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結局

作者:大王拖拖
蘭畫眼睛定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臉蛋紅了個透,身上過電般激起一陣酥麻。

  江湛繫好衣帶又幫她挽發、穿鞋,收拾的差不離,才捏捏她紅撲撲的小臉,“公主被伺候的可還舒服?”

  “手法不錯。”蘭畫本意是想誇他梳髮的手法,可話一出口突覺不對勁,她擡睫,正好對上江湛呷笑,她的臉“騰”的一下紅到脖子根。

  可惡,又中了他的圈套。

  蘭畫冷哼一聲,憤然轉過身子,背對着江湛而坐,不想理他。

  江湛俯身過來,下巴壓在她的肩頭,幽幽嘆道:“畫畫慣愛想歪,還總怨別人。”

  “明明是你引誘...”這樣說也怪,蘭畫訕訕頓聲,江湛太狡猾了,總是給她挖坑,她越說越錯,索性閉口不理他。

  江湛嗓音發出清淺的笑聲,他抱起氣鼓鼓的女子,團成圓子按到懷裏,嘴上卻還是忍不住想逗她,“到底誰引誘誰,咱們好好掰扯掰扯。”

  車轅吱呀作響,朱釵繡鞋又落了一地。

  載這江湛和蘭畫的馬車停在宮門外,久久沒有動靜,宮惟站在漢白玉階梯上,等的不耐煩,眉心一蹙,他徑直衝下來,走到車廂前,伸手就要去掀車簾。

  宮惟還沒碰到簾布,一隻手從裏面伸出來,車簾開了一條縫,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首先露了出來,未語先笑,風流倜儻。

  宮惟晃了會神,和江湛相識十四年,從未見過他這番模樣,這鐵樹甫然開花,眉眼瀲灩,激起他滿身雞皮疙瘩。

  再看跟着下來的妹妹,面紅如酥,嫵媚慵懶,宮惟一時間不知道該憂還是該喜。

  蘭畫扶着哥哥的小臂下車後,心虛的問他,“哥哥怎麼在這?”

  宮惟白了一眼江湛,沒好氣道:“也不知道是誰,昨夜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被拋棄,拉着我喝了一宿的酒,現在看來人家昨晚只是客氣,我還站這吹半天冷風等着爲他說話,當真是自作多情。”

  聽哥哥這麼說,蘭畫突然想到昨天江湛離開時落寞的背影,原來他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強大,也有脆弱的時候,心裏一揪,她扯了扯江湛的袖子,聲音低低道:“昨日我沒想拒絕你。”

  江湛眸光一亮,手腕輕轉抓住她靠過來的小手,“真的麼,我以爲你會果斷拒絕,以至於都不敢聽你說話。”

  “沒有,我只是還沒想好。”蘭畫順勢朝江湛靠了靠,小臉若有若無的蹭在他的衣袖上。

  兩人只顧着彼此安慰,拉着小手不覺就走進了宮門,直到身後響起一聲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1頁/共6頁充滿怨氣的“唉——”,他們纔想起把宮惟拉在後面了。

  蘭畫心裏一咯噔,她和江湛在一起兩輩子,誤會解開後,肌膚之親變得自然而然,就不知道這番親密落在哥哥眼裏,會是怎樣的驚天動地,有悖倫常。

  她瑟縮着身子不敢回頭,破罐子破摔的又往江湛身邊躲了躲。

  江湛勾勾蘭畫的手心,抿脣輕笑,而後轉臉瞥了一眼宮惟,宮惟此刻一臉烏青,吐着怒氣,配上他那身紅色的蟠龍袞衣,十足一個炸毛的花公雞。

  “怎麼,還呷醋?”江湛長眸一斂,給他一個別鬧的表情,“別杵着了,快進來。”

  宮惟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拳頭攥的“嘎嘎”作響,他幾個闊步追上去,咬着牙道:“江湛,你搞清楚,這是北楚皇宮,我妹妹的門,還輪不到你請我進。”

