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欢乐的海洋
“诶路同学還是有一点小帅啊。”苏茜眼睛一亮,“但是還少了一股味道,你是大功臣现在穿着就像一個准备给人倒香槟的小厮,换了换了。”
路鸣泽又一次钻回了自己的大衣柜,从日本回来之后,那個寝室自带的小衣柜已经承载不下路鸣泽的庞大衣帽群了,于是校工部過来打造了一個又宽敞又深的大型木质衣柜。
用兰斯洛特的话来說,這裡面可以塞下五個老王了。路鸣泽听了大惊失色,你们法国人都玩這么大嘛
“诶,這件或许不错。”路鸣泽拿出了一件双排扣大衣,這是在东京和源稚生购物的时候,在一家古着店裡买的,看样子年头不小,但是保养地相当完好。
“当当当当”路鸣泽张开手跳了出来,一件有着普鲁士蓝的双排扣大衣,還保留着浓浓的军装特色,似乎大衣裡面遮挡的是笔挺的军官制服,路鸣泽微抿的嘴唇自带杀气。
“完美”苏茜拍了拍掌挽着路鸣泽的手,往外走去,“如果再配上一把马刀就完美了,一定是全校最靓的崽。”
“嘿,這位淑女,等我率领勃兰登堡军团踏平意大利的时候,我会带波涛菲诺最美的一只雏菊戴在你头上,目送穿着婚纱的你走向你的新郎。”路鸣泽装模作样的說着。
“你讨厌”苏茜对着路鸣泽的胳膊打了一拳。
苏茜喜歡楚子航在狮心会干部眼裡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和路明非暗恋诺诺一样,在大家眼裡都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和大家对路明非的不看好不同的是,苏茜在大家眼裡已经是楚子航這個狮心会的王的未来王妃了。
普鲁士蓝是在普鲁士时期蓝色军服的颜色,在那個有着浓厚军人崇拜氛围的国家,這就是最有男子气概的颜色。当时的总理和议员常常穿着戎装,腰胯佩剑走进议会,既能一展飒爽英姿,又体现出他们的身份有别于平民出身的议员。
曾经有一位平民出身的议员愤愤不平地說:“德国议会堪称世界上绝无仅有,部长们以及他们的代表挎着佩剑出席会议,一只手扶在剑柄上发表演說。說到激动的时候,扶在剑柄上的手往往随之晃动,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观。”由此诞生了一個新的词汇,马刀声声,用来形容德意志的武风和气质。
苏茜正是运用了這個古老的典故来夸赞路鸣泽的威风凛凛,路鸣泽则投桃报李,接下了這個赞扬。并且展望踏平那個意大利贵公子的老家波涛菲诺,带回意大利的国花小雏菊来表示狮心会必将把学生会踩在脚下。
狮心会是在卡塞尔学還沒诞生的时候,由先辈们设立的学术和暴力组织,核心成员是一派由德国贵族为主要成员的混血种精英,带着浓厚的德意志气质。
而学生会這個新生组织则大大受到了他们主席的個人色彩影响,一幅奢靡的意大利贵公子做派。路鸣泽這是在自诩为狮心会的将军,去马踏学生会,在胜利之中,也是苏茜美梦成真的时候。
如果是路明非听到這些肯定懵懵懂懂,或许還真的以为路鸣泽這件衣服适合有一把马刀当作配件。
而這时的路明非正被诺诺拎着耳朵指示,“你這什么穿衣品味,你這件西装是租的嗎還一股咸菜味,该不会是芬格尔那個油腻废材帮你弄的吧”
“喂喂喂,你這個暴力女青年,說谁是废柴呢”芬格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嘴裡還嚼着一個大鸡腿。
“谁是暴力女青年”诺诺松开揪着路明非耳朵的手,一把按住芬格尔的后颈,“說遗言吧,简短一点”
“有的死轻于鸿毛,有的死重于泰山为了兄弟而死重于泰山”芬格尔疼得叫唤。
我才不要你救我呢,我還想让师姐多捏我一会咧。路鸣泽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似乎還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
“哇哦”不远处传来惊呼,只穿了一條泳裤的凯撒像一條矫健的飞鱼钻入了正在加灌香槟的泳池,宽阔的肩背,结实的腹肌引得小女生们惊声尖叫。
“快看快看,老大多帅啊”芬格尔一边挣扎一边呼喊,“快去给老大送毛巾吧,大姐。”
“谁是你大姐,你也不看看你脸上的褶子,八年级大叔。”诺诺嘴上不饶人,手上倒是轻了很多,“就知道显摆,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骚包一样。”
路鸣泽摸了摸自己单薄的胳膊,想着自己和凯撒之间至少還差了一個路鸣泽。
“凯撒凯撒凯撒凯撒”所有人都在欢呼,凯撒高举青铜钥匙从水中钻出,一头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希腊神话裡的男神。
而美食与古典乐并举的百慕大草坪,穿着正式的狮心会干部穿梭其中。
“听說你也会乐器上去显摆显摆”兰斯洛特眨着冰蓝色的眼眸,叫着路鸣泽。
“我只会唢呐,你确定让我上去”路鸣泽无奈地摊摊手,他跟着老和尚除了武术還学了一手唢呐,每到雨天老和尚总喜歡冲着竹林吹一曲唢呐。
路鸣泽跟着学了几首曲子,在入学报告上自己這個唢呐水平也不好意思說擅长,就一笔带過了,沒想到兰斯洛特注意到了這個细节。
“那還是算了吧,你這一开嗓,勃兰登堡协奏曲会变成斯大林格勒交响乐的。”兰斯洛特开着玩笑。
“你记错了,那是小号不是唢呐,他们两個长得完全不一样。”路鸣泽說,“不過教我唢呐的人也会吹小号,他的冲锋号一旦吹响,那就是送你们這些资本主义的狗崽子去见马克思的时候了。”
老和尚又一把锈迹斑斑的铜号,路鸣泽从来沒见他吹响過,他說听過這個号声的全死了。路鸣泽也不知道是沒活到這個年纪,還是战死沙场,但是就他执着的眼神来看,应该是沒能从冲锋的路上撤下来。
“什么时候吹吹看我還沒听過那個时代的号声。”路鸣泽问老和尚。
“下一次吹响的时候,那便是空劫之时。”老和尚不愿意再吹,在佛教裡有三灾八难的說法,世界从形成到毁灭有“成、住、坏、空”四個阶段,周而复始。在住劫的时候,众生行为邪僻,寿命减少,饥饿、疾病、战乱横行,被称为小三灾,而到了坏劫就会出现火灾、风灾、水灾,被称为大三灾。
最后的风灾会把世界吹得荡然无存,从而进入空劫,路鸣泽觉得老和尚的话充满了不详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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