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烧陶 作者：蔡晋 陆山带着一百几十人的大队伍回到鹿部落的时候，整個鹿部落的人都聚集到了广场之上，陆山取得的发展，是鹿部落歷史上从来就沒有過的。陆马长老，這個厚脸皮的家伙。更是一脸笑容的在和巫长老叙說着自己如何如何的有眼光，如何如何的决断果敢。 当天晚上，整個鹿部落再一次举行了今年一年都沒有举行過的篝火晚会。陆山的烧烤和鱼火锅技术自然是成为了鹿部落的保留绝技。 尽管鹿部落的厨师十分的出色，但是在烧烤和鱼火锅的制作技巧上，比起陆山来，還是要逊色不少。搞得厨师十分郁闷，一直追着陆山询问了很久，而且，還亲自看着陆山制作了几次之后，却发现自己還是比不上陆山，最后，厨师把問題归咎到了陆山是神的高度，才自我安慰完毕。 陆鹰和陆林這时候成了整個部落裡最忙碌的两人，忙碌着给新人登记造册，忙碌着安排他们的住宿和吃饭。同时，還忙碌着看他们裡面有沒有情投意合的伴侣，這将是以后分房子的关键問題。 陆马长老坐在了篝火前面，一边喝着从茶树上摘下的茶叶煮出的绿茶。一边对坐在他旁边的陆山道：“山啊。感谢你。部落感谢你。鹿部落的先祖们都在感谢你啊。這样兴旺的场景，我陆马在其他部落见過。可从来沒在鹿部落见到過啊。”說着，說着。已经哭了起来。 陆马长老的老婆，也就是陆战的老娘這时候走了過来，扶住陆马长老還骂骂咧咧的骂着陆马长老。同时对着陆山微笑的道：“山啊，别管這老家伙。你忙你的。他是老糊涂了。” 州部落的新进成员们，来到鹿部落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鹿部落的富饶和生活安定；第一次看到绿豆之后吓得大叫的神情；這一切的等等都让他们感到惊讶和好奇。而且，家庭制度对他们的吸引力同样巨大无比。陆山当众宣布他们可以保留原来的姓氏之后，州部落的這些人迅速的融入到了鹿部落的生活当中。 新增加的人口让鹿部落的总人口数量第一次突破了四百，达到了四百八十多人。這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同时，陆山亲自规划出了新的房子，以广场为中心，新建的房子朝着两边和前面辐射。与此同时。陆山安排着州部落的人打散的分布到了狩猎队，采集队裡面。另外多余出来的人开始了新房子的建设。按照陆山的意思，必须在秋天過去之间，让新人们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 十几天之后。所有的工程完工的时候。天气也逐渐的凉爽了下来。与其他部落逐渐减少活动不同的是。鹿部落因为衣服的出现，硬是将抗寒的能力推迟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可以做什么？一個月的時間，以鹿部落来說。比其他的部落增加了至少三百斤以上的野果子。比其他的部落多采集了至少五百斤蘑菇。一千斤腊肉。和几千斤的活鱼。 另外一件事情，這是让陆山沒有想到的，将衣服的工作交给了陆女之后。陆山却沒有想到這個聪明的女人为了衣服的事情投入了她全部的热情，因为在這一刻，陆女觉得自己对部落有用了，自己不再是部落的灾星。 十几年的火热激情全部的爆发，让這個聪明女人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为了整個鹿部落内衣服制作技术最好的人。同时還举一反三的根据陆山设计的衣服增加了更适合女人身体特点的女人装，還有更适合在寒冷天气下用的双层甚至是三层的毛皮冬装，以及，在夏天裡穿着的短裤和短袖。這让陆山高兴得抱着陆女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只看旁边在制作衣服的女人们偷偷的笑才分开。 北方的寒风呼啸着吹来，树上的树叶开始逐渐落下。原野上茂盛的茅草变得枯萎。整個世界一片萧瑟的时候。陆山终于开始了制作陶器的過程。 吩咐着部落裡的老人和孩子们开始外出采集柴火。同时，陆山将自己的两样宝贝交给了陆战，从今天开始，他要带领着一支狩猎队转为专业的伐木工人。他们将负责整個部落内冬天的取暖木柴，以及烧陶的大量木柴。 在陆山自己的记忆之中，烧制陶器，最重要的家伙就是烧窑。可以說有了一個耐火的，封闭的。能够保持温度的窑之后。整個陶器的制作才算是基本有点样子。 现代的窑基本上被陆山否决掉了，另外陆山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看到的那种类似于小土堆一样的窑，却让陆山眼中一亮，虽然自己目前還沒有這個能力往上面走。可是，往下面走一点，上面少盖一点，却是完全可行的事情。 想到這裡，陆山立刻将留下来烧窑的两百人分成两组，一组在虎子的带领下在广场的右侧，也就是麦田的正对面开始挖掘一個长五米、宽四米左右的大坑，深度保持在半米的样子。同时，在大坑的周围，一條宽半米左右的小沟，這将是进出火的地方。 