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四年前的车祸 作者:未知 吴紫柔气急,眼泪涌出,她万万沒想到,只要涉及到姐夫,父母姐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致对敌,她有些不理解,大家难道不是一家人嗎?为什么家裡面還要分出個敌我矛盾来呢? 胡不凡一直冷眼旁观,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他可以把吴家三人的话当做耳旁风,但是他不能任由他们去伤害小姨子吴紫柔,毕竟她是无辜的。 “今天柳总对我很满意,我回来晚,是因为她把我带到家裡面,我把你们辛苦培养我四年的成果全用上了,洗衣做饭收拾家,按摩洗脚還遛狗,就差上床!最后柳总奖励了我一杯红酒,說要给我涨工资” 胡不凡自暴自弃愤愤的信口胡言,两個人上過床的事情他不敢提,其他事情可以随便编,他倒想看看,当他說出這些话的时候,吴家三人脸上是什么表情,他们会羞愧到死吧? 吴家三人一呆,然后三個人脸上几乎同时爆出喜色! 吴父颤抖着双手,高兴地拍着大腿。 “柳总都把你带到家裡面了,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你這相当于過去领导的贴身保镖、贴身司机、贴身大秘、贴身保姆,四大贴啊!我們吴家想不发达都难!” 吴母更是喜气洋洋。 “我說什么来着,艺多不压身,给姑爷多报点培训班,他在我們身上把伺候人的本事历练出来了,你看现在用上了吧?若依,赶紧的,再给姑爷报一個插花班或一個刺绣班!听說這個在贵妇人裡面特别流行!” 吴若依喜出望外! “胡不凡,真不枉我当年把你捡回来当上门女婿,你是天生伺候人的好本事呀,以前把你圈在家裡面能创造什么经济效益,现在把你放到合适的位置上,你果然大放光彩,好好干,加油干,只要伺候好柳总,我們吴家前途无量!” 胡不凡被三人无耻的嘴脸惊呆了,他什么话都說不出来,這完全是逻辑不在一個维度,鸡同鸭讲。 吴紫柔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愤愤地站起来。 “爸妈,姐姐,你们是不是被钱迷了双眼?你们听不出姐夫在說反话嗎?哪家的男保镖還给女主顾洗脚按摩呢,他又不是医生,他也不是保姆,难道你们還真盼着我姐夫和柳画眉上床嗎??” 吴家三人互相看看,吴父咳嗽一声沉着老脸不說话,吴母也张张嘴不知道說什么,吴若依反而一脸不以为意。 “柳总能看上他?天方夜谭,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妹思想比我們都古板,我們這叫观念开放,你還活在過去呢?還搞男女授受不亲的一套,他给柳总按摩洗脚又怎么了?反正又不是沒给我做過。” 吴紫柔气鼓鼓,全部是糟点反而不知道从哪裡吐槽,干脆闭嘴不說话,什么人人啊?完全沟通不了。 胡不凡胸口闷得慌,冲动问了吴若依一個不该问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柳总說让你离开我,再给你几個大订单,你会怎么想?” 吴若依几乎沒過脑子,不加思索說道。 “当然是答应她,至于你,只要你還有良心想着我和两個女儿,想着我們吴家当年收留你的恩德,你肯定還会对我們一直好的,是吧?” 她一口气說完,噗嗤一笑反问。 “你什么意思?柳总让你离开我,你的意思是柳总她会看上你,一個连我都看不起的男人?” 家裡面顿时发出一阵爆笑声,吴紫柔虽然沒有笑,却给了胡不凡大大的白眼,這個姐夫,沒看出来還有胡說八道的毛病。 吴父捂着肚子,忍俊不禁。 “不行,我快要被笑死了,這就像我班裡最差的学生,整天司考是上牛津還是去剑桥,困惑的不得了。” 吴母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胡不凡,我从来沒发现你還有幽默的一面,這下我放心了,我還担心你太死脑筋,不适合伺候柳总,现在都会逗人开心了,我看你,一定行!” 吴若依也跟着轻笑,不過她全是蔑视的笑容,再也沒有出言讽刺,這种事情,已经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完全是想吃龙肝凤胆了! 胡不凡一下子沒有了谈话的兴趣,自顾自的去脱衣换装,洗漱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胡不凡的日子基本上处于两点一线间,分别是吴家,小区内间隔不远处王飞虎找的租房。 而晚上他总会按点回到吴家,吴家人都以为他在白天努力上班巴结柳总,沒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期间,吴父吴母的离婚大战终于宣告结束,两個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两個老不羞脸上伤刚好了,吴父又再次出去办起了老年兴趣班,教起了女学生;吴母又回到了广场舞的行列,与老帅哥翩翩起舞。 吴若依拿下的明宇集团的大订单,工作的事情走上了轨道,出现在家裡面的時間越来越多,反而是小姨子吴紫柔已经从情伤中走出,开始忙忙碌碌投入工作中,很少看到人影。 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向前狂奔,只有胡不凡跳在棋盘外,紧紧的盯着几個节点,直到這一天,王飞虎和耗子再次登门。 “老大,我們查了您四年前出车祸的记录,那次根本沒有公家人出动的记录,应该是刘思华直接把你送进医院,沒有惊动相关部门,当时的监控视频已经找不到了,医院的救护人员也换了几波,不過我們找到了一個人,他以前在是刘思华公司车队裡面的老油條,后来因为赌博借遍了同事的债,被开除了。” 胡不凡:“约他吃饭。” 一处僻静的饭店角落裡面,桌子上的菜已经下去大半,白酒瓶也只剩下瓶底,几個人喝的都有点醉醺醺。 胡不凡给耗子使了個眼色,耗子咳嗽一声,给对面胖子递過去一根烟。 “胖子,咱们都是兄弟,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老大有個朋友想查四年前的事儿,我知道你那会是刘思华公司司机班的,消息肯定灵通,有什么情况可以和大家分享,不会让你白费心的!” 另一边的王飞虎恰到好处的推過去一個信封,信封口子半开半合,能看到裡面一摞红红的钞票。 胖子拿眼睛扫了一眼信封,眼睛裡面闪過一丝贪婪,他端起酒杯将裡面剩下的二两酒一口闷到肚子裡,哈出一口气,手已经摸在了信封上。 “都是自家兄弟,搞這些干嘛。” 他嘴上說的痛快,信封已经消失在手裡,进了兜裡,信封揣在身上,他立刻来了精神,先左右做贼似的看了一圈,然后身子几乎趴在桌子上,压着嗓子,抬起头来一脸八卦的神情。 “這個事儿你算问对人了,你要问其他人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你這個钱肯定不白花,我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因为那天我就在现场!” 钞票和酒精的刺激下,再加上已经从公司离职,胖子无所顾忌,滔滔不绝的把憋在心裡四年的秘密說出来。 “那天下着雨,我记得很清楚,晚上我媳妇儿不在家,我在单位蹭公司的網看球赛录像回,晚上十一点多时候突然接了刘老板的电话,让我赶紧开车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