  江湛有點後悔招惹宮惟,因爲之前的那點小怨氣,進門後,宮惟彷彿一隻護崽的老母雞,阻隔在他和蘭畫中間,趕都趕不走,直到太子妃派人來請了三次,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終於安靜了。

  蘭畫送走哥哥,一轉頭,就對上江湛深不可探的眼睛,她心裏一悸,瞪他,“這裏可是公主寢宮。”

  “所以呢?”江湛垂首問她。

  蘭畫一把甩開他,“所以院裏的宮人都會和哥哥打小報告,做什麼都不方便呀。”

  她可記得宮惟走的時警告的眼神。

  “確實不方便。”江湛蹙眉,而後躬下身子,烏漆的雙目鷹隼般鎖住她的眼神,聲音纏綿似蠱,“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翌日,大清早宮惟就要朝妹妹殿裏去,太子妃攔他,“年輕人情濃,你這麼早過去萬一撞破什麼,畫畫多沒面啊。”

  宮惟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太子妃在一起時的畫面,頓時熱血奮涌,氣的跺腳,“我必須立刻趕過去,江湛若是敢在我北楚皇宮不軌,南堰就等着換皇帝吧。”

  太子妃睇他一眼,“你昨天說江湛是最適合畫畫的,還絞盡腦汁撮合他們。”

  宮惟頓聲,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理智告訴他,江湛和妹妹在一起他應該高興,可是一想到江湛那張桀驁的冷臉,他就莫名不舒服,總覺得妹妹變成了惡龍利爪下的小白兔。

  “你不懂。”宮惟拂袖坐在軟塌上,煩躁的飲了一口茶水。

  就在這時,蘭畫宮裏值守的侍衛求見,進來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啓稟太子殿下,公主不見了。”

  說完,他忙遞給宮惟一封信,是蘭畫留下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2頁/共6頁宮惟看完信,“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咬牙道:“果然是年輕人,呵,會玩的很吶。”

  太子妃猶疑的拿起信,看完後忍不住掩脣輕笑,“畫畫這是和南堰國主遊山玩水去了,順道回南堰。”

  “女大不中留,走了就走了,眼不見爲淨。”宮惟起身離開。

  不中留的蘭畫此刻正在北楚邊陲一幢精緻的莊園裏,推開窗,可見蒼茫的雪山。

  微曦的晨光照在緋紅色的牀帳上,帳內被鍍上一層粉紅色,更顯春色旖旎。

  江湛嘬了一下蘭畫耳垂上的軟肉,慢條斯理解開她身上的薄絹,蘭畫睡的迷迷糊糊,聽見身上悉悉索索的響動,嘟了嘟紅脣,不悅道:“還來!”

  男人清淺的笑聲在耳邊漾開,她耳根過電般激起一陣酥麻,懶懶的討擾,“江湛,讓我睡會吧。”

  趕了半夜的路,又折騰了半宿,幾乎沒闔眼,江湛依然龍精虎壯,可是她不行了呀。

  江湛顯然不想放過她,拉起她軟成麪糰的身子又鬧了一回春。

  大地渴了太久,彷彿再多的春露都不夠潤澤。

  蘭畫被折騰的昏昏沉沉,心裏又如灌了蜜糖,他們因着各自的性格、揹負的枷鎖誤會了兩輩子,耽擱了兩輩子,不過還算幸運,此後餘生都可以用來彌補。

  她一直認爲江湛薄情,自己是一往情深的那一個,現在看來,真正薄情的是她,當年月陰關孤注一擲的刺穿自己的胸膛,是因爲脆弱、因爲心死,因爲絕望,也有一點是因爲想懲罰他吧,現在回想起來,她的心真狠呀。

