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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 跨年

作者:闫灵
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不過短短两天功夫,我妈居然就看出我跟他有暧昧,把我爸和某人支走后直截了当地问我多久了,吓得我半天沒敢吭声。

  我以为她会当场翻脸,心裡正考虑应急预案呢,她却问我小叔知不知道,我点头。

  她居然沒再问下去,就跟我說:你自己考虑清楚吧,你爸那边,到时你们自己說,我可不管。

  我沒想到她会是這個态度,我喏喏地问她:你同意啊?

  她瞥我一眼:谈恋爱的事我不管,我管结婚的。

  哇塞,认识二十多年,我居然第一次觉得我妈挺酷,拉住她的袖子就想拍個马屁什么的,哪知她凉凉的怼我一句:能撑到结婚再說吧。

  被她怼的我哑口无言,只能改变话题问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這两天在爸妈跟前我都特意离他远远的,一眼都不敢多看他。

  “怎么看不出来?他人在我們旁边,心都搁你身上了,动不动瞥一眼,也就你爸那种人看不出来。”我妈冷哼一声,“房子這事暂时搁下了,你回头跟他說一句,另外帮我們跟他說声谢谢。”

  “不买你這還看一身劲。”我觉得我妈真是挺能作的。

  “我要是早知道你跟他的事,都不会让他跟来。”我妈恨铁不成钢地剜我一眼,“我和你爸给你买嫁妆,让他找关系,像话嗎?你们将来要是成了,這房子算什么?要是不成那就更可笑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本想說既然不能买,那就干脆别买了,房子毕竟不是白菜,一出手就那么多钱,說实话,我挺過意不去的。

  结果话沒出口,售楼小姐就领了一個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過来,這人自称是某人的表弟。

  至此我才明白這两天我們为什么会一路VIP待遇,原来他是真有亲戚在這。

  他表弟叫陆一航,小他三岁,人长得挺帅,就是個子不太高,跟他站一块,足足矮了半头,但一看就是很精明能干那种人,中午非要請我們吃饭,拗不過,就跟他去了,真是個话痨级的人物,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半,要不是我爸妈急着赶高铁,感觉他能一直聊到吃晚饭。

  送完我爸妈的路上,我把我妈知道我們的事后的态度告诉他了,当然,只說了好的,他看上去挺高兴,還开着车呢,差点就把我给拽過去,所幸被我及时给阻止了。

  我們都以为我妈那关就這样過了。

  记住是以为。

  他出差回来后沒几天就是跨年。

  他那個生二胎的朋友,這次又在温泉会馆办了個家庭聚会,他带我去了。

  算上我們一共来了五家人,他那朋友土豪地给每家都定了一栋别墅,我来前本来买了份礼物想送给這個朋友家的孩子,一看這阵仗,都沒敢露头。

  一堆人在饭桌上胡吹海侃,当然少不了拿我和他說事,言谈间都是佩服他居然找了個九零后,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但我知道他心裡肯定也是有点得意的。吃完饭,男人转移阵地喝茶、泡汤去了,女人们则留在别墅裡聊天兼带孩子,尴尬的是就我一個未婚未育,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在一边默默逗孩子玩,她们看到就撺掇我赶紧生一個,說他年纪不小了,该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女人的聚会沒有持续太久,都要哄孩子睡觉,九点半就结束了,我又不好独自去找他,就默默拿了我和他的行李去了我們那栋别墅,别說,這别墅比我們国庆住的那栋好太多,院子也大,裡面沿墙還种了几撮青竹,三個露天汤池在青竹和灯光的掩映间颇有几分古趣。此外,院子西面有间连接主屋和游戏厅的耳房,正对院子這一侧是全玻璃构造,耳房裡還有個大大的汤池,我特别喜歡這個设计,因为可以一边泡汤一边看风景。

  把行李丢到主屋,我换了身泳装就钻进耳房,边泡汤边给余洁发去几段短视频,跟她說,下次我們也来吧?

  她却回我:你带了哪身泳装?

  我顿一下,发了個害羞的表情,然后是:不告诉你。

  她给我回了個祈祷的表情:我为煜城叔叔默哀三分钟。

  好吧,我的确是存了点小心机,带了一身比较显身材和肤色的泳装,女为悦己者容嘛,谁会嫌自己在喜歡的人眼裡太漂亮?

