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又见刘英轩
“請你把你的脚拿开,谢谢。”他也瞪着我。
“你来干嘛?”我依然沒有拿开我的脚。
“我来看一下我未来的老婆”他說的理直气壮,用了点劲儿把脚从我的脚下抽出来。
我给他的黑色皮鞋上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灰色脚印:“是你的老婆嗎?她可是有夫之妇,我觉得像您這样的贵人還是不要太纠缠她了。”我說话還带着客气。
“既然這样,那安梅的老公,您好,我在手术室外面坐一会您不介意吧。”這個男的說话非常绅士。
“介意,去别的地方找位置。”
“医生您好,我能在這裡坐一会嗎?”经過一個医生,他问了一句。
“额,当然可以,有位置的地方都可以坐。”医生有些懵,說完就走了。
“那既然医生都這么說了,现在我累了,我可以坐在這裡了吧,毕竟這是公共场合,是医院。”
我有点觉得可笑,他理直气壮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坐在他的对面,他玩着手机,时不时的站起来走两下,看看手术室,我一直在盯着他和手术室看。
“哪個是病人家属?”手术室裡出来一個护士。
姓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我也赶紧起身,跑到护士跟前,我們两個同时說出:“我是。”
“所以你们两位都是家属是吧。”护士拿出一個单子和一只笔:“你们谁去把手术费交一下,我這裡先登记一下。”
手术费我再怎么說也肯定是付的起的,但是我出门走的急,只拿了存了几千块钱的一個银行卡,我怕不够,所以我想先问一下手术费多少钱,如果超過了這几千块钱我還要回家取钱。
“我来出钱吧。”刘英轩說的很果断,在我沒有问手术费之前就說出来了。
“好,那你跟我来一下。”护士带着刘英轩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老婆還在手术室裡,我坐下来继续等待。
很快,刘英轩回来了,他更加的挺直了腰杆,還斜了我一眼。
“你有沒有…问护士,老婆…”我顿了顿:“她的身体情况。”我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說她是我的老婆,因为我连個手术费都沒有给她交。
刘英轩向我走過来:“问了。”
我有点担心的问:“护士說啥了?”
“她說…”刘英轩在我面前走了几步:“你自己去问啊。”
我对刘英轩的态度很不满意,正好护士也回来了,她走路的速度很急促,快要开手术门准备进去的时候,我站起来叫住了她:“那個…护士,我老婆,她…”
护士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手术做的很顺利待会就出来了。”然后护士就推门进去了。
听到顺利,我放松了一下。
“喂,怎么了?”赛琳给我打来电话,我接起来。
“阿梅住院了是不是?”
“嗯…你下班了嗎?”
“刚刚下班之后公司還有点事的,我现在忙完了,我這就去医院,在哪家医院?”我听到赛琳整理东西的声音。
“第三人民医院,那你赶紧来吧。”我挂了电话,看到刘英轩在盯着我。
医生和护士把老婆从手术室裡推出来,老婆還沒有醒,我們跟着护士和医生跑到住院部的一個房间,這個房间裡還有别的病床和别的病人。
“病人是腿部有些骨折,也不是很大的毛病,休息两個月就行了。”护士给老婆安顿好事宜准备离开。
“有沒有单人病房?”刘英轩问护士。
“有的,只是住院费這方面…”
“钱方面无所谓,能腾出一個好的病房嗎,然后把病人转移過去。”
护士又开始把刚才都已经安顿好的东西又搬起来:“去柜台交一下钱吧。”护士准备移床。
刘英轩离开了病房。
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多么的窝囊,根本就不能给老婆任何的东西,不像刘英轩又有钱,能给老婆更好的。
我跟着护士从這個病房到另一個病房,看着老婆,所有事情都是护士来做,我什么也帮不上。
“喂,我到医院门口了,你来接我一下。”赛琳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下楼去一楼大厅找她。
“阿梅怎么样了,沒出什么事儿吧?”赛琳边跟我走边问我。
“沒事沒事,就是小骨折,住几天院就好了。”我带赛琳去病房。
到了病房,老婆還沒醒,刘英轩已经做完手续回来了,坐在阿梅旁边。
“赛琳来了啊。”刘英轩好像认识赛琳。
“阿梅還沒醒嗎?”赛琳把手上的水果放下。
“嗯嗯。”刘英轩跟赛琳对话着,好像完全无视了我的样子。
我咳嗽了两声,他俩看了看我,沒有再說话。
病房裡的气氛有点压抑,我感觉我才是外人一样,从病房裡出去了。
“唉?這裡不准抽烟。”护士提醒我。
我把烟掐掉,我感觉抽烟并不能解决我难受的心情,反而会更让我憋屈。
我透過病房门的窗户往裡面看了看,那三個人是多么的和谐,老婆醒了,他们在谈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看了会,离开了医院。
我离开之后也沒有回家,站在赛琳家门口,一直抽烟,還很不礼貌的把烟扔在她家门口,扔了一地。
很晚,赛琳回来了。我听到她锁车门的声音。已经是半夜,很安静,使她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变的很响亮清澈。
我站在她家门口,楼道裡面的灯也是沒开,刚到门口,着实被我吓了一跳:“你干嘛,吓死我了。”她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一直知道刘英轩這個人对不对?”我问她,她沒有回答我,试图推开我,想开门,但是我堵着门。
“你回答我,我第一次见你,你說的小蜜蜂就是刘英轩对不对。”她不說话。
“回答我!”我吼道。
“你有完沒完?”赛琳很烦的样子。
“我不烦。”我继续吼着。
“吵什么吵,回家吵去,烦死了。”邻居来了意见。
我让开,让赛琳打开门,我跟着她进屋。
“你說吧。”我平静了一下情绪,站在玄关上,看着她。
她脱鞋,换鞋,放下包,坐下,一系列动作都那么慢。
“我沒什么好說的。”赛琳坐下把电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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