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困局
长得虽是凶悍了一些,大多数看了必定也觉得是头凶畜。结果它却人畜无害的老实一动不动的趴着,颇与它的长相极为不符。
院内還有几只鸡随意的溜达着,低头啄一下這個爪子扒一下那個。還不太讲究個人卫生,走着走着想拉也就拉了一泡。一旁的鸭子也是沒有闲着,嘴巴不停地“吧嗒”着一個盆子裡的水。好像裡面真有鱼虾一般,结果费了半天劲清汤寡水而已。气不過拉了泡屎在旁边,扭头走向了另外一侧水盆继续“吧嗒”。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农家院子,到处充满了乡野气息。只见一個老汉从屋裡搬了條凳子出来,穿着打扮看着就是個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直接坐在了黑狗旁边,从身后抽出别在腰间的烟袋,随意的在地上磕了磕。黑狗连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看老汉一眼,依然悠哉游哉地晒着太阳,当這老汉完全不存在一般,他做的他它睡它的。
老汉不紧不慢的装上烟叶,点着了“吧唧”深深抽了一口。满脸舒坦的长出一口,随即低头看着一旁的黑狗。
“黑子,你总不能一直這样颓废下去。人都有追求的目标,狗应该也有追求的目标。”对着黑狗沒来由的說了一句,真以为這黑狗能听懂一般。
结果這黑狗满是不肖的“呜呜”了两声,不知道算是真的回应了老汉,還是无意为之,就想打個哈欠而已。
“等会可能人来的有些多,你可多卖些力气。”老汉继续嘱咐道。
黑狗随即挪了挪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老汉唠叨。還是扒的姿势不够舒服,换個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睡。
“你這是怪老汉,最近沒有给你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嗎?這次总算有了,而且一下還找了很多。味美多汁灵性十足,保准你吃個痛快,”老汉满脸堆笑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为老汉在讨好這黑狗。
黑狗瞬间睁眼,只见两眼冒光炯炯有神,那還有刚刚慵懒之色,獠牙微露更显凶相,不知不觉口水都流了出来。老汉看着黑狗表现,脸上也表现的甚是欣慰。随后一人一狗继续各干各的,一個睡觉一個抽烟。
另外一边的苏黎也已经出发,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出了市区。苏黎和秘书李欣一辆车子,项目部的主任赵高和年轻漂亮的助理一辆车子。也算是对那块地的主人比较重视了,也是想着争取一次拿下让项目早日动工。
想着就一個普通人的庄稼汉,也沒必要带什么保镖。带了保镖說不准還吓到了对方,对后续详谈反而适得其反。加上两個司机,一行也就六個人。苏黎的司机王冲和李欣是家族培养的武脉觉醒者,为了专门贴身保护苏黎安全。加上和赵高這一行总共四個觉醒者,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实力了,应对突发事情足矣。
還是苏黎入世太浅,太想当然了一些。殊不知郊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網的陷阱,只等几人自己入瓮。
车子开了一個小时左右,這才来到郊区外的一处村庄。由于村庄的道路狭窄,车子无法进入其中。几人在村外下车,由项目部的主任带着五人,另外的一個普通人司机留守车子,向着那块地的主人住宅走去。
片刻之后,来到一处庭院门前。只是這一路走来,颇为显得有些安静。而且是连個人影也沒见到,按理說怎么也该有些家禽看门狗之类的出沒,也是一個沒有发现,活泼好动的孩子也是沒见到過。
多少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往心裡去。毕竟都是些普通人,觉醒者又有几個安贫乐道在這乡村度日?
赵高確認之后,让助理上前敲门。敲了几下之后,门从裡面打开。只见门口站了個一個老实巴交的庄家汉子,有些警惕的从裡面看着众人。
“老李,我們又见面了啊!”
“原来是赵主任,還有你们总经理来了嗎?”
