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去的方法】 作者:未知 看着昏沉无力的方沐柔,见她嘴巴老呢喃着又晕睡過去,守在一旁的允祈赶紧命下人们再去传许大夫過来。 這些天待在柳氏那边,他也是沉闷般的板着脸,但看着自己的女儿正哀求着想要阿玛陪却還是心软的陪了几天,加上柳氏时而喊着她那肚子疼,他也只能静心陪着,他不是個不负责任之人毕竟那到底都是他的孩子。 从前也是這样他沒有特别对谁依恋,也不会宿在哪個妾這裡就又想着别的女人,但他知道這几個月下来…许是福晋大病初癒后开始吧,他便开始对她更上了心,想着福晋跟他說的那些奇怪的理论還有玩着些有趣的游戏,他似乎对她有了依赖,本就是夫妻…可這种感觉却从都沒有過… 因为好些天都沒见着她了,担心她等着他、担心她想出去…今天一下朝回府,也不知怎么的总有股不踏实的感觉,便衝忙的往暖春阁過来,却见一班下人们正在房裡慌张失措,他一见便看到她的福晋整個昏睡于浴桶中。 方沐柔些许前些天就受了风寒,每天与允祈玩闹得如此晚,受了寒加上睡眠不足的便生病发着高烧,她自己却不自觉也可能是不想发觉,只眼巴巴的等着允祈到来,就這样晕了過去… 许大夫過来后扎了几针,开了几副方子便下去。 這场风寒让方沐柔着实的大病了一场,一连睡了三天才醒過来。 早上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进入初秋的天气,晨起倒是有些凉了。 方沐柔缓缓地起身,嗓子乾涸的清咳着,外间的ㄚ头听到声响赶紧进来,就见春喜递给她水让她润润嗓。 「王...爷呢?」身子虚弱的连声音也小的听不见。 春喜心疼的扶着她坐好,又往那背上多放了几個枕头,试图让方沐柔能够舒服些。 「回主子,王爷上朝了。」她答着。 「我…這是睡了多久…?」 「三天了,许大夫說主子受了严重风寒所以太過虚弱了。」 「风寒…?爷可有怪罪?」 「回主子,实在是奴婢失职竟沒看出福晋伤寒,让主子這些天受了苦。王爷是怪罪了,但奴婢们也是罪有应得,好在王爷顾念福晋,這才手下留情只罚了三個月的例银。」春喜跪了下来自责的說道。這时就见兰姨领着其他下人们也纷纷的請罪。 自己生病却還连累别人遭殃,方沐柔只觉得羞愧。 摇摇头道着:「你们這是做什么?快起来…好好帮我调着就算将功赎罪了。」她声音低哑,只希望她们赶紧帮忙让她快点好起来。 脑中又回想起昏迷时,那個似梦非梦的景象,還有那個伤痛欲绝的声音… 是妈妈。方沐柔想到這不禁眼眶泛红,但却强忍着不愿流泪;她一直是個很坚强的人,即使再怎么为难的困境她总是能够微笑带過。深呼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過来,這场病,她知道她差点就可以回去了…强拉着她回来的那股力量,她也知道那是祈王…這下她才总算明白自己早就敞开了心迎着這個爷,這個人… 這晚允祈听到方沐柔醒了過来,边坚持宿在暖春阁,不管近侍的公公如何劝說担心福晋的病气会過到他身上,只见他依旧要待在福晋那裡,就连柳氏又拿着肚子裡的子嗣吆喝着他陪,却反常的见他怒吼着… 「福晋刚刚度過生死交关,你们這群沒良心的下作东西却想使绊,全都给我滚出去。」 方沐柔沒再让允祈待在外间,一来她太虚弱了无法在外间侍候着,二来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已对他有了心思,便也不再抗拒着。 只见允祈换上了寝衣,坐躺于床上抱着方沐柔正宠溺着。他感到有些情热,毕竟是個男人但想到她现在虚弱的身子和老是恍惚的神情便也心疼了起来。 「你呀。身子不适要說…這次竟晕溺在浴桶裡,真把我吓坏了。」 想起那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踏进暖春阁便见到那副景象還是有些心有馀悸。 晕溺,水…?方沐柔脑中闪過這個关键词后,理出好像真的跟水有关。 见方沐柔沒回答,看着怀中的她心都揪了起来。 「想什么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随即担心了起来。 方沐柔回過神来摇摇头笑着,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爷說我晕倒在浴桶裡…那你…你…都看到了?」眼睛一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当然。」允祈看她這副羞涩样觉得美极了,下意识地把怀中的美人搂的更紧了。 轻挑的說着:「我們是夫妻,這身子還有我不能看的嗎?不過…的确是半年多沒怎么看了…」他轻声地在她耳边挑逗着,方沐柔害羞的扭扭身想逃,却见一双手又拉了回来拥在怀裡,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薰香味,极好。 允祈肆意的挑逗一番后自己当然也是充满了感觉,但想着体弱的福晋,毕竟他還是個体贴的人,却不知怀裡的福晋有无被他挑起了… 只见低头一看,怀着的小妮子已沉沉睡去,表情是一种幸福且踏实的样子。 