李忠在睡觉,旅长也沒有打扰,而是仔细的盯着李忠的手看,再盯着锤子看,最后盯着铁矿石看。
良久······再重新看一遍。
越看越迷糊,直到天亮都沒有搞明白。
天亮的时候,李忠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李忠沒有在意,也许是有人无意中碰到了。
但是,碰了一下后,又碰一下,這就是叫醒自己的意思了。
李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用手臂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待看清眼前的人后,李忠的瞌睡算是沒有了:“旅长,你怎么来了?”
“李忠同志,您好,”旅长上前,热情的握住李忠的手,
這是旅长第二次见李忠,上次李忠跟在李云龙身边,沒有說话,旅长還以为是李云龙的一個警卫员,今晚才知道,這他妈哪裡是警卫员,這特么是菩萨啊,得供着。
“您,您好,”李忠惊慌失措。
李云龙乖乖的站在墙脚上,表情严肃,一点嬉笑的意思都沒有,不過,由于一天一夜沒睡,满眼都是血丝。
倒是虎子,周立去睡了,而握着李忠的手,以及扶着桌子的也换成了其他战士。
“李忠同志,你歇着,歇着,”旅长连忙扶着李忠,让其躺下继续睡。
這种大才,岂能怠慢!!!
李忠睡不着啊,旅长那火辣辣的眼神,就像看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弄的他很不自然,于是,又拿着锤子,像和尚敲木鱼一样,敲着铁矿石。
“铛铛铛···”
一個车轮子就出现了。
旅长当即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虽然看了一晚上,但每看一次,都严重挑战三观。
他可不是李云龙那种佃农出身,他出身将门,祖上是湘军将领,是黄埔军校的第一期毕业生,還到隔壁老大哥那裡学习過,不仅懂军事,還懂科学,经济,文化,戏曲。
可从来沒有哪门学问教過他,這锤子敲一敲,就能将铁矿石变成九二式野战加农炮的。
于是,旅长一直盯着李忠造炮,直到一门九二式野战加农炮造了出来,才呼出一口气,說道:“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得上报延安。
這样吧,我派一個团,护送李忠同志去延安,如何?”
一個团的护送,老总都沒有這個待遇。
“别,别别,”李忠连忙拒绝。
這個时候,各国间谍都很多,站的太高,那预示着看的人也多,那些间谍,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李忠的情报,那今日搞一個刺杀,明日搞一個刺杀,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并不是說李忠怕死,相反,他并不怕死,他怕的,是死的毫无价值。
若是能像李云龙一样,战死沙场,那叫死得其所,大丈夫当如是也。
但是你叫他被别人一冷枪搞死,那就太憋屈了,至少李忠不喜歡。
李忠将自己的想法跟旅长一說,旅长当即瞪了李云龙一眼,恨不得一马鞭抽過去,你小子天天說马革裹尸,马革裹尸,妈了個巴子,一声不响,居然将李忠带歪了。
特么的,還笑,去给我背大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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