“来了,在哪的。”助理說着伸手示意不远处的苏黎,表示這位就是了。
苏黎随即微笑了一下,算是和老汉打了招呼。
“那就好那就好,几位快点屋裡坐。”說着示意几個进去,老汉则一直在门口未动。
众人沒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苏黎刚刚跨過门口,看着院裡的情景眉头微皱。這老汉也太不讲究卫生了,好歹也打扫一下。只见院子了到处是鸡鸭屎,都快沒了下脚走路的地方。关键远处還有一條大黑狗,不知道会不会见了生人突然狂吠乱咬。一旁的赵高来過几次,看出了苏黎的想法。
“苏总這狗看着挺凶,其实還挺老实。我来過几次,都沒听它叫過更不会乱咬人。就是這老汉太邋遢了些,也是這孤寡老汉一個人沒啥讲究。”說着看了看一旁的老汉解释道。
老汉多少有些窘迫,满脸堆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赵主任說的对,這狗老实不乱叫咬人。”老汉確認的說道。
“奥,进去吧!”說着直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几人全部进了院子,這时候只见老汉随手“啪”的把大门带上。最后的进来的王冲一下警惕起来,是立马问道:“好端端的大白天关着门干嘛?”
“那個我怕鸡鸭乱跑出去,回头走丢了就不好了。”老汉解释道。
“奥,那好吧!”对方說的在理,也就沒有多问。
老汉快速的最后进了屋子,热情的忙是拿了五個碗给几個倒水。嘴上還念叨着招呼不周,還望几位见谅。又一一送到几個面前,放在几人坐的面前。水应该還挺烫,蒸汽不断地冒出。
王冲则一直占着未坐,职业要求让他时刻保持警惕。老汉也是端了一碗给他,推扯了半天也是沒接。還不小心打了一地在這王冲旁边,地上也是冒着热气。
“实在抱歉,年纪大了手沒拿稳。”
“那個老李头沒事不用客气,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现在我們苏总也在這裡了,你有什么要求說吧!”赵高解围道,想着赶快把正事谈了。
“不急,不急。大家先喝口热水歇歇,毕竟大老远的跑過来。”
“沒事,我們开车過来的不累。還是直接谈正事,苏总也是百忙抽空過来的。”
“奥,那好吧!這几十亩薄地毕竟是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老汉我不想在自己手上沒了,也怕别人背后說我這老汉贪财败家,把這祖传的地都给卖了。以后下去无言面对列祖列宗,這才一直犹豫再三。前几日突然有人上门提亲,劝我与其守着這几十亩薄地還不如卖了好。也好有钱讨房老婆,传宗接代才是大事。我想列祖列宗肯定理解,這才想着联系你们详谈一下。”
“這個……,還真是挺突然。你就說你有啥要求,能满足的我們尽量满足。”
几個也是猜测出了這提亲人的想法,不知从哪知道了老汉马上卖了地就有了大把的钱,看這老汉孤身一人,典型的钻石王老五。提亲是假贪财是真,但谁也沒有明說。毕竟是老汉自己的事情,谁知道以后這老汉就不幸福呢?
“好的,想要我家的地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用你们苏氏集团来换。”满脸堆笑话锋突然一转的說道。
“老李头你开玩笑的吧?這玩笑可是开的有点大了,你那块破地可值不了那么多,换個條件吧!”赵高打着哈哈說道。
“对对对,给大家开個玩笑而已。缓解一下大家的尴尬气氛,看来我這老汉還是不太会开玩笑啊!”
