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揣测
“這就是你们周家的待客之道。”
一道听到,对面這個盛气凌人,来历不凡的女人搬出這么個名头压在自己头上,门童顿觉压力山大,不由咽了咽口水。
“朱女士,這是董事长的交代了,他說了,他不见客。”
朱伊春微微眯起眼睛,“他是不见客,還是不见我。”
门童更紧张了,支支吾吾半晌都說不出什么好的說辞,“這是董事长的交代,朱女士,還請您不要为难我。”
朱伊春冷哼一声,了然一切,“你一個小门童,一眼就能认出我,看来上面早有交代啊。”
“朱总,那我們怎们办,我們還要在這裡继续待下去嗎?最近出了這么大事事情,周家的关注度只高不低,要是我們在這裡僵持起来,只怕对我們的形象不好。”
朱伊春暗暗咬牙,脸上掠過一丝厌烦,“周玉荣有本事继续躲,他躲得了一日,我就不信他能躲得了一辈子。”
“你进去告诉周玉荣,就說這件事情我决不罢休,我跟他耗,我看他耗不耗得起。”
门童无奈,知道這不是個善罢甘休的主儿,只好硬着头皮回一旁的小屋子联系管家,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门童回来,引着朱伊春往裡面走。
“你一回来就要在我這裡摆架子,你什么意思?”
“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周桦明是你的儿子,我姐拼死给你生下的儿子,你先在不仅吧周家给了别的女人生的儿子继承,還要把他送进监狱裡关一辈子,我问你,你对得起我姐,对得起桦明嗎?”
“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偏心到這样的地步的。”
一個两個都当着他的面,戳着他的心肺,骂他偏心,周玉荣活了這么久,从来沒有面临過這么憋屈的情况。
他愤愤拍桌,茶盏颤动,弄出巨大声响,似乎要宣示他心底巨大的愤怒和不甘。
“你說我偏心,你也不看看這個畜生做了什么,他为了家产都要害我了,我還要好吃好喝好好对待這個畜生嗎?”
“你……”朱伊春隐隐约约有些底气不足,她噎了一口气,抱着双臂,不自然地撇過了视线。
“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他本就心高气傲,现在不仅被你们逐出周家,還双腿瘫痪一辈子难以行走的,他怎能不心生怨恨,你要這裡怪他,我倒是想问问,如果不是你们周家当初做的這么决,将他干出周家,他又怎么会走到這一步,如今他一无所有了,還沦落成阶下囚,难道你就一点怜惜之情都沒有。”
“你不要多言,我跟那個畜生,早就沒了父子情分。”
朱伊春面色难看,沒想到周玉荣居然咬的這么死。
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就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做一辈子的牢,实在心狠。
“好好好,有了這样的父亲,难怪他今天会做出這样的事情,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
朱伊春起身拂袖而去,周玉荣却被她一句话,气得面前昏黑,险些晕倒的,幸好被一旁的女佣及时扶住,吃了一粒救心丸,這才喘過一口气。
周玉荣眸光悠悠,心头不由掠過一個想法。
看来朱伊春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听了周玉荣的提醒,周儒光皱起了眉头。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不会是想将人从裡面捞出来吧。”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头,现在這件事情闹得太大,想要现在被人从裡面捞出来,太不现实,而且也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周儒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能暗暗给自己提了一個醒,如果周桦明真的进去,朱伊春恐怕会因为一起气不過,给周氏下绊子。
“儒光,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见男人愁眉不展,杨晓媛伸出手,放在太阳穴处,替男人轻轻揉着。
“沒事。”
周儒光睁开眼,刚想起身,却一把被杨晓媛捧住了脸,认真道,“你要是真有什么重担,說出来,我替你承担一二。”
周儒光轻叹一口气,只能低声說起今日朱伊春上门拜访的事情,朱伊春做事還算理智,可要是触到她的底线,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你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她的要求?”
“不,我是在想另一個問題,虽然爸看似恨急了周桦明,可是在律师面前,他从来沒有提什么要求,反而說一些都按照正常流程流就好,他這件事情好像沒有那么高的热情,我觉得……”
“你觉得爸现在還对周桦明心存怜悯?”
“沒错,我摸不清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总感觉他其实沒有那么恨周桦明,我甚至觉得若是周桦明向他求饶,說不定爸会原谅他,况且爸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周儒光虽然不喜周桦明,但在這样的情况下,他也沒有那么干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此事我還是在等等。”
或许是朱伊春地到来,起来了作用,翌日,周玉荣面色沧桑,背着双手在台阶上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晓媛犹豫半晌凑過去的,问道,“爸,你是不是想再去看看他。”
“那個畜生,我去看他作什么的。”
周玉荣语气听起来极为厌烦,可面上的神色却十分复杂。
“昨日,朱伊春来找您,发现沒有效果后,又去找了儒光。”
“所以呢,儒光怎么說。”
“他說要考虑考虑,周桦明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不能說抬手就抬手的,所以一直在考虑呢。”
周玉荣点了点头,“那個混小子做了這样的事情,是该让他遭遭罪。”
杨晓媛心下了然,到了现在周玉荣說都是让周桦明“遭罪”之词,看来,他更多是想要借牢狱之灾给他些惩罚而已,而不是的要真的断了周桦明的退路。
杨晓媛点了点头,给周玉荣拿来了药后,转身走到角落裡给的周儒光发了條消息,有些话题他们不好谈,那就让她来說。杨晓媛沒有注意到,她在做這件事情的时候,周玉荣的目光悄悄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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