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是那個梦
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已经关门打烊了,一個醉酒的少年,迈着凌乱的步子走在大街上。
他手裡拿着個酒壶,时不时的仰头大喝一口。
失落,委屈,愤怒的情绪,在酒精的助力下,愈发的强烈。
他感觉身体积聚了大量的热量,想要爆发出去,感觉到整個身体像要被烧起来一样。
一抬头他看向街口的方向,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裡。
那少年微眯着双眼,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看清楚,還是隐约只能看见她的轮廓。
应该是一位梳着两個长长辫子的小姑娘,此刻,她正向少年跑来。
虽然不能看清她的样子,但少年可以隐约感觉到,那姑娘应该是很害怕他。
就快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特意离他稍远一点,想绕着他走。
那少年确是沒来由的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小姑娘的手,将她顶到了墙上。
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本就心烦意乱的少年,听到哭声心中更是烦躁。
闻着那小姑娘身上奇特的香味,又在酒精的催使下,他将小姑娘拖到了一個漆黑的角落裡,裡面不时地传来那小姑娘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啊…”
丁策猛地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又是在做梦。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一個女人的声音。
“策儿!”
紧接着一個中年妇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妇女是丁策的母亲陈氏,虽然年過半百,但风韵犹存,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個十足的美人。
“策儿啊,又做噩梦了!”
陈氏来到了丁策的身边,擦了擦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娘,我沒事,你怎么還沒睡!”
丁策接過母亲手裡的汗巾问道。
“我再等一会儿,手裡的鞋就快做完了,沒事就早点睡吧!”
說完,陈氏长叹了一口气,便转回身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满脸尽是心疼。
自从五年前他第三次落榜之后,就经常被噩梦惊醒,她单纯地认为儿子是受到了打击,哪裡知道這其中的缘由。
看着母亲离开之后,丁策低垂着脑袋,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已经成了他永远的痛。
自小勤奋聪明的他一路過关斩将,很快就考到了举人。
就从他考贡士的那一年,他的人生彻底发生了要改变。
连续三年都是在考试那天不是发烧就是闹肚子,一度让他无法正常答卷。
丁策本就是一個上进心比较强,不容易认输的人。
本想通過自己的能力考取功名让母亲過上好日子,不再受那大夫人的气。
可就在他五年前的那次考试之后让他彻底的放弃考取功名的念想。
因为腹痛难忍,无法答卷,导致提前离场,考试成绩为零。
极度的郁闷和委屈,让他在酒馆裡整整喝了一天,一直到傍晚酒馆打烊他才离开。
也就是那天晚上,在酒精的催使下,他玷污了那個姑娘。
那瘦小的身形,应该還是一個沒有笈筓的姑娘,甚至她可能還更小。
每每想起那件事,丁策的心中更是悔恨自责,不知道那姑娘如今现在怎么样了…
他哪裡知道五年前被他伤害的那個小姑娘才刚刚满12岁,名叫杜雪宁。
爹爹杜国良本就是一位大夫,好巧不巧的因为他那天发烧,家裡又沒有清火去热的药了。
小丫头自告奋勇,不顾母亲的阻拦,深夜一個人去买药,這才遇到了丁策。
而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仅仅是因为那一次,杜雪宁竟然怀孕了…
定远县,
在城郊的一座宅子裡,一個十七八的姑娘和一個五六岁的奶团子,正在院子裡切磋武艺。
那姑娘长的极为清秀,一双大眼睛更显清纯漂亮,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罗裙,却丝毫不影响她身体的灵活度。
那小奶团子虽然和那姑娘长的不像,但也是一幅极美的面孔。
一字眉下那双清亮的眸子,带着几分成年男人才应该有的高冷和霸气。
别看他的身形矮小,身体灵活度一点也不差那位姑娘,每每還都是他主动进攻。
可毕竟他们身高相差太過悬殊,每次进攻之后都是讨不到好处。
“我的儿,你又输了!做饭去!”
那姑娘說完,一個闪身便坐到了院子裡的石桌旁,抓起桌子上盘子裡的瓜子,便一身痞气地嗑了起来。
“杜雪宁,這不公平,你比我大那那么多,让我一個小孩子做饭,你不觉得脸红嗎!”
