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
一個名叫赖猴,人如其名,身材瘦小,尖鼻猴腮。
另一個,名叫李铁柱,是李二勇的堂兄弟,长得人高马大,颇为壮实。
只不過,這李铁柱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而且,饭量极大。
中午吴丽红做了一大桌菜,這李铁柱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完,结果還沒饱。
沒办法,吴丽红又给他下了两包挂面,他才算心满意足。
李二勇把两人介绍给陈学文,然后道:“文子,這俩是我過命交情的兄弟,肯定信得過。”
陈学文点了点头,他对李二勇還是很信任的。
他把晚上老黑要過来报仇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铁柱听完,面无表情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沒听到似的。
赖猴则是挠了挠头,看向李二勇:“二勇,你這兄弟,是不是疯了?”
“老黑一個电话就能叫来几十個人,就凭咱们几個,想跟人打?”
“咱要真嫌命长,出去撞個车還能讹点钱,干嘛去惹老黑啊?”
陈学文表情平静:“赖猴,二勇的手脚,是老黑打断的。”
“這笔账,肯定要讨回来。”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现在离开。”
赖猴啐了一口:“妈的,我怕個鸡毛啊?”
“二勇這個仇,肯定得报。”
“但我觉得,咱们做事,也得动动脑子吧。”
“這样做,明明就是以卵击石,這不是报仇,這是送死啊!”
陈学文淡笑:“放心,只要你们听我安排,对付老黑并不是什么难事。”
赖猴一脸不信:“你别瞎扯了,人家几十個人,咱们就几個人,怎么跟人打?”
陈学文:“人多怎么了?”
“歷史上,有多少以少胜多的战争。”
赖猴:“那是歷史!”
“再說了,人家那是行军打仗,以少胜多,那也是用计谋获胜的。”
“咱们這是流氓打架,那能比嗎?”
陈学文淡然一笑:“谁說流氓打架,就不能用计谋了?”
他凑近三人,慢慢把自己的计划說了出来。
三人听完,都是面面相觑,满脸惊愕。
赖猴挠了挠头:“你這個方法,听着好像可以啊。”
“只是,打完之后怎么办?”
“老黑這個人很记仇的,這次吃了亏,以后肯定会来报复的。”
“下次,這個方法就未必有用了!”
陈学文淡淡一笑:“今晚之后,這個人,就会成为歷史了!”
赖猴李二勇面面相觑,脸上充满震惊。
陈学文,這是打算做什么啊?
……
晚九点多,幸福村外面,驶来了几辆面包车。
车上下来了一二十個人,其中,就有阳子等三人。
带头的,是一個皮肤黝黑的男子,一脸凶相,正是李二勇之前的大哥老黑。
看到面包车過来,黑暗的巷子裡,立马有一個男子走了出来。
老黑问道:“怎么样?”
這男子,是老黑白天就派過来的,就是在這裡盯着陈学文等人。
男子道:“沒跑,都在屋裡呢。”
老黑:“几個人?”
男子:“加上李二勇那個残废,总共四個人。”
老黑愣了一下:“四個人?”
男子点头:“是啊。”
“李二勇,還有李二勇身边那俩人,赖猴跟李铁柱,然后就是那個叫陈学文的了。”
“我也查過,這陈学文,以前就是個老实巴交的学生。”
“之前被人诬陷什么强暴杀人,进去蹲了几個月,现在放出来,好像比以前狠了一些。”
老黑啐了一口:“操,才蹲几個月,能狠到什么程度?”
“老子在裡面蹲過几年呢,比起来,他算根毛啊!”
“就咱们這些兄弟,哪個沒进去蹲過!”
旁边那些小弟纷纷点头,在這些混混眼裡,去监狱裡蹲一段時間,就如同镀金一般。
出来混的,谁沒进去蹲過几天啊?
阳子凑過来:“大哥,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把他们叫出来,带到咱们那裡,狠狠修理一顿!”
老黑摆了摆手:“不行。”
“他们才四個人,咱们這么多人,直接上去叫他们出来,肯定能把他们吓傻了。”
“這几個人很滑溜,要是散开逃跑,那咱们未必能留得住他们。”
“不要打草惊蛇,悄悄溜上去,把他们堵屋裡,来個瓮中捉鳖!”
阳子立马讪笑:“大哥,還是您英明神武!”
老黑满脸得意,挥了挥手:“抄家伙,上!”
一群小弟拿出武器,悄悄走进巷子,朝着陈学文家摸了過去。
夜色黑暗,這個旧巷子外的路灯早就坏了。
再加上天寒地冻,人们早都休息了。
所以,老黑等人很轻松地便来到了陈学文家门口。
到了這裡,老黑還有些不放心,透過窗户往裡看了一眼,发现屋内陈学文四人正坐在桌边聊天。
同时,他又特意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发现屋内的确只有這四個人。
老黑這才安心许多,他朝一個小弟挥了挥手。
那小弟会意,直接走上前去敲门。
敲了几下,屋内传来陈学文的声音:“谁啊?”
小弟也不說话,只是继续敲门。
屋内陈学文不耐烦地道:“谁啊?门沒锁,自己开!”
小弟闻言,立马一扭门把手。
果然,這门并未锁,直接被他打开了。
老黑见状,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房间。
而他身后那些兄弟,也纷纷冲进了房间。
一時間,這一二十個人,全都冲进了狭小的房间裡,让着房间顿时变得拥挤无比。
最后的小弟,直接把门关上,顺手還把门反锁了。
老黑手持武器,一脸傲慢地看着陈学文,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妈的,你就是那個陈学文啊?”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陈学文表情平静,他目光扫過众人,不屑一笑:“知道。”
“你就是老黑嘛!”
老黑闻言,顿时破口骂道:“操,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還敢站着跟老子說话?”
“狗东西,你是活腻了?”
“来人,教教他规矩!”
老黑一個手下立刻走了上来,指着陈学文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站着跟我家大哥說话?”
“我数三声,老老实实给我過去跪着!”
“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让你连跪的机会都沒有!”
陈学文瞥了這個手下一眼,不屑一笑。
這手下勃然大怒,抬手便是一個耳光甩向陈学文:“你他妈還敢笑?”
這一巴掌還沒打到陈学文脸上,陈学文却已经抢先出手。
他一脚踢在這個手下的裆部,這手下立马步了之前阳子的后尘,捂着裆部缓缓躺在地上。
老黑见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他妈還敢动手……”
沒等他說完,陈学文已然后退一步。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陈学文拿出一個眼镜戴上,然后大吼一声:“动手!”
赖猴立马跳了起来,犹如一個灵敏的猴子,翻身到桌子上,顺势往上一跳,拉住客厅中间天花板上落下来的一根绳子。
用力一扯,那绳子顿时扯下来一块篷布。
而篷布落下的瞬间,也有一片白烟,同时跟着落下,瞬间弥漫了整個房间,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老黑沒来得及反应,被這白烟笼罩其中,双目也被白烟迷住了。
他连忙伸手去擦,但是,擦了一下,他便感觉到眼睛有种灼烧的疼痛。
老黑也是身经百战,面色立马大变,惊呼:“不好,是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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