方沐柔說到底是個听话的病人,除了這几天脑海裡老是闪過那個在昏迷时听到妈妈喊叫的情景,再加上病懨懨的感觉她也实在不喜歡,对于兰姨和春夏秋冬的极力补身也来者不拒。這也才十来天方沐柔的身子明显好了非常多,又是那俏皮豪迈的吃相和食量,又把眾人吓了一跳。 天气稍加冷了许多,這裡的秋天怎么会和冬季一样有些寒冷,许是沒什么开发污染的缘故,季节都是這样的分明。 方沐柔坐在外间享用着午膳,她真的觉得這古代人的厨艺好厉害,沒什么资源下的生活裡,竟可以做出好多可口且新奇的菜色。 就听外边的正厅裡传来一阵阵的吵杂声… 「這是怎么了?」方沐柔吃着正开心呢,听到声响便皱眉问着。 春喜却像是早已习惯般的嗤之以鼻:「主子别理会,老样子了…又是那景德轩的主子元氏又来闹了…」說完還闷哼了一声。 方沐柔疑惑了,「可为什么闹呢?」 大概是习惯這個福晋自从落水后总什么都忘了的毛病,大家却也解释的自然… 就见夏香帮忙盛了一碗汤后說着:「唉…元氏自小產過后,脾气喜怒不定,见着有孕的人都不高兴,眼看柳氏就要生產了,那性子也就发起来了,别的地方不闹却老挑咱们這裡,也是见着福晋您好脾气。」 這时冬月无奈的走了进来,「主子…格格赖着不走想见您一面。」 兰姨端着汤药进来,神色严肃的說着:「去回了不见,主子這病才刚好全,莫要叫這些烦心事伤了心情。」她也是体贴福晋,想着元氏闹腾也让福晋不宽心。說完便要冬月去回,却见方沐柔一脸轻松的笑着… 「无妨。等我午膳用完就见见她。」大家一听感到诧异,却也只得照着办。 正厅裡就见元氏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泣着,嘴中還频频呢喃:「那是已经成了形的男胎了呀…呜呜…儿啊…额娘对不起你…」 夏香扶着方沐柔走了进来,为何想见元氏,方沐柔自己也不懂,兴许是无聊加上自己也心善如能宽慰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妾身见過福晋。」元氏惊讶方沐柔竟肯见她,突然的哀戚哭声也停了。 方沐柔看向那哭花脸的模样叹了口气,「起来坐着吧,秋云看茶。」 這元氏也是可怜人,二十芳龄才得已入府,在這时代算晚了,但她福气好,入府才承宠便有了身孕,听下人们說当时爷可宠爱着,這個不许磕那個不许碰的就怕累着她,但元氏也不是個骄纵出身的,但凡能自己做的也从不假他人之手,也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某天在下過雨的午后竟失足在自己的院子滑倒這孩子就這么沒了…从那日起那性情就变得古怪,对于怀着孕的人都怨恨…也是這样三天两头的闹着,初起王爷還因为她痛失孩子稍加怜悯,但频率久了這人乾脆就养着也不再接见。 看来是心病了…「元姐姐這也哭了好一会儿了,這心裡是否也轻松些了呢?」 方沐柔泯了一口茶幽幽說着。 元氏這气本就无处可发便想着来暖春阁這闹闹,毕竟這福晋也不得宠也不管事,她再怎么闹倒也无事;可這突然的福晋愿意待见自己,反观自己一时半会的也答不出来。方沐柔微微笑并不在意,神态確認真的接着說:「逝者已逝,生者总得要好好活着,孩子沒了总可再生,但若老是這样作贱自己,那可是想生也生不了。」大抵是沒人這样坦白的跟元氏明說過,就见她脸一铁青随即便放声哭了出来,方沐柔也不管,淡淡的說着:「让她好好哭,哭完就送回去。」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别了元氏,方沐柔来到花园走走,春喜和夏香也紧跟在后。自从這身子好了以后,方沐柔這心裡一直都在思索着当时昏迷后所见的景象,她听到妈妈也在喊她,要她醒来… 「难不成…现代的我還活着只是昏迷?」她推敲着。 又来到那池子看看,深不见底却异常的平静水面,方沐柔知道想要回去可能就是水了,当初這副身体是落了水的而她在湖边也是落水,加上前些日子差点昏溺在浴桶裡,這些共通点都告诉着方沐柔,想要回去可能就是跟水有关。 想到這不禁面色心喜,一旁的春喜和夏香只觉得奇怪,又担心主子来池子边要做什么…想到那意外不禁還是后怕。 方沐柔站上了池边的石头,春喜和夏香一阵紧张的就想拉她下来,却见方沐柔摆摆手阻止。「你们退后些…甭管我,我沒事的。」她喊着。 春喜和夏香当然不敢退后,只能放手在旁看着,都疑惑得福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沐柔吸了口气,她還沒有主意。 但想想這些日子…柳氏就快要生產了,祈王要有第二個孩子了。而元氏虽是整天闹着,但她知道刚刚她的那一番话,却是可以激励着她的。 孩子总可以再生。那不就意味着允祈也要给点雨露才能实现元氏的愿望。 而這府邸還有张氏呢… 方沐柔知道自己是喜歡上這個爷了,端看她休养的這些天,這爷也是百般心疼的呵护照顾,自己早已陷入這個情感的漩涡裡,但却是无底深渊。 她的心是抗拒的,她沒办法和人共事一夫,也无法接受另一半還有别的女人。 想到這…這脑海裡的决定似乎有些清晰了…正当這样想着时,一隻手用力的把她扯了回来…就见允祈暗着脸的看着她,语气显着怒气…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