  她以爲自己一無所有,掌握不了控制權,只能以這種決絕的方式留在他的心裏。

  可她並非一無所有,她早就掌控了他的心,因爲寄人籬下的那點自憐自哀,她並不相信除了牀上的那點熱情,他還能念她什麼。

  她不懂自愛,因而不相信他會愛她。

  直到入幻境看到她死後,江湛一瞬瘋魔自願入劫渡她新生,她才知道,她一直被愛着,只是上一世他的愛外面包着厚厚的鈍殼。

  江湛的愛深沉、厚重,帶着毀天滅地的孤勇。

  他們不是完人,稚嫩的相愛,激烈的碰撞,最後兩敗俱傷。

  多麼幸運,他們有機會重生,又因着彼此之間深深的眷戀,可以化解誤會,身心互通。

  雖然很累,但她沉迷和他坦誠相擁,兩種肌膚之間激起細小的酥麻,如火電蔓延,瞬間把她代入雲巔,又重重摔進暗海,一起一落之間,皆是極致的歡愉。

  “逸之哥哥,逸之哥哥,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3頁/共6頁好累哇。”可男女終歸有別,她已品盡最甜的歡快,想從天上下來,他卻剛嚐到甜頭,天外還有天,可天有九層,他的索求卻沒有窮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湛實在怕蘭畫承受不住,才歇了雨,撈起她去洗。

  蘭畫覺得自己是麪糰捏成的,掛在浴桶上任江湛搓圓捏扁的伺候,溫熱的蒸汽氤氳,在她紅梅斑駁的雪肌上點出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你說,皇兄會不會被我氣死?”蘭畫趴在桶沿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都怪你一來北楚就把我拐跑。”

  江湛正在蘭畫腳腕的穴位上按摩,見她有力氣說話,看來是被按舒服了,他牽牽嘴角,狡黠一笑,“不會,宮惟很大度。”

  大度?牽牽小手都快被他的眼睛戳出血窟窿,像這樣在他面前耳鬢廝磨,還能保住小命?江湛暗暗慶幸他們跑得快。

  蘭畫沒發現江湛的表裏不一,稍稍安下心來,舒展身子浮在水中,肩胛骨彎出絕美的弧度,“你雖答應回南堰這一路要帶我看遍列國美景,但是會不會太耽擱時間,你才登基半年,國不可一日無主呀。”

  “嘖,有一國之母的樣子了。”挑逗完蘭畫,江湛又趕緊出言安撫,“登基之後,我宵衣旰食,半年做了旁人三年的事,爲的就是偷得時間,和你在回程的路上慢慢消耗。”

  “你早就喫定我會跟你回來?”蘭畫氣鼓鼓的轉過身子,怒視江湛,她這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早就輸了。

  江湛有恃無恐,狹長的鳳目上挑出迷人的長弧,斜睨着蘭畫,“不然你以爲這漂亮的山莊是臨時找的?沿途各國還有無數這樣的莊子等你去住,早就命人安排好了,我可不捨得你受苦。”

  蘭畫小臉皺成一團,怎麼感覺被偷換了話題,“我說的是這件事麼,我是想問,你江湛何來的自信,好像篤定人家非你不可似的。”

  “是我非你不可。”江湛飄到蘭畫眼前,激起水浪拍打木桶。

  蘭畫只覺眼前一黑,被按進了水裏。

  混賬,剛纔還說不捨得她受苦呢。

  接下來的行程,果然都有人提前安排,江湛帶着蘭畫喫遍各國美食,看盡名川大山,恣意瀟灑,好似神仙眷侶。

  進入南堰境內,已是三個月之後,蘭畫坐在奢華舒適的馬車裏,呼一口家鄉的空氣,兩眼彎彎,“終於回家了。”

  走過那麼多地方,她才發現,最喜歡的還是南堰。

  江湛掀起眼皮看她,眉頭慢慢攏起,蘭畫立刻收笑,一臉莫名其妙,“怎麼了?”

