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谢缙的性幻想对象 作者:未知 下午五点半,操场又开始热闹起来。 谢缙這一年高三,被拖堂是十有八九的事。 等他们带着篮球到球场边的时候,篮球场早就是别人的了,他们唯有挂在篮球场边的横栏上,眼巴巴看别人打的份。 有人买来了汽水,一人丢了一支。 谢缙接住,在横栏上一拍,开了玻璃罐上方的铁盖,一边喝,一边骂那边的战局:“有够烂的這個三分!” “盖他啊!蠢货!” “上篮啊,球是奶嗎?抓着不放干嘛啊!” 他一個人骂得正开心,背后传来“哦哦~”的赞叹:“這個好正!” “裙子太长了……那個也好正~” “快看快看……三千年难得一遇的美少女……” 谢缙转過头来,方才和他一起挂在横栏上的那些個男同学们,都已经转過头去看妹了,只有他。還一個人傻乎乎地看学弟打篮球。 他望向那边,是舞蹈社的亚美她们,大概也刚刚结束社团训练,一行人走了過来。 “是那個嗎?倒数第二個。” “不是。” “最近那個。” 這边的议论声根本沒打算减小音量,似乎就怕人家听不到。 那群舞蹈社的女孩子们大概是因为害羞,不敢看這边的男孩子们,低着头走路,或者凑在一起讲话装忙。 只有杨映意转過头来了。 谢缙這边,至少有七八個人,但就像是上天挑选的一样,她的视线落就落在了谢缙的脸上。 杨映意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愠意——似乎在生气他们不好好念书,却在学校的操场上耍流氓。 這一桩,谢缙认了。毕竟,他们才十八岁,還不太能够熟练驾驭本能而生、宠宠欲动的荷尔蒙。 那群女孩子已经加快步伐,快速从這群“流氓”面前经過。 “听說辩论社的社长在苦追她。”有人說着,转回头来。 “Joe啊?” “对啊!好像被拒绝了好几次了,笑死,那家伙是白痴嗎?” “喂!”有人伸手去推谢缙的时候,他有些疑惑地望了過去,迷茫地和推他的那人对看了两秒,对方皱起眉头,“别那么小气嘛。” 他顿了顿,方才他一直听着那边關於“Joe在追她,被她拒绝”的那一段,以至于,他完全沒有听到对方究竟跟他說了什么,所以,他胡乱应了一通:“嗯,行。” “行什么行啊!” “你不是要要我借你游戏卡嗎?” “什么游戏卡啊,那已经是再上一條的問題了,我是问你,早上最后那道数学题的答案你到底是怎么解的啊?” 他翻了一個白眼,扭头回去。 過几日放学,杨映意一個人在校园裡走着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杨映意吓了一跳,转回头来——谢缙。 他坐在单车之上,转头看着她,皱眉道:“你不能,换條路线走嗎?” “咦?”杨映意還沒反应過来,他已经继续跨起了单车走人了。 正常来說,如果上学的路上,有條被拴在院子裡的狗的话,正常人,一般都会换條路线走吧。 虽然知道那只狗被铁链拴住了,不会做什么,但要是明明害怕的话,换條路线走不就行了嗎? 那群狗——說的就是谢缙他们。 谢缙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杨映意明知道,他们這群“不良”总是在下课時間出现在篮球场边上的這根栏杆之上,她還是坚持每次都要从他们的面前经過。 說起来,谢缙這群人也不是自从第一次抢不到篮球场之后,就每次都抢不到篮球场,而是抢不到篮球场這事后来也沒那么难以忍受了,因为他们发现了比打篮球更好玩的事情,那就是——看那群结束社团训练的舞蹈社社员从自己面前经過。 所以,即使明知道這個時間点下楼是抢不到篮球场了,他们也還是会准时下楼,不同于最早的时候,他们现在会直接先去买冰镇饮料,一路喝着到篮球场边上的那個栏杆之上挂着。 再過五分钟,舞蹈社的女孩子们,就会从面前经過了。 這個年纪的男孩子们,在疯狂长身高,疯狂长体重,唯独沒长控制体内那股勃发的荷尔蒙的智慧。 就這样几次過后,舞蹈社当中有些比较开朗大方一点的女孩子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了,她们会主动上来說說话,约個烤肉或者唱歌再走。谢缙也开始在周末同学约的KTV局上看到舞蹈社的女孩子来参加。 但他……从来沒见到過杨映意来。 她既然不是這挂的,为什么不干脆换條路线呢。不要再经過這边就好了啊。 但每一次,她好像都在社团训练结束之后,坚持走這边。 而谢缙每当听到那群男生在议论她的裙子够不够短的时候,都觉得——很烦,烦到想握起拳头,让他们闭嘴。 男生最知道男生在想什么。 谢缙已经有点受不了别人对杨映意下流了。 但杨映意不想换路线。 她喜歡那條路线。 因为她沒有其他机会,看到谢缙。 她知道,他跟高三的那群学长总挂在篮球场的横栏之上。 就算谢缙很凶,一点都不温柔。但每每想起這個人,那天拽着谢缙出那個巷子,和他并排坐在计程车上,喘着气的情形就会重现,那天的心跳,也会重现。 就跟谢缙今天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跟自己說“你换條路线走”时,她的心跳也和那天跳得一样的快。 除了那個乱七八糟的心跳,還会出现不该有的画面和不该出现的期待。 她期待他们能多待在一起一会,能再像之前一样牵手,她甚至有点想窝在他高高大大的胸怀裡。 杨映意知道,這就是暗恋一個男生的反应。 谢缙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個垃圾是梦到杨映意的时候。 就在跟她說——你换條路线走的那天。 梦裡,他做了所有想对杨映意做的事情。 他梦到自己和杨映意重新回到了那台计程车上。 他们牵着手,望向对方,他伸出手,扣在她的后颈上,将人给捞了過来,然后,直接往她的嘴裡,伸入舌头。 他那個时候還不知道为什么接吻要伸舌头,但他就是想這么做。 他想把她整個人贴在身上,好感受她的体温,她的线條,她柔软的胸部。 他這么想的时候,手已经从她的制服衣摆下方伸进去了。 那一伸,让他在一秒之内,就硬透了。 “我想要你,杨映意。”他几乎是渴求地說。 梦断断续续的,后来,他梦到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让杨映意坐在自己的身上,坐在自己的那处上,其实他根本不会做爱,他甚至還沒接過吻,他只知道,A片上都是這么演的。 谢缙醒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湿了一小片了。 他梦遗了,带着很强烈的心跳。 有罪恶感,他不该对杨映意做這种恶心吧啦的梦。 不该在梦裡完成射精。 但他控制不住。 他只是跟她讲了一句话,他晚上就梦遗了。 這有点太夸张了吧。 但是,想起把舌头伸入她嘴唇的那一刻,感觉真是好到不行。 以至于,他不需要色情杂志,只要不断地想着這一幕就够了,想象着自己在亲杨映意的场景,就能在卧室的洗手间裡,全身光溜溜的,握着自己腹下的那一根打完整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