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手掌运起光明业火,直取对手中宫要害。青袍儒生衣袖翻动,挥出一道柔劲卸去至刚至猛的攻击。首招失利,沧子明再提内元,纵身抢攻,拳风掌劲大开大合,火焰真气如同牢笼般将儒生困住。
儒生虽处于守势但,却是一派从容,进退得当,一招一式间尽是优雅仪态,不但守得滴水不露,更显儒者的潇洒风采。
這两人一個攻得迅猛,一個守得严密,一時間竟成僵持之态,难以分出胜负。就在沧子明缠住儒生之时,窗外浮现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降到!婀娜身影闪過,势要一举擒获成渊之。
第06回三教抗魔
楚姑娘放下惊魂未定的龙辉,笑吟吟地道:“多谢你带路了,龙公子,你快些回去吧。”龙辉早已沒了脾气,道:“楚姑娘,我怎么說也冒着生命危险带你回来,你能将芳名告知嗎?”
“好吧,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楚姑娘侧了侧可爱的小脑袋笑道,“但我只說一次,你可莫要听不清楚或者粗心大意忘掉──我叫楚婉冰。”
“我就算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也不会忘记姑娘芳名。”龙辉笑嘻嘻道。楚姑娘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嗔了一声:“贫嘴!”說罢便施展轻功进入山庄。
目送那水绿色的身影进入杀机四伏的云霞山庄,龙辉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在原地徘徊了许久,突然猛地一跺脚,已是下定了决心,头也不会地跑进云霞山庄。
云霞山庄后院,一间雅静的房间之内。穆馨儿坐在桌前,面对劝她离开的家丁,丝毫不为所动。
“夫人,您快些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個丫鬟几乎快要急得哭出来了。穆馨儿闭上美目,淡然道:“老爷沒回来,我是不会离开的。要我走除非我看到老爷平安回来。”众家丁丫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昊天教的人已经杀进山庄之内,這個夫人却一点也不担心。
穆馨儿眯着眼睛扫了扫四周,冷笑道:“俗话說得好,患难见真情。古人果真诚我不欺,大难临头你们竟然想着如何逃命,我跟老爷真是瞎了眼竟养了你们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夫人,依学生之拙见,您這话略有不妥。”只见高鸿大步踏进屋内。
穆馨儿神色冷峻道:“哦,那妾身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见。”高鸿朗声道:“众所周知,院长对夫人是一往情深。但此刻夫人這等做法实在是对不起院长的一片苦心。”穆馨儿柳眉一皱,气上心头,冷笑道:“你這黄口小儿,敢污蔑本夫人,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别怪我不客气!”高鸿面无惧色道:“院长神机妙算早已料到今日之事,更布置好一切,准备一举歼灭来袭邪人。院长让夫人离去便是爱护夫人,不想夫人受伤,若夫人继续留在此地,不但辜负了院长的一片苦心,徒增变数导致院长诛邪大计功败垂成,還可能害了院长性命。”穆馨儿脸色顿时阵红阵白道:“关心则乱,這么浅显的道理妾身竟未想到,還得多谢你点醒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高鸿拱手道:“学生高鸿”穆馨儿嫣然笑道:“我时常听老爷提起你,如今看来果是真一表人才,老爷沒看错你。”穆馨儿心意已然豁达,再复贵妇风采,指挥众人有條不紊地向密道退去。
就在众人就要进入假山密道时,数道身影急速奔来,拦住去路。
拦路之人便是昊天教的弟子,只见這些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腰间插着精钢长刀,眼中透着冷酷残忍的凶光。为首一個邪人道:“成夫人,我等再次恭候多时。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高鸿急忙挡在穆馨儿跟前,喝道:“无耻邪人,夫人是何等尊贵岂容尔等下作之辈亵渎!”高鸿正气凌然,刚正不屈,配上他那俊伟面更显是不凡气度,穆馨儿芳心顿时泛起一丝涟漪,不禁暗自打量這英俊书生。
对方也懒得啰嗦,拔出长刀朝着高鸿脖子便削了過去。高鸿随虽是一介书生,但也略通武艺,一個“懒驴打滚”躲开致命一刀,并且使出一招“罗汉伸腿”狠狠踹向对方小腹。那些昊天教弟子身经百战,高鸿的這些动作在他们眼中无疑是慢得犹如乌龟爬山。
“书呆子居然還会几招傻把式。”那邪人轻松地抓住高鸿的小腿,嘻嘻笑道,“练得倒是有模有样,可惜慢了点。”手中钢刀划出一道寒光,朝高鸿的大腿就砍去。
穆馨儿眼见高鸿就要失掉一條大腿,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刀刃要裡大腿還有三寸时,握刀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钢刀也缓缓落下。
高鸿稍一平复了心中惊恐,定神看去,只见那几個昊天教弟子竟然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口角溢血,显然是被高超的手法震断心脉。
穆馨儿花容惨白,小嘴微张,不断地喘着气,刚才那一幕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夫人,您沒事吧。”易秋、慎言和文论這三大书童站在假山前。穆馨儿惊诧地问道:“易秋?這些邪人是你们解决的?”易秋颔首道:“然也,夫人快些从密道撤离吧,我等也好抽出手来支援老爷。”穆馨儿点了点头,率先钻进密道。
易秋对高鸿道:“高公子,多得你劝說夫人,待会慎言会护送你们到达安全地方。
“易秋虽是一個书童,但是高鸿丝毫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道:”凌云多谢易秋大哥美意,請了。“五彩霞光闪耀,白玉素手夺命!
