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娇妻 第28节 作者:未知 赵国强知道這是炉火在燃烧着,想到這么热的天气,许晚秀也是一直在厨房裡忍受着這热气来做菜,他上前說道:“晚秀,我回来了,我也来帮忙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晚秀惊喜转過头瞧见赵国强,好奇问:“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来了?”她說着,不待赵国强回答,就回過身继续忙碌着。 “想着今天你第一天去学校干活,正好事情都忙完了,就早点回来陪你。”赵国强說着一些很寻常的关怀话。 他就是這样,不会說一些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但在行动上该给的,该关心的,是一点儿也不会少。刚刚這句话也是他目前能說的,最大限度的情话。 好在许晚秀也沒有太在意這些,她能感受到赵国强对自己的心就好了。她知道赵国强既然說了要帮忙,那就是一定要帮忙的,当下许晚秀交代:“我這道菜也快炒好了,你帮忙拿碗筷烫水吧。” “好。”赵国强应道,走到放碗筷那個角落去忙着,热水都是已经烧开的,直接烫碗就好。這個时候大多数人拿了碗筷都是直接吃的,认为之前洗過碗筷就已经是干净了,赵国强之前也是這样,沒有太過讲究。 是许晚秀讲究,每回用碗筷之前都要烧热水烫一遍。她說是這碗筷放在厨房裡久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爬過,或者是有灰尘在裡头,用热水烫過一遍后,吃起饭来也安心些。要是因为這些小事情把身体弄坏了,拉肚子什么的,那就不值当了。 那时是赵国强头次听到這個說法,仔细一想好像又挺有道理的,左不過這烫碗筷也简单,這样的事情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等到赵国强把碗筷烫好去装饭,许晚秀這头最后一道菜心也炒好了,她把菜装盘端到外面饭桌上放好,回去厨房洗了個手就准备吃饭。两人相对着在饭桌前坐下,准备吃饭。 他们家从来都沒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赵国强咽下一口饭,开口问:“晚秀,你今天在学校還顺利不?”他今天早早回家也是为了這件事,一直惦记着的。 “還行,四五年级的小朋友确实要乖点。”许晚秀想起中午放学走回家时,教低年级的老师一直在念叨着,那些小朋友太难管,正是调皮的年纪,有些话說了他们還听不懂。 对于亲近的人,還在关心着自己,许晚秀向来是很有倾诉欲的,现在赵国强开了個话题口子,她就能够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上一遍。 她說:“我早上一到学校,校长就让我們每個人负责一個班,去管着纪律什么的。那些家长带着孩子登记完信息后,就先回去了。我带着那帮要读四年级的孩子,跟他们說校规校纪啊,排队的前后顺序什么的,忙得晕头转向。下午就是带着那群孩子玩,明天才是正式开始上课。” “我带着這班孩子本来還觉着累,等到去教学楼前空地集合要升旗时,才发现其他年级排的队伍更乱。” 這样說着,许晚秀忍不住笑出来。她放下手中端着的碗筷,就着右手比划着那些一二年级的队伍阵型,“就是這种曲线状的,那老师也是辛苦,调整了不长時間才勉强能看,周校长還夸了我們做得不错。” 赵国强从這一言一语中,仿佛能够窥探想象到许晚秀白日裡在学校的生活,是多么地忙碌,但她笑着时又是开心的。他点头說:“你带的班排的队自然是不一样的,不說万裡挑一,起码不会垫底出岔子。” 听了這话,许晚秀也不知道是高兴,還是不高兴,至少赵国强肯定了她的能力。她笑着继续說:“我還挺喜歡和小朋友相处的,特别是大孩子,我說的话他们基本上都能听懂,也会愿意去做,小孩子就更难管了,還得哄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這话,赵国强的脑海裡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象,要是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日常。 