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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

作者:未知
谢临砚将楚尧尧抱起来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他竟然在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找回了自己丢失已久的良心。 但是转念一想,他觉得楚尧尧很可能是装出来的,为了博取他的同情。但抱都抱起来了,总不好再丢出去,這让谢临砚稍微有些恼羞成怒。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刚刚楚尧尧在水中所說的话。 解咒的條件竟然是爱上她...... 谢临砚敢保证,上一個对他說出這种话的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剑下亡魂,如果不是因为有同生共死咒在,楚尧尧也必定会死在他的剑下,這個认知让他很是憋屈。 谢临砚眸光流转,像是在思量什么,好半晌,他语气染了几分轻佻:“楚姑娘莫不是喜歡在下?” 這话问出口后,谢临砚等了好半天怀中之人都沒有回应,他蹙眉低头看去,這才发现楚尧尧不知何时又晕了過去。 谢临砚的神色有几分怪异,盯着楚尧尧看了好半天,突然他唇角微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中带了几分狡黠。 楚尧尧怀疑自己低血糖了,应该是饿的,她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什么东西送到了她的嘴边。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去,谢临砚一條胳膊揽着她,一只手拿了個白馒头。 馒头還是热乎的,软软的,很是诱人。 “吃吧,专门给你准备的。” 是谢临砚在說话,楚尧尧沒张嘴,而是掀起眼皮看他。 从這個角度看,谢临砚的五官很好看,下巴精致,眉眼深邃,低头时,莫名带了几分温柔。 這個认知让楚尧尧一下子被惊醒了,她眼中带着狐疑,嗓音沙哑:“哪来的?” 对于楚尧尧的态度,谢临砚也不恼:“当然是在集市上买的。” 楚尧尧沒张口吃那個馒头,目光中的怀疑之色更浓了:“你不会下毒了吧?” “我为什么要下毒?” “比如......让我生不如死。” 谢临砚沒再解释,而是将馒头送到自己嘴边,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咀嚼之后咽了下去,然后才又将馒头喂到了楚尧尧唇边,倒是难得的有耐心。 楚尧尧還是沒张嘴,恹恹地望着他。 也不知道谢临砚是不是故意的,正好把他咬過的部位递到了楚尧尧嘴边,她要是真一口咬下去了,那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 “怎么不吃。” 楚尧尧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伸手主动从谢临砚手中接過了馒头,然后将馒头调了個头,从沒有被咬的地方开始下口。 谢临砚笑了一声:“嫌弃我?” 楚尧尧一边嚼馒头,一边满脸审视地盯着谢临砚,好半天才道:“不是。” 楚尧尧不知道谢临砚又打的什么注意,這让她心裡毛毛的,莫名又联想起谢临砚一剑捅死她的场景。 “间接接吻”和“一剑捅死她”两個八杆子打不着的场景疯狂在她脑海中交替,让她看着谢临砚的目光越发异样起来,不等她想清楚,谢临砚倒是开口了。 “刚刚不是還大放厥词想让在下爱上你,”谢临砚抬手,拇指轻轻压在了楚尧尧沒什么血色的嘴唇上,轻轻蹭了一下:“我若是真爱上你了,你能承受住我的感情嗎?” 楚尧尧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谢临砚能从楚尧尧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清晰地看到,楚尧尧眸中的迷茫随着他的话慢慢转为了惊恐,她一把推开他,力气竟然出奇地大,谢临砚還真让她从自己怀裡挣出了去。 楚尧尧懵了,好在冰凉濡湿的衣服经過风一吹,带来了几分清凉,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着凉了,楚尧尧觉得自己的脸颊竟然一阵阵发烫,她愕然地望着谢临砚:“你說什么?” 谢临砚沒想到楚尧尧会反应這么大,他神色微动,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但很快他就笑了:“在下只是觉得,楚姑娘這解咒條件未免有些可笑。” 楚尧尧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這才确定,谢临砚多半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她慢腾腾地坐回了地上,然后道:“是很可笑。” 谢临砚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凌厉地向上方迅速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嗓音道:“有人来了。” 楚尧尧有些绝望,有人来了就說明她又得回到冰冷刺骨的地下水裡泡着,不等她自己动,谢临砚就已经非常自觉地搂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把她扔进了水中。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猝不及防之下,冰冷的窒息感让楚尧尧屏住了呼吸,大脑的昏沉感也瞬间消失了。 