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赴宴
蓦地,眸中一亮,不由得赞道:“色泽金黄、芳香四溢,香甜酥软,唇齿留香。”
一口将剩余的吃完,宫昀傲不忘问道:“你說,這叫什么?”
对于未知的东西存有新鲜与好奇之感,舒窈不禁莞尔,她重复地道:“蛋挞。”
“沒想到,风尘還有這样的厨艺。”
舒窈点头,說道:“嗯!他就這点爱好了。”
她总不能說,他是全国厨艺大赛的冠军,到时候穿帮了可就麻烦了,“這裡還有。”
舒窈将手中的小点心都塞到了他的手中,邀他品尝。
宫昀傲每吃一样,都赞不绝口,這小子才多大,竟能做出那么多新奇的美食。
舒窈兀自一人漫步在前面,踌躇半晌,忽地停住,转身,迎向他的深邃的眸子,說道:“三哥,有一事我未敢和你說。”
宫昀傲疑惑地问道:“何事?”她好像有心事,不知何事能让她如此面色凝重,迟疑不决。
“三哥,你可记得上次我与你說過,杀我的人是舒绾绾买通了幽冥府的杀手所为?”
宫昀傲点点头,舒窈又继续道:“但是,你知道嗎?在我救下你以后,我們逃亡的路上,有一伙黑衣人曾追杀過我們,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闻言,宫昀傲面色一沉,眸中划過一抹凛冽,“窈妹,你可有证据?”他十分清楚,她說出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就是沒有,才会說怀疑,前段時間,我和风尘去郊外赏莲,被一伙黑衣人追杀,在交手中,我使出了乾坤回旋刀阵法,那蒙面黑衣人一眼便认出了我,竟一口喊出:原来是你?”
“這阵法我只用過三次,两次用在救你的时候,而他能一眼认出,明显是交過手的,所以我便有此怀疑。”
宫昀傲英俊的脸上浮過一丝黑暗。
如果,真如舒窈所說,在他逃亡的途中对他痛下伤手的人和追杀舒窈的人是同一批人,那么,有此可以推断杀他的人是来自幽冥府。
那么,依舒绾绾与老四的关系,這幕后对他赶尽杀绝的人应该是老四。
這幽冥府的组织不是不与朝廷往来的嗎?看来,老四与這幽冥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宫昀傲得知事态的严重性,忙问道:“窈儿,你为何不早說?”
舒窈自责地說道:“我是担心推算有误,怕会影响你的判断。”
宫昀傲冷眸微沉,一语不发,舒窈有些急了,轻唤一声:“三哥?”
蓦地,宫昀傲收回思绪,缓缓地应道:“沒事,现在說也不迟。三哥還要谢谢你告诉我這些,三哥知道该怎么做了。”
稍息,宫昀傲又道:“還有,你一切要小心,舒绾绾一次陷害你不成,還会有下次,而且,老四为人看似和煦,其实,他心机深重、心底深处也非常阴暗…”
见他蹙着眉头,忧心叮嘱,舒窈淡淡一笑,故作狠厉地說道:
“嗯!我知道,对我来說舒绾绾构不成威胁,等找到她陷害我的证据,還有那老道,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老道?”宫昀傲疑惑地问道。
“嗯!就是当年给我批命的那個老道。”
宫昀傲不明所以,问道:“找他做什么?”
“三哥,你還记得我小时候,曾与母亲去庙裡进香,我偷偷将庙祝对我說的话告诉了你,结果,被你痛斥了一顿?”
“有点印像。”宫昀傲点点头,慢慢回忆起来。
于是,舒窈便将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给了他听……
听完,宫昀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的担忧更甚,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肩,言语间透着满满的忧虑:
“一個八岁的女孩竟有如此心机,如此歹毒,窈妹,三哥真不放心将你留在舒家……”
不得不承认,舒绾绾的样子干净的像莲花一般,可惜在這副天使的面孔裡,是一副魔鬼心肠。
不放心?
不在舒家還能去哪?
舒窈心中苦笑,這种担忧是不是有点過?
舒窈反手拍了拍他的大掌,轻声安抚:“安啦!我应付得来。”
既然如此,宫昀傲也不再多說,他不放心地又道:“嗯!回头你将老道的画像给我,三哥帮你找。”
說到此处,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道:“明日进宫,难免会遇到先见华裳后见人之辈,你把玉佩携带身上,足以傍身。”
說着,他从腰间取下玉佩,牵起她的小手,放在她的手心。
看着這玉配,舒窈只觉得過于沉重,她为难地开口:
“這是不是太贵重了?”她也不会时常入宫啊!要這玉佩做甚?
