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1.楔子 独自暧昧

作者:闫灵
最近打算搬家,继续住在這儿感觉会得精神病,或者精神分裂,因为楼上那位回来了。

  二十五六果然不是适合暗恋的年纪,影响工作,更影响内分泌,最近脸上都起痘了,就因为楼上那位這几天老是大半夜回来,害我也跟着大半夜的胡思乱想,加之最近工作上碰到点瓶颈,简直两头煎熬。

  先說一下楼上那位,他姓李,叫李煜城,是我小叔的老战友,当初我刚到A城时,他還在外地,找到合适的房子前,我一直借住在他的房子裡,父母和小叔過来后发现這個小区配套不错,地段也很方便,就四下打听帮我租了這间,說是搬家省事,楼上還有熟人,有什么事打开窗户喊一声,上面就能听到,可见小叔对他挺信任,第一次见面时就不停的催我喊叔叔,我死活不愿意,那会儿是担心他不高兴,不過三十出头的年纪,谁愿意被個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喊叔叔?

  对,我那会儿对他沒有一点男女方面的想法,就是把他当成小叔的朋友,偶尔他回A城时,也会過来看看我,问问我生活上有沒有什么难处,就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询问,感觉他比小叔有责任感。我也会买一些不算太贵重的礼物送他(太贵重他不接受),当作是免費住人家房子的谢意。

  這种关系大概维持了一年多吧,几個月前,他因为工作调动,回了A城,我就搬到了楼下,虽然变成了邻居,但我們的交集反而比之前少,以前他一個月回A城一次(一般都住在父母那边),回来就会過来看看我,现在是只要我不上去找他,他就不会找我,顶多在电梯裡遇到聊几句很沒营养的天,而且反复就那几句。

  我們真正有交集是因为闺蜜。

  起因是闺蜜跟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朋友到酒吧聚会时跟隔壁桌起了冲突,进了派出所,闺蜜害怕,打电话让我帮忙,說起来也是我小叔惹得事,当时我闺蜜在时,他說過他一個战友转业去了A城XX派出所,我闺蜜就把這茬记住了。

  既然打电话来求救了,我不试试也說不過去,就给小叔打电话,结果人家一晚上都占线,還是闺蜜脑子灵活,一转眼就想到了他,我当时是真不想打电话麻烦他,毕竟人情不好還,可是船都到桥头了,不過也得過。

  于是,深更半夜就把他叫了過来,其实闺蜜男友的事并不大,无非教育一顿而已,我們沒经验,美剧看多了,以为還要請律师,闺蜜账上的钱不足,我還给她转了五千,俩人蹲在角落正折腾呢,他带着老战友就過来了——老战友当晚正好值班,說是非要认识一下我,见到我就指了我小叔的名,說他们以前上下铺,我傻傻的就喊了他“叔叔”……

  事情处理完后,一群人醉醺醺的出了派出所,结果为了打车問題又差点动手,被他跟那位警察叔叔一人一边当场全给制服了,我就是那时对他动了歪脑筋,因为他当时真得MAN到爆!尤其還穿着我最喜歡的白衬衫!

  女人的小心思一旦动起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从那晚起,我的耳朵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对楼上的声音特别敏感,沒用三天時間就把他的作息表给搞清楚了,所以从那之后我們在电梯裡碰到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偶尔還会借闺蜜的名给他送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名义上是感谢他。

  当然,這种事沒有太频繁,一般一個月两三次,基本送上去也不会停留太久,最多一两分钟,少的二三十秒,有时连门都不进,沒办法,我要脸呀,我不会倒追呀,虽然暗地裡沒少流哈喇子,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不倒追男人,坚决!

  所以,我现在快神经病,快精神分裂了,用冷若冰霜去掩藏一颗火热的心,這事真不是凡人能干的,我觉得自己好累。

  所以周末我决定在闺蜜這儿睡,名义上是陪失恋的她,实则她在一边伤春悲秋,我在一边呼呼大睡——這周他不知道干什么了,回来特别晚,基本都是十二点以后才到家,所以我严重缺觉。

  闺蜜难過时喜歡暴饮暴食,一晚上在那咯吱咯吱個沒完,半夜還把我推起来說想吃糖醋裡脊,不给买就流眼泪,一大串一大串、還无声的那种,感觉不给吃她都能得忧郁症,所以我赶紧爬起来去给她找,开着车从她家一路溜到我家,饭店关门了,超市裡也沒有,想着给她团一個,刷了半天手机,团购都打烊了。

  下辈子绝对不当男人,女人太难伺候了!

  正刷着手机,感觉车窗被人敲了两下,转头看過去,居然是他!

