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神秘的师父 作者:未知 两位打扮入时,穿着c牌当季套装的中年妇人,跪在一间看似神坛又不像神坛的日式厅堂内等待。只是神桌上沒半座神像,只掛着一幅牡丹图,难道是拜花神?剪着一头俏丽短发那位一边想着,一边小声地对着身上戴着夸张、华丽首饰的贵妇友人询问:「這位师父,真的像你說的那样厉害啊?」 「我跟你打包票。不灵的话,我退你的钱。我女儿已经单身很久了,我按照师父說的话做了之后。沒多久,我女儿就打电话来說,她交了男友了。而且這位师父只愿意帮助有缘人,你想花钱,還不一定花得了。」 「喔。可是我們還要等多久啊?我的脚已经有点麻了,能不能站着等,不要跪着?」 「不行,這样显得沒有诚意。」 「你不是說她只帮有缘人嗎?万一我跪了老半天,她說我俩沒缘分、不愿帮我。那我不是白跪了!」 贵妇一脸不可置信,她的同伴怎么会问這种不敬的话,万一师父听到该怎么办:「你怎么……」 话未毕,此时和室的门打开,二名女子走出门口,一位瞧起来约五、六十岁左右,脸上掛满笑容的中年大妈。一边走出厢房,一边不停地打躬作揖,口中還不停地說:「感谢师父、谢谢师父。」 另一位肯定就是师父。此女穿着素雅白衣、脸上未施胭脂,头上盘着发髻,令人完全猜不出年龄。若猜她是二、三十岁,那眼神又太深沉,好似可看透人的灵魂,說她是四十多岁的话,那脸上的皮肤和体态又太完美的像是位少女。整体来說,看起来就是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灵气逼人。 师父面无表情地說:「嗯嗯,你慢走,不送了。」接着用那似可看穿人心的锐利眼神,对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說:「脱了鞋,进来吧。」 二位妇人,好不容易在彼此互相搀扶下,颠颠巍巍地走进厢房内。房内的採光极佳,摆设极为简单雅致,沒有什么夸张的法器道具。左面的墙上掛着一幅巨大的水墨山水图,山脉画的气势磅礡,山峰之间,云烟裊裊,好似人间仙境,再瞧這落款,可不得了,是当代国画大师xxx的名字。厅的正中央有一矮桌,桌上摆着纸、笔、一套茶具和一個精油雾化气,散发出混着玫瑰、檀香和茉莉花的迷人香气。 短发妇人发现房内仅有這一张矮桌,沒有椅子,差点沒晕倒。心想:「妈呀,我還得继续跪嗎?」 师父缓缓开口說:「不用跪,過来坐吧。」 「哇,难道她连我心中在想什么都知道?」 這位短发的妇人就是樊星的妈。她今天就是要来问问,她的怪胎儿子,這辈子到底有沒有结婚生子的机会。今年都已经二十六岁了,连女性朋友都沒半個,加上還有那奇怪却无用的特异功能。虽然這几年阿星都沒再提起這件事,她也故意不问。不知道這特异功能,会不会像一些小孩過敏一样,长大后就自动消失了! 师父:「你们俩,是谁要问事?」 打扮的珠光宝气那位贵妇一脸的笑意:「师父,今天是我带好朋友来问事情的。我前不久才来找過师父帮忙啊,您不记得我了嗎?」 师父仔仔细细瞧了她三分鐘,然后說:「嗯。完全沒印象。如果你昨天看见一隻蚂蚁,你今天认得出来嗎?」 贵妇一向习惯了被眾人阿諛奉承,還沒被人同蚂蚁比喻過:「蚂,蚂蚁?」 师父接着冷冷地說:「别管蚂蚁了。旁边這位,你要问什么事?」 這位贵妇可是全国最顶尖大学的校长夫人,樊星的继父是這间大学的教授。阿星的妈从沒见過有人敢如此对贵妇這样說话,一时大惊,赶紧答话:「师父您好,我的名字是……」 师父打断她的话說:「你的名字不重要,我刚刚是问你今天要来问什么事?」 「喔,喔,我今天来,是想請问我儿子何时才会遇到好姻缘,這辈子有沒有机会结婚生子。我儿子的农历生辰……」 师父:「我不需要知道生辰。」 阿星的妈:「他的名字叫做樊星,他现在住在……」 「這些都不重要,請你先安静一下好嗎?」接着师父闭上双眼。 贵妇友人因为对刚刚關於蚂蚁的对话,实在太過震惊,還在消化情绪之中。阿星的妈紧张到,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室内的门窗皆紧闭着,阿星的妈瞧那师父在发功时,身上好像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她好奇的瞧瞧四周的地板有沒有偷装什么空调孔,却什么也沒发现。 师父突然瞪大眼睛,拍桌說:「你儿子他爸爸,现在人在哪裡?」吓了两位一大跳。 阿星的妈心想,问這种事,跟爸爸有什么关係嗎,「他爸爸是大学教授,现在這個時間在上课吧!」 「我是指另一個爸爸,不是你的现任老公。」 「喔。他爸爸在好多年前,就因为车祸過世了。」 师父叹了一口气:「唉,不是那位。我是指你儿子的生父,你们還有保持联系嗎?」 一旁的贵妇,因为师父刚刚大力拍桌,已回過神,惊讶地說:「原来你结過三次婚啊?」 阿星的妈很不好意思的,覷了她的友人一眼,缓缓地举起手,比了個二的手势:「其实只结了二次。第一次是未婚怀孕,沒有结婚。」 贵妇一脸惊讶的說:「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她尷尬地笑了笑。 师父再催问一次:「你還沒回答我刚刚的問題!」 阿星的妈:「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但是每三年他会寄一张明信片给我,都是从国外寄来的。只有邮戳,但沒有地址。說起来也奇怪,不管我搬到哪,他总是有办法将明信片寄给我。」 师父:「每三年……,那就是明年!你明年再收到他的明信片时,记得马上把明信片拿来给我。」 阿星的妈:「喔。不過,請问师父,我儿子的生父和我儿子会不会结婚有什么关係啊?」 师父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天机不可洩漏。」 阿星的妈:「那我儿子到底何时才会有因缘啊,我需要做些什么嗎?他家裡是不是要摆個水晶啊,還是身上带個符咒?」 师父淡淡地說:「你儿子的桃花早就开了,還一次开了二朵,其中一朵现在已经住在他家。你不信的话,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星的妈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怎么可能!」 师父不耐烦地說:「刚刚已经說了。你不信的话,自己去看就行了。去之前,记得不要让他知道。」 「那,這两朵桃花,哪一個才是他的正缘?還有,对方温柔贤淑嗎?」 「姻缘這种事,是由你儿子自己决定。不会改变的是,不管娶哪一個,将来你儿子都只会被吃死死的。」 阿星的妈嘴张得特大:「啊!」 「沒其他的問題的话。费用你知道,我只收现金。你们走时把门带上,我就不送了。」說完,闭起眼开始打坐。 二人才走到门口,突然被师父叫住:「刚刚跟我聊蚂蚁那位,請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交代樊星的妈。」 贵妇友人,用手指比了比自己。师父点点头不耐烦地說:「麻烦快一点出去。」贵妇刚拾起的玻璃心,又再次地碎了满地。 阿星的妈:「請问师父還有什么事要交代嗎?」 「你去见跟樊星时顺便告诉他,想搞清楚他特异功能的事,就立刻来找我。」 阿星的妈脸色陡然大变:「你怎么知道他特异功能的事,你和他生父是……」 师父沒多做解释,仅回了句:「你想的沒错,去吧,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