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十四)
“才不是呢,這是好事呀。”夏优宁上前了一步,弯下身子看着尉迟欢的肚子,“這是喜事,就是他们說的……冲喜,我相信,小宝宝的到来,一定会帮助我們快点找到百灵子的。”
“希望如此。”尉迟欢笑了笑,默了默,对楚久儿說道,“姐,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优宁說。”
“好啊,那你们說,我先走了。”楚久儿扬了扬下巴,转身跑开了。
尉迟欢回头看了楚久儿一眼,转身与夏优宁顺着草坪继续往前走。
“优宁,你跟我哥真的吵架了?”
“沒有,你别听久儿胡說,她听风就是雨的。”夏优宁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尉迟欢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才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心裡的结,因为我哥喜歡過我。”
夏优宁猜到了尉迟欢要跟她說這個,沒有言语,静静地听着尉迟欢說。
“或许,這些话,不应该我来跟你說,但我真的希望你跟我哥能够走到一起,不管他是不是喜歡過我,他现在真心爱着的,是你,不是嗎?”尉迟欢看着夏优宁的侧脸說道。
夏优宁微微颔首,沉默了片刻,“我不是在意他喜歡過你,欢欢,過去的事情,我真的能够放下了,但至于能不能和出合格走到一起,顺其自然吧,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她的心裡,确实一直有一個结。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楚恒对她說的那句话,现在楚恒爱上她,她是会欣然接受的。
這是她一直想要的。
只是,楚恒不信任她……
沒错,她真正介意的,是楚恒对她的不信任。
他把她当成了那种嫉妒成性的女人。
“顺其自然?”尉迟欢轻声笑了出来,“难怪我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原来你是這么跟他說的。”
楚恒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有那么一点点霸道了。
准确地說,是他一直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志在必得,对一切都很有信心。
当然,感情不是东西,不是他自信就行了。
语气說他是生气,不如說他是受挫了,是害怕了。
其实,夏优宁也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他那個不怎有人性的哥哥了。這般想着,尉迟欢又笑了出来,“我支持你的决定,但优宁,我還是想告诉你,你不要怀疑我哥对你的感情,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其实他对我和久儿是一样的,有的时候我气到久儿了,她也会說我的
。”
“是嗎?”夏优宁笑了出来,“你跟久儿平时吵架他也管?”
尉迟欢点点头,“可不是,有一次我把久儿差点气哭了,他就训了我一顿。”
夏优宁抿了抿唇,眼裡满是笑意,“這沒看出来,他還管女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事不关己的人呢……我是說小事情。”
“是你来了之后,他才不管我們两個了。”尉迟欢歪着小脑袋,想想就觉得好笑,“我和夜希结婚的时候,他還送了我們一份大礼,那個时候,他就放下了吧。”
“是嗎?”夏优宁回忆了一下那個时候的楚恒,确实是沒怎么在他的身上看到伤心。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楚恒喜歡的是尉迟欢,這也是楚久儿告诉她的。
“可是对你,哥哥却一直都放不下,优宁,我不想說什么其实他根本沒有喜歡過我這种话,但是我們局外人都能感觉得到,他对你的感情,真的比你看到的,感受到的,要深。”
夏优宁有些迷茫了。
难道這就是传說中的当局者迷嗎?
還是說,她不知足?
“我希望我哥幸福,我希望你幸福,所以這些话,我必须說出来,你可以吊着他让他难受一会,但是,請你别不要他。”
尉迟欢說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夏优宁,路灯散发着的昏黄光芒照亮了她眼裡的真挚。
“你是唯一一個可以让他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你也将会是改变他一生的人。”
夏优宁瑟缩了一下肩膀,点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欢欢,谢谢你。”
“那我不跟你走了,我现在肚子裡還有一個,要早点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尉迟欢向夏优宁挥了挥手,两個女人笑了笑,分开了。
夏优宁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些在路灯下晕染着昏黄光芒的鹅卵石,又看了眼前面的废墟……
“优宁?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慕江的声音而一边传来,人也几步走了過来。
夏优宁收回了自己落在不远处废墟上的视线,转身看向慕江,弯唇一笑,那笑容在路灯下似罂粟花一般美得令人望而却步。
“出来散散心,你呢?還在工作?”