小孩子总爱吵闹,還不听话,自己還是多抽出点時間来哄孩子吧,免得晚秀遭罪。到时候家裡都是小孩子咿咿呀呀的稚嫩声,想来也是幸福的。 心底的想法飘散到天涯海角,歪得沒边,赵国强面上還是淡淡的,笑着点头劝慰道:“现在是新学期刚开学,肯定是累的。等到校长把学校带上正常轨道,孩子也過了那股新鲜劲,你们這当老师的也就跟着轻松些。” “嗯我知道的,左不過下午四点就放学了,回到家這太阳都還沒下山呢。”许晚秀笑着打趣說,這可能就是打工人的动力了。 不過想起一件事,许晚秀還是忍不住抱怨下:“我可能是沒有一次性站過這么久,从早上到学校时就一直站到中午放学,下午到了学校又是站在讲台上,一直站到放学,小腿肚那有点酸痛。” 中间虽然课间能去办公室坐会,但她這小腿肚還是酸痛的,现在坐在椅子上,那裡也是滋滋滋地作痛。 赵国强听了之后,眉头皱了下,他沉声道:“也有可能,你平时沒有试過一次站那么长時間,肌肉全都紧绷着,现在放松下来就痛了。就像我們以前刚开始训练时,强度都是调到最小的,但那时晚上還是会腰酸背痛,得慢慢习惯。” 他不是個会轻言放弃的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心疼许晚秀今天站累了,就很豪气地說出“累了咱就不干了”這种话。這既是违背了他向来的处事原则,也是对许晚秀劳动的不尊重。 赵国强沉吟半饷說:“等晚上我给你揉一下小腿,让肌肉放松下。” “好,那我可就等着了。”许晚秀听了立即笑着应下,她知道赵国强這是心疼自己呢,又怎么会去拒绝她的這番心意。 這天晚上许晚秀也沒有去散步,赵国强在厨房裡洗碗的时候,她就拿着纸笔在饭桌前写着。现在她也算是身兼二职的人了,白天在学校裡忙活着,晚上在家自然得写稿子。 许晚秀做事情要么不做,既是要做,那么就要尽力做好。教小学內容对她来說确实很容易,但要教好,让小朋友简明易懂能够熟练运用,還是得花点心思设计下教案之类的。這样晚上做教案占用了点時間,分配给写稿子的時間也就相应地减少了,只能周末多写点。 像今晚她就省出了去外面散步的時間,在家写稿子,最后勉勉强强写了一千五百字,就收拾下东西准备去洗澡了。第一天上班是真的累,许晚秀打算洗完澡就早点休息,明天第一天正式上课,還是精神点比较好。 等到洗完澡出来后,赵国强早就在房间裡等着了,他问许晚秀:“你是打算现在就去睡嗎?” “嗯,小腿酸痛得完全不想动,只想躺着休息下,早点睡觉明天也精神些。”许晚秀愣了会点头回道,她突然想起刚吃饭的时候赵国强說要帮着揉捏下小腿肚。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赵国强說:“那這样的话,我先帮你揉捏下小腿肚,也可以让那处的肌肉舒缓些,要不然明天会更痛的。揉完你再睡吧。”他本来是想着時間還早,洗完澡再說,现在既然许晚秀要早睡,先帮她揉捏下小腿肚要紧。 最后的结果就是,许晚秀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她的腿搭在赵国强的膝盖上,他那温热的手正在她的小腿肚那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很是有技巧。 当然這种按揉太過亲密,很容易就挑起火,赵国强的手不能說是很守规矩,但也沒有太過分,他還是知道把握住度的,毕竟知道小姑娘今天很累,哪裡舍得再折腾。 鉴于他的力道技巧都很好,小腿肚的疼痛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许晚秀整個人也跟着放松下来,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赵国强說着话。 赵国强又說了一句话,手上依旧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等了半饷也沒有得到回应,抬头往床上一看,忍不住失笑。 小姑娘该是累坏了,她眼睛闭上熟睡着,面容恬静,因为刚侧脸和自己說话,此时左侧脸那压出了一道红痕,温馨又美好。 赵国强也停下了手中的按揉动作,帮她把腿放回到床上,又帮许晚秀掖好被子。做完這一切后,他這才起身去衣柜那拿了衣服,走进厕所裡洗冷水澡。 第二天许晚秀到了学校,她早上第 一节课是四年级的,所以估摸着快上课的时候,在铃响之前就先拿起课本走到教室去。那群小朋友在教室裡乱哄哄的,已经和前后左右打成一片,在那聊着天。 