成渊之把酒杯放在嘴边,细细品味着美酒的香醇,丝毫不理会昊天圣女的擒拿。
“妖女休得放肆!”一個卍字印凌空升起,将五彩霞光截下。
“高手!”惊诧之余,昊天圣女便朝后飘去,暂且放弃了生擒成渊之的念头。
一名身披紫金袈裟的高大僧人犹如铁塔般耸立在前,浓眉大眼,法相威严,不怒而威,犹如伏魔金刚下凡。
昊天圣女柳眉一挑,眼波流转,娇声问道:“想必大师是雷峰禅寺的高僧,還未請教大师法号?”虽是普通的场面话,但她的语气婉转含情,娇柔妩媚,犹如在向情郎倾诉心事,不但让人有种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更使得现场多了几分柔和温婉之气,使人心神难以集中。
僧人双眼一瞪,活像怒目金刚,丝毫不为昊天圣女的媚心之术所影响。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坐守阿罗汉,持修藐世尘,金刚无所惧,法戒护轮身。持法明王拜侯!”字字清晰,声声浑厚,犹如镇魔梵音,驱除妖媚之息。
昊天圣女暗吃一惊:“好厉害的秃驴,单是說话便能解除我的媚心之术,看来今天难免恶战一场了。”她原先也估计到成渊之身边必然会有儒门高手保护,但却沒想到佛门也来插上一脚。
另外一边,沧子明见久攻不下便挥了一记重拳,逼开对手暂且罢战,与昊天圣女会师一处。
“好個穷酸,竟能与本神子周旋五十多個会合。”沧子明怒视青袍儒生,狠狠說道,“报上名来,你有资格叫本神子记下你的名字!”
面对沧子明的挑衅,儒生毫不动怒,脸上一派自在从容,微笑道:“在下周君辞,多谢神子赞赏!”一僧一儒立于成渊之跟前,如同两扇坚固的城门,为成渊之筑起一道最为坚固的防线。沧子明冷笑道:“雷峰禅寺、沧海阁的高手皆已到此,三教高手已来其二,为何不见的正一天道的牛鼻子。”
“哈哈,其实正一天道的道友早已来到,只不過被暗影部给缠住了!”爽朗清亮的声音响起,成渊之突然脸色一变,眼中闪過复杂的神情,脸上阴晴不定。
“是你!”成渊之看着神子圣女身后之人,沉声道,“想不到你也来了。”来者鹤发童颜,气度卓越,一袭道袍随风而动,虽然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中庭饱满,目光如炬,正是昊天教大护法──云踪道人。
云踪叹道:“渊之兄,想不到你我重逢竟是這等境况。”成渊之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還有什么好說的!”云踪望向成渊之,眼中透着一片深邃,其中有喜、有忧、有怒、有悲,叫人难以捉摸。
“渊之,想必你也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把天穹妙法下半部交出吧。我可以保证绝不伤你府上一人。”云踪淡然道。
成渊之冷哼一声道:“云踪你明知我的性子,又何必說此等废话呢!要动手就来吧。”云踪将双手负在身后,悠扬地道:“渊之故意以身做诱,却又暗中布置好一切,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联合佛道儒三教将吾等一網打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做事還是像当年一样胆大心细,可惜啊,可惜,你還是太低估我教的实力了。”成渊之冷笑道:“好一個“我教“,說的真是动听!真不明白那個女人用了什么邪术把你迷得這般神魂颠倒,竟然心甘情愿地为邪教卖命。”云踪笑道:“渊之啊,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說了,你难道真以为持法明王跟陆君辞能保得住你嗎?”
持法明王哼道:“云踪妖道,少說废话,要动手就来,本座倒要领教一下你本事!”云踪笑道:“明王,我這边可是有三個人,而且渊之還不会武功,你们认为你们能兼顾得過来嗎?”周君辞淡淡一笑道:“云踪道人說得沒错,我們现在已是处在劣势,但是我与持法明王殊死一搏,你们未必能全身而退。”云踪笑道:“周先生說得沒错,若是生死之战,我們虽然占有人数优势,但是最起码得付出一死一伤的代价才能将二位击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