  心裡一阵雀跃,脸上却還装着一副错愕的样子,那么呆呆的仰望着他(仔细看,他的五官长得真不错),這表现是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第一反应啊!我感觉自己已经婊的不能再婊了。

  “這么晚了,怎么不上去?”他。

  “余洁說想吃糖醋裡脊,我在網上找呢。”闺蜜失恋的事上周给他送蛋糕时提過一次,他是知道的。

  他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示意一下我的车窗,“注意安全。”

  目送他的背影沒入电梯间,叹口气,再這么下去,我离吃糖醋裡脊的日子估计也不远了,身子往前一摊,结果胳膊不小心压到了喇叭,哇一声,差点沒把自己给吓跳起来。

  估计他也是被這声喇叭给吓到了,从电梯间又折了回来,朝我這边张望了一下,然后走過来,跟我說附近有家饭店应该還开着,他讲了半天方位,我却一脸懵逼——這是真懵,我方向感的确很差,沒办法,他只好上车带我過去。

  我突然很紧张,比当年路考都紧张,倒了两次车,不但沒倒出去,车屁股還砰一声撞到了柱子上,两人的视线默默在后视镜裡交汇,然后同时笑了出来,他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弯,特别可爱。

  最后還是他来开车——他的车。

  到饭店打包了两個菜后,他又开车送我去闺蜜那儿,眼见他眉宇间有丝疲惫,我一时沒忍住就问他:“最近加班很厉害啊?”话一說出去就觉得有些失言,显得我多关注他一样,赶忙又加一句,“你看上去挺累的。”

  “有点事比较急,赶上了。”他打方向盘转弯,似乎沒在意到我的语病。

  “大半夜還让你跑這么多路。”真是不忍心,认识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疲态。

  他转头看看我,沒說什么,又转回去继续开车,车停在路口等绿灯时,我不知道哪根线搭错了,突然来了句:“等你有空,我請你吃饭吧。”說完我自己都觉得懵,怎么会突然邀他吃饭?“你帮了我這么多忙,一直也沒机会好好感谢一下。”我TM就是天才,脑子怎么会转這么快!

  “不用了。”他看我一眼,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话想說,這时恰巧对面变成了绿灯,于是话也就此打住了。

  直到了闺蜜小区门口他才又开口:“你明天有沒有時間?何洛(警察叔叔)他们约了一班人去山上烧烤。”

  他這是在约我?!這個认知是在我看着他的车尾灯后猛然在脑子裡闪出来的,接下来我便兴奋了,差点把找了一晚上的糖醋裡脊丢马路牙子上。

  忘了說,我答应了他的邀约。

  第二天,不顾闺蜜的核桃眼,拉着她逛了一上午的商场,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衣橱裡简直沒有一件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

  败了一上午的家,把自己捯饬的自己看了都挺喜歡后,才美滋滋的下楼去见他——他提前给我电话,說两点在楼下车库等我。

  我是個比较守时的人,约好两点,一点五十就打算下楼,却被闺蜜硬生生摁在电梯口多等了十分钟,她說我不能把自己弄得跟卖不出去似的,急吼吼的往上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对方不会珍惜——例如她前任,要给对方增加点难度,让他多等几分钟,十分钟是男人普遍能接受的范围,对方看你一副得体的妆容,不会觉得你拖拉,只会觉得你是为了他在打扮。

  我的恋爱经验值還停留在大学时代,觉得她說的有一定道理,奈何心裡急啊,颠颠的惦记人家好几個月了,好不容易主动约我,我居然迟到,所以心裡毛躁的很。

  电梯到地下车库时,我特意看了眼手机,两点零八,要不要再等两分钟出去?

  于是就在电梯口多转了两圈,只是這地方有点抽风,我今天穿裙子,有点冷,倒不怕感冒,就怕感冒流鼻涕后老要补妆,一跺脚,干脆直接去找他,然后一转头,他的车就停在电梯厅门口,他正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跟個讲爱冷笑话的小丑似的,灰溜溜地坐到副驾驶座上,憋了半天不知道该說什么,“好像忘了带钥匙。”车开出了地下车库,我才给自己刚才转圈圈的行为找到合理解释。

  “你不說同学在?”他似乎觉得我的解释不够合理。

  “她一会儿要回去。”我继续死鸭子嘴硬。

  還好他沒再多问,我是真沒词了。

  出了小区后,他說還要接两個人,车在市区又转了一会儿,接了一男一女一对夫妻,看起来跟他挺熟,那個女的一個劲问我是谁,他說我是他小侄女,小侄女……听到這個称呼我挺失落,心想谁是你侄女?還小侄女!我哪都不小好不好!