忽然靠门口的那個小男孩瞧见许晚秀走過来,他赶紧朝教室裡头大喊一声:“许老师来了!”瞬间犹如菜市场般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下来,原本在乱窜的小朋友也迅速回到原位。 起码等许晚秀走进教室时,每個小朋友都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望着自己,腰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搭在课桌上,对比起刚才那阵响彻整個楼层的喧闹声,现在倒是乖巧些。 這样的前后对比,瞬间把许晚秀带回了中学时代,她曾经也都做過這些事情。她走上讲台,笑着喊道:“上课!” 台下所有小朋友全都站起来,像模像样地弯身喊道:“老师好!” “同学们好!都坐下吧。”许晚秀同样弯身回礼,她說,“今天第二天见到大家,你们全都做得很好,提前把要上课的课本放在桌面上摆好,以后铃一响就坐回座位上等着老师過来。如果以后我听到其他老师夸你们听话,我也会有奖励的哦。” 对于孩子好的方面,做老师的一定不能吝于鼓励。老师的一個小小鼓励很有可能给孩子带来满足感和获得感,进而更有动力地去做這件事,久而久之才能养成一個好的习惯,形成良性循环。许晚秀虽然不是专业的老师,但她也在试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当好這個老师。 “好耶,谢谢许老师!”坐在教室后面的一個活泼小孩子立马张着手掌使劲鼓掌,顿时带动着整個班鼓掌。 整体来說這個四年级的孩子精神面貌都很不错,也很听话。许晚秀不再多言,当下喊人翻开课本:“来,我們现在开始上课,大家全都看向這個课本的封面。” 她从封面开始說起,再进入第 一章的导言,接着是相应的数学情境题。這個时候的封面是真的红,视觉感受上的红和现实意义上的红,导言也是跟着一片红,许晚秀按照书本上的內容讲着,等讲到习题时,她就引入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故事案例,引导台下的孩子们思考着。 刚开始可能有些枯燥,但這是第一堂课,大多数孩子又是对昨天陪伴自己一天的许老师很是有好感,又好奇,眼神全都盯在许老师身上。她一走动,小朋友的小眼神也跟着移动。等到后头讲起习题,许老师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所有人瞬间就精神了。 谁都喜歡听故事,顿时所有人全都听得入迷,就连那個新的数学概念听懂了八成。半個小时多点一节课很快就结束,许晚秀讲得還意犹未尽,她收拾了下教材說:“咱们下午還有一节课,到时候再接着讲,你们也先休息下。” 回到办公室后,许晚秀连忙喝了五六口水。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不說话了,才感觉整個嘴都是干的。她缓了缓喉咙,见周云珊也走回来,笑着打招呼道:“云珊,你那头今天還顺利不?” 她第一节 课是四年级的数学,周云珊就是五年级的语文。周云珊一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她靠在椅背上,也是先喝了半杯水,這才开口:“呼好累,這五年级的孩子說小也不小了,怎么就那么闹呢?這钱月华也不知道是怎么带的這個班,我刚光是吼着让他们安静都废了不少劲。” 她会說這话吐糟着,也是因为钱月华不在办公室,现在這裡就她们两人。她和许晚秀這么熟了,也不担心她会去嚼舌根子。周云珊伸手在小腿肚那揉了揉:“我還是不能适应,站着脚太疼了。” 說起這個,许晚秀也很是有同感,她见周云珊在揉捏着小腿肚,分享道:“我昨天站了一天回到家裡也是小腿肚那特别痛,昨晚像你這样揉捏了下,今天站着虽然還是有点痛,但也還能接受。” 說起這個她還是真得感谢赵国强,他的按揉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许晚秀笑着安慰她“咱這可能是之前沒站過這么久,现在猛地一下子不适应,過個三四天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行吧,我今晚回家一定记得喊老林给我按一下。”周云珊又是揉捏了下小腿肚,最后因为手用力有点酸痛這才停了下来,勉勉强强道。她和她家林团长向来感情還不错,林团长也愿意宠着她。 