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解围
這几個人都是年轻人,一身稀稀拉拉的名牌,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看见穿着清凉的杨晓媛走過来,立刻吹起口哨,眼冒邪光。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富二代,反倒像是几個狐朋狗友凑一堆的小混混。
为首的那個冲杨晓媛吹了一個长长的口哨。
“不愧是春色的妞,就是带劲。”
杨晓媛勉强地笑了笑,步子僵硬。
沒有办法,她快开学了,之前那個一百万她已经拿去還债了,如果不多接两台客人,她压根赚不够学费。
就连這次的陪客人的机会,都還是她找于慧求来的。
她走過三個小混混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三人举了举,一口闷尽,以示自己的敬意,三個小混混见状立刻欢呼拍掌起来。
“我叫薇薇,三位客人要是下次来到春色,记得還要点我呀。”
为首的那個小混混笑道,“好說好說,不過你要想我們点你的单,你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来,怎么着也得让我們哥几個开心吧。”
“這是自然,不知道几位客人想要怎么开心?不如我给几個客人唱首歌助助兴。”
“诶,唱歌多沒意思啊,要助兴那就来点有意思的,我也不坑你,這样吧,你给我們跳個脱衣舞,等你衣服脱完了,我就点你這儿最贵的酒,怎么样。”
皇后A一瓶高达28w,分三成也有八万多了,开一瓶应付她的学费绰绰有余。
杨晓媛咬咬牙,答应了。
她想要带几個客人去包厢,但是小黄毛指着卡座跟前的空地道,“不行,就在這儿跳。”
幸好此时会所内的人不算太多,而且這裡灯光昏暗,位置偏僻,就算她跳脱衣舞,也不会太引人注目,思来想去,杨晓媛還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但是刚刚一开始,几個小混混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杨晓媛虽然嘴上說着要跳舞,但是手上只是做着动作,但是身上的衣裳却沒有半点要脱掉的意思,就算是只是這样,杨晓媛扭动的动作,就让几個沒有见過世面的小混混心宽神怡。
似乎這样就能透過薄薄的衣衫看见裡面去,特别是露出的内衣蕾丝边,更是让混混呼吸都粗了几分,更不要說现在杨晓媛根本就沒有脱衣服,让混混不由得开始想,脱掉衣服的风光到底是如何。
“好了。”
几道目光让杨晓媛心裡感到不适,只能加快了速度,赶紧把动作做完。
說着,就要下去。
但是小混混哪裡会愿意,直接拉住了杨晓媛,嘴上的酒气险些把杨晓媛熏的吐過去,她只能用了些力气和混混拉扯,隔开自己的身子,這样让混混看起来,更是杨晓媛挣扎要离开的表现。
混混面露凶光,恶狠狠开口。
“你在干嘛?我們哥几個叫你跳舞,你就是扭来扭去,就在哥几個面前敷衍就是要离开,怎么?你难道是想要来骗钱的?”
杨晓媛脸上露出不自然,依旧想要敷衍過去,“客人你们不是想要看跳舞嗎?我不是跳舞了嗎?难道是我跳的不好看,所以你们不高兴?”
“你是跳舞嗎?老子要看的是脱衣舞,你脱的衣服呢?你骗谁呢,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感糊弄我?”
“這就是你们春色对待客人的道理嗎?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杨晓媛抿紧嘴唇,硬邦邦地回应道。
“我能力有限,难以让几位客人开心,我去找能让你们开心的人来。”
說到底,女人還是要离开。
小黄毛一下就恼了,有钱的就是大爷,他去過這么多声色场所,他還是头一次遇到敢给他甩脸色的陪酒女。
“你信不信,你敢走出這裡一步,等下我就向你们经理投诉你。”
“你蔑视客人,不好好服务,要是你们经理知道了,你也不好過吧。”
杨晓媛一震,气恼地瞪着他。
春色会所治理严谨,极为重视投诉,要是被客人的一服务不行为由投诉,一次警告,二次罚钱,三次就直接解聘。
她刚刚来到春色,连试用期都沒有過,要是真的被投诉,說不定她连這份工作都不保了。
见女人骤然沉默,小黄毛得意地笑起来,一只手大搭上了女人的的肩膀,暧昧又下流地摩挲着。
就在他继续靠近,想要說悄悄话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捏住他的关节处,逼得他疼得放开了手。
“疼疼疼疼,放、放手……”
眼见指背快贴到手背上,小黄毛终于挣开,他倒在沙发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他妈是谁,敢坏本少爷的好事,你活腻了是不是?”
周儒光轻飘飘地撇了他一眼,寒冷刺骨,“开瓶酒都要坑蒙拐骗的废物,也好意思大放厥词?”
小黄毛顿时结巴,气得面色涨红。
周儒光懒得搭理他,拉着杨晓媛的手腕,就要带她走。
小黄毛在背后不甘的出声,“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在這裡充大爷。”
见男人缓缓驻足转身,脸色越发不善,小黄毛以为自己戳到了男人的痛楚,面露不屑。
“你全身上下加起来有两千块钱沒有,敢在這裡說大话,等真要掏钱点酒的时候,怕是连最便宜的酒都点不起啊。”
周儒光不屑冷笑,他招招手,让侍应生過来,“皇家礼炮十瓶。”
皇家礼炮一瓶也有一万多,十瓶就是十多万的。
小黄毛听见這個数量,人都傻眼了。
他只是随口挑衅而已,哪知道眼前這個小年轻居然真這么有钱的,看见眼前被端上上整整齐齐十瓶皇家礼炮,小黄毛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
“你别以为有点臭钱酒了不起,你……”
他话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小弟扯了扯,小弟似乎认出周儒光是谁,他躲躲闪闪地站黄毛耳畔,飞快地低语几句,几秒后,三人面色苍白,连忙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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