陆山這时候自己亲自带着另一组人走到发现黏土的地方，开始制作起简单的土砖。以及一些实用的碗啊，盆啊什么的简单陶器。 陆山在選擇人员上的思路，果然是准确无比。而且更为巧合的是，在鹿部落周围的這些部落之中，最熟悉陶器的就是州部落。這一次的交换，让陆山更是看到了几個陶器上的制作天才。当场，陆山就决定，将一個叫做州绪的男子提升为整個陶坯制作队的队长。而陆山自己却亲自赶赴到了建窑的现场。 经過几天太阳的照射，以及大风的吹拂。所有制作的土砖都已经被搬到了大坑的边上，這时候，整個大坑裡面的墙壁和地面都已经用木棍夯紧，夯平。几個特意留出来的火孔将是整個陶器烧制過程之中的关键。 用土砖首先在底下架设好一些互相连通的通道。然后再在上面放置着陶器。周围都用土砖混合着稀泥巴堆砌成一個四方形的土堆子，然后，在最外面用泥土夯实，夯紧。最顶上，留着一個通气的口子。原始的土窑已经基本有了大致的轮廓。 可是，接下来的点火烧陶却让陆山苦恼无比。因为這时候他才发现。就算是在怎么干枯的木棍，因为外面的大火一烧，裡面缺少氧气之后。裡面的木棍却怎么也烧不燃。 就在陆山苦恼的时候，一個新人走了過来，恭敬的道：“族长，我曾经去過陶部落。虽然沒见過他们是怎么烧陶的，可是，我也听說他们用一种黑色的泥土烧制陶器。我們是不是也去找一找這种黑色的泥土？” 新人的话立刻让陆山的心思活跃起来，兴奋的注视着新人，只看得他心裡发汗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新人還以为自己說了什么不该說的话，立刻吓得跪了下来道：“族长，我叫州狼。” 陆山重复了州狼的话语，随即高兴的将州狼扶了起来道：“州狼是么，我正式宣布，你现在成为了土窑队的队长，以后，這裡的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有問題沒有？” 州狼那裡想得到陆山是要提拔他，随即兴奋的跪了下来，语气真诚的道：“沒有問題，州狼一定尽最大的力量帮族长烧好陶器。” 沒有煤炭還有木炭，州狼的话语提醒了陆山，木炭的烧制陆山還是比较清楚的。随即就展开了风风火火的木炭烧制工作。不出陆山的意料。木炭的烧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但给烧陶提供了大量的木炭，而且還给部落冬天取暖提供了巨大的方便。 将原本堆放好的陶器再一次小心的搬了出来，這一次。整個土窑外面的一层土砖就沒有再去动。 同时，陆山带着州狼亲自的下到窑裡。观察着木柴燃烧過的地方和痕迹。两人结合着现代的知识和州狼在陶部落所听到過的一些经验。都一直的认为。土窑的通风口太少。进火口也太少。而且。陶器之间的间隙不合理。這让木柴难以燃烧起来。 這一次的土窑陆山特意的减少了烧制的数量，将整個窑内尽量放得稀松一点。同时。在下面通风口和通火口的设计也更加合理和充分。在整個五米长，四米宽的土窑两边，每隔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就开设一個通风口。同时，在五個通风口的中间设立一個进火口。這样，通风的互相连通让下面的氧气更加充分，而进火口的增加也可以迅速的增加窑内的热量，让木炭燃烧起来。 随着陆山的再一次下令点火。整個土窑的上方。不一会儿，立刻就飘起一阵浓烟。陆山的心這才放了下来。吩咐着州狼随时的照看和添加柴火之后。陆山這才放心的离开。 新人们在這一次烧陶的過程之中对鹿部落表现出了极大的归属和认同感。部落内融洽的气氛這是一点，另外，陆山所推行的人人都有机会，人人都有未来的方针也是让新人们归心的一点。最后。鹿部落生活的富裕也是吸引他们的一点。 州狼和州绪在這一次的過程之中表现得尤为出色，尤其是州狼，在得到了陆山的嘱咐之后，从土窑燃起的那一刻，就一直住在了土窑的边上，幸好土窑边上的温度够高，否则，在這天气逐渐寒冷的时候，還真是不一定受得了。 十几天的烧制過程出奇的顺利。当然這也离不开州狼随时注意和观察窑火燃烧的功劳。在窑火自动的熄灭了两天之后。等窑内的温度逐渐的降下来一些之后。鹿部落所有的成员都聚集到了土窑的前面，陆山亲自主持着开窑的仪式。随着窑顶上覆盖的茅草被揭开之后。一件件的陶器和部分土砖被众人从窑内搬了出来，這一次的烧窑毕竟是第一次。整個土窑内，也就是中间的部分可以說是真正成功了。下面的烧制得太過了。而上面的却是火候不够。 可是，就算這样，就已经让陆山很满意了。拿起一件烧制得比较好的陶碗，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陆山自己也激动的大声吼道：“所有鹿部落的子民们。我宣布，我們鹿部落有了自己的陶器。” 随着陆山的话音落下。整個烧窑的现场，所有部落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们全部都欢呼起来。陶器，在這個时代就意味的生活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