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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谁不說俺家乡好

作者:爱喝啤酒的马
见李云龙要向外赶人,秦川忙說,“哎,团长,我還有事要說。”

  “什么事?說吧。”

  李云龙对秦川的這個新的作战计划,非常赞赏,這個计划最合他胃口的两点,就是即大胆,又匪夷所思,让敌人意想不到。他现在可真是对秦川刮目相看了,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架势。

  “团长,咱们打下景泰之后,不能马上就撤走,這样达不到吸引敌人兵力的目的,所以要看情况很可能会在景泰住上几天。既然咱们要在景泰待上几天,景泰又是一個较大的县城,是不是应该让战士们在城裡好好歇几天,放松一下。”

  西路军长征期间先后過了两次草地,然后眼见着就要到达陕北时,又调转方向一头扎到黄河以西,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战斗,几乎沒有一天停下来,如果有机会,确实是应该让战士们轻松一下。

  “好!战士们确实应该轻松一下,弓弦可不能长時間拉得太紧,否则這弓也就废了,這個主意不错。”

  “既然要让战士们轻松一下,這景泰可是這祁连山地区最大的一座县城,又是三省交界之地,比较繁华,我想咱们是不是给战士们发点津贴,让战士们购买一些日用品,還有打打牙祭。另外,咱们還要考虑一下东北军這個骑兵营,他们的個人财物都扔在了兰州城,在永登的时候我就要给他们发些补偿,可他们都不要。”

  李云龙略一思考就点头答应,“這個提议很好,咱们红军沒有军饷那是都习惯了,可這些东北军不同,东北那個地方我听人說可是富庶的好地方,张大帅有钱的很,东北军也都是娇生惯养的,初来咱们红军,咱们总得给他们一個過渡习惯的時間。

  我看這样,全团所有人员都有份,战士们就每人五块大洋,正副班长每人十块,正副排长二十,连级干部就每人三十,至于营级干部。。。。。。”

  李云龙想了想,“连我在内,就每人五十块大洋吧。”

  李云龙目光看向在场的几人,何大刚和李二柱都同意,秦川自然沒什么說的,郑坚强犹豫了一会也点头同意。

  “不過,咱们部队解放战士很多,也就是通称過来的东北军,占了咱们团三分之一,他们对咱们红军的纪律還不是很熟悉,一定要教育战士们公平买卖,注意我們红军的形象。”郑坚强补充說道。

  其实,郑坚强认为這样做不符合规矩,可看看几人都不反对,他也只好同意了。

  见他的意见得到通過,秦川打蛇随棍上,马上又說道,“另外,今天是咱们团大喜的日子,不仅咱们团分兵后胜利会师,咱们的力量更是得到极大的壮大,团长你這纵队司令员都差不多成真了,加上一会還要重新编组部队,索性,今天破例让大家都喝点酒。”

  一听秦川又提起李云龙這個冒名红星纵队司令员的事情,李云龙的嘴角立刻又露出笑意,大手一挥,“好,老子這個司令员准了。”

  不過,李云龙视乎也意识到有些不妥,眼睛一瞪,“不過咱们可丑话說在前头,你们各自都看好你们自己的兵,如果你们哪裡出了問題,影响了明天的战斗,老子就让你们几個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嗎。”

  见秦川一副达成心愿兴高采烈的样子,李云龙抬脚就给了秦川一脚,“尤其是你小子,如果耽误了明天的战斗,老子就让你小子也常常去炊事班背大锅的滋味。”

  夜幕降临,莽莽群山渐渐被夜色所笼罩。

  石峡,红军营地裡。

  在大群帐篷中间的空地上,燃起了数百堆大小不一的篝火,171团的战士们兴高采烈地以班、排为单位围坐在篝火周围。他们刚刚重新编组为营,正等着团长李云龙

  公布连营级干部的名单。

  团部前的空地上几堆篝火将四周映照得十分明亮,所有提前安排好的排极以上干部都列队站在李云龙面前,就连东北军的那個中校军医也被請了過来站在一旁。

  掩饰不住眼中笑意的李云龙背着手站在用空弹药箱垒起的台子上,深吸了口气,展开手中的一份名单,“一营营长何大刚。”

  “到。”何大刚响亮的高声答道,应声走出队列,向李云龙敬礼后,转向众人方向立正站立。

  “二营长沈泉。”

  沈泉虽然還沒回来,可他下面還有两個连是新划拨過去的,這些连级干部也是需要宣布任命的,所以,在沈泉沒回来之前,李云龙就暂时兼一下二营营长。

  到了三营,郑坚强也是高声回应,然后大步走出队列。然后就是秦川的独立营营,再然后就是新成立的骑兵营了。

  骑兵营营长由马金奎担任,对于把他调出秦川的营,马金奎最初說什么也不干,還是秦川耐心說服了好久,再加上张栩等人的劝說,马金奎才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宣布完营级任命后,紧接着就由各营长宣布连级干部的任命。然后是各個连长宣布本连的排长任命。在军队中,只有到了排长,才算是军官,排长以下是不算军官的,這一点中外都是一样。