楚尧尧再次将头从水中钻出来时,岸边已经一個人都沒有了,楚尧尧大口的呼吸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吃了一個馒头下去,她的体力好歹恢复了不少,至少不至于饿死在這個地方了。 她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谢临砚的声音:“若是有什么危险,楚姑娘大可像上一次一样,告诉他们,在下是你的情郎。” 传音入耳,声音很近,近到仿佛是贴在耳边說的,尾音带着轻笑,像是在同她說笑,又像是在调侃她。 楚尧尧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之前在杜求尘面前這么說完全是为了求自保,她自打穿书以来,到现在为止,一直处于一种艰难求生的狼狈状态,甚至都沒腾出太多時間去思考社死的問題。 现在被谢临砚主动提起,她难得脸上发热,于是楚尧尧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她告诉自己,這沒什么好尴尬的,要不是为了生存,谁還不想岁月静好呢? 好在,谢临砚所說的人很快就来了,那是两名执事堂的弟子,修为皆是筑基后期,铁面无私,理也不理楚尧尧,直接将她提去了执事堂。 楚尧尧已经麻木了,她觉得玉衡山的人很可能是想折磨死她,她一個刚刚筑基的小姑娘,又是被丢进水牢,又是被迫挨饿,要不是谢临砚给的那個馒头,她现在能不能保持清醒都不一定。 到了执事堂以后,楚尧尧被按在了地上,她垂着头跪着,冰冷的水珠顺着她一绺绺的头发滴落,湿透了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很快,她所跪之处便湿了一大块。 执事堂中有很多人,围在四周的执事堂弟子,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上首座是元婴后期的玉衡山掌门燕道安,和坐在他旁边元婴中期的执事堂长老陆河天。 包括一众围观的或金丹期或元婴期的各峰长老们。 像升堂审讯,楚尧尧心中腹诽,一群老不死的审讯她一個刚刚筑基的小姑娘,還在审讯之前先折磨她一通,真是其心可诛。 “青云峰弟子楚尧尧!”执事堂长老陆河天的声音铿锵有力,音色雄浑,听在耳裡,莫名让人心生敬畏。 楚尧尧恭敬地抱拳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弟子在。” “你可知罪!”陆河天喝问。 楚尧尧微微抬眼默默向上首座扫了一眼,陆河天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厌恶,而旁边的燕道安则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他们是想让她认什么罪,她不应该才是受害者嗎? 于是楚尧尧回道:“弟子不知。” 陆河天“哼”了一声:“青云峰峰主杜求尘昨夜死在自己的密室中,而密室裡除了他自己留下的气息以外,就只有你的气息......還有魔修才会使用的禁术邪咒的痕迹。” 楚尧尧心思急转,禁术邪咒的痕迹是谢临砚的纸傀儡留下的,但陆河天沒有提到谢临砚,這說明他们并沒有发现谢临砚已经来到這裡了,所以他们是以为自己偷偷修习了禁术,然后用禁术将杜求尘杀了? 如果只是這样,应该不至于這么大张旗鼓,而是直接将她押进执事堂就地正法。 楚尧尧思量片刻,躬身行礼道:“還望长老可以明察,弟子乃是纯阴之体,拜入玉衡山门下得玉衡山庇护,一直一心向道,谁知弟子的师父竟然想将弟子当作炉鼎,助其突破瓶颈,昨夜他将弟子困在密室,欲行不轨,弟子不得已才用了些手段自保。” “大胆逆徒!欺师灭祖也就算了,竟然還污蔑你师父!”楚尧尧被陆河天這一嗓门吓得一抖,她暗中观察了一番,這才发现周围的人并沒有因为她所說的话而露出丝毫震惊之色,反倒一個個都是咬定了她在胡說八道的态度。 楚尧尧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這时候,掌门燕道安扔了一枚玉符到她面前。 楚尧尧望去,那是一枚留音符,她抬头看向燕道安,燕道安冷笑一声:“自己听听,還有什么可狡辩的。” 楚尧尧犹豫一下,将那枚留音符捡起,她倒要看看,這群人到底是打的什么注意,横竖有同生共死咒在,谢临砚怎么也不会看着她死在他们手裡。 她五指用力,将玉符捏脆,点点灵光从指缝中漏出的同时,楚尧尧听到自己的声音从灵光中传了出来。 “......免得被我的情郎报复。” “這個人师父当然认识,希望我說出来之后,师父不要太過惊讶。” “他的名字是——谢临砚。” “以前不近女色,那是因为還沒遇到我,我可是纯阴之体。” “谢临砚是我的情郎,他并不是要让我当他的炉鼎,而是让我当他的道侣。” “谢临砚說過近几日便会来玉衡山见我!” 灵光散尽,留音符播放完了。 好家伙,楚尧尧直呼好家伙,這留音符掐头去尾,将杜求尘所說的话全部删去了,只留下她无比嚣张的声音,教人误会。 留音符应该是杜求尘录的,只是不知道是他录的时候就处理過了,還是這群玉衡山的长老们后期剪辑出来的。 “勾结魔修!欺师灭祖!楚尧尧,你還有什么要狡辩的?”陆河天怒目圆睁,瞪着她时竟然放出了独属于元婴期的威压。 楚尧尧只觉一股巨力从天而降,重重地将她压住,她的腰一下子被压弯了,整個人都伏倒在了地上,拳头紧握,冷汗从额角冒出。 她一句话都說不出来,更不可能为自己辩解。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 這是晚上那章,提前发。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堇川 1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陆仁贾 10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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