  江湛伸手捏捏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4頁/共6頁她的腮幫子,疑惑,“你這一路喫喫喝喝,又不愛動,怎麼沒見漲一點肉,還跟以前一樣瘦?”

  蘭畫一把撇開他的手,轉過身子,不想理他。

  誰說她不動,她每晚動的都快累死了,能長肉纔怪。

  回到京城,進宮之前,江湛先帶蘭畫回到譽王府,半年沒見,譽王府門庭冷寂,昔日最繁華的超品王府,彷彿即將壽終正寢的老人,沒有一絲生機。

  走進大門,庭院荒蕪,瓦牆剝落,不見人影。

  “還有誰住在王府?”蘭畫問管家。她離開南堰的時候,王府的主子只剩王妃和蔣凌霜了,按理說,江湛登基後,王妃應該封爲太后,而蔣凌霜作爲江湛掛名的側妃,也應該晉爲妃子,如此她們應該都搬到皇宮去了。

  管家還未來得及回話,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跑出來,咿咿呀呀的手足舞蹈。

  “姨母,你慢點跑,等等我。”蔣凌霜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看到江湛和蘭畫的瞬間,步子僵在地上。

  蘭畫看着眼前的情況,心裏訝然。

  管家忙讓兩個嬤嬤帶王妃下去,又引着剩下三人到正廳坐下。

  蔣凌霜講了王妃瘋癲的來龍去脈,原來自從那日江湛處置了錢管家,王妃就恨上江湛,她暗中勾結崔太后,說願意揭發蕭太后和江湛的關係,哪知她這枚棋子還沒用上,蕭太后一行就倒臺了,王妃害怕自己被供出來,擔驚受怕中,就瘋了。

  “她是被自己嚇瘋的。”蔣凌霜苦笑,“枉我還以姨母爲榜樣,以爲佔個名頭就有好日子,豈不知這獨守空房的寂寂歲月,足可以扭曲一個人的心態,即便有潑天的富貴也享受不起。”

  蘭畫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蔣凌霜,有些“南牆”非得親自撞一回才知道疼,此番看來,蔣凌霜領悟不少,或許她已看明前路,不需要安慰。

  江湛垂眸坐着,似乎也不打算開口。

  蔣凌霜起身跪到江湛面前,低眉斂目道:“求陛下恩准妾身帶着姨母去靜月庵出家,爲南堰祈福。”

  江湛提眉看她,“難得你有此等覺悟,朕準了。”

  離開正廳,江湛牽着蘭畫的手來到翊和殿,這座莊肅的巨大殿宇,承載了他們兩輩子的悲歡離合,曾經那些濃烈的愛,激烈的痛,現在回想起來,不過是造化弄人的過眼雲煙。

  江湛緊緊攥着蘭畫的手,捏的她掌心生疼,他緩緩轉臉,躬下身子,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問:“畫畫,我會用後半生彌補你之前所有的痛,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麼?”

  人都被你拐回來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5頁/共6頁這不是廢話麼,可此情此景之下,面對着自己深愛之人的表白,蘭畫說不出戲謔的話,她重重的點頭,哽着嗓子道:“我願意,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願意。”

  江湛燦然一笑,水眸裏彷彿盛滿了星辰,深情的含上她的脣。

  很多年之後,南堰還流傳着順康帝和敬淑皇后的傳說,他們對彼此忠貞不渝,對百姓寬仁厚德,攜手開創了一代盛世,彼時南堰國富民強,商貿發達,是盤踞東方的一條巨龍,接受萬國來朝。

  帝后相融以沫生活了五十年,共孕育了三個孩子,兩個皇子像江湛一樣聰敏,小公主跟蘭畫一樣漂亮,他們繼承父皇母后的賢德,將南堰的盛世一代一代傳下去。

  蘭畫和江湛同一天離開這個世界,他們生同衾死同穴。

  以後的以後,不管幾輩子,他們都還會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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