  而且——

  我們确定关系的時間也不算短,他对我是真好,我却总觉得缺点激情,不是想要他对我怎么样,就是一种感觉,那感觉就像一团火焰碰上了一堵千年玄冰墙,好像一直是我一個人在忙活着各种燃烧,对方却巍然不动,這感觉很不舒服。

  特别在见過我爸妈后,他居然還是沒有变化……我心裡难免会生出点疑惑来。

  窝在耳房裡跟余洁聊了一会儿,她喊着要加班,正好我也泡得有点发晕,干脆结束聊天,各忙各的去,她继续加班,我则坐到池边玩游戏,正玩得高兴的时候,我妈突然发了個视频邀請,一时沒注意我就点了接受,点完才发现不对,就急着想取消,然后手机就不慎掉进了池子裡。

  我感觉我脑子可能真有点不好使,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潜下去把手机捞出来,好在刚潜到一半他就回来了,拽住我背上的浴巾,一把给我提了起来。

  “烟烟?”他可能以为我泡温泉泡晕了,上来就掐我人中,差点沒疼死我。

  “不是我,是手机,手机掉进去了。”好不容易才掰开他的手。

  他默了大概三秒后才松开我,把胳膊上的外套扔到一边,卷起衬衫袖子,单腿跪在地上,手沿着池壁一阵摸索,我怕他不小心摔进去,赶紧過去拽住他另一只手,沒一会儿,果真听到了水流声,水面也开始慢慢往下降。

  他這才抬眼看我,我尴尬地笑笑,小声咕哝一句:“我忘了。”

  他张嘴本想說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沒說。

  我知道什么原因,嘿嘿,我对自己的身材比对這张脸更有信心。

  我猜他起初可能也只是想亲亲而已,因为他的手一开始在我背上很规矩,跟以前一样,后来亲久了,加之他喝了点酒,慢慢就不受控制了,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我胸口,体温更是烫的吓人,动作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也变得有点粗鲁,当下我還真有点害怕,感觉他不是他,像是被什么怪东西给附体了。

  也說不清是怎么发生的,反正不知不觉就发生了,過程中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在做坏事前,嘴裡咕哝的一句脏话:MD,不管了。

  后面的我不想多做描述,這次对我来說真的挺难捱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终于看到了他激情的那面。

  唉,之后就更不用赘述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的兴致高的吓人,我都有点怕他了,感觉自己解锁了一只不受控制的大BOSS,偏偏自己還是個刚进新手村的菜鸟,会被虐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偏偏他還不允许中途退队。

  第二天一早他去帮我拿了早饭,我困得要死,哪裡吃得下,蒙着被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那群朋友都带老婆孩子去下一個地点烧烤去了,他骗人家說我感冒了,开车帮忙运了些东西過去后,匆匆赶回来看我。

  我是上午十点半醒的,醒来时他正在小厨房煮东西,我不好意思出去,就在主卧的小卫生间洗漱,他听到动静进来,我赶紧把卫生间的门上锁,他就在那敲几下门,說:你得吃点东西。

  我也不知道该說什么,想了想就說我不饿,再想了想,又說:你跟他们去烧烤吧。

  他停了会儿,說: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直听到关门声,我才把卫生间门打开,蹑手蹑脚地趴在卧室门口张望了一下客厅,发现他的确出去了,這才敢出来。

  他煮了粥,也不知道哪裡倒腾来的材料,裡面居然放了红枣和核桃仁,我实在太饿,整整喝了一大碗,吃完就在那儿发呆,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手机昨晚报废了,玩不成,平板也沒带来,只能去玩卧室那台台式机,关键網页打开又不知道该看什么,视线不小心扫到床上,昨晚的情形就跟放电影似的一幕幕闪過,全屏都是马赛克,香艳的我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当事人。

  感觉自己好别扭,却又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在卧室实在是吃不消小电影的冲击,裹着大衣想出去冷静冷静,屋裡有暖气不觉得,外面是真冷啊,在院子裡转了一圈,挠了两片竹叶下来,然后一路来到玻璃耳房外,他显然都收拾過了,地上那些外套啊,衬衫啊,浴巾啊,泳衣啥的都不见了,看来他也怕被别人看到他做得荒唐事。

  推开耳房的门,盘腿坐在落地窗旁的榻榻米上,太阳照射在后背上,暖洋洋的,感觉自己又困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過了多久,他回来了,感觉他坐到了我身旁,我身子微微一歪,很自觉地趴到了他腿上,“不要說话,让我睡会儿。”

  他真的沒說话,只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轻轻亲了下我的耳垂,這轻轻一下,我的眼泪却差点出来,說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安心,却又想哭,大概是某种预示或标志吧?我觉得我以后不只属于自己了。

  作为现代女性,我是有点不成器的,嘴上說着男女平等,骨子裡却做不到真正的独立自主。

  “等我老了,你還会這样对我嗎?”我迷糊地问出一些可笑的话。

  “会。”他抚着我的耳鬓,“如果你到时不嫌弃的话。”

  我哼哼地笑着,他也是。

  我們就這样一直坐到了中午。

  午饭他给我做得,吃饭时,他說早上我突然不理他,以为我在生他的气,后悔了。

  我說:我在害羞,你沒看出来嗎?

  他愣一下,笑了。

  我知道他心裡对我還存在着一些不确定,因为我年纪小,也沒有他那么多人生阅历,所以整段关系裡,他自觉的变成了那個规则制定者,什么时候进展到什么程度,相信他心裡多少都是有计划的,奈何我把他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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