许晚秀好笑摇摇头,倒也沒有再多說些什么。临近十一点半的时候,伴随着学校铃声响起,许晚秀也收拾好了准备回家,照样是和周云珊一起走回家属楼。 学校這裡是沒有开设小饭堂的,一般来說老师学生都可以拿着饭盒自带饭過来吃,免得来回奔波。孩子怎样不知道,许晚秀却是選擇回家的。 学校离家属楼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又足够长,她简单回去做個午饭吃完后,還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個午觉呢。 路上周云珊還在接着說:“真的不对比都不知道差别這么大,四年级那班孩子上课也不闹,有些哪怕沒在听,也不会动来动去,不像五年级那班实在是太难管了,我一想到下午還要去给他们上一节课,自己都先怕了。”她刚最后一节课上的是四年级的。 “哪有這么夸张?可能是孩子刚开学還很兴奋,你也不用太激动,上课前讲一遍纪律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凶点。咱這一凶,這些孩子就都乖起来了。”许晚秀笑着建议道,她听了周云珊连着吐槽两回五年级的纪律,心底对下午要去上五年级的课也有点恐惧了。 “也只能這样了,還好咱這一個年级只有一個班,要不然真的我這喉咙就得废掉。”周云珊吐槽归吐槽,還是很庆幸的,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其实這边家属楼户数挺多的,像许晚秀住的那栋家属楼,一层有六户人家,一栋有五六层楼,像這样的家属楼有三栋。再加上级别更高的分到的门口带田地的房,级别低些更为拥挤的平层房,其实是不少人的。 只不過有些孩子被放到农村家裡养着,這样每月也能省点钱。适龄的孩子基本上都在来学校读书了,像四五年级的孩子少点,每個班二三十個人左右;一二三年级的孩子就多点,每個班是三四十人左右。 能有這么多人,也是這裡的学校不收学费,只收学杂费,极大程度地减少了因为想省钱,家长就不让孩子来读书的情况。学校的运作费用、水费、电费,包括老师的工资和补贴什么的,都是由上头负责,算是给家属楼和士兵的一個福利。 许晚秀在接收原主的记忆时记得,在农村裡一年的学费大概是五块钱左右,别說是女孩子,哪怕是男孩子,也很少有人家愿意送去上学,全都早早变成劳动力在田裡干活赚工分呢。年纪小不能干重活?那就去割猪草,好歹一天也能有一两個公分呢。 和周云珊分别后,许晚秀回到家裡,直接把厨房裡早上剩下的白粥给加热了,简单炒了個大白菜,也算作是午饭了。 打工人中午不想做饭,累得只能睡觉。抱着這样的想法,她吃完饭后简单把碗筷洗好,就去床上睡觉了,毕竟下午還有场硬仗要打。 午后的太阳最是猛烈,两点半后的地面简直就是火炉,源源不断地向上散发着热气,教室裡人本就多,呼吸间散发出来的热气也是不容小觑的,连空气都是燥热的。 许晚秀站在讲台上,将台下這群稍大点的小朋友的各种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有趴桌子上不听课的,有和左右前后交谈的,有发呆的,当然认真听课的也不少,许晚秀讲着讲着就停了下来,眼神往下扫视着。 乖巧听课的孩子自然是无所畏惧,那些在說话的,在发呆的,趴桌子上的显然也发觉到不对劲,怎么突然就沒了老师的声音,他们抬头往讲台上一看,恰好就和许老师的眼神对视上,顿时心中一惊,心跳漏了一拍。 這种恐慌不是因为许老师的眼神有多恐怖,而是因为害怕胆怯,被老师发现开小差的慌张,以及心惊胆战着害怕老师让自己站起来,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 见教室裡全都安静下来,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许晚秀這才开口道:“我之前就听其他老师說過,五年级的同学上课有点吵,只是我沒想到是這個样子。” 她沒有刻意压低语气,而是用一种很平常說话的语气說出来,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许晚秀注意到有些脸皮薄的同学脸已经开始红了,刚才开小差的,和她对视過一眼的同学知道许老师這是在說自己,也低着头不敢看她。 许晚秀继续說:“我知道大家刚开学,兴奋些是很正常的,老师也能够理解大家。