  至于班长,就由各连长回去自行决定了甚至都不用上报到团裡。

  划拨出去的六個连的连级干部大多数沒有变化,只是有少量的微调。比如秦川的独立营就分配了一名教导员,這個教导员名叫方振,原是红五军的一名连指导员。他空出的七连指导员就要有人代替,其他三個营业也都是這种情况。

  变化最小的当然是秦川的独立营,因为他之前的独立营就是营级单位。

  随后,李云龙又当场宣布了给全体干部战士发放津贴的命令,在指战员们欢呼声中,老班长带着一大群战士抬来了十七個裡面装满了白花花银元的大箩筐,就由各個连的副连长带着各自的班排长们回去立即发放。

  在秦川的建议下,171团所有营、连、排,甚至是班,都设有副职。秦川的理由是,设有副职可以让這些人提前得到锻炼,一旦有干部在战斗中负伤或牺牲,副职马上就会顶上去,不至于临时指派。

  其实秦川還有一個沒說出来的原因,那就是日后八路军会大幅度扩张,早些培养人员是非常有必要的。

  今天的晚饭可不是只有一個菜,而是有红焖羊肉、牛肉炖萝卜、土豆炖鸡块,這些鸡都是秦川从永登带回来的,另外還有一個炒鸡蛋。当然了,酒也是少不了的,每两個排分到一坛二十斤装的白酒。除了晚上执勤警戒的两個连,每個连队的战士们都兴高采烈地抱着酒坛子回到各自的连队。至于承担警戒任务的两個连,虽然不让他们喝酒,可也给他们每人额外多两块大洋。

  一時間,整個营地裡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弥漫起阵阵酒香。

  李云龙领着几個营级干部围坐在篝火旁,都用空弹药箱摆成桌子模样,其中李云龙领着沈坚强、何大刚、老班长、李二柱几人座在一处,秦川和马军医,還有张栩、马金奎坐在一起。马军医,也就是俘虏的那個东北军军医,秦川早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一個很拉风的名字---马行空。

  他们的桌上摆着几個装满菜的军用饭盒,有些特殊的就是他们的桌上還有切成片的羊肝,水煮羊肚几個下酒凉菜,众人的酒都是用搪瓷缸装着。

  几人坐好后也不用什么开场白,秦川给他们几個互相介绍一下后,几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喝了起来。马行空早已经熟悉了红军的行事风格,一点都不拘束,很快就和几人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马行空对于张栩和马金奎他们投诚的事很感兴趣,几口酒下肚就打听起来。随后又开始询问一些兰州东北军的近况。因为他们前后脚离开的兰州,张栩他们也并不比马行空知道的多多少,只是告诉马行空,他们走的时候骑兵第十师檀自新和106师师长沈克都已经大张旗鼓的转投了中央军,据說他们都会升为军长。

  五十一军的近况也很不好,有了骑十师和106师的先例,還有一些人正在和第一军眉来眼去,五十一军何去何从估计很快就会有分晓。随着话题的深入,马行空慢慢地变得沉默起来,只是喝着闷酒。

  “老马,老张還有金奎,你们都是东北哪裡人?”

  见马行空沉默下来,秦川适时转移了话题。不提东北军,咱们可以聊一聊东北啊,秦川暗想,流浪在外的东北人,思乡之情才是最迫切的。

  张栩首先回答,“我老家是吉林。”马金奎回答他家是吉林松原。

  马行天沉默了一会声音低沉地回答說,“我老家是哈尔滨。”在马行天說话的时候,秦川隐约看到马行天眼中有泪光闪過。

  马行天低头喝了一口酒,问道,“秦营长,我听你的口音很杂,你的北平话裡带着上海口音,如果仔细听,還偶尔夹带着东北口音,這是怎么回事。”

  对于马行空的心思细腻,秦川不由竖起大拇指,“老马好细心,我的口音的确有些杂。”

  秦川解释道,“我父母都是东北人,祖父一家祖籍沈阳,是個生意人,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迁居北平,父亲就是在北平长大的,不過他還会說家乡话。”

  母亲则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东北口音很重,母亲的家乡就是哈尔滨,我虽然出生在北平,可童年主要是在徐州度過的,我父母都是做地下工作的,之后我随他们到了上海,后来父母被捕牺牲后,我就又到了大别山,那时我只有十岁。”

  這些日子,秦川经常向老班长打听他的身世,而老班长也愿意让他早日恢复记忆,把他从陈师长那裡听来的点点滴滴關於他的身世经历都讲给他听。

  “哦,秦营长,沒想到你祖籍也是东北人,那我們也算是半個老乡了。”张栩和马行空几乎一口同声地說出口。

  秦川笑了笑,“如果要是這么算,我和老马是最近的,我們应该算是多半個老乡了。”