慕江含笑点点头,“嗯,在巡逻。”
“你好像都不怎么睡觉的。”夏优宁开玩笑說道,“每次见你都是在工作,白天晚上都是,你真的不睡觉呀?”
“我都是下半夜睡觉的。”慕江走了過去,与夏优宁相同方向站着,一早了身后芭蕾舞者的雕像上,“你呢?心情不好?”
夏优宁轻轻摇了摇头,“沒有呀,就是睡不着,整天玩手机也沒意思,出来走走挺好的。”
“……”慕江刚想說着什么,视线的角落裡出现了一抹高大的人影。
他转過头去,看到的是楚恒正向這边走来。
楚恒周身的气场强大极了,他就是那种让人敬畏的人。
慕江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夏优宁也看到了楚恒,莫名的,有些紧张。
他看到她和慕江在聊天,一定生气了吧。
果然,楚恒過来了,冷着一张脸,一副要diss谁的架势。
她不由吞了口口水,看了眼慕江,几步上前堵住了楚恒的路,“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找慕江的。”楚恒的视线越過夏优宁,直接落到了慕江的身上。
慕江虽然敬畏楚恒,但也是不害怕的。
听到楚恒這么說,他自然地走了上来,“楚先生,找我有事嗎?”
“你先回去吧。”楚恒這话是对夏优宁說的。
夏优宁哪裡肯走呢?
她是不敢走。
万一這两個人打起来了,慕江肯定吃亏呀。
而且,楚恒现在也沒有吃醋的资格好嗎?
他们两個已经断了,什么都不是了。
慕江是她的朋友,她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朋友。
“我們還沒說完呢,要回去也是你回去,总有個先来后到吧?”
楚恒的视线猛地砸到了夏优宁的身上,眸色带着威胁。
夏优宁心底涌起怒火,抿了抿唇,双手环胸瞪着楚恒,与他针锋相对。
楚恒现在真想狠狠揍夏优宁一顿。
混账女人,现在学会找男人幽会了是吧?
還是在晚上。
她就不怕招谁闲话?
“夏优宁……”
夏优宁懒得跟楚恒吵架,白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看他,“我們還有话沒說完,你快点走吧。”
神经病男人,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霸道,断了她身边所有男性友人的关系,可以,但现在他们已经沒关系了好嗎?
他還有什么资格管她?
她就算和慕江聊天怎么了?
朋友不行嗎?
他现在不是也還跟尉迟欢說话嗎?
“夏优宁你說什么?你有种再說一遍。”楚恒声音低沉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說道。
慕江生气了,一把将夏优宁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上前与楚恒对峙。
虽然他個子沒有楚恒高,但到底是個长辈,气势還是有的。
“楚先生,我和优宁只是朋友关系,但我真的看不惯你对优宁的态度,你们两個已经分手了,你沒资格這么跟她說话。”
“……”夏优宁都被慕江這番话震撼到了。
再看看楚恒,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杀人的神色。
“你帮她打抱不平?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楚恒轻蔑地看着慕江,手心之中已经有蓝色的光球在一点一点变大了。
夏优宁见大事不妙,倒吸了一口气,猛地上前握住了楚恒的手腕。
楚恒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自己的法力,恶狠狠地瞪着夏优宁,“你找死嗎?你知不知道你会受伤的?”
要不是他及时收回了法力,她就真的受伤了。
可他這么一吼,慕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楚恒,你身为一個男人,竟然对女人這么說话,我看不起你!”
“慕江……”夏优宁小声喊了一声慕江,示意他别再說下去了。
她又回头看向楚恒,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說道,“你快点回去。”
楚恒定定地瞪着夏优宁,就是不肯离开。
夏优宁要怒火攻心了,“你到底回不回去?”
她這句话裡带着非常明显的威胁意味。
楚恒猛地意识到,他還沒有取得夏优宁的原谅呢。
可是让她单独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打死他他都做不到。
但夏优宁看上去好像真的生气了。
楚恒呼吸沉了沉,又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看着慕江,仿佛是在說:“你要是敢碰她,我把你五马分尸。”威胁完,楚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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