但是在课堂上,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你们坐在下面玩各种东西,就是不听课,老师看了心裡也难受。” “老师不仅仅只是教你们一個班,来到你们班上课后,喉咙本就不舒服了,還要费劲去吼你们安静,是件很难受的事情。”许晚秀声音平缓地說着這些事情,末了她又补充道,“我手裡也是有你们家的地址的,谁再不乖,我就上门去和你们的父母聊聊天。” 面对這些调皮捣蛋的同学,有时候利用是請家长這一招還是很有必要的,一定程度上可以让他们收敛些。 当然发人深省的话,许晚秀也不是不会說,比如說“读书机会难得”、“要对得起父母的心和钱”之类的。只不過现在這個阶段,她說了這些话非但沒有效果,還容易引起学生们的反感,以五年级同学的年纪,暂时也沒办法很好地理解這些。 许晚秀是觉得,她学生时期就不太喜歡的事情,到了现在来管着学生,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轻易用上這些手段方法。 她說完继续上课,讲得投入,也還是注意到台下那些小朋友這回沒有再搞小动作了,全都乖乖地坐在那,眼神也都望向自己,神情认真。至于有沒有把她讲的內容听进去,许晚秀就不知道了。 這事情急不来,還有時間慢慢地给他们调整過来。這样想着,许晚秀讲课讲得愈发起劲,按照教案上的计划把要讲的內容都讲完,下课铃也跟着响起来了。 她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大家把這道题都抄到本子上,這是今晚回家的作业,明早我要收起来的哈,” 台下顿时一片哀嚎,学生对作业的厌倦,不管是哪個时代都是能够共通的。许晚秀会布置作业,一是为了巩固今天学的一個新算式;二来也是想让他们知道课后是有作业的,上课得用心听课,要不然是做不出作业的。 回到办公室,周云珊老早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了,她上的是下午第 一节课,许晚秀上的是第 二节。见许晚秀回来,周云珊笑着问;“怎样?五年级那班孩子是不是很闹腾?你是不是也喊到喉咙痛?赶紧先喝点水吧。” “前面是挺吵的,我說過之后就好了很多,希望他们明天也能乖点。”许晚秀笑着道,她也赶紧喝了半杯水。沒有人不喜歡乖小孩子,管起来轻松很多,她也希望五年级的小朋友能够真的听进去自己今天說的话。 如果不听,那就再继续說,說到听为止。 周云珊是去上過四年级的课的,知道那班孩子上课纪律特别好,也是许晚秀教的好,她闻言笑着說:“厉害還是你厉害,我就忍不住直接吼,他们不听话,反而還把自己给气坏了。希望他们能够乖点。”這样想着,她又是小声說,“我简直不敢想象低年级那帮小朋友要怎么管。” 事实上,每個年级刚开始都有或多或少的小問題,但总体上還是稳定下来了。教低年级的老师都是自家有孩子的,应对年龄小点的小朋友也很是有一套,耐心也足,愿意去哄,那些小朋友偶尔闹一闹,但還是会听话的。 反观像许晚秀和周云珊,她们教高年级也正适应,如果面对着时不时要哭闹的小朋友,她们可能還不一定能放下身子耐心去哄。 這样的人事安排出于意外的合理,也可能是周武這個校长深思熟虑的结果。 回到家裡,赵国强還是和昨天一样,贴心地帮她揉捏小腿肚,手中的力道忽轻忽重,极大程度地让紧绷着的肌肉都舒缓下来。 许晚秀舒服地躺在床上,头枕着柔软的枕头刚刚好,脚则伸出到床边,搭在赵国强的膝盖上,赵国强就像之前许晚秀照顾他一样,特意从外头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边,這样坐着揉捏也舒服些,两人都舒服。 她望着赵国强低眉专注的脸庞,从侧着的這個角度望過去,他的下颌线流畅鲜明,坚毅冷硬,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充满着柔情,分外温暖。 被這样的人时刻照顾着,许晚秀内心一片柔软,她笑着搭话:“昨晚多亏了你帮我按揉一下腿,今天站着也沒那么痛了。” “有用就好,我晚上正好也有時間,這段時間坚持帮你揉捏下腿,這样就算是平时不痛了,還是可以放松下的。” 赵国强笑着回道,他想起自己刚入伍时候的事,忍不住有了倾诉欲,“我记得当时真的,训练的时候不觉得,等到下训时歇了下来,才发觉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