  秦川的话,让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借着高兴劲,秦川端起酒,“来,从父母那裡算起,或者是祖籍,我也算是东北人,我們几個东北人就干上一杯。”

  “好,我們几個东北老乡就干一杯。”

  马行空虽然长得文质彬彬,可酒量却十分惊人。对于外科医生還這么能喝酒,秦川很有些诧异。

  可能看出秦川的心思,马行空笑着說,“我家裡人都能喝酒,而且都是酒量很大的那种,可能是遗传原因吧,我最多喝過三斤而不醉。不過,自从学医后,我很少喝酒,今天遇到你们這些东北老乡,我高兴。”

  “老马,小时候母亲经常提到哈尔滨,可那时我還小,对于哈尔滨实在沒有多少了解,你给我讲一讲哈尔滨的事情吧。”

  秦川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說服马行空的手段,不過看现在這個情形很好,他也正好可以借此拉近和马行空的距离,就主动把话题拉到哈尔滨。

  人都說家乡美,這几乎是所有人都会自然而然的一种反应,一提到哈尔滨,马行空的兴致顿时上来,“咱们哈尔滨虽然是地处中国最北方的大城市。

  可由于歷史原因,哈尔滨也是国内除上海外最洋气的一座城市,有很多外国人,人数最多的当属俄罗斯人,還有许多犹太人,城裡的有名建筑许多都是俄罗斯和犹太人建造的,比如圣索菲亚教堂、尼古拉教堂,中央大街上你走上一圈,如果不是能看到很多中国人,你都会以为是到了国外…..”

  马行空洋洋洒洒說了许多哈尔滨的人文歷史,然后又說道,“不仅是哈尔滨,咱们HLJ也是個好地方,那裡背靠大兴安岭,又有乌苏裡江和HLJ,還有著名的大草原,物产之丰富国内仅有。东北三宝不仅在HLJ一样不少,咱们那的貂皮质量還是最上乘的。”

  马行空突然想起什么,“秦营长,你听說過查干湖嗎?”

  查干湖秦川当然听說過,甚至他前世還去過,那裡的冬季渔猎非常有名。不過這個时候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查干湖,最出名的是冬季渔猎,我上学的时候,随家父去過一次,家父花了一千大洋买下了一條一百三十多斤重的胖头鱼,挂在家裡的竹竿上,太阳一晒,那大鱼的油都落了一地。還有HLJ大大马哈鱼,它的鱼籽并不次于俄罗斯鱼子酱所用的鱼籽……”

  马行空的家裡应该很有钱,不然也不能花一千大洋来买鱼。不過,這么大的胖头鱼很罕见,后世在秦川那個时代据說還捕到過重达八十公斤的,那條鱼是六位数被人买走的。马行空足足讲了有半小时,才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闭口不语,眼神又有些黯然。

  秦川看在眼裡,伸手找来一個警卫连战士,低声吩咐几句,警卫连战士飞快地跑走。

  很快,小四川就背着秦川的手风琴跑了過来。

  手风琴是一种既能够独奏,又能伴奏的键盘乐器,它不仅能演奏单声部的优美旋律,還可以演奏多声部乐曲,更可以如钢琴一样双手演奏丰富的和声。手风琴声音宏大,音色变化丰富,能够演奏出多种不同风格的乐曲,是许多乐器无法比拟的。可以說,一架手风琴,就是一個小型乐队。

  “老马,咱们說了半天东北家乡,我就来演奏一首關於东北的歌曲。老张、金奎,你们两人唱《松花江上》,我来伴奏。”秦川一边把手风琴的皮带背到肩上,一边邀請张栩和马金奎。

  张栩和马金奎二人也不扭捏,两人一口将半缸子的酒喝干,站起身并肩站好。

  东北人普遍酒量都要大一些,也许跟气候寒冷有关吧。

  随着秦川拉动手风琴,缓慢悲凉的乐声响起,张栩、马金奎二人也用他们那沙哑的嗓音唱了起来。在乐曲的烘托下,這首《松花江上》东北人流浪怀念家乡的凄凉情感深深滴展露出来,不知不觉间,许多人,尤其是东北籍战士们人人泪光盈盈,跟随同唱的人也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悲愤。

  一首歌曲唱完,早已泪流满面的马行空,将杯中的白酒一口喝干,瞪着哭红的眼睛,“秦营长,你们红军真的会抗日?”

  “老马,我們党中央早就明确表示,红军是坚决要北上抗日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从现在算起,不会超過半年,我們红军就会跨過黄河,到山西去,到华北去抵抗日寇的侵略,我相信,最终我們也一定会打到东北去,收复我們东北的大好河山,解救哪裡的东北父老乡亲。”

  “好!”

  “咣当”一声,马行空把手中的空杯子摔到地上,“秦营长,我参加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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