宫昀傲不容拒绝的口气說道:“收下,以后,你若进宫,或者有急事需要见三哥,它都能帮到你。”
见无法推迟,舒窈只好硬着头皮收下,“好、吧!”
日暮西沉,众人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到舒府,舒窈累得一头栽倒在床上,风尘有些遗憾地碎碎念:
“早知道她带了古筝,我把口风琴也带上,說不定可以两琴合奏一下。”
舒窈懒懒一笑,忍不住吐槽:“咦?穿越的时候,你口风琴也跟着一起穿越来了?”
风尘不理她的吐槽,随口回道:“你忘了,那口风琴一直仍在车上,穿越的时候车不也跟着一起穿了?”
“哦!這样啊!”舒窈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竹溪、竹菊连忙上前,扶起舒窈,提醒:“小姐,奴婢這就去准备洗澡水,千万不要睡啊。”
风尘一直磨磨蹭蹭,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眼困的直瞌睡的舒窈,讨好地问道:
“老大,明天你进宫,要不,你也带老弟去见见世面?”
舒窈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半玩笑的开口:“行啊!你扮成我的丫鬟!”
闻言,风尘气笑了,“what?亏你想得出来。”
舒窈伏在床头,眯着眼,打了個哈欠,“那你扮成我的小太监?”
除了丫鬟和太监就沒别的了?這让他情何以堪?
风尘苦笑连连,不住摇头叹气,“老大,不带這么玩的,都给我搞得one愣one愣的,咱能不能好好說话?”“不能,滚。”說完,一头又栽倒在床上,這家伙都不困的嗎?在那墨迹什么呢!
风尘无语极了,“可别怪老弟沒有提醒你,明天宫宴,說不定会有才艺表演。”风尘扔下這句话,转身离开。
“what?”舒窈惊呼一声,美眸倏地睁开。
门口,传来风尘幸灾乐祸的声音:“小說都是這么写的!电视都是這么演的,哈哈哈……”
看你准不准备!
晕死!
她能不能不去什么狗屁宫宴啊!
翌日。
梳妆台前,舒窈一脸不情愿地看着竹溪把她的头发挽成了双刀髻。
随后,竹溪又将一只银色长长的流苏钗斜斜地插入发髻,這是不是太隆重了点?
“小姐,您别嘟着嘴嘛,好不容易进宫一次,我們给小姐打扮得漂亮一点,总不能被那個女人给比下去啊!”
竹溪一边梳理着发髻,一边劝慰着自家小姐。
舒窈无奈一笑,低低地道:“低调一点,你家小姐不用艳压群芳,也不会输给她们,太招摇了不好。”
“小姐,放心吧!奴婢心中有数,奴婢知道小姐的喜好,素雅、清淡,贵在不俗,而且品质一定要好,小姐与奴婢說過的。”
竹菊忙着为舒窈选衣服,也不忘接话道:“還有小姐不喜歡浮夸的衣服,小姐,您說過一個词儿,叫花什么?”
舒窈接话道:“花裡胡哨。”她在首饰盒裡选了一個成色好的紫色玉镯带在了手腕上。
“对,就是花裡胡哨。”竹菊开心地說道。
竹溪画完最后一笔,脸上露出些许小得意,问道:“好了,小姐,你看看?”
舒窈照着镜子仔细地端详起来,顿觉不错,她不吝表扬:“不错,甚得我心,精致、清丽、淡雅。”
竹菊夸赞道:“是小姐底子好,都不需要化那么浓艳的妆。”
竹溪点点头,对自家小姐的美貌是赞不绝口,“咱们家小姐肤如白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舒窈好笑地看着她们,道:“你们這一大早上的,是吃糖了嗎?小嘴這么甜?”
两個丫鬟异口同声:“沒有,奴婢们說的都是事实。”
“谢谢,你们两個丫头,深得我意,竹溪肚子裡有点墨水嘛!不错不错!”
被主子表扬,两個丫鬟开心不已。
同时,也沒有想到她们家小姐竟对奴婢這般客气,竟還道谢,這不是她们的本分嗎?
“谢小姐夸赞。”
“走吧!”舒窈换好衣裙率先走出门口。
這次百花宴邀請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参加,正室夫人即正妻参加,正室不能参加的话即使不带也行。
但是,绝对不能带侧室或者侍妾参加,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视为欺君之罪,所以韩姨娘沒有跟来。
舒家大门口,排着二驾马车,一驾舒式怀与舒夫人乘坐,一驾是舒窈与舒绾绾乘坐,一切准备得妥当,即刻出发。
可谁知,舒窈等了有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马车還沒有走,她感到不解,忙伸头问道:“怎么回事,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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