  一個多小时的路程,我跟后座那对夫妻也算熟了,主要是那女的比较能聊,男的叫陆航,是他高中同学,女的是陆航媳妇,叫顾晓晓,好像也是他们高中校友,所以他们聊天內容主要都围绕老同学,当然,偶尔也会把我牵扯到话题裡。

  到地点后,何洛来接的我們,先带我們去了半山的一栋小楼,說是先在這儿休息下,晚点再去烧烤,我趁机把带来的两瓶红酒当见面礼给了何洛。

  小楼裡已经来了不少人,少說有七八個,加上我們几個,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可惜沒一個认识的,感觉挺尴尬,我不自觉的就往他身边凑,他似乎也看出来我很不自在,就让顾晓晓带我出去逛逛,他自己则跟几個男的准备烧烤材料去了,非常不合格的男伴!

  天色上灰,烧烤开始,才见到他人,不過可气的是他被拉坐到了一個女人旁边,那女的三十岁上下,挺有气质,他们看上去也早就认识,一堆人开始明着暗着调侃他和那女的,他让众人不要乱說,但也只有這样,沒再进一步拒绝。

  我就在一边生闷气,光为了控制表情就几乎用尽了洪荒之力,偏偏身边還有個莫名其妙的家伙,一個劲问我吃不吃這個,吃不吃那個?

  我答他:我喝酒!

  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啤的,一杯红的后,发现自己不但沒醉,反倒更精神了,這到是新发现,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喝酒,因为我爷,我爸,還有我小叔都是酒量特别差那种,所以我极少碰酒。

  喝着喝着,我莫名就嗨了,为自己的海量,但也仅只内心,表面上我還是尽量保持着一派淑女形象。

  旁边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见我自己喝的起劲,开始喋喋的劝我少喝点,多吃点东西。

  你谁啊?我认识你么?我心裡恶狠狠的想着,嘴上却很怂的什么都沒說。

  這时候何洛突然给我介绍起旁边這個爱管闲事的人,說他叫丁什么,在哪裡哪裡上班,什么什么青年才俊,接着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对我夸起了這個丁什么!

  情况不对啊!我转头看对面的某人,某人看着我沒吱声,好像是默认了我的猜测,感情他今天约我来是给我相亲啊!

  团了半天的火气终于是再也控制不住,我站起来跟众人道歉,說喝多了,想先回屋休息。

  那個叫丁什么起来說他送我,我沒理他,他就自己跟我后头往小楼走,我不好直接赶他走,就跟他說我口渴,他转回去拿水。

  我快走几步,拐到一條小路上,掏出手机打给闺蜜,听到对面喂了一声后,我就开始掉眼泪,觉得自己特委屈,我說:他给我相亲。

  闺蜜那头骂了声“他妈的”,說你给我发個定位,我去接你。

  我就给她发了個定位,然后沿着小路往停车场去,到了停车场,我想人家一群人是来玩的,又沒得罪我,我不能招呼不打一声就自己跑了,平白害人家担心,于是就拨了他的号码,响了两声,那边接了,接起来他就问我在哪儿,口气有点急,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丁什么找不到我回去乱說了,我說我回去了,余洁来接我,有事。

  他還是问我在哪儿,我憋了半天不說话。

  他說你是不是在停车场?

  我居然有点佩服他的推理能力!但依旧不說话。

  他說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過去。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我听到有脚步声,有那么一刹我突然很想找地方躲起来,当然,沒真這么做。

  他到时,我正坐在停车场的竹椅上玩游戏——切水果。

  我以为他会怪我大晚上一個人乱跑,结果他只是說:我送你回去。

  我磨磨唧唧上了他的车——后座。

  车子开了二十几分钟,我俩一句话也沒說,好像玩木头人比赛一样,谁也不先开口。

  最终還是我撑不住,因为喝了酒晕车,不得不叫停他,蹲到路边小树底下一顿吐,吐的我這辈子都不想再沾酒。

  他从后备箱拿了瓶水给我,我拧开漱了半天口,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酒臭味,自己闻着都恶心。

  见我拉开后车门,他說坐前面吧,后面一会儿又要吐。

  我說不会的,然后继续坐后座,大概十分钟后,果真受不了又下车,這次吐完真的是完全沒了力气,被他半拖着才站起身,意识也变得有些散乱,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我有点犯浑,怎么也不愿意上他的车,就是感觉坐他的车头疼的难受,非要等着坐余洁的车,感觉坐她的车头不会疼。

  他說了什么,我听不太清,也不愿意听,因为头疼的实在难受,就想找地方歇会儿,偏偏還不愿上他的车,這要是在家,我妈肯定懒得理我,也就我爸還能给我倒杯水。

  后面的记忆有点模糊,只记得起先還倚在他的车窗上,后来……我就记得自己一個劲在心裡计算他的身高,我166,穿鞋少說也得171吧?头顶居然還够不到他鼻子,這得多高啊?

  第二天,我他家客房醒来。

  手机和包包很整齐的摆在床头柜上,手机上還显示着闺蜜的留言:既然你家叔叔亲自出马,我就不過去当灯泡了。

  他沒看到的几率是多少?我算不出来。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