“确实,你到底有什么要求才肯转让?”苏黎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說道,苏氏集团可是他苏家根本,为了保住苏氏集团更是煞费苦心。老汉拿這個开玩笑,显然触了苏黎的霉头。
“奥,那就别当是個玩笑。我就要拿你苏氏集团交换,祖传的地沒了也就沒了,物超所值才好光宗耀祖不是?下去列祖列宗也不好再怪罪我老汉。”
“這就是你的详谈?分明是胡搅蛮缠。”苏黎有些不爽的說道,都說穷乡僻壤出刁民是一点不假。本来還有点可怜這老汉,现在是满满的厌恶。
“奥,這倒是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這老汉演技還是不够到位,但這時間也是够了。”
殊不知几人的茶水之中早已被老汉下毒,喝了效果自然更好。不喝借着热水蒸汽飘散在几人面前的空气之中,效果也是有的就是差点。這才一直拖延時間,让几個多吸进去些。
就在這时普通人的助理是“扑通”率先倒地,哪能敌的住這软筋散的毒效。這软筋散是无色无味又极易挥发,非是剧毒之物毒不死人,但却可以让人浑身无力失去反抗,生擒活捉的必备好毒。
而且一般的觉醒者很难觉察,毒效也是立竿见影,只要着了此道,势必插翅难逃。而這软筋散乃是星宿派的独门毒药,炼制起来也是极难。一克堪比百金不止,而且是有价无市。能够得到這软筋散自然少不了薛莱配合,为了苏黎可谓是下了血本。
其他几人也是感觉有些眩晕之感,這时候還怎么不知中计,详谈不過是個幌子,引诱几人来此才是真正的目的。而且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苏黎,這老汉应该是想要控制住苏黎。
“有毒,屏住呼吸。”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你不愿换我也是沒有办法,只能强行拿了。怪就怪你们苏家势微,占了那么多的资源太過浪费。”
“哼,人人都觉的我們苏家好拿捏是吧?那你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强行拿了。”說着就要攻击過去。
“等会你就知道了。”說完老汉气势陡变,那還是個普通人。
“不对,应该還有后手,赶快离开這裡才是。”一旁的李欣阻止道。
几個是立马后退,還一边寻找身上的解毒之物,也管不了有沒有用,死马当成活马医,老汉看着是并未阻拦。有那么容易解的话,也不是独门的毒药了。只见老汉手指做着古怪动作,口中更是法诀不断。一杆阵旗抛出,随即院内轰隆一声。只见一個无形光幕从院中各角快速升起,想要把整個院子包裹住。
“不好,這老汉是個灵根觉醒者,而且這院中還有困阵。赶快离开這裡,被困住后果不敢设想。”
“黑子,干活。”老汉是大喊一声道,自己则直奔最近的赵高攻击過去。
只见院中的黑狗一改老实慵懒之相,面露凶狠的直奔后退到门口的王冲而去。由于他离得最远一些,反而是他们中中毒最少的一個,第一時間往外走想为苏黎开道,這时已被黑狗挡住去路。
裡面的赵高已经和老汉战作一团,赵高是拼劲全力拖住对方。這时黑狗二话不說也是扑了上去,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口向着司机脖子咬去。
李欣和苏黎也是迅速往外走,還拿出了手机求援。结果正好翻到了殷仁的电话号码,知道時間有限,一旦困阵生成想打也打不出去了,立马拨打過去。
此时的殷仁正在家裡练功,看着苏黎打過来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两個已经說好沒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找他,他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尽快提升实力,猜测兴许对方真的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還是接通了电话。
苏黎刚說了一句“救我”,不知怎的就沒了信号挂断。此时院内的困阵已经启动,怎還会给苏黎求援的机会?
殷仁“喂”了半天,也再沒了回应。知道大事不好,必定遇到了什么大的麻烦,這才紧急求助于他,但他也不知去哪找人啊?立马赶往集团,应该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赵高依然和老汉打的难解难分,但已有了败退之势。更沒想到院中的黑狗如此凶猛,王冲身为一個武师境界的觉醒者,已被黑狗撕咬的多处负伤,而且還一点也奈何不了黑狗。苏黎和李欣两個则不断攻击困阵,希望借此打开一條生路。如果這困阵那么容易被毁,也就不叫困阵了。强行破坏的话,又岂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眼看破阵无望,另外战斗的两人也是快要无法撑住。随后苏黎两人分开加入战斗之中,以二敌一战作一团。苏黎两人清楚如果两個战斗之人其中一人被杀,局面立马急转直下。现在合力对敌才最重要,不能让对方各個击破。
结果還是小看了软筋散的威力,四人是越打越是无力。形式变得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老汉与狗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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