那奶团子撅着小嘴也来到了石桌旁边坐了下来,他一脸的怨气看着杜雪宁问道。
“儿子!老娘我不是教育過你做人要讲诚信嗎!认赌就要服输。”
杜雪宁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奶团子,满脸的得意。
自从两年前知道他也是穿越過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很少做饭了。
“闭嘴吧!一听到你這称呼我就恶心,明明你只比我早三年穿越過来的。”
那奶团子名叫豆豆,是杜雪宁的儿子,是在两年前穿越過来的。
“你不要忘了,你這身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去,做饭去。”
杜雪宁指着面前的豆豆一脸不悦的說道。
五年前她穿越過来的时候,正赶上女主生孩子,她可是彻底的体验了一回生产的過程。
“這话让你說的,就好像你那身子是你自己的似的。”
豆豆指着杜雪宁的身子,一脸嘲讽地說道,之后一扭头就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裡面就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味。
蛋炒西红柿,回锅肉片,一荤一素摆在了石桌上。
“嗯…不错不错,儿子,你這手艺又长进了。”
杜雪宁贪婪的闻了闻菜的味道,之后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道。
豆豆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顺手将一碗白米饭送到了她的跟前。
“我說杜雪宁…”
“叫娘亲!”
豆豆的话還沒有說完,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筷子。
“哼!”
豆豆又回了杜雪宁一個大大的白眼。
“娘亲!”
豆豆满脸不悦的叫了一声。
“唉!”
杜雪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当时是怎么穿越過来的?”
豆豆一边吃着碗裡的饭,一边问道。
“唉…”
杜雪宁一听這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說道:
“我当年刚比完赛,家裡面来消息說要开股东大会,正开着车着急往家赶,半路上迎面来一台大解放,只感觉到眼前一亮。
等再醒来的时候,周深围了几個稳婆正在给我接生。
那肚子阵阵绞痛,沒把你老娘我给疼死,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孝顺我。”
杜雪宁现在說起来脸上還是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
也就是因为那次,她暗暗下决心,再也不生孩子了。
“我那万贯家产,還有我的那些冠军奖牌,我和谁說理去呀!”杜雪宁又委屈道。
她前世才25岁,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她又喜歡散打,国内国外的散打冠军奖牌可以說是拿到手软。
听了杜雪宁的话,豆豆瞟了她一眼,也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叹气的說道:
“你還委屈,我還委屈呢,当初我只是不小心被队友打了一下头,沒想到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個三岁的娃娃了。”
說着,他就将他那嫩嫩的小手伸到了杜雪宁的面前。
豆豆的前世才19岁,也是跆拳道的一名种子选手,黑带级别,冠军奖牌也是沒少拿。
现如今两個从未相识的人,同时穿越到此,竟然還成了一对母子。
自他们知道都是穿越過来那日期,杜雪宁的日子過得才舒服了些。
他们有着共同的思想,又来自一個时代,有共同的语言,不像刚穿越来时和這個时代格格不入了。
這個院子裡只有杜雪宁和豆豆在這裡居住。
爹爹杜国良和娘亲都是在镇裡面的医馆住,为了不让女儿受人白眼。
杜国良才特意在城郊买了這所宅子,让她们娘俩居住。
杜雪宁和豆豆本就是穿越過来的,离开了那些七嘴八舌的妇人们,心情倒也是愉悦。
每天和豆豆除了吃就是切磋武艺,虽然沒有穿越之前的那么厉害了。
但经過了這几年的锻炼,也是恢复了不少。
她家的大门几乎是不会上锁的,即便是晚上开着门睡觉,也不会有贼人敢来。
倒不是因为這裡的治安管理的好,只因为杜雪宁那母夜叉的名声在外。
即便那些地痞流氓,看着她也要绕着走,生怕惹到這個瘟神。
其实刚开始并不是這样的,杜雪宁本就生的一副美人坯子。
现如令更是美得让人垂涎欲滴,头两年可是有不少人心裡惦记着她呢。
自从知道他和豆豆独自在這院子居住的时候,那些人可是沒少偷偷的往這边来,想占她的便宜。
一些甚至家裡困难的老妇人都怂恿自己的儿子過来這裡。
想着先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便可以白得一個儿媳妇。
虽然她带着一個拖油瓶,但一想起他父亲杜国良的家底,還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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